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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顾九将脸紧紧的贴在孤苏郁怀中,微微闭起眼,她想,他既是她的夫君,这样的亲昵并不算什么惊世骇俗吧。

  她贴近他的胸膛聆听着他疾快的心跳,还有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半晌,她微微皱起了秀眉,这个胸膛坚硬生冷的有些……陌生……

  是的,陌生……

  她的手又慌乱的握住他的手,柔软丝滑的触感,让她狂跳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她唇角微微勾起,她喜欢他的这双手……

  孤苏郁被她这么又捏又揉着,有些不好意思了,是的,杀手也会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月儿……我带你去吃饭吧……”

  “月儿?”顾九勾唇,“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名字的呢,一抹烟色,一轮寡月……”

  寡月……

  少女震了一下,全身僵直,一脸的惨白。

  寡月是什么……

  她努力的想,脑海里闪过许多拼凑不齐的片段,白衣白影,一簇寒梅……她双手紧紧抱住脑袋,冷汗淋漓而下。

  “你怎么了?”感受到顾九的失常,孤苏郁握住顾九抓着头发的手问道。

  良久,顾九镇定下来,嘴唇惨白,面色无华。

  头痛,就像脑中有一物,阻碍着她的思考,让她想不起一些东西,就连她自己是谁她都不知道,只能听别人说,被动的去接受。

  孤苏郁抱着顾九来到春暖亭里。

  春暖亭内已有两名黑衣人将饭菜摆上,孤苏郁将顾九放在已经垫好了几层垫子的座椅上。

  “你们都退下吧。”孤苏郁对一旁的两个黑衣人说道。

  “主……”其中一个黑衣人明显有要事要禀报。

  孤苏郁知道若不是紧急的事情,没人敢不听他的命令,可是他依旧对他们道:“先退下。”

  两名黑衣人相视一望后退下。

  孤苏郁将菜夹到碗里,因他知道顾九的舌头还未大好,这些菜都命人切的极细,饭也煮的极烂。

  他挑好菜,再蹲下喂顾九。

  他用的白瓷汤匙,舀一些米饭一些ròu粒,送到顾九嘴里。

  顾九闻到香味,肚子本来就饿,现在更饿了,她张开嘴吃了起来。

  等孤苏郁喂了她三勺子后,她皱眉问道:

  “夫君你不饿吗?”

  男子俨然有被她的“夫君”二字震到,握着汤匙的手不禁抖了一下,心底却升起一股温暖。

  十八年,从没有人问他饿不饿,冷不冷,很小的时候他就不知饱暖,不知饥寒,弱ròu强食的剑客世界里,在乎这些的,都死了。

  他放下汤匙,紧紧的握住少女的手,贴于自己的面颊,沙哑道:“不饿……”

  顾九听到他沙哑的声音震了一下,似乎是触动了什么,她慌乱的收回手,去摸索他另一只手中拿着的碗。

  她拿起碗,伸手摸了摸他近在咫尺的脸,确定了方向才舀起一勺碗里的米饭去喂他。

  “吃……一起,我一口,你一口……”

  她将白瓷勺送到他唇边。

  “呀——”

  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顾九便落入孤苏郁的怀抱之中。

  “一起,以后我们一起……”他沙哑道。

  这种感觉以往从未有过,来得太快,他还未来得及捕捉这种让心头变得无比柔软的感觉,便已同潮水般褪去。

  悸动,本是一瞬间的事,只是陪伴人一世的终究不是一时的感动……

  这是孤苏郁用过的最漫长的饭,以前的他身在暗厂,如何能将一顿饭用上半个时辰?以前他是想都没有想过的。

  他哄着顾九睡下,才掩门而出。

  ——

  正堂里。

  “是什么事?”一出房门他便还是那个一身yīn寒散不去,一脸冷凌淡不去的孤苏郁。

  堂前,有人颤声回答道:“有密探传来,城中有队人马正在查……查那位姑娘的行踪,还绘了画像……”

  孤苏郁转过身来,问道:“可知是哪家的人?”

  “回主上,长安集贤堂。探子来报是王舫势力!”

  “集贤堂?”孤苏郁显然没有料到顾九竟然能牵动王舫的势力。

  难道她出生琅琊王氏?

  孤苏郁心中起了计较,他是绝对不会将月儿jiāo出去的,但若是顾全大局,琅琊王氏的人他惹不起。

  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孤苏郁忽然抬头望向那黑衣人道:“地窖里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骇了一跳,显然不会料到主子会这般问。

  “回……主上,那个……女人昨夜被兄弟们……享用……后就咽气了……”黑衣人说完就低下头去。

  孤苏郁凤眸里闪过一丝光影,他记得那个女人和顾九一般高,身形也差不多,除去长相看着像十七八岁以外……

  他脑中过了一道,突然从胸前摸出一物。

  是那个靛青色绣着梅花的香囊……

  若不是为了将月儿永远留下,他才不会舍得将这个挂在别人身上。

  孤苏郁将那个香囊递与黑衣人,道:“将夫人那日的衣服穿在那个女人身上,再把这个系在那女人腰间……”

  夫人?

  那个黑衣人还来不及诧异,就接过孤苏郁手中的香囊来。

  孤苏郁果然是布局精妙。

  长安城凤山下的一条河里打捞上来一具尸体。

  面目全非,经判断,是与许多人行燕好之事时被活活累死的。

  再后来王舫的人命人去找yīn寡月。

  yīn寡月接到消息的时候顾不得穿衣,只着了中衣就穿着鞋从紫藤园策马飞奔而出。

  於思贤和卫簿跟在后面。

  尸体?想到这里连於思贤都骇了一下,虽说是早有预料,没有想到还是最坏的结果!

  集贤堂堂主见到狼狈憔悴的yīn寡月,摇摇头,先命一个小厮将案盘端上来。

  堂主一掀开那案盘上的白布就瞧见那个靛青色绣着一簇梅花的香囊,寡月猛震了一下,拿起那香囊就瞧见那细微之处的一个“月”字。

  这时候於思贤才想起来,以前靳南衣身上常常佩戴的那个香囊,和这个如出一辙……

  他心里暗呼不妙!

  “她呢……”白衣少年开口,犹如柴刀刮竹一般声音,“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集贤堂堂主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招来小厮带着他去瞧那尸体。

  面目全非……

  被数人压迫,而强行行燕好之事而死?

  ……

  寡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是真的!绝对不允许!

  那么一个纯真善良的姑娘,怎么可以死的这般凄惨?他不允许,远远的望着那具尸体,他冲了过去“噗通”一声跪地。

  “啊——”那头卫簿已经忍受不了,红了眼冲出集贤堂去,已哭的稀里哗啦的踏雪追着卫簿出去。

  连於思贤听着也红了眼,咬着牙,默不作声,他虽然未见那姑娘几次,而且次次她都是着男装的,但是没当见到他的时候,那姑娘都会对他温和谦逊的笑,她给他留下的印象是极好的……

  太残忍,这些人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与他们相反寡月却是静静的不哭不闹,他跪在那里,用热水擦拭着那具尸体的身子。

  看似擦拭,其实是在检查些什么,骨骼体型身高是符合的……所以一开始远远的看着这具尸体的时候,他的震惊就如同天塌下来了一般,可是当他走近,渐渐的接近她,再近一些的时候,他未曾感受到,顾九的气息…。

  这气息他也不懂,具体该是什么,只知道该是一种心意相通,惺惺相惜的感受……

  可是,没有……所以他没有哭,而是开始检查起这具尸体。

  许久之后,他从地上站起。

  静静地,伸手一抚衣袍上的褶皱。

  於思贤走过来伸手搭在寡月的肩膀上。

  “南衣老弟,你别伤心,我们这就给九姑娘找个号地方……葬了……”

  “不了……”那少年淡声说道。

  “嗯?”於思贤诧异了一瞬,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寡月唇角微扬,骗不住他的。

  不过,反倒是让他确定了一点:顾九现在不会有xìng命之忧。

  既然能设计一出这样的戏码来鱼目混珠,便是有心想留顾九,会是什么人呢?

  他反倒感谢这人送来了这么一个线索,让他不必海底捞针,人就在长安城内!

  “什么意思?你不葬她了?”於思贤一个劲地追问着。

  “她不是九儿。”少年答的云淡风轻。

  虽是身形相差无几,但是骨骼的年龄比顾九的要大,而且这人的手指虽是被水泡过却也看得出是一双握剑的手。

  当然还有……

  在他看到那具尸体的手腕时候更确定了,这不是顾九。

  顾九的手腕上有伤口,以前还因为发过炎溃烂过,而这一具尸体就算是被浸泡过夜不该没有。

  寡月撑着身子走出集贤堂,他已然肯定顾九是被有心人弄走,至于那有心人为何又要弄出一个女尸来。解释是,那人要顾九;若是需要顾九来威胁他,大可不必弄出一具女尸来掩人耳目。

  九儿,似乎是被很多人惦记着呢……

  寡月和集贤堂堂主说明了详细的情况,另指明要从这具尸体的身份着手来查。

  集贤堂堂主授命听候寡月的吩咐,万不会拒绝他,立马加派人手去查。

  有小厮给寡月送来一套新衣,寡月这才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仅仅穿着一套中衣,他无奈勾唇,接过那小厮递来的衣服换上。

  “多谢堂主了。”

  “靳兄弟,说哪里话,舫主命我照顾你,我自是把你当自家人的,弟妹的事情大哥我一定会尽力去查,还请你别太忧心了,五月就要任官了,好好当官!”那堂主说道。

  寡月点点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於思贤,眸中亦有感激之色,这几日也多亏了他们才熬过来……

  寡月起身,朝堂主一揖:“南衣先行去寻家仆,堂主打扰了。”

  寡月出了集贤堂就瞧见蹲在堂门口的卫簿,他红着眼,咬着唇,寡月见之心中一紧,他是从未见过卫簿哭的……

  他低头就瞧见卫簿手背上血ròu模糊的伤口,想是捶在墙上打出来的。

  寡月眸中一黯,蹲下身子,取出一条帕子,替卫簿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才浅浅道:“那女人不是九儿……”

  卫簿震了一下,似乎是没有听清。

  寡月又重复了一遍:“九儿没死,她不是九儿……”

  卫簿红肿的目,闪过一丝光亮,本没有掉下的泪,这时候却如泉水般涌出,他沙哑道:“真的不是九爷?”

  寡月坚定的凝着卫簿道:“不是。”

  卫簿自是相信自家主子的话的,主子从不说谎。

  寡月扶着卫簿起身,回了紫藤园。

  紫藤园外,远远的就瞧见一辆马车,这马车很普通,寡月却没有见过,不知这是谁的马车,这个时候,又有谁会来找他呢?

  他四人走近了些,才看见那马车上的车夫似乎是不在了,许是等了很久了。

  一只素白的手挑开车帘,从马车上走出一个一身洁白绢纱,挽着水蓝色臂纱的贵族少女。

  素白衣袍的少年扬眼,绝美的凤目一寒。

  ------题外话------

  亲们的评论不要泄露今天的剧情哦,万谢。

  剧情有些起伏了,我有我坚持的理由,一直想看到寡月平静的眼眸里的起伏,这个内敛的少年需要一个将一切付诸行的对手的刺激,温濡的确是顾九喜欢的,但他要大胆言爱,我想刺激他一下。

  第十二章 春情初心

  “萧大人,驾临寒舍所为何事?”

  寡月抱拳作揖后,浅淡地开口问道,他这般问不无道理,一是萧槿并非着大雍官服而是寻常贵族女子的装束,二是他将入翰林与萧槿所在的大雍吏部又有何关联。如此一来,莫非是……

  萧槿抬眼凝着素衣少年瘦削的面,苍白无华的脸,还有近紫黑的唇,心中一痛,数日前的朝堂,乾元殿上,他意气风发,春风满面,怎地数日不见他便成了这般模样,像是如临大敌,突逢变故一般。

  萧槿美眸一眯,这少年,他究竟遇到了什么?

  看着他略显摇晃的清俊身姿,还有平静无波的凤眸里的沉郁之色,萧槿心中顿生一股柔软,母xìng本初的情怀开始泛滥,她开始有些知道,为何在见到他zhēn rén的时候比见到他的文章更喜欢的缘由了……她喜欢他周身所散发的清冷气质,明明不愿意靠近别人,却又被命运所迫,不得不亦步亦趋;她喜欢他清俊的身骨下,坚毅的不容动摇的心,他沉稳内敛,只是这双如麋鹿一般温润的眸子,因为某种情愫,燃烧起一簇炙热的火,该是怎样让人眷恋的美景?

  这样的男子,情动时候,很诱人吧。

  萧槿收回思绪,双颊微红,一个小丫鬟扶着她从马车上走下。

  轻缓的走近yīn寡月,她一步一步的靠近,终是在与少年一尺之隔的地方止住了步子。

  这么近,她看到少年清澈的眼眸依旧平静无波,可是她也不曾错过少年纤长的睫羽轻轻颤动了一瞬。

  萧槿心情大好,他终不是对她没有反应的。

  她将脸凑得更静了些,吐气若兰:“我们不是说过,今科毕的时候,见面的吗?……”

  她以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卫簿见萧槿靠近自家主子,忙上前去道:“这位小姐,有话进屋里说吧。”

  萧槿眼眸一眯,望了眼yīn寡月,顺势道:“即是如此,本小姐进院讨杯茶喝。”

  卫簿哪里料到这女子真会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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