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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皇甫然州拿起刚才没有还回去的锦缎递给周广,“请代我将此物转jiāo令千金,得罪之处,还望多见谅。”

  周广看了看锦缎,伸手接了,“嗨,她不要了你就留着呗,还非得还。”

  “此乃小姐贴身之物,应该归还的。”皇甫然州说完,朝周广又行了个礼,“告辞!”

  ☆、兄妹仁心

  皇甫然州回到流仙观时已是快晌午,大庄小庄坐在房顶上观望,一双眼睛似要望断天涯般痴痴期盼,远远地看见皇甫然州的黑马奔驰归来,兴奋地手舞足蹈。

  他们飞下房顶拦下皇甫然州的马,得知解yào已经拿回后便迫不及待服下了解yào,看到自己的手指甲颜色变回来,更是激动地又哭了一遍。

  玄定zhēn rén和鹔鹴见大庄小庄的dú已解,悬着的心也落了地,不愧是少主亲自出马,什么事都能完满解决。

  午后,皇甫然州在房间打坐休息。

  鹔鹴推开门,端着一只yào碗走进来,“哥哥,喝yào了。”

  皇甫然州睁开眼睛,从妹妹手里接过yào碗,拜周广所赐,他的背部和腰部损伤严重,这种泥土色的汤yào他已经喝了好几天了,所幸对伤还算有用。他一口气喝完了yào又将yào碗jiāo给妹妹。

  “今天身上可又好些?”鹔鹴将yào碗放到桌上,坐到哥哥身边。

  “已经好多了。”

  鹔鹴看着哥哥,“哥哥,我有一事不解。”

  “但讲无妨。”

  “我以为哥哥此去荆门是拿不回解yào的,可哥哥却拿回来了。”鹔鹴盈盈的眼中带着犹疑,“周广绝不是无缘无故做事的人,他既然下了dú,就一定有目的,且不达目的是不会罢手的。哥哥既然拿回了解yào,莫不是已经让他如愿了?”

  皇甫然州听了妹妹的疑问,没回答什么。许久,他问,“你猜之前周广一心借玄皇剑到底是为什么。”

  “不知道……”鹔鹴摇摇头。

  皇甫然州将目光移到一旁,缓缓道,“他有一个老朋友,十二年前因为独闯悬龙寺盗经书被七大禅僧合力拿住,废了武功,用镇魔锁锁在了落云山后的罗汉洞里。他当时势单力薄还不能和七大禅僧对抗,无奈和七大禅僧达成约定,悬龙寺承诺会善待他的朋友,而他也不能再去营救。但他与他那位朋友关系亲厚,十几年来一直牵念挂怀,他借剑就是为了劈开镇魔锁进去看看他的朋友。”

  “果真?是他跟你说的?”

  “嗯,”皇甫然州微微闭了下眼,“他还说这个被关的朋友是他除周晓迷以外的在这个世上的另一个亲人。”

  “听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鹔鹴轻轻抬了抬头,似在回忆,“当日在蜀啼阁闲聊,周大小姐似乎也跟我提起她以前有过一个叔父,是他父亲年轻时出生入死的结义兄弟,但后来莫名其妙死了,至今她父亲也没告诉过她原因。”

  “是么?”皇甫然州根据妹妹的补充,前后联想了下,“这就对了,她叔父不是死了而是被关起来了,周广怕她知道接受不了就没告诉她。原来如此,是周广的结义兄弟,难怪他对这人如此情深意重。”

  “对了,”鹔鹴又想起件事来,“你可听说过前吐蕃国师金木吉陵墓被盗之事?”

  “有所耳闻,”皇甫然州想了想,“听说这个金木吉是个方士,一生炼丹,死后被葬在茅山岩陵,他的毕生心血天玉大魔丹据说神奇异常有如仙丹一般……”

  “不错,”鹔鹴点点头,“天玉大魔丹最后随金木吉葬进了陵墓,陵墓被盗之后便再无音信了。你可知这盗墓的是谁?”

  “不知。”

  “当日在蜀啼阁,周大小姐说,她年幼时体弱多病,他父亲知道天玉大魔丹陪葬在岩陵后,便和他叔父一起夜闯岩陵,破了墓中所有机关阵法最后将灵丹盗出。她自服下灵丹后身体日益康健,还依仗灵丹的寒xìng练成了凛冰真气,这也是她为何没有体温的原因。”

  对于周晓迷通体寒凉,皇甫然州一直以为周晓迷在练什么邪功,却原来是这么个缘故。

  “寻丹盗墓?”皇甫然州苦笑了声,“周广也说他这兄弟闯悬龙寺是为了盗经书,这人脑子里就没有天理王法的么,想要什么就去拿什么,也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更不管后果严不严重。”

  “是啊,周大小姐也说,她这个叔父是个最不受管束,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鹔鹴说着,眼里露出一丝悲悯,“想来,这样一个人物,被废了武功锁在罗汉洞,不见天日十几年,倒还蛮凄惨的呢……”

  “呵呵,也不能这么说,”皇甫然州摇摇头,“也是他自作自受。”

  鹔鹴盯着哥哥,“哥哥既已拿回解yào,那是已经答应借剑给周广了?”

  “没有。”

  “不是吧,”鹔鹴不相信,“你不答应借剑,他能给你解yào?”

  “我也很意外,”皇甫然州想起当日周广主动拿出解yào,“我以为周广会以大庄小庄的xìng命相要挟让我借剑给他,结果他却直接把解yào给我了,说让我自己决定要不要帮他忙。而且还说做了一把跟镇魔锁一模一样的锁,劈开真的锁后再照原样用假的锁上,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连累我。”

  “这个老狐狸,居然没有要挟你,让你自己决定,”鹔鹴很惊异,很质疑,“你说他会不会知道咱们吃软不吃硬,所以演苦情戏,想把剑骗过去?”

  “我曾当面对他表示过怀疑,但他说如果我不信任他,可以跟他一起去,到时候我帮他劈开镇魔锁,他不碰剑一下。还说如果我答应帮他,他愿意帮我做件事,以后也再不来骚扰我了。”

  “他真的这么说?”

  “嗯。”

  鹔鹴有些不敢相信,从小她在师父琼水夫人口中听闻的周广,是个没什么信义人情可言的人,可她现在听到的周广,跟那个形象似乎有点差别。

  “既是这样,应该是可信的。”鹔鹴垂着眼帘,语气慨然,“别人都说周广是个冷血无情的大魔头,但这次,我还是蛮震惊的。他竟能牵念结义兄弟这么久,一直执着地借剑,也算是有情义了。”

  “他说七天之后在淮州东南边界上等我,我若是愿意帮他,就带着剑去找他,跟他一起去落云山。若是不愿意,就算了。”

  鹔鹴沉思片刻,勾唇笑笑,“那哥哥,是怎么打算的呢?玄皇月神不能轻易借人,更何况还是极其危险的周广。如今,画已拿回,解yào也已到手,再无顾忌,完全可以不用再理他。且,他与他兄弟的事,原本也与你无关,义父更是再三嘱咐不许再和朱仪殿的人牵扯。那,哥哥是想到此为止呢,还是……”

  “依你之见呢?”

  “这只老狐狸,果真让人无从捉摸。其实他明明可以用解yào来要挟你。”

  “那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鹔鹴对哥哥再了解不过,哥哥若是已经决定不再理周广,就不会再跟她说起这件事,且从刚才哥哥说话的语气也能听出来,哥哥是偏向周广的。其实哥哥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只是想听听她的见解,得到她的支持而已。

  不过这回,她想的确实也跟哥哥一样,“又何必问我?你怕是已经有主意了吧。”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皇甫然州敲了敲鹔鹴的额头。

  “呵呵,”鹔鹴笑了笑,抓着哥哥的胳膊,“难得周广对他结义兄弟这么情深意重,我们就不妨卖他个人情,反正又不会伤害到谁。他既能主动给解yào,我们若是不回应点什么,倒显得我们小气了。帮他完了这个心愿,以后他再不缠着我们,我们也落个清净。”

  皇甫然州微微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明日我便回趟皓月宫帮你取剑来。”

  “嗯,去把月神剑取来,”皇甫然州说着,又嘱咐道,“千万别让我父亲知道。”

  “明白,还需要你jiāo代么……”

  ☆、前往落云山

  与哥哥做出决定的第二天,鹔鹴便一路扬鞭回了皓月宫去帮哥哥取月神剑。

  临走前哥哥又是再三嘱咐,千万避着皇甫金鹰,不要让他知道。鹔鹴又不傻,她当然明白。这也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回自己家跟做贼似的,拿自家东西跟偷似的……皇甫然州的寝殿奔月殿和皇甫金鹰的拜月殿相隔并不远,而且去奔月殿就必须要走拜月殿前过,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经拜月殿将月神剑拿出来,又不让皇甫金鹰知道,还真是不太容易。不过真是有天相助,她回宫那天正巧皇甫金鹰出去会朋友了,不在宫中。她赶紧去奔月殿将月神剑取出来,又跟侍婢吩咐不要跟宫主提起她回来过,都jiāo代好后就匆匆离了宫。

  月神剑和玄皇剑一直被世人并称剑中至尊。玄皇剑是前段时间才拿进皓月宫的,而月神剑一直挂在奔月殿里哥哥的床头上。记忆中,她只见哥哥用过一次,那时哥哥在练功,站在山腰上,给月神剑稍微用一点功力挥舞起来便飞沙滚石。

  这也是她第一次见月神剑拿出宫。

  对于周广,她跟哥哥一样,之前没见过几次,更没说过话。也觉得像周广这种人应该xìng格比较孤傲冷漠很难接近,也很难捉摸。不过的确很难捉摸,特别是那种死皮赖脸让她太意外了。

  鹔鹴将月神剑拿到流仙观,约定之期,皇甫然州就携着剑去找周广了。

  这天正好天气十分晴朗,周广身穿一件深色单衣,骑一匹褐色大马带着很早就已做好的假镇魔锁,早早便在淮州东南边立着界碑的这条路口上等候了。他只跟女儿说自己随便出去转转,周晓迷懒得管他到底出去干什么,也没多问。

  周广抬头望了望太阳的方位,巳时了,皇甫然州还没来,他无聊地摆弄起马鞭。

  说真的,他还真没多大把握能等到皇甫然州,因为他知道皇甫然州心里正邪立场是很分明的,而且他已经没有了能逼着他来的砝码。他越想越觉得今天应该等不到皇甫然州了,如果不是被要挟的话,谁会冒着被父亲训斥的危险,顶着被世人责骂的压力去帮助一个还没见过几面的“大魔头”。

  他又扯了扯马鞭,可就在他如此思虑的时候,身后忽地传来一阵清亮的马蹄声。他回过头,只见皇甫然州白衣广袖,手持一把碧色长剑,骑在黑马上正朝这边过来。

  快要走近了,黑马放慢了脚步。

  “你还真来了。”周广望着皇甫然州,笑着,意外而欣喜。

  “别想太多,”皇甫然州勒住马,“好歹你给了我解yào,我不想欠你什么,也不想再被你缠着了,以后我们两清了。”

  “哈哈哈,好!爽快!”周广抚掌大笑,“我周广虽被人说是狡诈之徒,但平生最讲信义。你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周某做的,尽管开口便是。”

  “废话少说,速速上路,”皇甫然州紧了紧缰绳,“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待在外面。落云山离此足有两天的路程,完了事我还要赶紧回流仙观。”

  “好好好,不耽误你时间。”周广应着,注意到皇甫然州左手上那把长剑,碧色剑鞘,上纹麒麟神兽,剑身镶以圆珠翡翠,剑柄挂以玉环长须,修长而清秀,英气而俊美。“你手里那就是月神剑么?”

  “正是。”

  “果然是把好剑。”周广点点头。

  “你又没亲身验过,怎知就是好剑?”

  “灵秀精致又不失威严之气,一看就不是凡物。”周光说着又叹了声,“可惜这宝剑空负一身神能,却落于你手,从此犹如明珠陷于泥淖,纵有光芒万丈也被埋没,再无显圣之日了。”

  皇甫然州听完,笑了笑,“那依你之言,此剑应在何人手里才不算辜负?”

  “神武之剑当配神武之人,有经天纬地之雄才又有驱日使月之霸心者,方配此剑。”

  “周殿主是说我无能?”

  “你并非无能。”周广语气中略带惋惜,“只是这纷争之地,你却是个不争之人。”

  “呵…”皇甫然州轻笑了声。

  “你笑什么……”

  “我笑周殿主之言何其荒谬。”皇甫然州摸着剑,“那些光耀青史,被千古传颂之人从来都不是呼风唤雨的霸者,而是尚善高德的贤者。兵刃虽为屠戮之器,但本身也无善恶之分,有人想用它去主宰,有人却想用它去守护。它到底是否被辜负也绝不在于它征服了多少人,而在于它造福了多少人。就算不能造福于人,也绝不能去伤害人。”

  “呵呵,”周广听完皇甫然州的理论,滞了片刻,心想这果然是皇甫金鹰的儿子,这口气跟当年的皇甫金鹰如出一辙,不,还更甚,“你这劲比起你爹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皇甫然州听出周广在戏谑他,知道跟周广没什么共同见解,也不想再跟他谈论下去,“你我本身各有想法,又何必说起这些。”

  “也罢,人各有志,向来如此。”

  皇甫然州抬头看看天,日头渐高,“还是赶紧上路吧,都快晌午了。”

  “是不早了,走吧。”周广反应过来的确还有要事,踢了脚马肚子,开始出发,“对了,你这光天化日,明目张胆跟我走在一起,就不怕被谁看见了传到你老爹耳朵里?”

  皇甫然州挥着马鞭走在周广后面,“你再啰嗦,我就回去了。”

  “哎,别,呵呵呵。”

  铺在眼前的路,犹如一条玉带,缠着山,绕着水,一直伸向天边。两匹骏马骈行于上,踩碎一路烟尘。

  他们的目的地落云山是个林木葱茂,风景秀丽的地方,悬龙寺就位于落云山东面山腰上。寺内数百僧众一心向佛修行度世很少参与江湖是非,曾经的七大禅僧见慈、见宁、见智、见善、见玄、见净、见明更是名满天下,深受敬重。因为七大禅僧的存在,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敢去悬龙寺找事。那个时候的七位大师都已有七十多岁高龄,年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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