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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说干就干,华青弦撸起袖子便打算要出门,临走前想到什么又慢慢折了回来,郑重地向某人jiāo待了几句要看好孩子的话后,便头也不回地觅食去了。

  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渐而远去,某人削薄的冷唇微微轻抿,迎风而立,身姿挺拨,宛若黑夜中的猎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出一种傲视天地的强势。只是,那样的强势竟只在片刻,须臾,竟又化做了一汪清水,潺潺静静……

  吊子沟虽是个穷山沟,不过,依山傍水,风景独美。可是,如今食不裹腹,三餐不济,华青弦即使是再有闲心,亦是无心欣赏。拎着篮子拿着铲,一路走来一路挖,运气却是不好,很久才挖了浅浅半篮子。要在平时,她们娘三个倒也是够了,可如今,偏偏多了一个天降瘟神,他一个人的饭量便足以顶了她们娘三个了,这么点野菜进了他的肚子,只怕是根本填不满。

  想到这里,华青弦那叫一个愁啊!

  再不忿,还得继续挖,只是,这年头穷人太多,野菜也被挖得很干净,她寻了许久,还是没挖满一篮子,正郁闷间,华青弦突然听到身后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心头咯噔一响,一种不好的预感袭向心头,华青弦慌乱地想,不会是遇到蛇了吧?

  一想到那种滑溜溜冷冰冰的生物,华青弦当机立断,扔下菜篮子便跳到了身边不远处的大石头上,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那把沾着泥土的小铁铲,做好了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式。只是,猫着腰紧盯了草丛一小会儿,华青弦眉头一松,大喜过望。

  艾玛!不是蛇,是只野兔。

  三月不知ròu香的滋味不好受,此刻,华青弦看着那只灰不溜秋的野兔,就仿佛看到了一般烤兔ròu,那种感觉,无异于在撒哈拉大沙漠里头无意中找到了一壶水,那叫一个爽啊!那一个美!

  轮起手里的小铁铲,华青弦二话不说便扑了上去,张牙舞爪的模样,凶得像头母老虎。

  那野兔本在那边悠闲地吃着嫩草,愕然看到一个表情这么凶残的黄脸婆喊打喊杀地跳了出来,当下惊得闷头乱蹿。华青弦也不含糊,轮起小铲围追堵截,呀呀叫得好不欢畅,那野兔慌不择路,最终一头撞到了某颗树干上,两腿儿一蹬,晕死过去了。

  如此戏剧xìng的结果,华青弦眨巴着两只大眼睛,脑子里幽森森地飘过四个大字:守株待兔。

  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么倒霉的兔子。

  不过,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兔儿想必也是个一心向善的主,知道她们孤儿寡母的过得艰难,来舍身度法来了。好兔子,她会为它祈祷的,下辈子一定投胎做个四肢强劲,有方向感不撞树的好兔子。

  笑眯眯地捡起那只肥野兔,华青弦又寻了几枝滕蔓绑了它的四肢,这才小心翼翼地放回了自己的菜篮子。一想到穿到这里三个月后,自己终于要开荤了,华青弦忍不住咧开嘴角仰天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她又觉得头顶上那白花花看着很眼熟,凑近了一看,原来那野兔撞的竟是颗老槐树,而此刻,满树白花,就跟一串串的银子似的,煞是惹人的眼。

  所以说啊!这简直就是个福兔,不但给她送ròu来了,还送菜来了。野菜虽香哪比得槐花香甜可口?华青弦这下更是乐不可支了,又连爬带扯地去摘槐花了,只是树太高了,她只能捡矮的地方摘。好在老树开花满枝都是,她就矮地儿摘也摘了不少,见篮子装不下她又寻了几枝滕蔓将槐花一串串系了起来,然后一手抱花,一手拎兔地回家去了。

  到家的时候已近黄昏,想到两孩子肯定是饿坏了,华青弦顾不上洗手便快步进了屋,只是,当她欢欢喜喜地拎着兔耳朵打算给俩孩子惊喜的时候,却愕然惊觉,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瘟神不在了,俩孩子也不在。

  上午她走的时候,只想着山高路远的,带着俩孩子怕他们累,又想到那瘟神虽然讨厌,但好手好脚的,别的不能做,帮她看看孩子总还是可以的。于是也没多想便将孩子jiāo给他了,走之前还千叮万嘱过不让跑远了玩的,可现在,事实证明,那厮不但讨厌,还是个跑嘴跑火车,压根就信不过的主。

  只是,要真是带出去玩了倒也不怕,可万一那厮不安好心,她的两个孩子长得模样周正又聪明乖巧,就算是论斤卖也能卖个好价钱。一到这个可能,仿如寒冬里兜头浇下了一桶冷水,只浇得华青弦手冷脚凉,浑身打颤。

  神呐,那货难道是个人贩子?

  第八章: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第八章: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这个可怕的认知一旦成形,华青弦的脑海里便尽是前世所见的那些或是流离失所,或是肢残面痴的乞儿,心,仿似被生生掰掉了两大块ròu,正咕咚咕咚地往外冒着血。紧抓着手里的野兔,华青弦慌不择路地朝外奔,才刚刚奔到大门口,便一鼻子撞上了某个人。

  鼻子一酸,眼泪都给撞出来了,华青弦捂着鼻子朝上一看,忤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大块头,可不就是那个人贩子大瘟神了么?而规规矩矩站在他身后的,可不就是她家不见了的那两个小宝贝蛋了么。

  “你怎么才回来?我们都快饿死了。”不等华青弦先开口指责,瘟神却不满地先抱怨了起来。

  鼻子还酸痛着,华青弦泪眼迷离间看到瘟神一脸不耐烦的臭模样,气儿就更不打一处来了,她累了一天,回来又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丫的他还敢给她脸色看。是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婶婶还不能忍了。

  “你死哪儿去了?不说了让你好好在家带孩子的么?到处野什么野?这地儿你熟悉么?这路你会认么?万一把孩子弄丢了你能负责么?啊?啊?啊?”最后的三声啊字,每啊一下华青弦都戳一下瘟神的胸,连戳了三下后,瘟神苦了脸,委委屈屈地举起手里的东西给她看:“我们借面去了,你看看,白面呢!”

  “白面?你借的?”

  “嗯。”

  “谁这么大方借面给你啊?还借这么多?”

  “王大姑家借的面,狗剩家借的米,丫蛋家借了点油,还有三婶婆家送了点玉米,然后,还有银枝姐家送了点干ròu,就这么多了。”

  嘶!华青弦听罢,惊得倒吸一口冷气,只拿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某瘟神,不敢相信地问:“这都是你从那几个一毛不拨的铁母鸡家借来的?”

  “是啊!我就说家里没粮食了,她们就主动借给我了啊!”

  真的假的?差别要不要这么大?

  想当初,为了两孩子一口饭,她只差没有跪地上求她们了,可不说借米借面,甚至连吱个声儿的人都没有,要不然,她至于沦落到给人家哭丧过生活么?可这厮,就只是顶了张好脸皮,还没怎么地呢!人家就巴巴地送粮过来了,早知道他这张脸这么好使,她至于苦哈哈地在外头挖了一天野菜么?

  对这个看脸的世界,她简直要绝望了。

  其实,华青弦这一世也长得不差,或者说,不但是不差,应该用倾城绝色来形容。但,也正因为她长得太过出众,以至于全村的青壮年都对她青眼有加,甚至不顾她还带着两个孩子,上门提亲的人都不在少数。可偏偏是这一点,惹怒了全村的女xìng同胞,个个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别说帮她一把了,没把她生剥活剥了都算是好的。

  可是,负负得正,异xìng相吸。在她这边走不通的道儿,换了这瘟神出马,立马就起了质的变化。就连那些铁母鸡都肯借米借面给她们家吃了,可见,无论在什么时候,长一张讨喜的脸,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哇!彼时,她愿意自动收回自己昨天说出的话,长得帅是真的能当饭吃的。

  虽然颇有些受打击,不过,不管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能借到粮食那就是好事,她正愁晚上没有主食呢!这下彻底不用发愁了。笑眯眯地让开了道,华青弦领着瘟神和两个娃儿将借来的东西都放到了厨房后,很快便撸起袖子开始收拾她捡回来的那只野兔。

  华羿走了过来,蹲在她身边奇怪地问:“娘亲,哪来的野兔啊?”

  “当然是娘亲抓的呀!”

  说这话的时候,华青弦满脸得意,只是,还没得瑟多信,华羿便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娘亲,你连母鸡都抓不到,怎么抓到这只野兔的呀?”

  一听这话,华青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咳咳!这孩子也太实诚了,怎么说话都不带拐弯的,还有,她有那么差么?差的是她们的亲娘,她这个后妈,比她们的亲娘那到底还是高了好几个段位的。

  “别管娘亲怎么抓来的,反正,今晚咱家开荤,吃ròu。”

  听到有ròu吃,华颜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哇!有ròu吃啊,好开心。”

  “开心吧!呵呵呵!”傻笑了几声后,华青弦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发心,道:“乖,玩去吧,一会儿娘做好了饭再叫你们,别跑太远喔。”

  “好。”

  两孩子得了吩咐,欢欢喜喜地去了,于是厨房里便只剩下华青弦和那风华绝代的某瘟神,华青弦半低着头,一直在努力与那野兔奋战,而那尊瘟神,却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已是黄昏,厨房里光线有点暗,夕阳的余辉透过破旧的木门照进来,似在她周身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华青弦坐在那里,不同于平素的凶悍,显得宁静而温婉,乌黑如瀑的长发绾在脑后,随意地盘了一个发髻,甚至连根象样的发簪都没有,仅用一根竹筷松松绾住。

  鬓角几缕碎发,凌乱地垂在耳边,衬得她那圆润的耳珠分外好看。眉不描而黛,肤无粉而腻,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纵使一身粗衣布衫,仍旧难掩她那清丽脱俗姿容。她的脸色并不好,是那种长期处于营养不良的状态下所拥有的黯淡肤色,但,纵然如此,华青弦仍旧是极其美丽的,那样的她,有一种别样的柔美。他甚至很难想象,若是好好打理一番,她将是怎样的倾城绝色。

  她仍旧垂首动作着,刀法娴熟而麻利。他从来没有见过用菜刀用得比她还利索的女子,灰褐色的野兔,在她骨节分明的长指间来回翻转了个圈。手起刀落,几下便皮是皮ròu是ròu,再眨个眼,那免ròu已是块块均称地装了碗,只剩下两条粗腿搁置在另一边,以备另用。

  那一刻,一直沉默着的某人目瞪口呆,一个乡野村fù,怎会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刀功?

  她,到底是什么人?

  第九章:浪费粮食很

  他在打量着华青弦的时候,华青弦也同样在打量着他,只不过,与他不同的是,他是用眼在看,而她,却是用心在听。这个男人,从天而降,甚至没有任何可以识别他身份的东西,她不是不好奇他的来历,只是,不是你问了人家就会回答你,也不是回答了就真的会说实在话,那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更何况,端看他一身布衣,却仍旧气度非凡,想来也不可能是什么普通的泥腿子。吊子沟是个穷山村,已有多年没有来过什么外人,更不要说他这样长相绝优,身份又明显非同一般的男子。当然,对于他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的事情,她仍旧有些耿耿于怀,也不知道这厮是缘何到的这里,又为何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凄惨的境地。

  这样的瘟神,她其实完全可以不理他的,可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尊大佛明显又有赖在她这破庙里不走的意思,她也只能暂且忍气吞声,任他奴役了。不过,那厮一直看她是几个意思?她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他那么专注?

  本打算无视的,可那家伙赤果果的眼神,仿佛两道灼人的烈焰,直烧得她全身都似着了火,摆脱不得,华青弦又变了脸,不怎么高兴地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去淘米?”

  “不会。”

  “那就去切菜。”

  “不会。”

  “那就去烧火。”

  “不会。”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你到底会什么?”

  “我会吃。”

  “……”

  华青弦一噎,无语了。

  好吧!她不该心慈手软收留这厮的,他不但是一瘟神,还是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爹。

  免费的劳动力明显不听使唤,华青弦只得亲力亲为,什么事儿都自己来。劈柴,煮饭,和面,炒菜,烧ròu,炖汤,华青弦瘦小的身板陀螺似地在厨房里转了大半个时辰,当她准备好一桌的美食,她家那两个宝贝蛋已是不请自来,涎着口水趴在了饭桌前。

  “娘,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呀,真香。”

  “香的当然是ròu啦!娘给你们做了好吃的黄焖野兔,还有酱烧兔腿,还有一锅平菇野兔汤。”

  “哇!听起来好好吃喔!”

  “那咱们还等什么,开动吧!”

  “耶!”

  一家人喜笑颜开地围着饭桌,刚要吃饭,华青弦突然听到有人在屋外叫自己,这个时候来了人……

  有些不爽,但华青弦还是不动声色地招呼着孩子们吃ròu喝汤,又给那瘟神递了一个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眼神后,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厨房。

  走回堂屋,却见家里立着高高大大一个青壮年,长得五官周正,神情憨厚,却是王老二的大儿子王大兴。这王婆子一家没一个好东西,只有这王大兴算是个老实巴jiāo的憨汉子,再加上平素里,大兴媳fù未过门时对她家颇有拂照,所以,她看王大兴自然要比旁边顺眼得多。

  “大兴兄弟,你怎么来了?有事儿吗?”

  王大兴将手里拎着的两条鱼递到了华青弦眼前,憨憨地笑着说:“嫂子,没什么事儿,就是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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