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是让她自己也无法站住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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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获全胜
“老夫人说的是,姑姑一家在我们水府做客,自然是该好生招待着!”水幻晴清然一笑,刻意将做客二字咬得极重,让得水氏三人脸色一凝。
水幻晴将三人的脸色看入冰寒的眼底,话语一转,继续之前的话题道:“方才姑姑他们只说我们让老夫人受了委屈,只是水府上下皆知,老夫人每日早上漱口用的是上等血燕,吃的是鲍参鱼翅,穿的是千金一匹的上等水云锦,便是连平日里用的香,都是自千里之外的南番快马加急运送而来的。至于母亲,虽说是被皇上册封了淑人,但这几日来,每日早上请安侍奉老夫人一干事宜,丝毫没有半分骄纵,反观姑姑和表哥,这些日子以来,却是难得出现在听雪园,便是前些日子老夫人气病了,也都是母亲请的大夫侍奉左右。不知道姑姑和表哥所言的让老夫人受委屈,指的是哪方面的委屈?”
“这……”水氏被水幻晴这般一问,顿时话语一噎,脑中飞速地转动起来想,想要找出董若素这些日子以来的不是之处,却发现,除了之前的董姨娘被老夫人勒令闭门不出之外,被册封了淑人之后,董姨娘反而越发尽心尽力地在老夫人的面前侍奉,让人丝毫挑不出刺来。
而此时,董若素恰到好处地红了眼,抽出帕子拭了拭眼角,包含委屈却端庄大方地开口道:“晴儿,别说了!定然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才让得妹妹误会了……”
“哼!”周泰和见得耍泼的水氏被水幻晴一番问话逼问住,当下冷哼一声,面色深沉地开口道:“如此看来,你们都是在诬陷董淑人了!简直是胆大妄为,董淑人乃是皇上钦封的三品淑人,岂能任由你等庶民诬陷。便是董淑人大仁大义不与你等计较,本官也要就此事论个是非!”
“这……我……我没有……”水氏不过是一个只会撒泼闹事之人,如今被周泰和这般一喝,顿时吓得瘫倒在地,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宋鹏煊见此,心知此刻若是自己再不为水氏开脱,只怕事情将会越发对自己这方不利,忙开口说道:“表妹莫要误会了,娘都是因为对老夫人关心则乱,才会胡言的,舅母乃是皇上钦封的淑人,为人之贤淑众人皆知,又怎会有丝毫对婆婆不敬之处。周大人,请你原谅家母因为一片孝心才会口不择言,我们绝无对董淑人不敬之意。”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倒是我太过较真了,竟是误会了姑姑。”水幻晴闻言神色一缓,看向水氏的目光便带上了几分歉疚,似是想要弥补什么,忙转身朝周泰和说道:“周大人,既然姑姑是无心之失,还请你莫要怪罪与他!”
“如此甚好。”周泰和本yù继续说些什么,却是微微一怔,眸光微敛,不再继续与之多言,冷冷丢下一句,便坐回椅子之中。
见得周泰和不再追究水氏,水幻晴又转头看向董若素,带着几分娇憨叫到:“母亲……你也原谅了姑姑,好不好?”
董若素淡淡地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水氏,清宁的眼中闪过一道讥讽之色,缓缓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子之上,平静地开口道:“既然只是妹妹情急之下的不择之言,晴儿又为妹妹说情,那我也不好多做追究,轩儿,既然这银两是老夫人用了的,那此事,你是如何看法?”
见得董若素如此说,水幻晴似是松了一口气,有些羞赧地朝宋鹏煊一笑,这才坐回了椅子中低头不语。
水明轩看着上座之上紧紧捏着龙头杖,仿佛借此能够为自己增加底气的老夫人,站出身来道:“虽说此事为老夫人所为,孙儿本不该追究,但水家偌大的家业都是父亲和母亲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是以,无论如何,这八十多万两白银的去处,我都必须查清,一方面是要给一众掌柜一个jiāo代,也是以此慰藉父亲母亲的在天之灵!”
“不必了!”老夫人想也不想地就拒绝到,“这些银子都是由我手流出去的,莫非你还要来查我这个老太婆不成?”
“老夫人莫要误会了明轩,我只是要将帐薄做清楚,父亲出门之前已说明让我接掌水府,我不能才掌水府,就辜负了父亲的一番期望才是!”水明轩声音清朗地回答道,便是说着自己接掌水府之事,亦是不卑不亢。
一旁的周泰和看得连连点头,心中更是对水明轩高看一眼,这水府家主水千帆果真是一个有福之人,不但有蓝若那般传奇的妻子,更有水幻晴和水明轩这样一对天姿出众的子女。
老夫人却是脸色一黑,原以为自己拿辈分压董若素母子一头会让他们吃这么一个哑巴亏,却不想,这水明轩却是狡猾如斯,竟是抬出了水千帆和蓝若两人,死者为大,即便她再是专横,也压不过已死的家主和主母去。
一双苍老的眸子似是要喷出火一般看着下方的孙子,这个孙子因为是庶出,是以一向不得她眼,如今他就这般静静地立于自己的面前,独属书生的文弱之中却是透出了清尘风骨,一身青衣,三千如墨青丝仅用一根竹簪轻束,披散于背,极尽俊美的容颜以及那飘逸出尘的气息,就如那画中之人走出一般,虽不耀眼,却生生让人别不开目。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一个庶出的孙儿,也竟是这般出众了!便是这一身的气度,也是让她无法逼视。
水明轩对老夫人那yīn沉的打量视若不见,只当她认可了自己的话,转身朝周泰和拱手行礼道:“周大人,此事就有劳……”
“不必了!这乃是我水府私事,何须劳烦周大人!”不等水明轩将话说完,老夫人便是一摆手,开口道:“这八十多万两白银都是老身位于西街的铺子里亏损了!你要jiāo代,那老身便给你jiāo代。”
说着,老夫人重重喘息几声,心知今日自己若是不能够给董若素和水明轩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们定然不会轻易揭过此事,若是任由这两个野心勃勃的人查下去,那么宋鹏煊的前程就毁了……
想到这里,老夫人心中一定,冷声开口道:“你不就是嫌我这个老婆子亏了水家的银子,更掌家不公吗?即是如此,我便jiāo出这掌家之权,让你母亲来掌家,如此,你可满意?”
“老夫人!”水氏和宋鹏煊兄妹听到老夫人这番话,皆是惊叫出声,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夫人,要知道,这掌家之权可不必管账之权,他们三人之所以能够在水府之中肆意逍遥,凭的便是老夫人的权势,若是这老夫人失了权势,那他们今后岂不是要看着董若素的脸色过日子?
老夫人冷冷地扫了水氏母子三人,心中着实一片悲凉,若是可以,她又怎么可能将掌家之权jiāo出,只是如今的情况,又哪里能够任由她做决定,她虽然老了,却没有老糊涂,自然是看出了董若素母子如今的打算,若是今日她没有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宋鹏煊的丑事定然会被抖出。届时,她也逃不了干系,一样要乖乖jiāo出掌家之权,如今这样,至少还能够保住宋鹏煊。
只要宋鹏煊能够保住,日后他仕途顺畅,做了大官,区区的一个水府,又算得了什么!
“老夫人言重了,我儿又哪里敢对老夫人有任何不敬,不过如今老夫人年事已高,确是不该再劳心这水府的杂物,即是如此,那就由儿媳来cāo心这一切吧!以后老夫人就安心在府里歇着便是!”这次说话的是董若素,既然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无需再与宋鹏煊几人多费唇舌,直接开口将就事情下了个定论。
当下,由周泰和做了个鉴证,传来了外面候着的一干掌柜以及府里的下人,让得宋鹏煊将管账之权jiāo给了水明轩,而老夫人,自然也是jiāo出了掌家之权。
这一仗,水幻晴这方可谓是大获全胜,送走了周泰和之后,接过钥匙的董若素只说着要尽快熟悉手中事务,需要人手帮忙,便径自唤过水明轩和水幻晴离开了前厅。
看着董若素耀武扬威地离开,水氏不由气急地呸了一声,开口道:“不过是一个才翻身的贱婢,一朝得势,便是鼻孔朝天了,简直是该死!娘,你方才为什么要把掌家之权jiāo出啊!如今让那践人掌家,日后哪里还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若是……”
“好了!”老夫人猛地一敲龙头杖,不耐地怒吼道。
白衣女子
“啧啧……”房顶之上,一身紫衣的君邪看着下方水氏几人的丑态,邪邪勾起绯色薄唇一笑,姿态端得是邪魅妖娆。“果真不愧是血脉相近的一家人,简直是将无耻这两个字演绎得淋淋尽致!”
“什么时候你竟是对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如此的感兴趣了?”一个声音不屑地冷哼一声,没好气地开口说道:“你这般十万火急地把我召回来,只为了打击几间小铺子,就是因为那水幻晴?君邪,你还敢说你没有对那水幻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说话的人赫然是才离开不久的令狐涟,此时此刻,他正一脸咬牙切齿地瞪着君邪,人说杀鸡用牛刀,这家伙简直是杀鱼用铡刀了,居然让他这个鼎鼎有名的令狐公子去对付小小的宋鹏煊,简直是气煞人也!
“对那小丫头动心思?令狐,你是老眼昏花了还是老年痴呆了?”君邪冷冷一嗤,转手从怀中掏出一壶美酒,才拔开酒塞,就被令狐涟一手夺了过去。
“别忘记了本公子比你还小两岁,就算是你老态龙钟了,本公子也依旧英俊潇洒。你确定你没有对那小丫头动心?那好,本公子倒是对她起了几分兴趣了,不如……”
令狐涟话未说完,被感觉到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而早有准备的他身子一侧,便避开了君邪这一招,却不料,对他了解甚深的君邪早有准备地暗布了下招,令狐涟只感觉耳际一凉,赫然是一缕如墨的发丝随风飘下。
“君邪,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小人!”令狐涟痛惜地捧着那一缕发丝痛心疾首,想他令狐公子何等的*人物,竟是被这君邪削去了一缕发丝,这是何等的暴殄天物,对他完美的外形,又是怎样的一种打击。
“你该滚回去继续和玉家的合作了,否则堂堂的灵狐,可就要做下捡芝麻丢西瓜的千古笑谈了!届时,本座不介意为你证实一番!”君邪冷冷地收回手,再次自怀中取出一壶美酒,拔开酒塞自斟自饮起来。
“君邪,算你狠!”令狐涟恨恨地席地而坐,便是这般粗鲁的动作,在他做来,依旧是带着别样的*潇洒。一口酒喝下,暖至心扉,偏生依旧无法让他满意,晃了晃手中的酒壶,令狐涟朝着某处斜了斜眼,开口道“青龙,给本公子弄几个下酒菜来,若是本公子吃的不满意,还就不走了!”
“早就准备好了,全都是令狐公子喜欢吃的,就连这酒,也是主子让属下一早就去红九娘那里买来的!”青龙满脸笑意地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双手拖着一个大锅子下方以暖炉加热着,放至君邪与令狐涟的面前,将盖子揭开,里面竟是摆着五碟精致的小菜,端的是色香味俱全。
“哼!”令狐涟的脸上闪过一丝暖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冷哼一声:“你家主子这是在贿赂本公子,没有听过皇帝不差饿兵吗?他想要本公子为他做事,自然要给本公子吃好喝好。”
“碎嘴!”君邪冷冷地扫了令狐涟和青龙一眼,径自取过白玉筷子,伸向其中那盘翠玉丸子。
“喂,别抢,那是我喜欢吃的……”令狐涟一见,顿时放弃了继续傲娇,一把拿起筷子便朝君邪筷子之上的翠玉丸子夺去。
青龙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退了下去……
次日卯时,水幻晴与白茵未曾惊动水府之中任何人出了府,骑上了两匹快马,径自朝着日耀山而去。
“小姐,你可坚持得住?”白茵看着水幻晴坐在马背之上摇摇yù坠的模样,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水幻晴咬了咬唇,苍白的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前世的她是被乱码践踏而死,如今见到这高头大马自是有着无法言喻的恐惧。但此去日耀山皆是陡峭山路,马车自是无法前行,也只有骑马才能勉强成行,是以,她不得不克制了自己内心的恐惧,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而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水幻晴本就满心恐惧,紧张之下,竟是无法控制身下的马闪避。
“前方之人,快快闪开。”后方来人见得水幻晴竟是愣在马路中间,顿时扬声叫到。
“小姐!”白茵见状忙上前准备帮助水幻晴拉过缰绳。而就在此时,后方之人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冷哼一声:“还不快让行!”
随着话音落下,一条马鞭横空扫出,重重地抽在了马后臀之上。
“吁!”马儿吃痛之下,顿时一声高嘶,狂奔起来。
“啊!”水幻晴本就马技半不佳,如今见到马儿发狂,更是吓得大惊失色,险些一个倒栽葱摔倒在地。
“小姐!”白茵脸色一变,双腿一蹬,便自马背之上一跳而起,一把抱住了水幻晴的身子,双腿紧紧地夹住马背,素手一拉马绳,狂声喝到:“给我停下!”
“吁!”马儿缰绳被拉,前蹄高高扬起,站成一条直线,而水幻晴即便是被白茵抱在怀中,也依旧是吓白了一张俏脸,若非是强悍的心理素质,只怕早已经吓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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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氏被水幻晴这般一问,顿时话语一噎,脑中飞速地转动起来想,想要找出董若素这些日子以来的不是之处,却发现,除了之前的董姨娘被老夫人勒令闭门不出之外,被册封了淑人之后,董姨娘反而越发尽心尽力地在老夫人的面前侍奉,让人丝毫挑不出刺来。
而此时,董若素恰到好处地红了眼,抽出帕子拭了拭眼角,包含委屈却端庄大方地开口道:“晴儿,别说了!定然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才让得妹妹误会了……”
“哼!”周泰和见得耍泼的水氏被水幻晴一番问话逼问住,当下冷哼一声,面色深沉地开口道:“如此看来,你们都是在诬陷董淑人了!简直是胆大妄为,董淑人乃是皇上钦封的三品淑人,岂能任由你等庶民诬陷。便是董淑人大仁大义不与你等计较,本官也要就此事论个是非!”
“这……我……我没有……”水氏不过是一个只会撒泼闹事之人,如今被周泰和这般一喝,顿时吓得瘫倒在地,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宋鹏煊见此,心知此刻若是自己再不为水氏开脱,只怕事情将会越发对自己这方不利,忙开口说道:“表妹莫要误会了,娘都是因为对老夫人关心则乱,才会胡言的,舅母乃是皇上钦封的淑人,为人之贤淑众人皆知,又怎会有丝毫对婆婆不敬之处。周大人,请你原谅家母因为一片孝心才会口不择言,我们绝无对董淑人不敬之意。”
“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倒是我太过较真了,竟是误会了姑姑。”水幻晴闻言神色一缓,看向水氏的目光便带上了几分歉疚,似是想要弥补什么,忙转身朝周泰和说道:“周大人,既然姑姑是无心之失,还请你莫要怪罪与他!”
“如此甚好。”周泰和本yù继续说些什么,却是微微一怔,眸光微敛,不再继续与之多言,冷冷丢下一句,便坐回椅子之中。
见得周泰和不再追究水氏,水幻晴又转头看向董若素,带着几分娇憨叫到:“母亲……你也原谅了姑姑,好不好?”
董若素淡淡地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水氏,清宁的眼中闪过一道讥讽之色,缓缓将手中的茶杯放回桌子之上,平静地开口道:“既然只是妹妹情急之下的不择之言,晴儿又为妹妹说情,那我也不好多做追究,轩儿,既然这银两是老夫人用了的,那此事,你是如何看法?”
见得董若素如此说,水幻晴似是松了一口气,有些羞赧地朝宋鹏煊一笑,这才坐回了椅子中低头不语。
水明轩看着上座之上紧紧捏着龙头杖,仿佛借此能够为自己增加底气的老夫人,站出身来道:“虽说此事为老夫人所为,孙儿本不该追究,但水家偌大的家业都是父亲和母亲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是以,无论如何,这八十多万两白银的去处,我都必须查清,一方面是要给一众掌柜一个jiāo代,也是以此慰藉父亲母亲的在天之灵!”
“不必了!”老夫人想也不想地就拒绝到,“这些银子都是由我手流出去的,莫非你还要来查我这个老太婆不成?”
“老夫人莫要误会了明轩,我只是要将帐薄做清楚,父亲出门之前已说明让我接掌水府,我不能才掌水府,就辜负了父亲的一番期望才是!”水明轩声音清朗地回答道,便是说着自己接掌水府之事,亦是不卑不亢。
一旁的周泰和看得连连点头,心中更是对水明轩高看一眼,这水府家主水千帆果真是一个有福之人,不但有蓝若那般传奇的妻子,更有水幻晴和水明轩这样一对天姿出众的子女。
老夫人却是脸色一黑,原以为自己拿辈分压董若素母子一头会让他们吃这么一个哑巴亏,却不想,这水明轩却是狡猾如斯,竟是抬出了水千帆和蓝若两人,死者为大,即便她再是专横,也压不过已死的家主和主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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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水氏和宋鹏煊兄妹听到老夫人这番话,皆是惊叫出声,不敢置信地看着老夫人,要知道,这掌家之权可不必管账之权,他们三人之所以能够在水府之中肆意逍遥,凭的便是老夫人的权势,若是这老夫人失了权势,那他们今后岂不是要看着董若素的脸色过日子?
老夫人冷冷地扫了水氏母子三人,心中着实一片悲凉,若是可以,她又怎么可能将掌家之权jiāo出,只是如今的情况,又哪里能够任由她做决定,她虽然老了,却没有老糊涂,自然是看出了董若素母子如今的打算,若是今日她没有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么宋鹏煊的丑事定然会被抖出。届时,她也逃不了干系,一样要乖乖jiāo出掌家之权,如今这样,至少还能够保住宋鹏煊。
只要宋鹏煊能够保住,日后他仕途顺畅,做了大官,区区的一个水府,又算得了什么!
“老夫人言重了,我儿又哪里敢对老夫人有任何不敬,不过如今老夫人年事已高,确是不该再劳心这水府的杂物,即是如此,那就由儿媳来cāo心这一切吧!以后老夫人就安心在府里歇着便是!”这次说话的是董若素,既然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无需再与宋鹏煊几人多费唇舌,直接开口将就事情下了个定论。
当下,由周泰和做了个鉴证,传来了外面候着的一干掌柜以及府里的下人,让得宋鹏煊将管账之权jiāo给了水明轩,而老夫人,自然也是jiāo出了掌家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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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老夫人猛地一敲龙头杖,不耐地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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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涟话未说完,被感觉到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而早有准备的他身子一侧,便避开了君邪这一招,却不料,对他了解甚深的君邪早有准备地暗布了下招,令狐涟只感觉耳际一凉,赫然是一缕如墨的发丝随风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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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滚回去继续和玉家的合作了,否则堂堂的灵狐,可就要做下捡芝麻丢西瓜的千古笑谈了!届时,本座不介意为你证实一番!”君邪冷冷地收回手,再次自怀中取出一壶美酒,拔开酒塞自斟自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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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可坚持得住?”白茵看着水幻晴坐在马背之上摇摇yù坠的模样,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水幻晴咬了咬唇,苍白的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直线,前世的她是被乱码践踏而死,如今见到这高头大马自是有着无法言喻的恐惧。但此去日耀山皆是陡峭山路,马车自是无法前行,也只有骑马才能勉强成行,是以,她不得不克制了自己内心的恐惧,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而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水幻晴本就满心恐惧,紧张之下,竟是无法控制身下的马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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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白茵见状忙上前准备帮助水幻晴拉过缰绳。而就在此时,后方之人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冷哼一声:“还不快让行!”
随着话音落下,一条马鞭横空扫出,重重地抽在了马后臀之上。
“吁!”马儿吃痛之下,顿时一声高嘶,狂奔起来。
“啊!”水幻晴本就马技半不佳,如今见到马儿发狂,更是吓得大惊失色,险些一个倒栽葱摔倒在地。
“小姐!”白茵脸色一变,双腿一蹬,便自马背之上一跳而起,一把抱住了水幻晴的身子,双腿紧紧地夹住马背,素手一拉马绳,狂声喝到:“给我停下!”
“吁!”马儿缰绳被拉,前蹄高高扬起,站成一条直线,而水幻晴即便是被白茵抱在怀中,也依旧是吓白了一张俏脸,若非是强悍的心理素质,只怕早已经吓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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