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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青儿对他很好,很孝顺,可那里面总是有几分尊敬和距离,他也知道青儿对人都不喜太亲近,可他总是还有几分贪念,如今,这样的打闹,才让他终于觉得圆满了,这样的青儿才是最好的,“呵呵,好了,为师错了,不该笑话青儿,如此,青儿可有心情了?那个什么菊花火锅好吃吗?”

  以前对吃不甚讲究的一个人,自从试过了她的手艺,现在那是一提到吃,眼睛都会忍不住发亮了。

  可又偏偏被她养叼了胃口,一般的菜都入不了眼,只有她做的才觉得美味可口,唉!若是她是他们家的该有多好!

  他们家的?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纪兰良有点小激动了,儿媳?娜是不敢指望了,他怕被那臭小子挖了祖坟,女儿?嗯!这个可以有,尤其是脑补出某人不得不恭敬的喊他岳丈的憋屈样,那激动亢奋险些bào表,让穆青不由的奇怪,师父就那么想吃火锅?

  纪兰良接受到穆青看火来的古怪眼神,才惊觉失态,尴尬的一笑,又越发亲热,心底已经提前把人家当成干女儿来疼了,“青儿,一会儿就跟在为师的身边,有为师在,不会有人敢欺负你的。”

  穆青点点头,只觉得哪里说不出的有一丝奇怪的不同了,师父以前对她自然也很好,不过更多的是欣赏和感动,可现在,怎么忽然觉得把她当成小孩儿看了?

  小宛熊骨碌了两下眼珠子,看来这个恶趣味的老头子还不笨吗,这么快就知道主人是女子了,下一个知道的又会是谁呢?嗷嗷……好期待。

  九爷可不知道两人在车里说了什么,因为那御赐的马车不但可以挡刀剑不入,还有隔音的作用,所以里面说了什么,就算武功再高强也听不到,于是九爷这心底又乱上了,都到门口了,怎么两人还下车进来,就聊的那么投机、难分难舍?

  夜白看不下去了,九爷啊!您堵着个门口,让人家怎么进去啊!太儒的身份是可以赶车进去的好不?而且那是御赐的马车,在宫里都能行走的,身份尊贵着呢,您们就都不知道让一让?

  半响,看九爷那模样,夜白无力绝望了,九爷已经彻底被穆公子迷惑的没有智商节cāo了,于是,他自发的去驾车,自发的把门口的路给腾出来,他觉得他如今已经从半自动变成全自动的了,可歌可泣啊!

  这边的车一动,那几辆车便也都自动自发的往边上退了退,门口顿时宽敞的不得了,把那守门的激动的热泪盈眶,可算是来了救星了,救了他们家门口一命啊!

  那跪了的几位大人也热泪盈眶,终于不用被逼着贴面硬挤,美名远扬了。

  马车一散开,原本塞在那空地里的八爷就扎眼了,不过人家素来心理素质强大,只当成这是令人瞩目的好机会,更加风骚的笑,惹的无痕又很想拉着他家主子去看御医。

  “早啊,太儒,本殿下站在门口等的望眼yù穿、神魂不安,可算是把您等来了,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噗……

  ------题外话------

  晚上二更依旧,亲们是否等待热情依旧呢?嘿嘿,求冒泡调戏喔。

  ☆、第四十九章 赏菊论诗会要开始了

  一定十分惊艳吧?

  可惜那惊艳的表情谁也没有欣赏到,无痕有先见之明,早已在马车上准备了衣服还有各种主治跌打损伤的yào,就为了这个时候用的,没办法,主子那张嘴真是……别人隐忍不发,可九爷是什么脾气?这些年被拍飞,被火烧的次数她都不好意思数了。

  硬着头皮从水里捞出冻的哆哆嗦嗦的人,还好,头发还是全的,就是那衣服,咳咳,惨不忍睹了点,慌忙将手里的衣服给他披上,才堪堪的遮住,饶是如此,依然狼狈不堪,若是旁人,只怕早就羞辱的沉在池塘里不出来了,可八爷被这样虐也不是一回半回,倒是很快就找到了圆场的理由,“呵呵呵!原来人气太火了就是这般滋味啊!阿嚏。”

  噗!

  众人撇开眼不敢再直视,那画面太美了。

  八爷因为太火,所以被点着了,跳水自救,这个样子又太美,令人不能直视,所以被太师府里目瞪口呆的奴才引领着去客房里重新梳洗去了,无痕表情空白的跟在后面,一百零一次的想一定要换主子了,再不换,她就要火了。

  八爷造型独特的离去,世界安静下来,几辆马车依次在府里撵过,停下来时,已经离万菊园不远了。

  穆青原本想着先下车,然后再扶着纪兰良下来,师父年纪大了,行动不是很方便,她觉得这是最起码的尊老爱幼,谁知,某人永远不会给她一点点接触其他男子的机会。

  车门打开,九爷就已经守株待兔的站在了门口,那修长白皙的手别别扭扭的高抬着,一个不太标准的要扶人下车的动作。

  夜白楞了,双喜怔了,离的有点远的那些人有点傻了,那在静园伺候了几十年的老奴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怀疑自己老眼昏花了。

  穆青嘴角微抽,默默低头,不好意思先下车了,纪兰良最是淡定,好像是早有预感,只是那神情似笑非笑,激的那等待的某人很想冷哼一声,傲娇的拂袖而去,可是不能,在没有把他家小青青顺利的娶进门之前,怕是都要看这个老头子的脸色了。

  相比较九爷那个隐忍憋屈,纪兰良心情就爽的天高云淡了,不慌不忙的摆好了姿态,见某人的忍耐快要bào表,才不紧不慢的扶着他的手下了车,嘴里还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九殿下真是温和体贴、尊敬长辈,呵呵!”再大方一点不拈酸吃醋的就更好了。

  后面的话没说,可谁能不明白呢?

  离的近的那怔楞的几人就咳嗽上了,也明白了九爷这突然迫不及待的过来献殷勤是所为何事了。

  只是懂了还不如不懂呢,内心更泪流满面了有木有?

  尤其是双喜,今儿个皇上和德妃娘娘都会来啊!就不能收敛低调点吗?

  九爷觉得他已经很收敛了,不然,直接把他家小青青给抱下来,还能由着这个老头子这么嚣张嘚瑟?磨着牙挤出几个字,“应、该、的。”想到以后他也算是他的岳丈,九爷整个人都觉得不太好了。

  只是,对上某女时,再不好的心情都瞬间美丽动人,憋屈的美颜也刹那如花开,春意融融,醉人心脾,手不再是不情不愿的抬在那儿,而是情不自禁的想去抓人家的小手。

  穆青暗暗的嗔了他一眼,然后无视的自己跳下来,落地的那一刹那,还是被不放心又想念不已的某人借机扶了一把腰,在那不堪一握的柔滑曲线上一划而过,依依不舍。

  夜白和双喜就慌忙低头,满面纠结,主子爷真是……分分钟都不放过占便宜的机会。

  纪兰良似笑非笑,见某爷占了便宜明明也羞涩却努力装无辜,看某女羞恼又无语的拼命装淡定,忽然觉得两人真是绝配,“走吧,再……呵呵什么……下去,我们怕是真要迟了。”

  再什么下去?再这般黏黏糊糊、纠缠不清呗!

  九爷一声冷哼差点就脱口而出,下意识的看了看某人的小脸,又咽了回去,为了他家小青青,忍了。

  纪兰良又愉悦的呵呵一笑,率先走在了前面,脚步轻快,背影矍铄,春风得意的像是几十年前高中状元的那一刻。

  九爷握了握拳头,用力吸了一口气,默念着小青青的名字一百遍,那股子憋屈才堪堪治愈了,穆青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两人真是……幼稚骚年pk老小孩,结果是一对幼稚逗比。

  夜白和双喜面面相觑,望着前面三人的背影,觉得世界有点玄幻,脑子有点恍惚,怎么一个个的都不太一样了?

  躲远处正伤心垂泪的某兽望着这一幕,还不忘鄙视不屑,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你们家主子为了娶我家主人,不得不看未来老丈人的脸色呗!哼!哼!活该!它暗暗为某个老小孩加油打气,一定要往死里虐啊,叫那只妖孽欺负它。呜呜呜……刚刚下车的时候,若不是它逃的快,那坏蛋就抓住它的尾巴了。呜呜……它又不是壁虎,尾巴没了不能再长一条好不?

  而离的远一些的纪清宜下了车,看到这一幕,也无语的摇摇头,他还真是不知道他老爹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身边的四爷望着那一道背影,幽深的眼眸里不知翻滚的是怎样的情绪,唇角却是一惯的浅笑,“纪夫子对穆公子真是有心了。”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温和随意,纪清宜却听的心头微微一震,“父亲……是很喜欢她,有才华品行又懂事孝顺,换做别人也会对这样的徒弟讨厌不起来。”

  “嗯,清宜所言极是,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呢!”四爷意味深长的说完,没有去看纪清宜的脸色,便走在了前面,也不让人看到自己脸上说最后一句时,那一刹那的失神和失落。是啊,谁会不喜欢?连他也想抢过来,开始后悔那一日在竹林风院门前的那一场错过。

  纪清宜在原地顿了片刻,才惊醒,快步跟上,却忽然无言以对,默默相行。

  三爷没有跟上,下了车就立在那儿,如一尊精雕细刻的希腊神像,不善言辞的人,往往神情木讷,心底却是犹如波浪滔天,眉眼沉沉,眸光忽明忽暗,片刻,调转了方向,坚定而带着几分沉重的往另一条路而去。

  雷鸣楞了楞,皱着眉头跟上,三爷为什么不走那边了?

  去往万菊园的路上,已经看不到还有其他的人,该来的基本都来了,除了那几位重量级的压轴嘉宾。

  沿路的风景也不错,只是穆青看了片刻,便觉得有几分不解,怎么这府里除了菊花,便是树木,几乎没看到有其他的花种,虽然深秋,一般的花都早已开败,可是至少那根茎还在吧!可是没有。

  菊花只有秋天才开放,那不就是说,除了现在,其他的三个季节,这府上便光秃秃的一点颜色都没有?喜欢菊花可以理解,可是喜欢到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种的份上,就有点稀罕了。

  纪兰良自然看到穆青小脸上的疑惑,却没有解释,只是心底叹息一声,这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不提也罢,不过,这个于正南也着实执着了些,好歹种几颗别的花装装样子也行啊,就这么情有独钟的看在有心人眼里会怎么想?

  一生只忠于一个虚幻的梦,青灯伴孤影,真的好么?

  九爷却见不得他家小青青微微蹙眉的模样,走近一步,美颜略低下,正好借此机会感受到彼此温热惑人的气息,“于太师一生只独爱菊,所以院子里没有其他花草,那个人固执孤僻的很,不喜与人结jiāo,知道这事得便不多,不过他一生未娶却是人尽皆知的。”

  低低的嗓音近乎呢喃一般,属于他的气息丝丝缕缕的喷洒在她的颈上,痒痒的想要躲闪,又怕这货扮委屈变本加厉,便忍住了,想着这里的几人哪里还有不知道两人关系的,自己做的过了反而显得矫情,于是顺着他的话八卦了一回,“一生未娶,为什么?”

  九爷见她乖巧的没有躲闪,还顺着他的话悄悄攀谈,心里受得那些憋屈顿时dàng然无存,美颜生花,心里更是像吃了蜜一样,于是那吐出的话也甜腻黏人,“据说是因为于太师年轻时喜欢过一个女子,可后来那女子嫁于他人,哀莫大于心死,他便一生未娶,甚至连侍妾都没有一个,真看不出那样孤僻冷傲的一个人,倒也是个痴情的,不过,比起爷还是差了些。”

  “嗯?”穆青听着前面那些,没有太多意外,跟自己最初想的差不多,可最后那一句,跟他有什么关系?

  九爷略羞涩的一笑,凝视着她的眸光潋滟闪烁,却不躲闪,“爷会比他还要痴情。”

  咳咳咳……身后的夜白和双喜忍不住咳嗽上了,九爷,您能不时时刻刻的就表白吗?他们还没有耳聋啊,这是也要逼着他们癫狂着去看郎中的节奏?

  连前面的纪兰良都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年轻人啊就是定力差点,不过,这小子这幅在青儿面前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曾经霸道任xìng,张狂不羁,眼高于顶,永远俯瞰众人,如今却甘愿低头,放下骄傲,小心翼翼,温柔款款,说着些让人难为情的话,哎吆喂,若不是亲眼看见,亲耳听到,打死他都不会相信。他忽然很好奇,若是皇上知道了,那个令他头痛不已,顽劣难管的儿子现在被人家收拾的服服帖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呵呵呵!纪兰良很无良的笑的一脸期待,觉得自己以后的人生处处都是欢脱精彩,乐趣无穷。

  夜白和双喜却惶恐不安,因为九爷拿前面的未来老丈人没办法,可羞恼之下,对他们俩那是绝对不留情,果然,“你俩是不是也想去看郎中?还是想火一把洗个冷水澡?或者惦记老家的祖坟没人管?”

  呜呜……他们能说哪一个也不想吗?巨大的悲痛之下,刺激的一时有些崩溃,于是脑子一抽,神来之语脱口而出,“穆公子,求您给爷说说情吧!爷最听您的了。”

  咳咳,这下子轮到穆青咳嗽了,小脸又羞又恼,眉眼之间女儿风情如春水流动,盈盈动人,轻咬了下唇瓣,张了张口瞥见某爷情意绵绵的眸光,不由的嗔了他一眼,加快了步子,有些招架不住的落荒而逃。

  这几个逗比,若不是那求她的眼神太热烈真诚,她都要以为人家是故意的在捉弄了,可就是这样下意识的一说,她更觉得难为情,在别人眼里是不是都以为那货对自己百依百顺?可真相却是……最后缠来缠去,大多数都会是她依了他才算结束。

  “穆公子,求您了,您就跟爷说说吧。”见某女要跑,俩逗比喊的更焦灼哀凄,九爷心里因为听着人家无意识的默认他们那种亲密的关系而很舒坦,丝毫不觉得自己听青青的有什么可丢脸的,欣赏了他家青青难为情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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