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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我要她从出生开始到现在的所有资料,记住,所有。”

  讶异抬首,天火看向夜云朝的眼中疑虑重重,王妃不是江南人士么?怎么要去丽江查? ——

  七巧节后的第三天,原本是威北侯府托人上门来换庚贴的日子,只是,那一日恰逢杜氏要出殡,于是便又将日子朝后推了一推。

  杜氏惨死于亲女之手,但杜家却没有一个人肯过来为她出头,只要求王府按正室之礼将其好生安葬。华青磊也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他虽怨恨杜氏心肠狠dú,但死者已矣,他也不愿再过份追究。于是,一个在生前不得丈夫所爱,不得夫家所认的‘弃fù’,却在出殡的这一天,出尽了‘风头’。

  那一日,亲友邻里汇集王府,祭送奠仪,对杜氏以示哀悼。吊祭者公奠之后,由华青落的长子华笑忠(华青磊没有儿子,所以,老夫人便安排了华二爷的儿子暂代)和两个女儿代为跪拜致礼。

  然后便是出灵,按大晋的风俗,出灵时要在棺木后头打碎死者生前用过的一个饭碗的习俗,称之为“斩殃”,取的是斩殃杀祟,祛灾除祸之意。另外还要磕碎死者生前用过的yào罐,表示今后家中不再有人生病,再也用不着熬yào了。起灵前,华笑忠在一个瓷罐中挟入各种菜肴、食品,然后轮番摁捺,一直到满,这叫做‘食压钵’。最上面还要放一个馒头盖住,用一双筷子竖立穿孔,上面再盘一些染红的粉丝。此罐食品连同“下气馒首”、“长明灯”等,在出殡时都将随棺下葬。

  杜氏的棺木上刻着凤头凤尾,周围饰着红、蓝、黄三色的布帷幔,上绘各种吉祥如意的图案,因棺木出门后,要一路不歇气地送到坟地,所以,华青磊用了三十二扛。抬棺人手众多,前呼后拥的显得非常气派。棺木抬起之前,华笑忠双膝跪倒,手捧烧纸钱的瓦盆痛哭失声,宾客亦然,一时间,整个王府哭声震天。摔过“丧子盆”,出殡便正式开始了。棺木出门时,大头在前;出了门后,却掉了个头,才一直抬到坟地。

  华青弦看着觉得奇怪,问过之后才知,原来人们认为死者躺在棺木中也象人站着一样,出门头向前,等于回首瞻顾家园,表示了对人世的依恋;出门以后头朝后,等于再不往后看,一往无前,直奔西天乐土。对于这个说法,华青弦不置可否,但死者为大,这样的时候她也什么都没说,只是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前世。她一个威亚将自己吊到了这里,也不知道前世的那个ròu身后面是怎么被人‘处理’掉的,或者,身为歌坛天后的她,排场也不会比杜氏的差,只是,死都死了,这些东西看不见也碰不着,一切都只是浮云。

  杜氏入殓后,华青弦又请了一百个僧人过来替她颂经。头七之后,那些僧人离开了王府,整个摄政王府便又回归了最初的井井有条。该忙的忙,该笑的笑,只是再没有一个人会哭,如此薄凉,让华青弦不禁更加感慨了,听说,她当年‘死’后,家里甚至连白幔都没有挂,只当是没有生过她这样丢人的女儿……

  华青弦确实觉得挺丢人的,不过不是因为笙华郡主的行为,而是通过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她觉得笙华郡主的父母猪狗不如,所以,生在这样的‘家里’挺丢人。

  杜氏之事,就这么轰轰烈烈地被揭了过去,接下来,王府里最紧要的便是华青弦的亲事了。

  却说那日因为杜氏出殡之事,王妃便做主将换庚贴的时间朝后推了一些,但恐怕事情生变,王妃也没将日子推后太久,就定在了半个月后。到了说好的时间,华老夫人和王妃在府里等了一整日都不见人过来,不免也生了些其它的想法:“兰澜,是不是搞错时间了,为何现在还没有人过来?”

  “媳fù也觉得奇怪,正想让林妈妈过去问问,可是,又怕太失礼。”

  都说是低头娶媳fù,抬头嫁女儿,虽然华青弦的名声不好,但摄政王府的脸面还是要的。就算是再急,让人去问也有催促的嫌疑,传出去了人家只会说是摄政王府的女儿嫁不出去,所以去求着人家上门来。这样的脸王爷丢不起,老夫人也丢不起,王妃当然也不敢自作主张了。

  “先让华管事差个小厮去打听打听情况吧!”

  “好,媳fù儿这就去安排。”王妃也是这个意思,自然一口就应了下来,只是,才刚刚吩咐林妈妈拿对牌去外院找华管事,她身边的三蕊突然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来了来了……”

  “来了就来了,这么毛毛燥燥的做什么?”斥了三蕊一句后,王妃缓了脸色,又笑着对老夫人道:“许是有事耽搁了,才来的这样晚。”

  老夫人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答案,可是,三蕊脸色却有些不自然,似是有话要说,王妃一见,忙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王妃,来的好像不是威北侯府请来的保山。”

  “不是?” 王妃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了,扭头又看了老夫人一眼,却听老夫人神色自若在问着三蕊:“谁来了?”

  三蕊怯怯地看了老夫人一眼,回答道:“是明相府上的人,还抬了聘礼过来,说是只要王爷答应的话,马上就能抬了郡主过门,只不过……”说着,三蕊又是一顿,许久方才呐呐地说了两个字:“做妾。”

  一个妾字,激得老夫人都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什么?明相这是欺人太甚!哼!”

  凤仗一抖,老夫人就要下榻,香妈妈赶紧过来替老夫人穿鞋,才穿好一只脚的鞋,门外又进来一个大丫鬟,却是老夫人身边的红豆姑娘。她为难地看了王妃一眼,又转脸过去对老夫人回话:“老夫人……又来人了。”

  “这回可是威北侯府请来保媒的?”

  “也是,也不是。”

  一听这话,老夫人不满地喝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也是也不是?”

  老夫人火气那样大,红豆被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下来解释道:“老夫人,是威北侯府来人了,可来的不是她们家请的保山,而是威北侯夫人亲自过来了,还带着她们家二公子。”

  勋贵之家,议亲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保媒也都是请京都那些颇有威望的夫人们过来,哪有自己上门要庚贴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自己上门来了,也没有将自家公子带来的道理,威北侯夫人如此一来,倒让华老夫人心中明白了几分。脸一沉,她口气不善道:“先请吧!”

  王妃也很为难:“请哪一个?”

  “明相府的管家你去见,威北侯这边,我来。”

  王妃的想法自然是自己亲自去见威北侯夫人的,可既然老夫人都开了口,她也断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顺从地点了点头:“是,媳fù这就去看看。”

  ——润安居内,威北侯夫人一脸小心地看着座上的老夫人,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也不知那日在七娘妈庙里看到了什么,一回去就开始闹,实在劝不住,这才……老夫人,是我教子无方,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个孩子计较。”

  这话说的有点意思,先是暗指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都是因为那日小颜闯下的祸事,再又将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最后,还让老夫人不要跟孩子计较。谁都知道薛仲清不是个孩子,可是,他的心智却也只能称之为孩子。如果老夫人真的太介意这件事,就会落人口实,说她连一个‘傻子’都不放过。

  老夫人可是人精,这样明谦暗撇的话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可是,也正因为太明白威北侯夫人的想法,老夫人才更加不爽快了:“薛夫人,咱们两家的婚约在你看来竟是如同儿戏么?”

  这话可就太重了,威北侯夫人连忙站了起来做揖道:“老夫人,您这话可折煞我了,我哪里敢这么想,只是,清儿他……”

  句句都将责任推给了她那个傻儿子,虽然,很有可能确实是那个傻小子的真实想法,但,摄政王府的颜面,不容践踏:“若是无心,这婚约不履也罢,岂容你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

  “老夫人,我哪里想反悔啊!只是想……”

  威北侯夫人也是老苦难言,若是真能让她自己选,她肯定还是会选择华青弦,无论名声多差,人的能力在那里。只要华青弦过了门,不出三年,她就能将掌家的权力从大儿子手上弄回来,若是她争气,为薛仲清添个一儿半女的,老侯爷百年之年,说不定还能承爵。有了这层保障,她也就不怕以后老了没有人养,儿子没有人照料了。可是,偏偏那裴家的两个小子见不得薛仲清好,三两句话就将儿子‘策反’了,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娶华青弦,甚至还扬言,真要让他娶那个不要脸的郡主,他就学当年的裴大公子去出家。

  这可吓坏了威北侯夫人,只能什么都依了他,退掉这门亲事她肯定是不愿意的,如果华青弦不行那也只能够换人。打着这样的主意,她才敢上门来开这个口,以前有柳侧妃在一边帮着说话,现在柳侧妃出了事,她也只能靠自己一张嘴了。岂料,老夫人气xìng太大,眼看着就要谈崩了,威北侯夫人是急在心里,笨在嘴上。原本那样精明的一个人,这时候看着老夫人,竟是说话都不算顺溜了。

  老夫人不理会威北侯夫人求救般的眼神,只继续严厉道:“薛夫人,你的儿子怎么样你最清楚,最早的时候,听说你看上的是笑语,我老太婆眼神儿不太好,却也还是觉得你儿子是配不上我们家笑语的。但,既是祖辈传下来的婚约,老太婆我也断然不敢随意毁诺,所以咬咬牙也就答应了。没想到,夫人您过来的时候,却改挑了我们家郡主,郡主乃是金枝玉叶,老太婆我更是不舍得,但郡主申明大义愿意主动替王府将这世代婚约给履了,老太婆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夫人现在又要换掉郡主改为笑语,这一点,恕老太婆我无能为力。”

  一句话就将事情说到了底,老夫人的态度很清楚,她的儿子是配不上华笑语的。威北侯夫人心里虽然不认可这个说法,但,嘴上也不敢犟,只能强颜欢笑道:“老夫人,都是我的错,是我早先没有问过孩子的意思,若是早知道清儿喜欢的就是笑语,我哪还会费那些事?您看,我把孩子都带来了,他犯了浑惹老夫人生气,我就将他摞这里了,老夫人气不过就骂他,打他也成啊!”

  这话说得很讨巧,一来是将儿子推出来让老夫人任罚,这算是赔罪。二来又暗指看上华青弦的是自己,儿子看上的是华笑语。婆婆再喜欢那也不是过一辈子的人,选夫挑婿自然还是挑个喜欢自己的。只是,威北侯夫人这帐算得太精明,却完全忽略了自己家儿子的大毛病。如果薛仲清是个正常人,今日她要换人说不定老夫人也就真的替她换了,可偏偏她儿子是个傻子,一个傻子居然跑到她们摄政王府挑东挑西,这口气,老夫人不想就这么咽下去。

  “贵府的公子,又岂是我们能随意处罚的?”

  一听这话,威北侯夫人眼睛一亮,连忙又将儿子朝前推:“老夫人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您是长辈,他是晚辈,他做错了事儿自然就该罚了。”

  “娘,不要,我不要被处置。”薛仲清不干了,方才母亲说让人打让人骂的时候他就想反对了,可母亲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但现在,人家都说不罚的,娘怎么还要让你罚他?挨打很疼的,他不想挨打。

  “闭嘴,还不跪下。”说着,威北侯夫人就要去按薛仲清下跪,可他哪里肯干,一甩手就跑到一边的柱后躲了起来:“不要,不要,我不要下跪。”

  冷冷瞧着薛仲清那没出息的模样,老夫人是越瞧越瞧不中,哼了一声,道:“不用了,老身受不起。”

  “老夫人,我真是……”

  见母亲非要让自己被罚才高兴,薛仲清更加不乐意了,躲在柱子后还不安份地朝母亲招着手:“娘,回吧!赶紧回吧!我也不喜欢呆在这里,我也不喜欢娶她们家的女人,她们家的女人都好凶的,就连那个小丫头都能一脚踢飞了人,要是换了其它更大一些的,我会不会被她们活活打死?娘,我陪在您身边挺好的,我不要娶媳fù,不要,不要不要……”

  “闭嘴。”威北侯夫人这时脸都气黑了,恨不得将儿子吊起来打一顿才好,但儿子心智不同于正常人,她就算是发脾气,儿子也听不懂,一时间,威北侯夫人也没招了,只能怒气冲冲地跑到那柱子后,揪着儿子的耳朵将他拎了出来:“还不快给老夫人跪下,求老夫人饶了你这次。”

  “不,我不,我就不。”

  “你,你个不孝子……”薛仲清本是很听话的一个儿子,可是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拗着不肯松口,威北侯夫人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咬紧牙亲,啪地一下狠扇了儿子一耳光,那一记耳光下去,威北侯夫人的心疼得揪了起来,薛仲清也捂着脸哇哇大哭起来,一时间,润安居里又是好一通的‘热闹’景象。

  这时候,老夫人端了茶:“既然贵府没有诚意,这件事便不要再议了,我们摄政王府虽不算富庶,养个把女儿还是养得起的。”

  “老夫人……”

  威北侯夫人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老夫人那一幅菩萨像般面无表情的模样,也知道这气头上再说什么也是没用了。为免再说下去太过僵持,真的毁了这一门亲,威北侯夫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再三道歉之后,便拖着还哭爹喊娘的薛仲清走了。她们一走,润安居里便静了下来,老夫人搁下茶碗,这才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冤孽啊!”

  “老夫人莫气,威北侯夫人也是太会打算了,您别跟她那种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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