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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风头吧,于是就把家里收藏的奇dú啊技巧玩意啊全摆了出来,还广发请帖请众英雄去捧场……对了,还请了咱们殿主呢,只是咱们殿主不给面子没去。”

  “对对,”炎牙紧接着道,“当时会展场面那个热闹啊,以前不知道,那天才晓得,孙寿原来有那么多压箱底的玩意……黑水观音您知道吧,传说当年西海阁君就是用黑水观音dú死了自己的兄弟,因为黑水观音杀人于无形根本查不出痕迹且尸骨也不会发黑,所以至今都有人说他兄弟是因病暴毙……”

  “还有,”换明珠又道,“清风冷月阁阁主,就是诡术娘子江秀清,还当场跟孙寿斗起dú来了。他们的比法很简单,谁能用最少的量剂dú死一头牛,谁就算赢。那孙寿说起来也是真厉害,在桌上调了半柱香时间调出一瓶蓝色的yào水来,只往水盆里滴了水珠那么一丢丢,一头壮硕的黄牛只朝水盆里喝了一口,顿时就倒地咽气了。”

  “有那么夸张?”周晓迷知道,制dú向来以精为贵,对付同等事物,剂量用得越少说明功夫越深。用不到一滴水的剂量瞬间杀死一头牛,的确算很厉害了。

  “对了,当天那个通天教的诸葛洪渊也来了,就是之前趁殿主中dú带头攻伐咱们的那个通天教教主,您说他是不是脸皮厚,现在江湖上谁不知道荆门是依仗咱们朱仪殿的,他居然也大摇大摆地去荆门捧场……”

  炎牙偷笑了一声,抢道,“那个诸葛教主想来也是最近江湖地位高了,说话也不把门了,当着江秀清的面就提江秀清的儿子因怪癖被杀的事,江秀清登时就变了脸,两人差点打起来,最后还是孙寿圆滑会说话才将二人劝下。”

  周晓迷似乎也觉得有点意思,跟着笑笑,“说得,就像你们亲自去过似的。”

  “没去过,但孙寿事后将当日情况写了个帖子呈报给殿主。殿主没兴趣看,我们倒看了,基本上都是些赞美自己然后给殿主拍马屁的话,真是太逗了。”

  周晓迷淡淡笑笑,正了正身子。明珠和炎牙没说错,将周晓迷注意力移开,她就不困了。

  周晓迷拈起旁边的脆梨吃了块,又问,“千绝谷近期如何?”

  说起千绝谷,炎牙叹了口气,“眼下再无安全之忧,千绝谷在段谷主及大徒弟追风的重新整顿下也渐入运转佳境。但三个爱徒死于非命,想来再好的运势也弥补不了段谷主心里的伤痛吧。”

  这话还真是不该问,莫名地,周晓迷又牵连着想起了蛮子和白桥,心底不由一阵沉痛。周晓迷第一次这样后悔自己的谨慎,当初穆元雄回来演示了混元qiāng后,她就能确定下是威远镖局,真不应该还让蛮子和白桥去确认,不然蛮子和白桥也不会落入他人之手。她至今都想不通,蛮子和白桥是自己一手□□,轻功武功皆属上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竟然被温万祥和温不忘发现还抓住了。

  明珠见周晓迷神情不对,忙又想找点话题打断她。正思索时,正好无伤无刃从帘外走进来,她们手里一人捧着一只托盘,无伤手里托着一碗羹汤,无刃手里托着一碟点心。

  “大小姐,这碗银耳燕窝羹是鹔鹴姑娘亲手做的,说对您身体好。”无伤将托盘上那碗用玛瑙盏盛起来的燕窝羹放到周晓迷面前。

  “大小姐,这碟榛子酥也是鹔鹴姑娘做的,说让您尝尝。”无刃将那碟点心也放到周晓迷面前。

  周晓迷将目光投向那两碗小吃食,精致诱人,光是看看,就已经很勾人味蕾了。周晓迷欣然一笑,“鹔鹴妹妹费心了。”

  无伤和无刃送完了吃食朝周晓迷弯膝一礼便又准备退下。

  “等等。”周晓迷止住转身要走的无伤无刃。

  “大小姐还有何吩咐?”无伤回过身来,笑着问。

  周晓迷目光微沉,酝酿了半响,方徐徐道,“我占着奔月殿,那你们少主,住哪里去了?”

  周晓迷说完,无伤无刃一愣。因拿摸不准周晓迷的心思,这几日旁人都尽量避着在她面前提少主,她这会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居然还自己问起了。但既然她问,无伤无刃总不能不回答,当然也不能告诉她少主在冰室,于是无伤朝周晓迷弯膝一礼,道,“回大小姐,少主在游香台。”

  周晓迷得了答案暗自沉吟了会,然后才朝无伤无刃道,“行,这里没事了,你们下去吧。”

  无伤无刃转身离开,周晓迷捧起那碗银耳燕窝羹舀了一勺尝了口,滑润甘甜,果然是鹔鹴的手艺,好一番滋味。

  ☆、一往情深

  雪飞如絮风如丝,半卷经文半卷诗。

  烛影摇曳谁人来?一番心事诉卿知。

  今年的雪下得特别早,才十一月开初,便有轻絮般的小雪痴痴缠缠纷纷洒洒。

  估摸着皇甫然州怕是要长期住在冰室了,于是乔总管令人在冰室里添了些橱柜桌案,置了些玉瓷摆件,还将奔月殿书房里的书挪了几本过来,弄得冰室还真像个房间似的,这阵势,搞得皇甫然州不想在这长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火龙真气,周广皇甫金鹰和琼水夫人还开了个研究小会,深刻探讨了下那厉火烧骨的成因后,周广偶生一感:既然两股真气回脉冲撞就会让人产生被火烧的感觉,那能不能改变这两股真气的运行方向呢,如果这两股真气能错开不冲撞,是不是就没事了?周广的想法得到了皇甫金鹰和琼水夫人的赞同,三人决定一试。经商议确定,两日后,皇甫然州体内的火龙真气第一次回脉时周广和皇甫金鹰一起施功,用二人强大的内力迫使皇甫然州体内两股火龙真气错开,如能成功,皇甫然州以后就不用受苦了。

  不过皇甫然州真不怕那火龙真气似的,一个人待在冰室里气定神闲安之若素,每日打坐练功看书写字,一副清心寡yù淡泊致远的架势。令人震惊的是他居然也耐得了寂寞待得住,原鹔鹴还每日去陪陪他跟他说说话,后来他说冰室过于寒冷让鹔鹴也别来了……

  不过更令人震惊的是,自住进冰室后,他真的一次都没去过奔月殿。

  这不合情理啊,奔月殿里那个女人不是应该最让他挂心牵念的么?他为那个女人受尽跋涉之劳风雪之苦,可那个女人苏醒时他却不在旁侧,那个女人恢复神智时他也不在旁侧……那个女人如今是好是坏是悲是喜,他也不去看看,也不知是真不关心还是怎的。

  更有意思的是,奔月殿里那个女人跟他一样,也是一副气定神闲安然淡泊的样子,每日零食照吃鬼故事照看,就算知道冰蕊雪莲的事后也一切如常丝毫不露心迹,也不知是真的没有感觉还是怎的。

  这二人,有时候觉得还挺般配,一个比一个城府深……

  当然,就如众人所猜想的,闲淡安然只是表象罢了,皇甫然州怎么可能不关心奔月殿那边。去雪海冰原时,他就一路都在想周晓迷,进了雪海冰原后,也在想周晓迷,返回时,还是想周晓迷。那日回到奔月殿,看到周晓迷无恙,他整个人都安心了,一身的疲惫风尘尽皆化为乌有。琼水夫人说他为她远赴雪海冰原是恩情,恩有没有暂且不说,情肯定是有的。

  果然,他还是挂念她,按捺了几天,终还是忍不住想过去看看。为不搅扰到她,他挑了个夜深人静她估计已安然入梦的时候,就只在帘外默默看一看,不出声也不说话,只看看就好……他这样打算着。

  这日丑时,一轮金月高挂夜空,寒风微许,吹着缠绵而下的纷纷小雪。

  四周寂然,唯有风摇残枝雪飘落地的声音。女婢侍从们都歇息了,只剩些许值夜的还侍立在屋内。皇甫然州披着披风走进奔月殿,殿内拢着火,十分温暖,披风上那层薄薄的落雪一进殿内便化开了。值夜的侍女们见皇甫然州忽然走进来,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便马上过去帮皇甫然州解披风。皇甫然州把披风解下来给了侍女们并吩咐她们保持安静不要喧哗然后便慢慢自行上了楼。

  皇甫然州一路示意看到他的侍女们保持安静不要出声,走上三楼,虽然皇甫然州行止几乎无声但还是惊动了在侧屋休息的敏锐的明珠和炎牙。皇甫然州朝已坐起来的明珠炎牙做了个稍安的手势,明珠炎牙见是皇甫然州便走过来轻声问要不要进去把小姐叫醒,皇甫然州摆摆手让他们留在屋外并告诉他们自己只是过来看一看不必打扰她且之后也不要将自己来过的事跟她提起。虽不太明白用意但明珠炎牙还是点点头,然后皇甫然州便自己缓缓走了进去。

  已经很久没看到她了,不知她现在情况如何。现在她应该已睡熟,他就进去远远地看一看,看一看就好,他这样想着。

  奔月殿的寝殿很大,床是放在最里面那块区域的,因为是他自己的卧室,所以格局他十分熟悉。灯盏上的一排排蜡烛燃烧近半,照耀着这精美宽大的珠帘重重帷帐层层的屋子明亮梦幻。

  他走到离床最近的那层帘外站住,心想着她就在里面了,她有没有盖好被子,是否正做着一个甜梦……

  他微微掀开了些帘子,将目光投过去。

  不过有时候上天真是会开玩笑,而且这个玩笑会让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皇甫然州将帘子掀开下一刻就愣了,因为,床上根本没有人……

  皇甫然州又立马确认了一遍,被子很凌乱,但里面的确没有人。他登时有些懵然,什么情况,周晓迷人呢?皇甫然州立即整理思绪,周晓迷的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所以只可能在奔月殿,而楼下并未看见她,说明她就在这屋里,既然床上没有,那她一定是还没睡或中途醒来并就活动在这屋里某处。

  皇甫然州放下帘子连忙转身,想赶在被周晓迷发现之前迅速逃离。

  不过周晓迷何等敏感,就在他刚进屋时,她就已发现。

  周晓迷今日午睡睡得太多,所以晚上睡到半夜便已足眠而醒。再睡已睡不着,于是便随便捡了本故事书坐在卧榻上看起来。忽听得门口有响动,那脚步还故意放得很轻,这动静不像明珠炎牙于是她便起身去看,原来是这几天一直避着她不露面的,皇甫然州。

  说实话,心高气傲的她对于皇甫然州在永州郊外为平人怨而打伤她的行为,她是十分恼火的,时隔已久长梦初醒时她心里都有股浓重的怨气,甚至于想起皇甫然州胸口便觉得闷。直到后来父亲跟她说皇甫然州为她去了雪海冰原为她采回了四大仙株之首的冰蕊雪莲……她是知道冰蕊雪莲的,数百年来多少英魂为它葬身风雪,她不敢想象皇甫然州居然愿意为自己不远万里跑去那个苍莽死寂寸草不生的鬼地方……这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皇甫然州挪步yù逃离,但刚转过身便看见周晓迷卷着一本书正站在自己左前方那盆文竹旁望着他。

  因为连日休养不出房门,所以周晓迷也没有正式梳洗穿戴,烛火下的她,只着了件薄薄的浅桃色刺着精巧含笑花的纱衣,若隐若现还能看见里面的藕荷色抹胸镌着团状云纹。她唇如点朱肤若玉凝,眉如却月眸若星河,墨黑的乌发多半散着,头上也只随意别了两支钿花。墨发披肩,半遮半掩着雪白的脖颈,耳上也没挂任何饰物,不似之前的妆容精致,却于烛火中有种别样的绰约风致,更加姿态楚楚妩媚撩人。

  周晓迷望着皇甫然州,一双晶莹的眸子深不可测,她很是镇定,脸上没有表情,目光中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逃离未遂被当场捉住,此刻的皇甫然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更是找不到什么话说,场面登时有些尴尬。

  “你,”气氛冷滞了半响,周晓迷终于先开了口,“来这做什么…”

  其实这话问得没有道理,这本就是皇甫然州的寝殿,她反客为主还问皇甫然州来做什么。

  “我,”当然不能说我是来看你的,于是皇甫然州编了个理由,“来拿本书…”

  “书房不是在二楼么,你到三楼来做什么…”这个理由显然编得没有水平,立马就让周晓迷抓出了漏洞。

  “那本书,我是放在三楼的。”皇甫然州机智地圆谎。

  不过这个理由漏洞百出,周晓迷又继续道,“大半夜的,什么书这么要紧,不能明天让无伤无刃来找么?”

  借口终究是借口,永远有无法圆过去的部分。皇甫然州一时哑然。

  如此低级的借口,周晓迷当然一眼便看出只是个托词。见皇甫然州不语,自己也不再追问。

  很意外,皇甫然州以为周晓迷见到自己会很抗拒的,没想到如此安然。虽说语气有些冷淡吧,但她眼中也看不出丝毫烈气。

  既然被她捉住,那也没什么可回避的了,皇甫然州脸色恢复平静,“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么。”

  周晓迷看也没看他,只缓缓移步走进帘里,“这本就是你的房间,要喝茶进来喝便是,又何必问我。”

  来都来了,若此时离开岂不白被发现一回。

  凝然片刻,皇甫然州随之也走进帘里。

  周晓迷进帘后便在一桌案边站定,那桌上有一盆山茶花正开得好,红烈如火,她正有意无意低头摆弄着。皇甫然州也走到那桌案旁,然后提起摆在中央的那只茶壶自己斟了杯。

  “听说,”周晓迷轻声道,“你去了雪海冰原。”

  “是。”

  “那里什么样。”

  “很广大。”

  “听说那里很冷。”

  “是,很冷。”

  因为周晓迷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所以皇甫然州无法探知她对此事心里是何想法,不过她在说这几句话时,语气还是偏柔和的。

  这几句说完后,周晓迷也没再说话。她不说话,皇甫然州也不说话,场面又冷了一阵。

  很久后,皇甫然州终于先说话了,“你的身体,好些了么。”

  “真是奇怪,”周晓迷的目光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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