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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锁,点点头。

  “你躲开一点。”皇甫然州一边开始拔剑,一边示意周广走远一些。

  周广朝后大退了几步,皇甫然州抬起月神剑,拔出剑体,迎着太阳,月神剑碧光灼眼,剑气慑人。

  皇甫然州对准铁门上那把龙头大锁,用力一挥,周广只觉地面一震,一股飞尘袭面,大锁随即砰然zhà开,哐当落地。

  “还不快进去。”皇甫然州朝洞里给了周广个眼色。

  周广看着那把金色大锁被砍成两半躺在地上,欣喜异常,赶紧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定了定神,然后迈着大步朝洞里走去。

  皇甫然州收起月神剑,朝四周张望了下,看是否被人发现。他很欣慰,也算是帮周广遂了一桩心愿。

  “啊!”皇甫然州正想着,只听洞里传出了一声周广的大叫,又震惊又痛心那种。皇甫然州顿觉情况不对,扭头也跑进洞中。

  “怎么了?”皇甫然州进到洞中,只觉一股yīn森之气侵袭过来,一个宽大且yīn暗的石洞,四壁纹满面目狰狞或站或卧、或拿神器、或骑神兽的各式罗汉像。洞中央一人趴在地上,瘦骨嶙峋,衣衫褴褛,双腿畸形,足有一人长的头发铺在地面,听见有人进来,微微动了动。

  “杨大哥?是你吗?”周广朝四周望了望,没有别人了,便朝地上的人叫了声。周广瞪圆了眼睛,脑子轰鸣混乱起来,他不相信也不愿相信地上这个半人不鬼的人就是他日夜牵念的杨大哥。

  地上那人听见周广的声音,激动起来,双手撑着地抬起头,嘴里“嗯嗯啊啊啊” 叫唤不停,还在地上摸来摸去。

  周广蹲下身,拨开那人头发,瞬间濒临崩溃全身打颤。杨柯额头上应该有道划痕的,那是他以前给摇篮里的周晓迷喂yào的时,被哭闹的周晓迷抓的。如果不是在这人额头上看到了这道划痕,周广怎么也认不出来这就是当年威风八面,勇猛神武的杨大哥。

  皇甫然州走过来,双目凝滞,也极为震惊,眼前这人满脸泥土,眼角挂着两道刀痕,已是面目全非,在地上不停摸索着的黝黑的手如同从地狱里伸出。

  “杨大哥,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周广身如电击般抽搐心如箭穿般绞痛,还接受不了这个状况,他以为他走进来看到的会是个衣衫整洁,身体康健的杨大哥,他还提前准备了好多话想对杨大哥说,此刻千言万语全部压在心里被眼前的一幕撞击得支离破碎。

  周广抓起这人不停摸索的手,一双长满老茧的惨不忍睹的手,又看看这人眼角的刀痕,“杨大哥,你是不是看不见了?”周广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痛yù裂。

  “啊啊嗯嗯啊。”这人嘴里还是一直这么叫唤着,也不说话,只慢慢捏着周广的手,然后将周广的手指伸进自己嘴里。

  然后,周广脑子直接蒙了,再一次被万箭穿心,因为他顿时明白了杨大哥为什么一直“嗯嗯啊啊”却不说话,因为杨大哥没有了舌头……

  此刻,周广像是被一根铁棍猛击了脑袋,天昏地暗,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皇甫然州看到周广蹲在那人面前,摸着那人的脸,愣了片刻,然后周广的眼神就慢慢变了,从震惊讶异变得愤怒恐怖。

  周广又看了看杨大哥拖在后面的两条已然畸形的腿,此刻的他似乎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比刚才冷静了许多,不过皇甫然州看到,周广眼神中投shè着能刺伤人的寒光。

  周广扶着杨柯的身体,捧着杨柯的脸,似在问杨柯,又似在自言自语地道,“他们当年是不是挖了你的眼睛,拔了你的舌头,还打断了你的腿才把你关进罗汉洞的?十几年来除了给你送饭,就对你如弃敝履般不管不问了。”

  杨柯还是说不出来什么,只是死死抓着周广的手,身体不停抽搐着。

  周广面无表情,又沉默了会,然后轻轻放开了杨柯的手,“你稍等我一会,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一会带你回家。”

  周广放开杨柯,站起身便yù转身出去。

  “你去哪?”皇甫然州伸手拦下周广,周广随即扭头瞪了皇甫然州一眼,毫无准备的皇甫然州登时全身一颤向后退了半步,他看到周广那双眼睛仿佛住着幽灵,yīn寒恐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意。皇甫然州后背一凉,周广那双死神般的眼睛,让他感觉一场灾难即将降临,“你是不是要去悬龙寺?”

  “与你无关,你无需多管。”周广凛然推开皇甫然州。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悬龙寺答应你会善待杨天王,可杨天王现在却是这个样子。”皇甫然州又拦住周广,“但请你冷静一点,悬龙寺向来信守承诺,这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我劝你现在赶紧离开。”周广此刻已然被愤恨吞噬,神情yīn冷地可怕,“你现在离开,我会跟悬龙寺的人说是我自己打开的镇魔锁,没有人会怀疑到你头上。否则,一会我可管不了你。”

  “你要屠寺?”皇甫然州生出一种极不详的预感,他知道周广是有这个能力的,而且以他现在的心情也完全有这个可能,“你冷静点,先把事情弄清楚。”

  “你管不着。”周广又推开皇甫然州毅然朝洞口走去。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皇甫然州再次拦上去。虽然杨天王的状况他也很难过,他也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但他知道他一定要拦住此刻已没有理智的周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躲开!”

  “你冷静点!”皇甫然州抓住周广的手臂。

  “闪开!”周广用力扯出自己的手臂又继续前行,不过皇甫然州随后又站在他面前,周广向左轻挪两步,一掌朝皇甫然州拍了出去yù逼开皇甫然州,但皇甫然州闪身躲过后又立即转了回来。

  周广绕开皇甫然州,他知道皇甫然州想阻止他去悬龙寺,但他现在真的很愤怒,曾经与他出生入死的杨大哥成了废人,他满腔怒火,他必须要去悬龙寺要个说法。

  周广武功盖世天下第一,皇甫然州定然是拦不住的,周广也不想打伤皇甫然州,跟皇甫然州过了几招后就直接点了皇甫然州穴道。

  “你不要去,”皇甫然州被点了穴道后动弹不得,他也知道凭他怎么可能拦得住周广,但他知道周广此时情绪完全失控,他是领教过周广的能力的,以周广现在的状态去了悬龙寺,场面根本无法想象,“你不要去,我觉得这事肯定有内情,你应该先弄清楚,莫伤了无辜。”

  周广当然是听不进什么的,他再没开口,只回头向杨柯又心痛地看了眼,然后便扭头走了,一双眼睛瘆人得可怕。

  皇甫然州看着周广走远的背影,焦急万分,但他又行动不得。皇甫然州心如火烧,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杨天王被迫害至此,他也很意外很震惊很难过,他也没法给周广解释什么,但周广悲愤至极此去悬龙寺若场面失控大打出手闹出人命来,这事真的就不好收拾了。

  ☆、悬龙寺

  悬龙寺坐落在落云山东面,顺着宽长整齐的石阶一路走上去便能看见悬龙寺高大庄严的正门。

  时值午时,骄阳当空,悬龙寺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格外神圣肃穆。

  两名武僧像往常一样站在寺门口守门。忽见一人气势汹汹走来。

  “请问施主,来找何人?”见来人走近,一名僧人过去合掌行了个礼,问。

  来人并未回答,只径直往寺里走着。

  “哎,施主,”两个守门僧忙过去拦住,“佛门净地,不可擅闯。”

  来人被拦住,停了脚步,扭头朝僧人瞥了眼,僧人登时被吓得后退了几步,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神,仿佛来自地狱,当看到的时候似乎就宣告着灾厄。

  果不其然,两个守门僧还没被吓得缓过神来,只觉一股强烈的气流袭击着身体,身体立即不堪冲击,被气流撞出几丈远,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滚落在地。两个僧人压着胸口顿觉肝肠尽断,半魂已去。

  许是动静太大,周围的僧人们闻声都聚拢过来。一些反应灵敏有经验的僧人见此情形知道是有人上门来找事了,赶紧把受伤的同伴抬了下去,并迅速召集武僧呈弧形围住来人,形成抵御之势。

  “何方狂徒,敢来悬龙寺撒野?!”一个年纪稍大的和尚站出来,喝道。

  周广环顾四周,片刻工夫自己已是被百十来个手持长棍的精悍武僧围得水泄不通。周广面色不改,朝前走了两步,只道,“叫见慈老和尚出来见我。”

  “放肆!”那和尚大声喝了句,“师祖名讳岂是你随意乱叫的?”

  周广根本没有耐心跟这些闲杂和尚周旋,只伸出手,朝那和尚转了下手掌,那和尚只觉一股气流在吸附着自己,身体不由自主便朝周广手掌那边挪去,他还没来得及抵抗,自己的身体就已被吸到周广手上,脖子已被周广牢牢捏住。

  众人惊呆了,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周广原地不动便把一个人禁锢在了手里。众人开始惊惧惶恐,这人是谁,他到底要干什么,他怎么会如此强大……

  周广捏着脖子把那和尚拎过来,像是猎人摆弄一只山鸡一般自如,“我再说一遍,叫见慈老和尚出来见我!”

  “师祖现在不轻易见人……”那和尚憋红了脸,艰难地说。

  知道跟这些闲杂和尚说话是没有意义的,那和尚刚说完,周广便一把将他甩了出去,“懒得跟你们费口舌,我自己去找他。”语毕,周广跨起大步开始朝内堂走。

  目睹了刚才的一切,僧人们心有忌惮,皆不敢再冒然上前,只拿着长棍随着周广的移动挪着脚步,周广走一步,他们便挪一步。周广才懒得管身边这群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和尚们,只径直朝内堂走着,毫无惧忌。

  “站住!”

  周广刚踏上内堂的台阶,只听旁边传来喝止的一声,浑厚而深沉,一听就知道是经过时间和世故沉淀的。周广是记得这个声音的,因为他十二年前听过。周广扭头转向声音传来的地方,一个手持佛珠、细眉狭眼的和尚正站在他不远处看他。那和尚还是高高瘦瘦的,只是上次见他时,他还是站在见慈大师身后、穿着素衣的僧徒,而今,他已是独当一面的主持了。

  “阿弥陀佛,”手持佛珠的和尚朝周广作了个揖,“周殿主,别来无恙。”

  “尚真…”周广看着那和尚,十二年前他就不喜欢这和尚的眼神,像黑夜里的狸猫一般yīn黠。如今,还是不喜欢。

  见主持到来,僧众皆收了长棍。他们也终于知道为何来人如此强大,因为主持口中刚叫了一声“周殿主”。

  “十几年不见,今日周殿主突然到访,不知所为何事?”尚真慢慢走到周广面前,从容如平常散步一般。

  “叫你师叔见慈老和尚出来见我。”周广看着那双狸猫一般的眼睛,说。

  “恐怕要让周殿主失望了,”尚真的语气依然沉稳、从容,“师叔见慈大师如今年迈,早已不见俗人。周殿主若有什么要求,吩咐贫僧便是,贫僧定尽力满足。”

  周广站在原地,望着尚真,这是见宁大师的首徒,当年也是这个人最主张杀了杨柯给见宁报仇的。也是自己对悬龙寺那如巨鼎般坚实的信誉深信不疑,才安心将杨柯放在了这里。

  而如今,杨柯惨不忍睹,悬龙寺的和尚却站在他面前,正义凛然。

  “哈哈哈哈。”周广突然大笑起来。

  “周殿主何故发笑?”尚真平镜一般的眼睛里依然没有一丝波纹。

  “我笑你们这些出家人,道貌岸然。”周广收了笑,瞪着尚真,质问道,“当初悬龙寺将杨天王囚在罗汉洞,见慈老和尚亲口承诺会善待杨天王,如今,杨天王为何腿不能走目不能见口不能说?潦倒窘迫,废人一般!你们成天吃斋念佛,怎么也如此言而无信?!”

  此语一出,一众哗然。许多僧人其实一直对后山罗汉洞那个地方十分好奇,只知道里面关了个大人物,却不知到底是谁,更不知为何被关。年纪轻一些的想问不敢问,年纪大一点的又讳莫如深,那个地方一直是个忌讳。今日周广突然到来本还以为是无故找事,却蓦地提起罗汉洞,还说什么道貌岸然言而无信等等,看来这里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尚真听完周广的话,怔了怔,眼里终于有了涟漪。对于周广的到来,他最初就感觉情况不妙,只是一直不敢确认是为何事。也有想过是为杨柯而来,但当初周广答应过不来搭救……尚真转着佛珠的手变得有些木讷,无论如何,周广问得出这话,那他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尚真强抑着心头的不安,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如此说来,你已进过罗汉洞了?你是如何打开的镇魔锁?周广,你不是承诺过今生不来搭救么?如何出尔反尔?!”

  周广何等样人,尚真的丝毫异动都被他收入眼中。看到尚真一直平静的眼睛里已有些许慌乱,周广知道此事一定跟尚真脱不了干系,“我原本的确不是来搭救的,但今天,我无论如何要将杨大哥带走。”

  “笑话,你不是来救人的,那你去罗汉洞干什么?!还有,你是如何打开的镇魔锁?!”尚真拨转佛珠的速度已有些凌乱,他想不通,镇魔锁是他亲手锁上的,周广怎么打开的?他知道周广跟杨柯是结义兄弟,他也知道周广如今有多强大,他心里开始慌乱,周广既然已经来悬龙寺问罪,就不会轻易收手,怕是有点麻烦了。

  “现在我已经不想解释什么了!我只怪自己来迟了,来晚了,让杨大哥在你们手里遭了十几年的罪,不见天日!”周广对着尚真大声控诉着,每想到这里他就怒不可遏,“如今我杨大哥人不人鬼不鬼,受尽煎熬,可恨我当初怎么就信了你们这群秃驴?!”

  “住口!”尚真指着周广,“自己亲口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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