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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子正面刚了,你看看,这典型一吃了败仗屁滚尿流的模样。”

  庄妆浑起来是真的浑,一脸鄙夷颇为不屑:“就你?我看我不拉你你一会可真要屎尿齐流了。”

  车内有了闷笑声,唯独池怀卓脸色很难看,郁郁到了极点:“怎么说我刚才也算帮了你,没个谢字也就算了还拆我台。”

  男人们的眼在两者之间溜达了几圈,纷纷在心中纳罕,这大池平日一副纨绔模样,什么时候也看上这种辣点子软钉子类型的女人了?

  生气归生气,风度还是有的,池怀卓心想每次碰到这个女人都能窝一肚子火,还是早点送佛送到西:“你住哪儿,带你一程,别一个人瞎转悠。哎,你一个人在这边儿,这你老家呀?”

  “不是。”庄妆语气很冷,“我没有订酒店,你在附近找一个把我放下来吧,我等人。”

  看池怀卓那么紧张,还以为是新相好,没想到人家正眼都没瞧一下,可不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话语刚落,往窗外看去,两个人都很尴尬。强龙压不了地头蛇,为了甩开那帮人,稍稍绕了点路,这一开,竟然走过了僻静的河道。

  庄妆没吃东西,又受了寒,在加上舟车劳顿,胃里顿时一阵翻涌,她忍了一刻实在难受,只能痛苦地拍了拍车门,前头开车的见她脸色确实不好,看了一眼池怀卓,踩了刹车。

  堤岸上人迹罕至,庄妆冲了出去,扶着路边的树干呕,呕着呕着,心塞到极点,她不死心最后看了一遍手机,依旧毫无音信,一怒之下,摔了出去。

  可是砸在地上还不到三秒钟,她就后悔了,生怕从这三秒开始往后都会错过,又发了疯一样往前冲过去,捡起手机小心的捧在手心,脸色苍白到毫无血色。

  池怀卓推开车门:“我去看看她。”

  走了两步,他似乎心软了,叹了口气,回头打了个招呼:“车就给你们了,想绕着这个城兜个十几二十圈风也可以,去找个酒吧喝酒也行。”

  车上的人面面相觑:“这小子还真要泡妞?这种时候也能叫浪漫,这他妈什么时候变成了痴情种子了。”

  庄妆发了一会呆,回头却没见着车,池怀卓在不远处冲她拍了拍手,招呼她过来桥面上席地而坐,嘴里还犹自颇为不屑:“醒醒吧傻姑娘,这世上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的!去他妈的狗屁痴情!

  ☆、Chapter 30

  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一章苦逼庄和傻逼池的故事~这一对其实我也蛮喜欢的~

  看文愉快~呃……好吧,虽然有点小虐。

  030

  “疯疯癫癫哭哭啼啼可不代表轰轰烈烈的爱情。”身边的人变得温驯而又静默,池怀卓呵了口气,开始自顾自絮叨,也不管她有没有听进去。

  庄妆哑着嗓子说:“我没想过要轰轰烈烈,我现在只想归于平淡,哪怕最后变成一个市侩的黄脸婆,只要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他么见过哪个男人这么没种?呸!见一面会死吗?放你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知道不?”看庄妆一脸打蔫儿的模样,池怀卓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在胸腔里来回冲撞,忍不住把嘴pào对准了这个女人:“你也是,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孤零零在外更应该保护好自己吗?我见过的女人高傲自持的太多,像你这样委屈求全的还是第一次见,从你开始妥协的时候,这段博弈里面你就已经注定是输家!”

  “爱情不是博弈!”庄妆站起来居高临下大声吼叫:“除了他这个人,我什么都不肖想!”

  “好!就算如此!你高尚你伟大,可这样就值得吗?世间好男人千千万,你何苦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开始,似乎就很难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说话,每一次都竭嘶底里,每一次都痛苦崩溃。

  庄妆眨了眨眼睛,在夜空下竟然显得如此明亮,一抬手,指着这座桥:“那你说,它为什么建在河的这一段,不可以建在那里,那边,或者是那边?”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无厘头的问题让池怀卓一噎,因为激动和寒冷,眼前这个女人咬着牙根说话在风里抖得厉害,她脸上半是苦笑半是自嘲:“都是注定的啊……我不仅相信感觉,更迷信命运。”

  “哈?命运?”池怀卓笑了,听到回答,冷不丁有些吃味,目光渐渐凋零黯淡下来,“还真有人相信命运,真是傻得无yào可救。”

  只听他娓娓道来:“我以前遇到过一个人,从生肖星座到八字,都说我们相合,从相遇一路走过,完美而无暇,可最后,我们还是各分东西,这究竟是命运,还是不是命运呢?”

  他眼睛里铺了了一层哀戚的神色,庄妆垂眸,平静下来的心绪终于有了一些不忍,那些久远而被盖过的回忆,凌乱散落,个中滋味兴许还不如某些情侣的万分之一,那么自己究竟在执念一些什么呢?

  “要喝这个吗?”才眨眼的功夫,池怀卓已经从刚才的落寞里变了脸,又恢复了那一贯的嘻嘻哈哈,油腔滑舌的调调,变戏法一样拿出几罐酒,“刚才顺来的打人凶器。”

  手脚有些发麻,也许小酌几杯,能暖和一点。庄妆伸手去拿,也不拆穿他的谎话,刚才跑路都来不及,哪还有闲心去捞几个酒瓶,他们这儿可没有酒鬼。

  “你知道和一个陌生男人喝酒代表什么吗?”池怀卓半眯着桃花眼,嘴角勾起来的时候声音故意放沉半个高度,显得诱惑十足。

  庄妆没有说话,抱着酒瓶,脸色雪白。

  “哎,看来你真的很难过。”池怀卓叹了口气,咬开了瓶盖,“重新介绍一下吧,我虽然不叫池迟,但也不是我瞎编的,那是我小名,因为我以前,经常迟到。”

  说到以前的时候,他眼里明显有光迸发出来,可惜稍纵即逝,太过短暂。

  “我叫池怀卓,我爸大概希望我能一辈子有怀璧之才,但没想到生了我这么个只知道游手好闲的酒囊饭袋。”

  庄妆仍然没被哄笑,池怀卓也不气馁,反问道:“你叫庄妆,是因为很爱打扮吗?”

  庄妆仍似没有听到,仰头灌了两口酒,就在池怀卓都要以为她成哑巴的时候,她蓦然侧过脸,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难得祥和。

  “大概是因为,所有的女子都希望,十里红妆,得遇良人吧。”

  手机响个不停,听到声音的解均安一边解袖扣一边从外间走进来,在被褥里翻了了个底儿朝天,才找到裹在里面的手机,心想这丫头又乱扔东西,要是不注意给拂到地上,碎了屏或是磕了印子,大概又会郁闷好久。

  抬头,正对上灯光通明的浴室,隐约有水声不断,朦胧的雾气里,难免引人遐想旖旎美景。

  解均安觉得喉咙有些干,咽了咽口水,低头去看手机,它的主人因为洗澡,所以并没有发现这个电话。

  本以为是何影繁的哪个闺中密友打来的,结果一瞧名字,竟然是池怀卓,这小子不是在外面野游吗,大晚上的连打几个不断,这是要作什么幺蛾子?

  “喂?”

  对面的人似乎比他更惊讶:“怎么是你呀?你媳fù儿呢?”

  想到一早的戏谑,护妻狂魔冷冰冰地把他挡了回去:“你找她做什么?”

  电话那边传来杂音,似乎有人呕吐,听起来像个女人的声音,池怀卓手忙脚乱下连说话都有几分吃力。又是几秒沉默的空音,解均安不由皱了头:“遇到什么事情了?你小子喝酒发昏了吧。”

  “不是不是。”池怀卓难得沉下声音,低头看了看才喝了一瓶就脚沾地不稳的女人,心想果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算了,跟你说也一样,我在路上捡到了你媳fù儿的朋友,跟她报个平安信儿,我之后回上海一并给带回来。”

  “傻大个!”何影繁唤了一声,正擦着头发走出来,于是又接了一句废话:“你在打电话啊。”

  池怀卓听到她的声音,大概也有些酒精上脑,便就着话筒咋呼了两句:“嫂子好呀!最近玩得怎么样啊?”

  屋子里出奇的静,何影繁耳朵灵便得很,听见后竟然笑眯眯地回答:“挺好的,就是解均安照相永远一个表情,都不怎么笑。”

  “谁说他不笑,”有了酒精的支撑,池怀卓也没过脑子,脱口而出:“他以前可爱笑了,迷倒了好多女生,当年那谁不也是拜倒……”

  “你要说的我知道了,我会转达的。”解均安却没征兆地挂了电话,两头都有些懵逼。

  “他遇到了庄妆,人可能喝醉了,不过目前很安全。”解均安私心里并不想让这个电话破坏了旅行的氛围,迢迢千里,也不愿何影繁过度紧张,池怀卓这个人虽然纨绔,但心肠不坏,他既然承诺下来,必然能保证安全到底。

  “妆妆?她好像有跟我说和部门的人一起出去玩,怎么这么晚喝得那么醉?”她并不清楚池怀卓的行踪,庄妆也一直闭口不谈,所以何影繁根本没意识到她的朋友已经跨过千山万水去找那个数月未曾谋面的男朋友。

  何影繁把手机拿回来,打了几个电话,但都没人接听,只能改留了短信。“庄妆不是个在外不节制的人,醉酒九成九是因为想到了孙邺,那个男人,简直是她这辈子的魔咒,从某种程度上讲,我宁愿她分手!”

  “你这是劝分不劝和啊。”语气似乎是少有的重,连面不改色的解均安都被吓了一跳,看着她侧脸的分明轮廓和坚定不移的眼神,解均安觉得心里忽然有些堵得慌,何影繁对事远比他想象得更决绝,那么有一天,在她对这份感情绝望的时候,她是不是也会这样对自己。

  “哈哈哈,有点激动,”何影繁似乎也察觉出自己有些失态,讪笑两声:“你快去洗澡吧。”

  解均安嗯“嗯”了一声,但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忙音传来,池怀卓似乎反应过来失言,人人都有秘密,解均安不愿提及的往事,究竟是在保护何影繁还是在保护他自己呢。池怀卓想不明白,觉得脑子里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叫,连带一旁的啜泣声,吵得他心肝脾肺肾都要bàozhà。

  庄妆蹲在地上又红了眼睛,一个人不知道自言自语什么:“他们都说我不该再坚持了,是不是真的到了放弃的时候呢?拖着,是没有了爱却仍旧不甘心吗?”

  池怀卓看了一眼马路上零星的车辆飞驰而过,对着黯淡的屏幕又骂了一句:“妈的,不会真准备把老子丢在这儿,开着车在城里转了个十几二十圈吧。”

  这公子哥儿浑起来除了高贵的骚气,还总有那么一股地痞子流氓气,这大半夜走路除了累点麻烦,他倒是胆大,反正打架不嫌事儿大,当年跟解均安在国外,什么没见识过,就连警局也进过。

  “别蹲着啦,起来,我们要赶快找个地方住下来!早知道至少留个帐篷,倒是比这些破罐子有用。”池怀卓上前去拉拽她,没想到庄妆跟秤砣一样,铁了心纹丝不动。

  就在他缓了一口劲儿,准备直接上手抗走时,女孩忽然站了起来,因为急速头脑供血不足便摇晃着向前扑过去。池怀卓抱着她,却见酒气扑面,庄妆对着他深深地吻了下来。

  而城市的另一边,夜色下,另一个人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面色很疲惫。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那么拼命请到假,至少会呆到明天早上。”同住的战友拿着毛巾端着盆子去洗漱,见到孙邺跟一副见鬼的模样,“你脑门儿上血是怎么回事?”

  “不小心磕到的。”孙邺冷冷地,不再说话。

  见他这副死鱼模样,那人真的看不过去了,苦口婆心地劝:“要我说,军婚也不就你们这一对,但我觉着天下都没你纠结,等转业出去,不是什么都解决了吗?”

  那个刚毅的军人叹了口气:“是啊,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可那之后呢,我能做什么呢……”

  庄妆想要平凡的生活,难道她的一生就只能做个带孩子的fù女,每天忙碌在茶米油盐,连去买个菜都能砍价半天?年轻时候,她爱那个飞扬青春的女孩,而现在,他却渐渐萌生退意,不想再捆绑她。

  “她值得更好的生活啊。”

  ☆、Chapter 31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了,嗯,比窝在家里会更容易有灵感。

  看文愉快~

  031

  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庄妆第一次对何影繁闭口不谈,而池怀卓嘻嘻哈哈讲半天也不绕回点子上,两个人都装哑巴,旁人也不好过问。

  但何影繁看着庄妆“正常”的作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直到有一天她发现,以前三句话不离的孙邺,终于从庄妆的嘴边消失。

  “我总觉得这里有事儿!”上班前,何影繁在地铁出站口给解均安打了个电话。

  那边传来走路微轻的脚步声,还伴随一阵谑笑:“你就别瞎cāo心了,庄妆那儿你不都问了好几次了,也许真是你想太多。”

  “你别不信女人的直觉,我从小到大第六感可准了。”何影繁瘪瘪嘴,仍旧不死心,“何况不是还有你吗!池怀卓那么滑头,你比他更厉害,你就能收拾他!”

  解均安听着眉毛不由一挑,不走心但嘴上却要压一压这个说话没边际的女人:“合着你变着法儿骂我呢?他那么滑头我比他厉害可不是jiān诈吗?哼,我不收拾他,晚上我先收拾你。”

  那最后半句语气带着旖旎,何影繁没忍住就想歪了,脸瞬间烧成一只烤虾,嗔道:“谁给你说不正经的,好了,我打卡进电梯了,不说了。”

  等挂了电话,心里有些喜滋滋的,但这种窃喜让她很不好意思,只得低着头,卡在关门前冲进了电梯,挤在一群面无表情的精英人士中。

  还没到点,办公室里的人还在闲聊刚刚过去的国庆,一个个看着都有些假期综合征的疲惫和倦怠。

  童柳很早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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