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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常言道人生在世难免忧愁,你我分别说出一种人,然后再说出他们有何忧愁,如何?”皇甫然州稍加思索,捏了捏马鞭,“我先来,父母忧,天边游子安康否;父母愁,无钱去换米和油。”

  鹔鹴低头一想,瞬间也有了:“乞儿忧,连日yīn雨无处走;乞儿愁,讨遍长街无馒头。”

  皇甫然州沉吟片刻,嘴角挂着一丝坏笑,道:“温不弃忧,一桌饭菜无酒ròu;温不弃愁,爹娘不让逛青楼。”

  鹔鹴听后忍俊不禁,以手掩口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哥哥你太坏。”

  皇甫然州自己也坐在马上笑地停不下来。

  说话间,已是正午,艳阳高照,前面出现一座小酒馆,黄土为壁,茅草为顶,烟囱冒着青烟,隐于两棵桑树中。

  “哥哥,我们去吃点东西再赶路吧。”鹔鹴指着那小酒馆。

  “好,我也饿了,咱们吃点东西,歇一会再赶路。”皇甫然州点点头。

  驾着马快跑几步,在茅屋外停下来。皇甫然州跃身下马,又转身到白马处,把妹妹搀下来。

  “店家,在吗?”皇甫然州领着妹妹走进茅屋,四处望了望,屋内陈设十分简陋,却很干净,四张桌子和一个柜台,柜台上摆了些便宜的酒水,厨房设在后面。

  “在在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从后厨跑出来,黝黑的皮肤,穿着粗布裙子,见进来两位穿着华丽的客人,喜笑颜开,忙擦着桌子,问:“客官要吃点什么?”

  “炒两个小菜吧,再来一壶酒。”皇甫然州就近找了张桌子坐下,把背上的包袱解下来搁在桌上。

  “好嘞,您稍等。”女孩听完走走跳跳回了厨房。

  “你喝酒可以,不要贪杯啊。”鹔鹴提醒着。

  “就喝一点,就喝一点。”

  不久,一个七八十岁的老者满头白发,拴着围裙,端着两盘热乎乎的菜走过来,一盘是红烧ròu,一盘是炒青菜,随后女孩将酒也拿过来。

  “茅舍小店,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菜招待客官,您就凑合填填肚子。”老者放下菜,用围裙擦了擦手,满面慈祥。

  “老先生高寿啊?”皇甫然州望着老者,温言问。

  “老汉今年七十有三,和孙女在这里开个小店,相依为命,谋点生计。”

  皇甫然州咽下一块ròu,肥而不腻,滋味正宗,入肚回甘,“老先生厨艺不错。你的儿女呢?家中可还有其他人?”

  “老妻早亡,儿子病故,儿媳改嫁,如今就剩老汉和这孙女了。”

  皇甫然州听完,心头顿生一阵酸楚,怕再勾起老者伤心,皇甫然州也不再多言。老者放下菜后又进了后厨,小女孩则去外面帮客人喂马了。

  “不知阿江他们回到宫中了没有……”鹔鹴忽然喃喃道。

  “别担心,他们向来行事稳妥,出不了事……对了,东临老人在何处归隐,他可有告诉你?”

  “他说找到住所便会书信与我。”

  “嗯,”皇甫然州抿了一口酒,“但愿老人归隐之后能安度晚年……”

  他们正聊着,女孩忽然从茅屋门口慌里慌张冲进来,不知看到了什么,被吓得面如土色,抖如糠筛,因为奔得急了没看脚下,一个跟头栽在皇甫然州面前,“啊!”地叫了声。

  “怎么了?”皇甫然州脸色骤变,忙起身扶起女孩,“这青天白日的,什么把你吓成这样?”

  “啊!”女孩哇地一声哭出来。

  皇甫然州疑惑地走向门口,透过门缝朝门外瞟了瞟,登时也沉下脸来。

  “哥哥,怎么了?”鹔鹴过来问。

  “真是冤家路窄啊。”皇甫然州叹了声,然后一把抓住老汉,“一会你们待在屋子里,找个地方藏起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记住了么?”

  老汉被突然来袭的未知吓出一脸恐惧,木木地点了点头。

  “妹妹,走,出去会会他们,寻仇的来了。”皇甫然州拿起包袱,将剩下半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牵着鹔鹴,掀开布帘走了出去。

  皇甫然州走出来,只见小小茅屋已被三四百号身穿黑衣手持砍刀的凶神恶煞的人团团围住。正对面四匹枣红大马,马上坐着他十分熟悉的四个人,刘义,郑九雄,公孙容还有赵佑灵。赵佑灵不知是否是受那晚流血过多的影响,面色显得有点苍白,一袭金丝滚边云纹紫衣,坐在马上悠悠然摇着扇子。

  此刻阳光正好,空气中弥漫着桑树叶的味道,一排排砍刀泛着刺眼的白光。

  “皇甫然州,别来无恙啊。”赵佑灵盯着皇甫然州,拉长着声音打了个招呼。

  “二公子,你也别来无恙啊。”皇甫然州冷冷回了个招呼。

  “你们两个,斗兽场上、去神兵山庄的路上还有梨花苑里,一次又一次欺辱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赵佑灵说着一把合上扇子,想起那晚被皇甫然州用刀割,胸前血红一片痛得死去活来,他怒不可遏,“今日陶贤他们都不在,就你们两个,我看你们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妹妹,”皇甫然州脸色并无变化,他摘下包袱,递给鹔鹴,“你拿着东西快走,他们追不上你,你先回皓月宫,不用管我。”

  “不,”鹔鹴抓着哥哥,摇摇头,“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

  “听话,他们这次人太多,一会我怕顾不上你。东西要紧,赶紧走。”

  鹔鹴思索片刻,挣扎了下,的确自己留下来只能给哥哥添乱,况且玄皇剑绝不能落到赵佑灵手里。鹔鹴咬咬牙,“好吧,那你小心,脱了身要给我写信。”说完,鹔鹴背上包袱,一个转身便凌空跃起,踩着桑树叶,如一只白色飞鸟般朝皓月宫的方向轻盈飞走了。

  “鹔鹴背上背着什么!?”赵佑灵见鹔鹴背着一个神秘盒子yù离开,忙朝刘义吩咐道,“不能让她走,去给我拦下她,追,赶紧追!”

  刘义听命,从马上跃身而起,踩上桑树颠,极速朝鹔鹴飞走的方向追过去。

  皇甫然州站在原地,并没有前去阻拦刘义。

  “皇甫然州,我劝你束手就擒,少受皮ròu之苦。”赵佑灵又朝皇甫然州喊道。

  “不用废话,放马过来吧。”皇甫然州朝后面甩了下袖子,不以为意。

  “不见棺材不掉泪。”赵佑灵说着右手一挥,围在四周的几百黑衣人便挥刀群起冲向皇甫然州。皇甫然州见排排砍刀攻过来,一个侧翻,跃身而起,躲过砍刀踩在一黑衣人肩上,然后朝黑衣人下巴猛踹一脚,那黑衣人便扔下砍刀,飞了出去。皇甫然州翩然转身接下砍刀,站在地上,又是一个转身,只见最近一排的黑衣人便喉咙喷血,纷纷倒下。前一排黑衣人被消灭,第二排黑衣人又朝他杀来,他大走几步迎上去,向着最前面的那个人,一个侧空踢,那人便横着倒在地上,跟在那人后面的徒众没来得及反应,被挡了脚,一个个连着被绊倒。皇甫然州又突然张开双臂,犹如白鹤迎风亮翅,地上的片片桑树叶飘然而起,接着他左手一推,那悬浮的桑树叶便暴雨般涌向那排刚站起的黑衣人,只是这时片片桑叶如刀刃,每到之处,无不扎ròu见血。一时间,惨叫连连,无人再敢上前……

  皇甫然州低眉擦了擦刚才闪躲不慎溅到自己手上的血迹,朝赵佑灵蔑然笑笑,“二公子,你这帮可爱的家犬真是不堪一击啊……”

  “好强的内功。”公孙容骑在马上,不禁叹道。

  关于皇甫然州,赵佑灵是了解过的,皓月宫宫主皇甫金鹰的独子,虽说外表温儒斯文,却武功高绝。当日在斗兽场上,他一掌便把周晓迷打出内伤,回去之后,周晓迷心肝yù裂呕血不止,说连她都不是他的对手。

  原以为用更多的人能困住他,但似乎毫无用处。

  “郑九雄,公孙容,你们一起上,把他给我抓起来。”赵佑灵又吩咐。

  赵佑灵话毕,郑九雄与公孙容迅速飞身下马,站到皇甫然州面前。

  皇甫然州望着面前的二人,“呵呵,听说两位是南康王府的顶尖高手,经过南康王爷的精心栽培,脚下能腾云,双手能擒龙。今日能与两位同时切磋,还真是荣幸备至。”

  “皇甫少主客气了,”公孙容道,“你年纪轻轻便有万夫不挡之修为,可见你父亲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工夫。本不想为难,只是你三番五次欺辱我家公子,实在可恶,这口恶气不出,我家公子寝食难安,只能得罪了。”

  “跟他不用废话!”郑九雄xìng情偏躁,懒得多言,说着左手呈鹰爪状便直冲皇甫然州喉咙而去,皇甫然州见状,一拳将其弹开,只是没想到郑九雄手那么硬,皇甫然州猛然一碰,竟被撞掉一层皮。皇甫然州立马收回拳头,右腿一抬,朝郑九雄脸上踢去,却被郑九雄一把抓住脚腕,紧紧捏住,皇甫然州只感觉脚腕都快断了,却又收不回来,便一个左空翻,用左腿朝郑九雄脸上狠狠一砸,郑九雄顿感眼冒金星耳内轰鸣,疼痛中放开了皇甫然州脚腕。公孙容见状,一掌朝皇甫然州拍去,皇甫然州并不闪躲迎上他的手掌,瞬间两股强大的力量便在两手间激烈斗争。公孙容自知内功不敌,突然撤掌,一个转身对着皇甫然州腹部又是一击,只是又被皇甫然州灵敏地躲过了……

  如果一对一,公孙容与郑九雄任何一人都不是皇甫然州的对手,但本就不俗的两人联合起来,攻势迅猛,皇甫然州虽不至于落败,但也守多攻少,讨不到好处。

  赵佑灵坐在马上又看了几个回合,三个人翻来覆去拳来脚往久久僵持不下,他有点不耐烦了,想不到郑九雄和公孙容两人联手都拿不住皇甫然州。还有鹔鹴,不知被刘义追上没。他烦躁起来,东张西望,忽然视线停留在旁边那座茅屋上,眼里闪过一丝灵光。他朝身边几个侍卫吩咐几声后,便开始得意地摇起扇子。

  皇甫然州闪开公孙容的一踢,又躲过郑九雄的一拳,正想反击一掌时却听见赵佑灵在那边大喊,“住手!”

  余光中,皇甫然州看到那边四个黑衣人拿着砍刀架在茅屋那对祖孙俩的脖子上。老人孩子都被吓坏了,全身颤抖,一言不发。

  “皇甫然州,你敢动一下试试,哈哈哈哈。”赵佑灵坐在马上笑起来。

  皇甫然州立即住了手,他当然不敢再动,经过梨花苑那晚,他相信这个畜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他突然想起老人之前说的‘老妻早死,儿子病故,儿媳改嫁……’,老人已经很可怜了,那个女孩也已经很可怜了,他们是无辜的。皇甫然州望望小女孩,她穿着粗布裙子,身上并无装饰,却十分大方整洁;老人家满脸皱纹,一双枯枝般的手臂死死搂住孙女。

  “我跟你走便是,不要伤害他们。”皇甫然州缓缓收起了自己的手掌。

  “哈哈哈哈,”赵佑灵仰天大笑,“把他给我锁起来!”

  赵佑灵一声令下,三五个黑衣人拿着一根二指宽的铁链走近皇甫然州,然后将他的双手背在身后紧紧铐起来。此刻的皇甫然州毫无方才那般煞人之气,如案板上的鱼ròu般,任凭摆弄。

  “哈哈哈。”赵佑灵见皇甫然州被牢牢锁住,兴奋异常,激动万分,“哈哈哈,皇甫然州,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皇甫然州被拷住双手,动弹不得,好在他看见赵佑灵真的放了那祖孙俩。

  这时,刘义从天而降,落到赵佑灵面前跪下,“属下无能,没追上鹔鹴。”

  “什么,”赵佑灵收了刚才的狂喜,眼睛一瞪,“一个娘们你都追不上!”

  “公子恕罪,那鹔鹴轻功果真是名不虚传,我追了她一路,还是被甩开了。”

  赵佑灵看着刘义,一脸嫌弃,又转念一想,确实听说过鹔鹴轻功天下无敌,好在抓住了皇甫然州。况且,跑都跑了,那还能怎样?

  “算了,把皇甫然州给我看好了,回长瑛别院。” 赵佑灵拉拉缰绳,策马转身。

  皇甫然州被缚,郑九雄公孙容刘义也立即上马,跟着赵佑灵开始回长瑛别院。

  长瑛别院,建在离此几十里的一座山谷里,四周山花环绕,水波dàng漾,飞鸟筑窝槐树上,游鱼徘徊清流间。别院以木质为主,苑中多建以阁楼轩宇,植以桂兰芍yào,清新脱俗,甚是别致。长瑛别院是赵佑灵在南康王府外的行宫。

  长瑛别院后花园,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五步一座蛟龙穿云莲花石台,上置各式盆景,青松腊梅,清雅芬芳;十步一口福禄蟠桃琉璃大缸,内养各色水产,水仙金鱼,竞相争宠。

  周晓迷侧卧在一方躺椅上,自从离开客栈,她就被接来了这里。本想立刻回朱仪殿,奈何身上伤势略重,不宜颠簸。父亲又来信说半月后在附近的渭昌城,天下第一的珠宝行万宝斋要举行三年一度的赏宝大会,父亲对玉石颇为爱好,每次大会都不曾缺席,几日后他还会亲自过来,说让她在别院好好养伤,到时陪父亲一起去参加赏宝大会。

  “小姐,这是殿主给您寄来的上好的鹿ròu干还有果脯。您尝尝。”蛮子端过来一托盘小零食,凑到周晓迷面前。

  周晓迷低头瞟了眼,“看样子,倒确是上等货色。快剥一个我吃吃看。”

  明珠从蛮子手里的托盘中拈起一块ròu干,剥开裹在ròu干上的纸,小心翼翼递到周晓迷嘴里,“小姐,味道可好?”

  周晓迷嚼了嚼,点点头,“嗯,的确很好吃。”

  周晓迷本就内伤未愈,又中两支dú镖,身体有些虚弱。好在长瑛别院滋补羹汤,名贵yào材,应有尽有,加之她自身强大的恢复能力,短短两天,虽右臂还未愈合,dú也还未全部排出,但她已能下床走路了。

  周晓迷一袭轻纱掩身,侧卧于鸳鸯戏水浮雕躺椅上,身下垫着雪白的金丝绣边羽绒貂裘。她双眼微闭,手如柔荑搭在腰间,“对了,赵佑灵做什么去了?”

  “早上就看见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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