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
“邵文武你这叫做亲疏有别啊。”
“不成不成，必须喝酒。”
赵连勤笑了笑，拿了一个杯子倒满酒，“同学们说的是，这酒我应该喝。”
三杯酒伴随着热烈的掌声下了肚，邵文武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待会怎么回去？”
“我坐出租也行。”
“坐什么出租啊，我送你一程好了。”
“你没喝酒吗？”
邵文武摇了摇头，“喝个屁，成光让我今天随时准备当代驾，连酒杯都不让我碰一下！”
“他倒是想得挺周到的。”
“我也觉得奇怪，生孩子的人又不是他，怎么孩子出生后他整个人就都变了呢，”邵文武指了指桌子上的菜，“就拿这些菜式来说，我就陪他整整试了五遍，是五遍啊，以前他什么时候这么认真过？”
“当爸爸了，责任心自然而然就重了。”
这话过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邵文武先笑了起来，“刚刚想象了一下我当爸爸的情景。”
“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临近喜宴结束的时候邵文武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差点忘记跟你说了。”
“什么事？”
“那边，你看那边，看到什么没有？”
赵连勤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邵文武鬼鬼祟祟的样子了，以前他一般这样都是让他去看一个女生，没想到现在也一样，赵连勤看清了他指着的人是谁后点头，“看到了。”
“原来她是光子老婆那边的亲戚，这个世界真小，班长你放心，我已经问过了，她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你不要有心里负担。”
赵连勤有些奇怪地反问，“我为什么要有心里负担？”
“你就别装糊涂了，我又不是呆瓜。”
“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
赵连勤把刚才那句话送回给邵文武，“我又不是呆瓜。”
两个男人站在酒店后门吸烟，邵文武是在大学的时候学会这个玩意的，寝室四个人，三个都会，慢慢地他也就跟着吸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赵连勤吸烟竟然吸得比他还早，大一暑假那会他们约出来喝东西，他看到他吞云吐雾的样子半天没反应过来，这种熟练程度，绝对远在自己之上，一问才得知他高三的时候就已经抽了，当他再问他因为什么契机而抽烟的时候，赵连勤说：“度日如年，不抽不行。”
邵文武想，他是知道他为了谁度日如年的，不过他还是想不明白。
那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在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说句不好听的，他实在没看出来他们的感情深厚到哪里去，直到今天他重遇了柳清清才明白。
试问他又和柳清清的感情深厚到哪里去了呢？他们连说话都没说过几次，人家赵连勤还好歹同桌过三年呢。
“你还想着她呢？”
“嗯。”
“说不定她也结婚了。”
“没有。”
“你确定？”
“我确定，她没有结婚。”
“妈的！”
赵连勤递出了一根烟给对面的人，“我同情你。”
“别，千万别，老子这是重生了，脱胎换骨了，这事就算不摆酒设宴也应该大喝一场，你呢，你还有的日子可难受了，该我同情你。”
赵连勤想了想，点头，“你说的在理。”
“肯定啊，老子浑身都是理。”
脚下已经扔了几个烟头，等到烟盒里最后一根烟吸完的时候邵文武拍了拍裤子上的烟灰，“没了，回去吧。”
赵连勤来的比较迟，那个时候酒店的停车位已经满了，他只能把车停在了对面的一家火锅店里，两个人走到那边的时候发现柳清清竟然也在那里。
“邵文武，你不是要送我一程吗？”
“嗯。”邵文武迟疑了一下，拉开了车门。
车子发动了，可是邵文武却开不了车，站在车子前面的女人巧笑嫣然地对他们挥着手，或许只是对一个人，他对赵连勤说：“她好像找你。”
“这就要走了吗？”
“是。”
“刚才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会。”
有一阵风吹过，柳清清把凌乱的头发拂了拂，“其实，喜欢石榴花的人是我。”
“嗯？”
“石榴花，你家门口种的那棵花，喜欢它的人是我，那天也是因为陪我她才会去大院的。”
刚才吸烟好像吸得太多，喉咙干得很，赵连勤轻咳了一声，”所以呢？“
“所以？没有所以啊，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搞错了而已。”
“好吧，”赵连勤说话的时候看着旁边一间小铺，“不好意思，我想去买瓶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
柳清清愣了一下，妍美的脸上出现了讽刺，“你果然铁石心肠。”
“你说什么？”
“别误会，这话是周安说的不是我说的，在我为了你哭哭啼啼，不肯吃yào不肯看病的时候周安这样跟我说，她说赵连勤这个人看起来对谁都很好，对谁都很和善，不过这种人是最恐怖的，因为他们会那么做是出于礼节而不是真心，他们的心往往是很硬的，相比较而言，高登反而要很很多。”柳清清直视着他的眼睛，笑开，“她不会喜欢你的，你还不懂吗？”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那个时候的赵连勤已经醒了酒，在把醉得一塌糊涂的邵文武安顿好之后他就自己开车回家了，打开卧室后却发现空无一人，床铺铺得整整齐齐，连枕头都高高的，不像是有人枕过的样子，昨天他放在床头的便条里多了一句话。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先走了，这几天麻烦你了，谢谢。
麻烦，谢谢，一如既往的客气，一如既往的疏离，赵连勤坐在床榻上，他把便条拿在手里反复地看，然后动手掀乱了被子，把它卷了卷，中间拱高，像是还有人睡在里面的样子，他看着看着，终于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对不起
周安回到乔宅看到碎了一地的玉器和抱头痛哭的乔定呆了，她问，“发生什么事了？家里其他人呢？”
乔定没有回答她，只是一直埋首在双膝中，周安看到他耳朵后面有一道鲜血，应该是瓷片割伤的，她转身上了楼拿着她的yào箱下来，“我帮你涂点yào吧。”
“不用你假慈悲！”乔定恶狠狠地把她伸过来的手打开，周安始料不及，半蹲着的身体歪倒在地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爷爷和江阿姨去哪了？”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是我妈将你赶走的？”
“你们就是在吵这个？”周安用手把地上的碎片拨开了一点，“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说这个干嘛？”
“你错了，我妈从来没赶过你，”乔定抹了一把眼泪，“自打我记事开始我妈就一直跟我讲我还有一个姐姐，这个姐姐在外面受了很多苦，等到她回来的时候我们要好好对她，她生怕我记不住，没隔一段时间就跟我说一次，她从来没想过要将你送到乡下去。”
“想要你走的人是爷爷。那个时候乔氏在一个大项目上摔了跟头，为了填补亏损，他想到了联姻，而女方的父母在得知男方家里有一个私生女后坚决不肯答应，奈何那个女的实在是太傻了，她就认定了那个男人，除了他谁都不愿意嫁，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后女方父母心软了，可是他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让自己娇滴滴的女儿当人家后妈，他们于心不忍，这个时候男方的家人出面了，在他再三保证会把孩子送走后两家终于结成了姻亲,而那个什么都不知道一心只盼着能嫁给喜欢的人的可怜女人却成了替罪羔羊。”
“前不久南区那边有个翻新工程招标，乔氏也投标了，没中，就因为这个爷爷差点把我弄死，可是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乔氏这些年来每况愈下难道不都是你造成的吗？姓高的那个只是一个司机的儿子，他有什么能耐开公司？他有什么能耐踩着乔氏节节高升，这些不全都是因为你害死了人家弟弟吗？”乔定徐徐地说，
“如果不是你，乔氏不会败得那么快，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不会被爷爷追着打，你现在来帮我涂yào？可笑不可笑？”
“乔定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赵连勤没想到进来后看到的是这副狼藉的景象，更令他匪夷所思的是乔定的话，在他心目中，乔定虽然孩子气了一点，可人是善良的，没想到他竟然会用一些刀割般的话来伤人，太让人失望了。
“哦，连勤哥过来了？”
“你刚刚发疯了一样在嚷嚷什么，还不快跟周安道歉！”
乔定嗤笑一声，“道什么歉呢？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混蛋！”赵连勤走过去拽住乔定的衣领，“男子汉大丈夫，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你何必拉上别人做你失败的借口？难道你乔定连一次失败都受不起吗？”
“对！我是失败！什么都是我的错！害死人连累家里赔了大笔钱是我的错，让姓高的那个像是赖皮膏yào一样追着乔氏打是我的错，什么都是我的错，她最无辜，行了吧？！”
地上的碎片很多，周安怕自己扫得不干净所以在扫完后又找来了吸尘器里里外外吸了一次，确定地上没有细碎之后她才开口说话，“是叫八宝山吗？”
“八宝……”赵连勤顿了顿，“你要去八宝山？”
“嗯，不过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能麻烦你载我过去吗？”
赵连勤想说你对我永远不用说麻烦这两个字的，可当他说出口的时候却又只是变成了简单的一声附和，“嗯。”
她最近已经够烦恼的了，他不想连自己也成为她的烦恼之一。
去八宝山的中途周安让他停了一次车，回来的时候她手上提着一大包东西，袋子是透明的白色，赵连勤可以很轻易地就看到她买的是什么，都是小孩子的东西，有零食，有玩具，有带着小熊彩绘的杯子，还有一个……转盘的小模型。
乔宅距离郊区的八宝山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周安提着东西下车的时候赵连勤低低地说：“乔定他说的话……”
“不用安慰我，我没事。”
“好吧，我和你一起上去，我也想去看看他。”
“你可以下次再看吗？我想跟小盛聊聊天。”
“嗯，好的。”
周安说是要聊聊天，可是当她站在小盛的墓前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一直看着碑上刻着的字，来来回回地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些什么。
爱子高盛之墓，1999—2006 父：高志坤母：谢美兰兄：高登
就这几行字，她看了无数遍。
旁边有人在哭坟，周安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她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墓前，“姐姐来晚了，因为姐姐不知道小盛想不想看到我所以一直不敢来，小盛想看到姐姐吗？不说话我就当你想了，姐姐给你带了一些你喜欢的东西，你现在还喜欢坐转盘吗？姐姐也带了这个，如果你还喜欢那就拿去玩吧，痛痛快快地玩，那边不会摔痛的。”
周安下到山脚的时候赵连勤正站在那里抽烟，他似乎没料到她会下来得那么快，发愣地看着她，然后连忙把手上的烟给扔了，意识到什么之后又匆匆走过去踩灭，周安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一阵好笑。
“去哪？”
“到了市区随便找个地把我放下就可以了。”
到了市区的时候街上已经灯光闪烁，在周安思考着这个时候那个人是留在办公室还是已经下班走人的时候旁边的人却一直往前开，她提醒，“我在这里下车就可以了。”
“我送你过去吧。”
“你知道我要去哪？”
他确实知道周安要去哪，当车子稳稳地停在高登公司门口的时候周安听到他说：“我宁愿我不知道。”
高登通了一个电话，也没多长的时间，谁知道电话放下后他的晚餐就不见了一半，他看着吃得一嘴油的孙瑶摇头，“你不至于饿成这样吧。”
“怎么不至于？午餐才吃了一口就被你拉回来工作到现在，机器人还要充电呢，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家。”
“行行行，你吃吧，我叫秘书另外叫一份饭。”
“秘书小王也被你留下来加班了？太可怜了，她还是新婚。”
高登不以为然，“等到你做老板的时候就知道我有多难了。”
“你赚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
“我也没赚多少钱,等等，你那是什么表情？”
高登看着孙瑶像是个小老太婆似的眯着眼睛笑了，正准备通知秘书送饭，人却自己敲了门，“老板，周医生找你，是让她在会客室等还是请她进来？”
“周医生？”孙瑶率先起了反应，”当然是请她进来，去会客室多见外啊，再说了，我也想见她。”
“你见她干嘛？你认识她吗？”
“嗯嗯，我认识她，不过她不认识我。”
高登觉得自己跟孙瑶的代沟似乎是越来越大了，“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管我说什么呢，你让她进来就是了。”
“你不出去吗？”
“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见过她之后自然就会出去的，保证不妨碍你，行了吧？”
“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见她。”
“因为她好看。”
高登吓得手上的笔都掉了，说话都差点咬到舌头，“好看？谁？你说周安？孙瑶你什么时候瞎的？”
“请你说话别这么dú，周医生就是好看，不信你问小王。”
“小王。”
秘书小王只是来做请示的，谁知道会被两位领导拉出来做裁判，她看看孙经理又看看大老板，半句话都不敢吭声。
“没事，你直接说，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不用讨好我们之中哪一个。”
“周医生好看。”
“yes!”孙瑶激动地跳了起来，“小王有前途！”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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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文武你这叫做亲疏有别啊。”
“不成不成，必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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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你看那边，看到什么没有？”
赵连勤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邵文武鬼鬼祟祟的样子了，以前他一般这样都是让他去看一个女生，没想到现在也一样，赵连勤看清了他指着的人是谁后点头，“看到了。”
“原来她是光子老婆那边的亲戚，这个世界真小，班长你放心，我已经问过了，她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你不要有心里负担。”
赵连勤有些奇怪地反问，“我为什么要有心里负担？”
“你就别装糊涂了，我又不是呆瓜。”
“你没事吧？”
“我有什么事？”
赵连勤把刚才那句话送回给邵文武，“我又不是呆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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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文武想，他是知道他为了谁度日如年的，不过他还是想不明白。
那两个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在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说句不好听的，他实在没看出来他们的感情深厚到哪里去，直到今天他重遇了柳清清才明白。
试问他又和柳清清的感情深厚到哪里去了呢？他们连说话都没说过几次，人家赵连勤还好歹同桌过三年呢。
“你还想着她呢？”
“嗯。”
“说不定她也结婚了。”
“没有。”
“你确定？”
“我确定，她没有结婚。”
“妈的！”
赵连勤递出了一根烟给对面的人，“我同情你。”
“别，千万别，老子这是重生了，脱胎换骨了，这事就算不摆酒设宴也应该大喝一场，你呢，你还有的日子可难受了，该我同情你。”
赵连勤想了想，点头，“你说的在理。”
“肯定啊，老子浑身都是理。”
脚下已经扔了几个烟头，等到烟盒里最后一根烟吸完的时候邵文武拍了拍裤子上的烟灰，“没了，回去吧。”
赵连勤来的比较迟，那个时候酒店的停车位已经满了，他只能把车停在了对面的一家火锅店里，两个人走到那边的时候发现柳清清竟然也在那里。
“邵文武，你不是要送我一程吗？”
“嗯。”邵文武迟疑了一下，拉开了车门。
车子发动了，可是邵文武却开不了车，站在车子前面的女人巧笑嫣然地对他们挥着手，或许只是对一个人，他对赵连勤说：“她好像找你。”
“这就要走了吗？”
“是。”
“刚才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会。”
有一阵风吹过，柳清清把凌乱的头发拂了拂，“其实，喜欢石榴花的人是我。”
“嗯？”
“石榴花，你家门口种的那棵花，喜欢它的人是我，那天也是因为陪我她才会去大院的。”
刚才吸烟好像吸得太多，喉咙干得很，赵连勤轻咳了一声，”所以呢？“
“所以？没有所以啊，我就是想告诉你你搞错了而已。”
“好吧，”赵连勤说话的时候看着旁边一间小铺，“不好意思，我想去买瓶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
柳清清愣了一下，妍美的脸上出现了讽刺，“你果然铁石心肠。”
“你说什么？”
“别误会，这话是周安说的不是我说的，在我为了你哭哭啼啼，不肯吃yào不肯看病的时候周安这样跟我说，她说赵连勤这个人看起来对谁都很好，对谁都很和善，不过这种人是最恐怖的，因为他们会那么做是出于礼节而不是真心，他们的心往往是很硬的，相比较而言，高登反而要很很多。”柳清清直视着他的眼睛，笑开，“她不会喜欢你的，你还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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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先走了，这几天麻烦你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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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周安回到乔宅看到碎了一地的玉器和抱头痛哭的乔定呆了，她问，“发生什么事了？家里其他人呢？”
乔定没有回答她，只是一直埋首在双膝中，周安看到他耳朵后面有一道鲜血，应该是瓷片割伤的，她转身上了楼拿着她的yào箱下来，“我帮你涂点yào吧。”
“不用你假慈悲！”乔定恶狠狠地把她伸过来的手打开，周安始料不及，半蹲着的身体歪倒在地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爷爷和江阿姨去哪了？”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是我妈将你赶走的？”
“你们就是在吵这个？”周安用手把地上的碎片拨开了一点，“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说这个干嘛？”
“你错了，我妈从来没赶过你，”乔定抹了一把眼泪，“自打我记事开始我妈就一直跟我讲我还有一个姐姐，这个姐姐在外面受了很多苦，等到她回来的时候我们要好好对她，她生怕我记不住，没隔一段时间就跟我说一次，她从来没想过要将你送到乡下去。”
“想要你走的人是爷爷。那个时候乔氏在一个大项目上摔了跟头，为了填补亏损，他想到了联姻，而女方的父母在得知男方家里有一个私生女后坚决不肯答应，奈何那个女的实在是太傻了，她就认定了那个男人，除了他谁都不愿意嫁，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后女方父母心软了，可是他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让自己娇滴滴的女儿当人家后妈，他们于心不忍，这个时候男方的家人出面了，在他再三保证会把孩子送走后两家终于结成了姻亲,而那个什么都不知道一心只盼着能嫁给喜欢的人的可怜女人却成了替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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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乔氏不会败得那么快，如果不是你，我今天不会被爷爷追着打，你现在来帮我涂yào？可笑不可笑？”
“乔定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赵连勤没想到进来后看到的是这副狼藉的景象，更令他匪夷所思的是乔定的话，在他心目中，乔定虽然孩子气了一点，可人是善良的，没想到他竟然会用一些刀割般的话来伤人，太让人失望了。
“哦，连勤哥过来了？”
“你刚刚发疯了一样在嚷嚷什么，还不快跟周安道歉！”
乔定嗤笑一声，“道什么歉呢？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混蛋！”赵连勤走过去拽住乔定的衣领，“男子汉大丈夫，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你何必拉上别人做你失败的借口？难道你乔定连一次失败都受不起吗？”
“对！我是失败！什么都是我的错！害死人连累家里赔了大笔钱是我的错，让姓高的那个像是赖皮膏yào一样追着乔氏打是我的错，什么都是我的错，她最无辜，行了吧？！”
地上的碎片很多，周安怕自己扫得不干净所以在扫完后又找来了吸尘器里里外外吸了一次，确定地上没有细碎之后她才开口说话，“是叫八宝山吗？”
“八宝……”赵连勤顿了顿，“你要去八宝山？”
“嗯，不过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能麻烦你载我过去吗？”
赵连勤想说你对我永远不用说麻烦这两个字的，可当他说出口的时候却又只是变成了简单的一声附和，“嗯。”
她最近已经够烦恼的了，他不想连自己也成为她的烦恼之一。
去八宝山的中途周安让他停了一次车，回来的时候她手上提着一大包东西，袋子是透明的白色，赵连勤可以很轻易地就看到她买的是什么，都是小孩子的东西，有零食，有玩具，有带着小熊彩绘的杯子，还有一个……转盘的小模型。
乔宅距离郊区的八宝山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周安提着东西下车的时候赵连勤低低地说：“乔定他说的话……”
“不用安慰我，我没事。”
“好吧，我和你一起上去，我也想去看看他。”
“你可以下次再看吗？我想跟小盛聊聊天。”
“嗯，好的。”
周安说是要聊聊天，可是当她站在小盛的墓前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一直看着碑上刻着的字，来来回回地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些什么。
爱子高盛之墓，1999—2006 父：高志坤母：谢美兰兄：高登
就这几行字，她看了无数遍。
旁边有人在哭坟，周安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她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了墓前，“姐姐来晚了，因为姐姐不知道小盛想不想看到我所以一直不敢来，小盛想看到姐姐吗？不说话我就当你想了，姐姐给你带了一些你喜欢的东西，你现在还喜欢坐转盘吗？姐姐也带了这个，如果你还喜欢那就拿去玩吧，痛痛快快地玩，那边不会摔痛的。”
周安下到山脚的时候赵连勤正站在那里抽烟，他似乎没料到她会下来得那么快，发愣地看着她，然后连忙把手上的烟给扔了，意识到什么之后又匆匆走过去踩灭，周安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一阵好笑。
“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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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要去哪？”
他确实知道周安要去哪，当车子稳稳地停在高登公司门口的时候周安听到他说：“我宁愿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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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至于？午餐才吃了一口就被你拉回来工作到现在，机器人还要充电呢，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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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赚多少钱,等等，你那是什么表情？”
高登看着孙瑶像是个小老太婆似的眯着眼睛笑了，正准备通知秘书送饭，人却自己敲了门，“老板，周医生找你，是让她在会客室等还是请她进来？”
“周医生？”孙瑶率先起了反应，”当然是请她进来，去会客室多见外啊，再说了，我也想见她。”
“你见她干嘛？你认识她吗？”
“嗯嗯，我认识她，不过她不认识我。”
高登觉得自己跟孙瑶的代沟似乎是越来越大了，“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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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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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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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说话别这么dú，周医生就是好看，不信你问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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