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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应该就在这四周,我们找找看。”

  此时,追在后面的一群侍从也气喘吁吁地到了。

  “少主,怎么样?那人跑了么?”一个侍从过来问道。

  “就落在这周围了,你们散开四处找找,看有没有一个穿深紫色衣服的女子。”

  皇甫然州吩咐之后,十几个人便开始在周围寻找起来。

  此时树林边,轻云如纱,月光皎洁。

  “少主,找到了!”不久,一颗老树旁,一个侍卫便朝他喊着,“少主,快来啊!鹔鹴姑娘,快来啊!在这里!”

  他和鹔鹴对望了一眼,两人便朝那颗老树跑过去。这颗老树想来也有点年份了,枝叶jiāo错,亭亭如盖,树干粗壮,三四个人兴许都不能抱住,树根有一部分露出泥土之外,这女子便坐在树根之上。

  一眼望去,紫衣女子十分清瘦,穿着桃花锦缎,蒙着面纱,颤颤巍巍坐在树根上,扶着地面,无辜地看着面前这堆人,身体还在怯生生地往后挪。

  鹔鹴疑惑地看向哥哥:“怎么会是这么个娇小柔弱的女子?”

  皇甫然州也很是惊奇,还以为会是哪个无耻的女流氓,居心不良,半夜来他的浴室。本来还有点火气,现在竟一点也没有了。

  再看这女子,本来是她先莫名闯进别人的浴室被发现,逃跑失败被逮住的。一副娇怯可怜的模样,弄得倒像是她被欺负了一样。

  皇甫然州蹲下身,慢慢靠上前,那女子更是怯生生地往后挪,但她中了鹔鹴的软骨香,没有力气,只是发出几声娇喘,一双眼睛似乎眼泪都快出来了。

  皇甫然州突然停下,不再靠近,怕再吓着她。然后慢慢伸出手想撩开她的面纱,那女子微微挪了下脸,但依旧没躲开,面纱还是被撩了下来。但那一刻,皇甫然州呆了,鹔鹴呆了,侍卫们也呆了。

  那女子鸭蛋般精巧的脸面,白玉般无暇的皮肤,两眼汪汪如秋水,发丝绕绕如轻云。嘴唇一定涂了胭脂粉,花瓣似的红;眉间一定用了朱砂笔 ,浅浅一根线。她清瘦如竹,弱不禁风,一身深紫色绣花云锦,双耳挂着的环形珠翠,明亮生光。

  皇甫然州女人见过很多,美人也见过不少,他妹妹便是一绝顶美人。这个女子,精致地如同画中之人,美貌绝不在他妹妹之下。但妹妹若是一只白色的鹤,清丽,出尘;她便像一只黑色的蝶,绝艳,妩媚。

  那女子被撩开了面纱,更是一脸无辜地望着他们,娥眉微蹙,楚楚怜人。

  皇甫然州心里一颤,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媚艳的女人!也许正是一时被这种噬骨的媚艳乱了心智吧,不自禁地,作为一个正人君子的他便做了人生中第一件正人君子不该做的事。他轻轻伸出右手食指,缓缓抬起那女子的下巴,再勾起一丝yīn邪的嘴角,问:“小美人,你是谁家的姑娘,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大半夜不在绣房睡觉,跑来偷看我洗澡啊?”

  那女子被抬起下巴,还是不说话,只娇喘着,更加颤颤巍巍往后挪,瘦小的身体无助地往旁边躲,眼里似乎都能看见泪花了,一副被人调戏了又无力反抗般的无助和委屈。

  不过,她的确是被调戏了。

  “哥哥,把她带回去吧,这个女人身份可疑,估计现在她什么都不会说。”鹔鹴看她半天不吐一字,便对哥哥道。

  “嗯,”皇甫然州慢慢站起来,“带回去吧,怪可怜的,一个弱女子,怕是被人利用了。”

  皇甫然州话语落毕,侍卫们便yù上前将女子扶起来带走,不过就在此时,一个不明物体突然从天降下,然后嘭然zhà开,白烟四起。

  皇甫然州本能地转身护住鹔鹴,还没来得及弄清原由,再回过头来,树根上已是不见人影,只留下一层薄薄的轻烟。

  那女子被人救走了。

  ☆、斗兽场

  对于昨晚那个神秘女子,皇甫然州和鹔鹴回来后思索半宿,凭他们丰富的江湖经验,竟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能在皇甫然州毫无察觉下潜入他的房间,轻功何其了得,还有那惊人的美貌,难道是朱仪殿大小姐周晓迷?不可能,绝不可能,昨晚那女子太过柔弱,一副雨落桃花楚楚可怜的模样,绝不可能是那位传说中高傲不可一世的周大小姐。

  思索不出结果,他们也不再深究,只觉得她应该还会现身。

  据说城中万福楼的羊ròu肥美可口,远近闻名,这几天更是一碗难求。这天清晨忽然嘴馋,皇甫然州一大早便带着妹妹和三个侍从来到城中排队买羊ròu。

  一到万福楼门前,真是名不虚传,三层的酒楼,富丽堂皇,一块金字匾额高悬门楣,“万福楼”三个大字气势磅礴。门前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都是来买羊ròu的,来得早的能进店里坐着慢慢吃,来得晚的只有打包带回去吃了。

  “唉,”皇甫然州站在人群中,高出半个头,瞟了下前面黑压压的脑袋,眉梢微蹙,“来这么早都排不上,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哥哥,不然让阿江他们在这里排吧,我们别处去逛逛。听说这几天街上特别热闹,好多好玩的呢。”鹔鹴抓着皇甫然州的袖子摇着央道。

  “好吧,”皇甫然州排了会队觉得烦了,正好跟妹妹去别处逛逛,“阿江,你们三个先在这里排着,买好了羊ròu带回去就行,我和妹妹去别处走走。”

  “是,少主。”阿江回道。

  说完,皇甫然州便被鹔鹴拉着走开了。

  “哥哥,你看这个面人真有意思。”鹔鹴走在街上,看见旁边有一个面人摊,拉着哥哥凑了过去。只见一七旬老汉端坐于桌前,手里摆弄着一个面团,不一会一个人像就被捏出来。桌案上还有一些做好的面人,老人,女子,孩童,房屋,蟠桃,金鱼,应有尽有,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真乃神人也。”皇甫然州眼神扫过这些面人,不禁叹道。

  “哈哈哈哈,”听见有人夸赞,老汉开怀大笑,“公子仪表堂堂,何不让老朽帮您也做一个面人像呢?”

  “还能做个我?”皇甫然州有些不信。

  “哥哥,让老伯帮你做一个吧,” 鹔鹴笑起来,“我倒想看看面人哥哥会是什么样子。”

  正说着高兴,只听得一群人从他们身后喧闹而过。他们回头一看究竟,却是大惊失色。三五个人抬着一块木板急忙忙地朝街尾医馆方向走去,木板上躺着一个四十来岁膘形大汉,遍体鳞伤,血流如注,皱眉咬牙,痛苦不堪。

  “怎么回事?”皇甫然州脸瞬间沉下来。

  鹔鹴也疑惑的摇摇头。

  “这几天经常有人从我这经过,被抬去医馆啊。”老汉摸摸胡子,倒很淡然。

  “经常!?”皇甫然州目光一跳,“为什么?”

  “公子不知道?”老汉长嘘一口气,“南康王府的二公子,为讨朱仪殿大小姐开心,从契丹运过来两只猛虎,这几天在安宁大街开斗虎大会呢。七尺高的围栏,将老虎放于围栏之中,说是能在围栏里和老虎共处坚持半柱香者,赏白银三百两;坚持一炷香者赏白银六百两;坚持两柱香者,赏白银一千两。但进入围栏,是伤是死,他们一概不管。”老汉放下手中的面人,继续道,“如此重金赏赐,当然不少人愿意进围栏一试,但那老虎可是吃素的么,见人进来,还不生咬猛扑,不把人扯烂撕碎岂肯罢休……”

  “啊?”鹔鹴愕然,“有这等事?”

  “姑娘,”老汉依旧从容,“看你的穿着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姑娘吧,你可能感受不到,当一个人缺钱的时候,命算什么啊……”

  皇甫然州眉梢一收,莫名心头沉重,他顿了顿,然后一把抓起了妹妹的手。

  “走,我们也去看看。”

  刚到街口,便见前面人群密密麻麻,将一个看台围得水泄不通,气氛热烈,呼喊声此起彼伏。皇甫然州拉着鹔鹴硬挤到前面,果然如此,七尺围栏圈着一个看台,里面一只花斑老虎硕大生猛,张牙舞爪正对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嘶吼,那汉子手臂已鲜血淋漓。围栏外的人群十分亢奋,扯着嗓子呼喊着“冲过去!打脑袋!打脑袋!”“坚持住啊!”“打它啊!打它啊!”……唾沫横飞,呼声震天,就是当年在刑场看大贪官问斩也没这般阵势。

  其实皇甫然州早就听闻,朱仪殿那位风华绝代的大小姐,傲慢,冷漠,却没曾想还如此恶趣味,看活人斗老虎。周围也是人山人海,兴高采烈,难道大家都觉得这种惨无人道的人兽比赛很有意思吗?

  “哥哥,你看。”鹔鹴指着围栏旁边的一个高台,台上建着一处亭子,红瓦绿柱,四角挂着凤尾风铃,四周垂着珍珠细帘,帘内一男一女坐于桌案两端,身后站着一堆侍女仆从,只是隔着帘子,看不清帘中之人模样。高台上还放有七八个开着盖的檀木箱子,里面的黄金白银在日光下分外耀眼,可能也是这几口箱子的原因吧,底下的人群像吃了yào一样,兴奋异常,激动不已。

  “嚯!”人群又一阵叫喊。只见那花斑大虎瞬间朝那年轻人扑过去,许是体力不支,或是疼痛干扰,他躲的速度没赶上老虎,一条腿被老虎压在地上,然后老虎猛然一跃,两条粗壮的前腿朝他胸口踩去,还好他往旁边滚了两圈,没被踩到,但老虎立刻又朝他扑来。此刻的他在老虎面前就像一只被猫随意玩弄的老鼠,毫无反击之力。

  “如果他坚持不下去了,你们为何不能让老虎停下来?大不了银子不要了。”皇甫然州上前抓住一个手持长棍,看似驯兽人的络腮胡壮汉,说道。

  络腮胡大汉瞟了皇甫然州一眼,冷冷道,“他说他能在里面坚持一炷香,一炷香到了,我自会叫老虎停下。中途他们战况如何,我是不管的。这是之前就已经讲明的规矩。”

  刚说完,就看见那年轻人被老虎咬住了大腿,左右狂甩,年轻人抱着自己的腿,声嘶力竭。皇甫然州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哥哥,怎么办啊?他快被老虎咬死了?”鹔鹴焦急地抓着哥哥。

  许是那年轻人命不该绝,正无奈时,刚才那络腮胡壮汉走进了围栏,似乎一炷香时间已到,示意老虎停下来。老虎随即松了口,大汉走进围栏把老虎赶进铁笼。此时,从高台处走出四个婀娜俏丽的侍女,手里拿着托盘,上面全是白晃晃的银子。侍女走近年轻人,将托盘放于他跟前便转身离开。年轻人看见这堆白花花的银子,似乎忘记了自己血ròu模糊的腿和手臂,竟是一脸狂喜。

  接着,在众人注视中,年轻人连着他的银子被专门清场的侍卫抬下了台。

  “下面还有哪位英雄要上来一试?”一个干干瘦瘦的驼背男子走上前,站在台上朝下面高声喊道。

  皇甫然州心中一紧,他理解那些为了银子不要命的人,但他也确实看不下去这种人兽ròu搏,血ròu横飞的场景。利用人人都有的一点财yù,让人心甘情愿被践踏,视人命如草芥,更何况究其根本只是因为讨某个女人欢心,何其荒唐!令人发指!

  他觉得他要阻止这场活动,而且必须阻止这场活动。但他又突然记起出门前父亲再三嘱咐,“不许生事!”。他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来!”人群中,一阵浑厚的声音传来,大家寻声望去,又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壮汉,黑面长须,满身肥ròu。

  “哥哥,不能让他去,我们得想想办法。”鹔鹴甚是着急。

  “还是我来吧。”鹔鹴还没缓过神来,只听得耳边自己最熟悉的声音响起。

  “哥哥?”鹔鹴回头望向哥哥,一脸担心。

  “没事,放心。”皇甫然州拍拍鹔鹴的手,随即走上看台,几根发丝拂过脸颊,银灰色的衣袖飘飘如云。

  “这位公子,”干瘦的驼背男子打量着皇甫然州,笑着提醒了句,“看您文质彬彬衣冠楚楚的样子不像练武之人,这可不是儿戏啊。”

  皇甫然州只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哎,你看!”人群忽然沸腾了。人们看着亭子方向,不知为何,大家看到亭台里那从不露面的一男一女居然撩开帘子,站了起来。那男子明眸浓眉,身着褐色大氅,手持十二骨折扇,容姿清贵,应该就是南康王府的二公子赵佑灵了。那女子,鹔鹴和皇甫然州登时愣了,可不就是昨晚那女人吗?皇甫然州此刻思绪有点混乱,怎么可能?!真的是周晓迷?!眉如月初之新月,眼如深秋之水泊。腕上几根翠镯,眉间一线朱砂。还是那么清瘦,却全无昨晚的柔弱。此刻的她一身云锦,绣满绢花,一根披帛,绕于身后缠于臂间飘飘然如画中飞仙,正目空一切地看着下面。

  “呵呵,”驼背男子见状笑了两声,“这位公子,看来二公子和大小姐对您还颇感兴趣啊。好吧,那您觉得您大概可以在围栏里待几柱香啊?”

  皇甫然州低眉勾了勾嘴角,“我能在这里待到朱仪殿和南康王府破产。”

  “哈哈哈哈,”驼背男子不禁大笑起来,“你一个读书公子,太不知天高地厚,这些天一般人撑半柱香就不错了,撑一炷香算好的,说撑两柱香最后还活着的人,我到现在都没看见,你可别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啊,哈哈哈哈哈。”

  “废话少说,放虎出笼吧。”

  “好,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们不救你。”说完,驼背男子示意驯兽人将一只老虎放出来,自己迅速走出看台。

  鹔鹴本来还有点紧张,为哥哥捏把汗,但又看他如此轻松的样子,着实放心了许多。看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也在期待着这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老虎见皇甫然州赫然立于看台中央,大嘴一张,朝他扑去。见老虎奔来,皇甫然州迅速往旁边一闪,老虎冲过去后,他转个身,又回到看台中央,行云流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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