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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4 章

  他十分不给面子地否定,又故意朝她贴近了一分,不过,这一次贴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腰。华青弦虽然未经人事,但也看过传说中的‘爱微’啊!立马焦燥起来:“有什么不好嘛?反正你也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不语,只回她一记‘你又知道我不喜欢你’的表情给她,她不敢再看,只心虚地道:“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五年前就应该去王府提亲了,而不是拖到现在,再说了,你不是也说了是为了孩子们才娶我的吗?”

  “……”

  又不说话,华青弦头上开始冒冷汗了,她最怕人家不开口了,不开口的话意思可就有很多种了,眼巴巴地瞅着他,她小心翼翼地跟他谈条件:“那个,如果你真的觉得心里不大平衡的话,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的。”说完,又强调道:“不过,就一个喔!”

  “……”

  他沉默起来气场太强大,她只得赶紧又狗腿道:“那好吧!两个要求,就两个了不能再让步了。”

  两根白白的手指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眯了眼,语气竟难得一见的愉悦:“为了他,你都能做到这一步了?”

  一时怔住,她半晌才明白他口中的‘他’是指的阿十,那时候她确实在他面前提过一次,不过,没想到他还真的记住了。不过,那时候她们男未婚女未嫁,她说自己有心上人倒也没什么不妥,可现在,他们已经是拜过天地的‘合法夫妻’了,再提自己的心上人那就有种出轨的感觉了,她真不是那么没道德的人。所以,她只能另寻了个其它的借口,矫情地道:“其实也不是为了他啦!只是,我们还不熟对不对?洞房这种事,两个陌生人怎么可以做呢?”

  “我们算是陌生人么?”

  “……算吧!”

  他眯着眼看她,语气暧昧:“就算是陌生人,做做不就熟了?”

  “……啊?”

  虾米?这种‘色’话也是堂堂骁云将军会说的?什么叫‘做’‘做’不就熟了?他简直是要毁她的三观呀!艾玛!这货真的是传说中那个不近女色,又xìng冷无情的骁云将军?

  她越往后退,他就贴得越紧,某处更是嚣张地‘威胁’着她,脸烧的通红,华青弦忍不住又推了他一下:“你,你想干嘛?”

  闻声,他一笑,低低声音能渗进她骨子里:“我想……干你!”

  最后的两个字和着低低的叹息声,带着凉意直接淹没在她的唇齿间,吻,带着怜,带着爱,带着最原始的雄xìng生物的特征。

  吻,越来越狂,越来越烈,越来越深入,越来越激烈……

  第九十九章:敬酒不吃吃罚酒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的味道。

  她喘不过气来,可她……不想喊停。可是,她怎么可以这样?说好的要为了阿十守节的啊!

  守节两个字才刚刚蹦入脑子里,她残存的理智便如一桶冰水彻底地浇凉了她的心,华青弦慌乱了,为自己的‘配合’而觉得羞耻。靠!没想到她居然真有‘堕落’的潜质,被人家一个吻就搞得七晕八素了。她推揉着他,努力躲开他的纠缠,只是,挣扎间她的衣衫竟不知什么时候已散乱开来,胸前的凉意传来,她霎时俏脸发白。

  她含含糊糊地在他嘴里大喊:“等,等等,我有话要说……唔,唔……”

  乱七八糟的躲避,毫无章法的挣扎,凌乱之中她已快衣不避体,知道再纠缠下去自己铁定要吃亏,她忍无可忍,终于一张口咬到他嘴唇上。突来的痛意惊醒了正意乱情迷的某个人,他瞪她,yù求不满的表情就算是隔着金色的面具也挡不住。猛地,好似一道灵光劈过天灵盖:“要做也可以,把面具摘下来让看看。”

  “你想用我的面具洞房么?”说罢,狐狸般眯起眼想了想,道:“嗯!很有想法,就是为夫在床事方面实在是经验甚浅,以至孤陋寡闻,不知如何用面具来洞房。”嘴里说着经验尚浅,可身下的反应却很实在。

  感受着他灼人的威胁,华青弦的脸又烧了起来,焦急道:“胡说什么啊!谁要用那个洞房啦?我是说……我连你是谁都没看到,就和你洞房?万一洞错人了呢?”

  他憋着笑,面具内的脸都要涨红了:“这也能错?”

  华青弦七手八脚地扒拉着自己的上衣,可怜兮兮地想把自己外泄的春光掩下,嘴里还言字灼灼道:“那可说不准,自古以来上错床,洞错房的也不在少数了。”

  闷闷的笑声自头顶上传来,某男笑得妖孽而欠扁:“啧啧啧!原来这世上真有比你还笨的女人啊!”

  怒,华青弦要翻脸了,张口即来:“你才笨了,你全家都笨!”

  “是啊!我全家都笨,所以你也不得跟着我一起笨了。”

  “……”

  擦!她们是夫妻了,所以她也算是他的家人了。

  “夫人,**苦短,咱们要一直这么‘说’下去么?还是做比较对为夫的味口。”说着,某闷骚男又开始拉扯她身上的衣衫。

  华青弦却飞快地扯回自己有外衣,坚持道:“不行,你要不让我看你的脸,我死也不做。”

  “要是……”

  看出他的一脸不情愿,华青弦心里立马乐开了花,趁胜追击道:“不愿意啊?那就别做了……”

  闻声,夜云朝眸色一沉:“真的要看?”

  他原本是真没打算让她这么快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可是,今晚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不从了她,恐怕一晚上还有得闹。虽然他也可以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可他却真不舍得这么做,他娶她回来是想要捧在手里疼的,不是为了让她伤心难过的。更何况,夫妻本是一体,总有一天她要面对他所有的过往与秘密,既然她一定要知道,那他纵她一次又如何?

  “当……当然……”

  话音方落,他已自动取下脸上金光灼目的面具,那一刻,华青弦只觉得眼前一亮,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风华绝代的一张脸,精致的五官明媚绝lún,直挺的鼻梁和微微勾起的嘴唇意外地勾勒出一副邪魅的表情,一双眼睛,黑沉纯亮,仿佛从未受过任何沾染,纯净得如同冰山圣雪,眸底里那细细碎碎的亮光,一点点闪烁着,如霏霏春雨飘然而落,伴着他似笑非似的神情,熟悉得令她惊心动魄。

  一缕发丝温柔地飘落,淡淡地划过她的眼际,垂在她水仙般华美的脸上,光洁的肌肤与他的黑发纠缠着,映衬出一种极致的魅惑。他垂下眼,温柔地看她,薄唇落在她耳畔:“看清楚了吗?”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看清楚了,看得好清楚,清楚得让她忍不住默默捏紧了拳头。

  他好笑地看着她因过度震惊而不停地说着你的小嘴,鼻尖亲昵地蹭了她一下:“说,你笨不笨?嗯?”

  “你骗我。”

  笨,她确实笨,此时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天下间最可笑的那个笨蛋。

  就算是知道阿十不要自己了,就算是知道自己的等待可能不会有开花结果的那一天,她都不曾这般伤感。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总觉得,爱过就是爱过,那份美好能在心中开花结果就好,不一定要相知相守,不一定要终身为伴。既然阿十有苦衷她就愿意去体谅。

  所以,她义无反顾地上了车轿,视死如归地上了‘他’的床,结果,她死守的那一切在他的眼中竟成了笑话,而自己,也彻彻底底变成了大傻瓜。她该高兴吗?因为她终于还是嫁给了自己最想嫁的人,而且是名正言顺,风风光光地嫁给了他,可为什么她心里那么不痛快。全身的汗毛都似被怒气堵住了,她憋涨得难受,却不知如何喷发,她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眸间的亮光一点点在消融,原有的激情与羞涩,皆因这一切而变成了一种无声的冰冷。

  那份冰冷,刺得夜云朝心口一紧:“阿弦,你听我说,我……”

  “好玩吗?有意思吗?”

  “阿弦,你听我解释……”

  突来的变故让夜云朝也慌了手脚,他本以为,知道这个真相后她会欣喜若狂,可怎么会恰好相反?

  还有,她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害怕,那一种无限冰冷的平静反而让他觉得更加不安。阿弦和其它女人果真不一样,她居然不但不高兴好像还有些生气,他想解释,他也能解释,可她却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听我对你说我非你不嫁的时候有没有很爽?听我说我要为你死死守节的时候有没有很爽?听说我要跟你约法三章的时候,你有没有很爽?”

  一听这话,一听这口气,夜云朝彻底傻眼了,这是,真生气了啊!

  “阿弦,我真的可以解释的。”

  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下心头的泪意狂潮,她尽可能平静地望着他,语气里的漠然像是一根根扎入他心口的一根根刺,他疼得冒出了一身冷汗,可她却只是冷冷地嘲笑一声:“有什么可解释的?你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什么的吗?”说完,她冷冷一笑:“那就继续为了‘我好’好了。”

  一把推开了他,她翻身下床,凌乱的嫁衣半垂而落一半挂在肩上,一半滑落在地。

  她圆润的肩头在烛光下闪着微微月牙色的光,只是,她背对着他的身影单薄,看上去更显凄凉。

  追下床来,他自前后死死将她揽入怀里,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阿弦,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

  “……”

  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因这一声对不起而潸然,她低低在啜泣着,似要将这许多天的压抑与隐忍都一一渲泻出来。

  她是太害怕了啊!这么多天一直都强忍着心酸,就在方才她还害怕得要死,怕自己会沦陷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怕自己真的会对不起她喜欢的阿十。可是,他居然骗她,还是用这样的方式在骗她。她该高兴么?也许别人可以,可她却高兴不起来,只想哭,狠狠地哭。

  眼泪,顺着精致的小脸一滴滴滚落,砸在他圈住她腰身的手臂上,灼得他心都麻了:“阿弦,你别哭啊!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行吗?你吓到我了。”

  她不语,只是无声无息地落泪,似要将一切的委屈都化着泪水流尽一般。

  来到这个时代,她每一天都提心吊胆,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她自问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可她却经受不起最爱的人的欺骗。他能骗她一次,就能骗她第二次,她不敢想,不敢再想下去……

  “阿弦,你别这样,我真不知道你这么介意这个,我真的可以解释的……”第一次手足无措,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紧张,声音更紧张:“阿弦,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不愿意,至少现在极度不愿意。

  她冷着脸,声音更是冷得能结出冰:“将军,我很累了,可不可以先睡觉?”

  “……”

  她叫他将军,在知道他是阿十后,她居然又改口叫他将军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夜云朝心头翻滚着,想解释的,可她僵硬的身体又让他犹豫,一时忡然间,竟是真的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不可以吗?”

  她的声音带着低低的挑衅,仿佛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她就真的一晚上不睡了。想起她那倔强而执拗的xìng子,他只能软软一叹,妥协道:“你睡吧!”

  闻声,她不再言语,只是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木然地爬上床,然后侧身朝里,再也不肯理他。

  他本以为揭下面具后她会露出一脸激动的笑脸,兴奋地抱着他又亲又吻,然后还主动宽衣解带,无限缱绻……

  结果……

  这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和他想象中怎么差这么远?

  抚额,他头很疼。

  ——

  半夜的时候,夜云朝还是耐不住‘寂寞’偷偷摸上了床。

  华青弦当时还没有睡着,感觉到他的贴近,到也没有再似之前那样排斥,只是仍旧不理他。他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冷淡,也没有再强行做些暧昧或者亲昵的小动作,只是大手环上她的腰身,将她拖进了他的被子里。身后是坚实而温暖的胸膛,华青弦紧绷的神经一下子便放松了下来,虽然还是有些气不顺,可他带给她的安全感却是任何人都不可取代的。迷迷糊糊间她竟就那么睡了过去,只是可怜了某个yù求不满的门主大人兼将军大人,挺qiāng扛pào地熬了一整晚,到天亮时,两个眼睛外都已染了重重的一层黑。

  一觉黑甜,华青弦起来的时候某男已穿戴整齐。当然了,那讨厌的面具也重新戴到了他的脸上,而且,他明明长着一双好长腿,还装瘸子坐在轮椅上,狠狠剜了他一眼,华青弦昨晚上刚刚睡平的气又上来了。

  想到今天早上还要敬婆婆茶,华青弦也没心情和他再吵架,只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叫了泌兰就到屏风后换衣服去了。泌兰做熟了动作很快很麻利,华青弦再出来的时候已是容光焕发,精神抖擞。见她一看气色怡然的模样,某男委屈不已,刚想要上前来撒撒娇,还没开口,华青弦就对泌兰道:“将军腿脚不利又视物不清,你去推他吧!”

  “郡主,天雨姐姐已经在外面侯着了。”

  说着,泌兰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夜云朝,那表情真是要多为难有多为难。华青弦也不看自己的丫鬟,只温温糯糯地就道:“喔!那就让她进来吧!”她不知道天雨是谁,但像夜云朝这样的勋贵子弟身边总会有些个从小服侍到大的大丫鬟什么的,这个天雨既然能这么早就侯在外头,定然也是侍候惯了的。搞不了还是他的通房丫鬟,这么想着,华青弦心头那叫一个酸呐!

  自顾地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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