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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0 章

  大的天来。

  果然,大袁氏第二日便病了,一连几日不见好,徐成德亲自端yào送饭之后的结果便是在袁氏直接瘫在床上,不能说也不能动,成了废人一个。

  袁芳惜迅速接过畅园与正房的管家之权,并且很快换掉大袁氏留下的心腹,自此将军府内大袁氏的时代宣布结束。

  至于徐景森那个废物,徐成德拿银子买了一名屠夫家的女儿给他做老婆,为了不让他们被袁芳惜欺负,又给了他们宅子与田庄铺子,让他们单独开府过日子。由于三少nǎinǎi是个极厉害的,会做生意,又会点拳脚功夫,将个瘸子徐景森压制得服服贴贴的,再也不敢乱来。在陈娴雅看来,徐成德总算做对了一件当父亲的该做的事。

  徐景宏养好伤之后,去正房陪了大袁氏几日,然后便留下书信一封,说是要去四处游学,自此再没有他的消息,徐成德刚开始还派人四处寻找这名次子,时间一长便也没了耐心,彻底放弃了徐景宏。

  陈娴雅猜测徐景宏去了杭州灵隐寺旁边那个小渔村寻找箐先生,便派人悄悄打探,果然见到他与箐先生两个读书种花,好不悠闲,便也将此事放下,徐景宏若能在那小渔村隐居一世,未尝不是他的福气,何必再去打扰他呢。

  陈淑雅的日子如预料中一般生不如死,龙四手上有她的卖身契,根本不将她当人看,二人在扬州老宅成亲后,龙四很快便将陈淑雅的嫁妆银子挥霍干净。龙四又瞄上那座大宅子,想卖掉那宅子,陈淑雅终于变精明了些,死活不jiāo出房契,还将幸存的陈氏族人找来撑腰,谁知龙四根本就是徐景达特意选出来的流氓中的流氓,再加上陈娴雅的暗示,他根本不惧这些,不但带手下将那些上门来的陈氏族人一通好打,还将怀了身孕的陈淑雅身边的丫鬟婆子统统卖掉。

  陈淑雅大着肚子,不但要自己解决吃穿问题,还得受龙四的凌虐,一旦她有想逃跑或想死的念头,龙四的凌虐便会加倍奉上,最后陈淑雅只得屈服,忍辱偷生。

  龙四得了银子之后,将陈淑雅一个人扔到一座破房子内便再也不管了,陈淑雅好不容易熬到生子之时,却生下一个死胎。龙四得知后,将她又一阵暴打,还说这是她dú死亲姐姐孩子的报应,最后陈淑雅彻底疯了。

  到了这时龙四也感觉到了害怕,徐景达虽然暗示了他不要对陈淑雅客气,可也没说要她疯,或者要她的命,于是又找了个稳妥的地方,将疯了的陈淑雅关了起来,让人一日三餐不缺,只要不死就算数。

  陈娴雅听到这消息时,呆了半晌,只说了一句,“疯了也好!”自从她的第一胎落了后,如今两年过去,她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徐景达已经有些耐不住,已经请了两名太医回来为她诊治,若再这样下去,徐景达难保不会继续迁怒于陈淑雅,到时的陈淑雅才是真正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对于徐成德,陈娴雅仍然没有找到最稳妥的要他命的法子,却听到徐青叶再次有孕的消息传来,朱佑对徐青叶的宠爱已经到了连太后都侧目的地步,徐成德父子的实权也越来越大。

  秦王一派又开始不安起来,程良辰又重新对陈娴雅留意起来,陈娴雅思前想后程良辰能威胁到她与邵家的只有当初邵行止假扮袁涣将赵家拖下水,导致赵家长子被袁沛暗杀一事,如今袁家已经成尘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倒是赵家若知道他家的长子是冤死的,可能会有点麻烦。

  徐景达得知陈娴雅的担扰之后,与徐成德合谋,直接夺了赵家的兵权,将赵家诸人杀的杀,贬的贬。自此,徐成德父子手掌天下三分之二兵马,可谓权倾一时。

  徐成德兵权在手,自然是心满意足,唯独让他不爽的便是徐惠珊,早前因为定亲又退亲坏了名声,再加上大袁氏的眼光又高,婚事一直没有定下来。大袁氏没出事前,由徐青叶出面,指了一门婚事,谁知成亲不过两年徐惠珊那跋扈的xìng子便让婆家人忍无可忍,拼着掉脑袋也要休了她,当年这桩笑话曾经轰动一时。

  徐青叶还算是比较讲理的,问清楚原因后,便准了他们和离,如今徐惠珊带着嫁妆回到将军府已经好几年,大袁氏死后,便住在了正房死活也不肯搬走,说是要为大袁氏守孝。

  ☆、226风波再起

  一日,徐惠珊提了个食盒,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先到知春堂见了陈娴雅,然后才去梅香居见徐成德。

  “庞总管,我父亲午睡可起?”徐惠珊对一直很照顾她的总管兼军师庞坤还是很有好感的。

  庞坤几步从值事房内出来,“见过大小姐,大人昨夜因公事睡晚了些,现在还在休息!”

  徐惠珊撇撇嘴道:“公事?骗鬼呢?谁不知道是让那两个狐狸精整夜折腾的!听说他眼睛最近不太好,这是我特意为他做的菊花芡实羹,放了冰块,你让他起床便喝了。哦,有多的,等父亲用过了你也喝些吧,别便宜了那两个狐狸精!”

  庞坤欣慰地说道:“二小姐越来越懂事了,大人一定会喜欢这羹的!”

  徐惠珊走几步又回头,皱眉看向朝庞坤脚上的青布鞋,“庞总管怎么老穿父亲不要的旧鞋?”

  庞坤的脸色有几分局促,“这是二小姐专门为大人做的,做的极好,小的见扔了实在可惜,便拾来穿了,回头我便将这鞋换下来!”庞坤自然不会承认他实际上是忌妒徐成德不知道珍惜女儿的一片心意。

  “罢了,”徐惠珊难得的没有生气,“你穿着罢,我那里还有一双做坏了的,你既然与我父亲穿一样的鞋,回头我让小丫鬟给你送来,但不许说是我做的!”

  “谢大小姐!”庞坤忙道,一股甜甜的喜悦从心底升起。

  徐惠珊再次撇撇嘴走了,心里想着这也是个怪人,家里银子都起霉了,却喜欢捡人的旧鞋穿。

  一个时辰后,梅香居大乱,徐成德在自己的书房内dú发身亡。

  当陈娴雅听到这个消息时,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她还没有动手,徐成德居然就死了,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有如释重负,有遗憾,还有迷惑,在这个将军府里,除了她,还会有谁想要徐成德死?

  作为儿媳,公公暴亡,怎么都不可能置身事外,陈娴雅带着阿银,红婆婆等人急赴梅香居,“大少爷什么时候才能归府?几个门有没有封死?”

  “回大少nǎinǎi,大少爷今日正好去了兵部,按脚程还有一刻钟就会赶回,府中所有的出口都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梅香居的丫鬟婆子们也都被分别关了起来。”阿银满头大汗,忧心忡忡地说道。

  梅香居的书房内,徐成德七窍流血,面色青紫,尸体蜷缩着被人放在凉榻上,地上一片狼藉,除了嚎哭着,浑身抖成一团,已经被抬为姨娘的轻雨与霁雨两个外,还有双眼空洞无神,跪坐在榻旁的庞坤。

  “庞管事,谁是凶手?”陈娴雅直接逼问。

  宠坤不语,轻雨与霁雨到底还是经过一些世面的,见状忙叫道:“大少nǎinǎi,老爷是吃了大小姐送来的菊花芡实羹才被dú死的,长安吃了剩下的如今也死了!”

  陈娴雅目瞪口呆,“大小姐?口说无凭,证据在哪里?”

  轻雨忙爬过去捡在地上被摔碎的碗,“这是老爷用过的碗,大小姐送来的盛羹的碗应该还在长安房里……。”

  阿银立刻转身去了,不一会儿提来一个篮子,里面还剩下少许芡实羹,陈娴雅一眼便认出与徐惠珊提到知春堂来示威用的篮子一模一样。

  “来人,去请大小姐!”陈娴雅冷下脸来说道,在心里却觉得不可思议,徐惠珊在弑父之前居然还有心情到知春堂来显摆一番,这到底得多没心没肺才做得出来!

  “不用了,dú是我下的!”庞坤突然说道。

  庞坤的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在平静的冰水中,凉水溅到人身上,个个颤栗!

  阿银等人过去将刀架在宠坤的脖子上,愤怒地喝道:“你这贼子竟敢dú杀将军大人!”

  陈娴雅却一下子冷静下来,此事处处透着诡异,不能急着下判断,“等大少爷回来再问他,你们立刻派两个人去大小姐,二房,三房处报丧!”

  陈娴雅叫人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定,叫人押过轻雨与霁雨,“你们两人且将经过说一说,越详细越好!”

  “是,大少nǎinǎi,”轻雨二人在陈娴雅到来之后已经渐渐镇定下来,“大人午睡起床后在院子里舞了一趟剑,身上有些汗,奴婢便端了热水去净房候着,霁雨则去书房准备笔墨。大人清洗一番,换过干净衣物后便去了书房。奴婢一直留在净房收拾,直到霁雨在大声尖叫才跑到书房,见到大人倒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

  霁雨急忙接过去说道:“大人只要不出府,每日午睡后都要舞一会儿剑,再写几张字,轻雨侍候大人舞剑,奴婢便专门在书房磨墨,裁纸。今日大人刚写了两张字,长安便提了一个篮子进来,说是大小姐亲自为老爷做的羹,老爷因心喜大小姐越来越孝顺,便吃了三碗,见碗里还剩下些便唤长安进来,将羹拿去给宠管事尝尝!大人又说不舒服,叫奴婢去拿霍香丸来,结果等奴婢回来时,大人已经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奴婢吓得乱喊,宠管事等人才赶过来将大人扶到榻上,只是还没有等到郎中到来,大人就……。”

  陈娴雅一时也判断不出这两人说的是真是假,她之所以先问轻雨与霁雨,主要是因为她两个原来是她的陪嫁丫头,她们两个若与这件事有关,那么这回连知春堂都得受不小的牵连。

  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哭声,竟然是徐惠珊最先到。

  “谁?是谁害死了我父亲?肯定是你们两个狐狸精!”徐惠珊二话不说,直接冲轻雨与霁雨两个而去。

  随着徐惠珊的到来,庞坤的眼神多了些内容,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这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落在陈娴雅眼里,更觉庞坤的异常。

  徐惠珊被知春堂的护卫拦住,陈娴雅扬声道:“庞总管已经承认是他下dú害死父亲的,大妹妹可别找错了人!”

  “不可能,你胡说,庞总管怎么会杀父亲,所有的人都有可能背叛父亲,唯独他不会!”徐惠珊指着陈娴雅大吼道。

  庞坤再次动容,头猛地磕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大小姐别说了,是我害死的大人,如今大人与夫人都过世了,大小姐有自己的嫁妆,不必再留在将军府,这是大人生前的意思,若大小姐真的念着大人的好,请遵循!”

  “不可能,父亲从来没对我说过这些,他虽然不是最喜欢我,却也不会如此绝情地赶我出府!你休得胡说!”徐惠珊神情颠狂地指着陈娴雅说道,“你是不是被这贱fù逼迫着乱说的?”

  “住口,敢如此辱骂长嫂,信不信我抽死你!”原来是徐景达赶回来了。

  徐景达慢慢地走向徐成德,头发因骑马赶回而被风吹得散乱,神情似悲似喜,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站在榻旁盯着徐成德那张透着青紫的脸发呆。

  徐惠珊扑到徐成德身上哭得昏天暗地,不一会儿,两年都没有踏足梅香居的袁芳惜也来了。

  “父亲既是中dú而亡,可请大埋寺的人来勘验?”袁芳惜开口第一句话便说道。

  可惜竟无一人回答,陈娴雅心中想着庞坤的反常之处,根本没将她的话过心,所以也就没有理会,徐惠珊正伤心中,一门心思在哭,徐景达则还没有从徐成德突然死亡的冲击中反应过来,毕竟他再恨徐成德当年害死他母亲,让他的童年受尽大袁氏的欺凌,他也是他的父亲,生他养他的父亲!

  “汪公公到!”随着一声宣,杂乱又急促的脚步声涌进书房,众人震惊过后,赶紧行礼,唯独徐景达一个人立在那里,如木雕泥塑。

  汪全径直来到榻旁,用布沾了徐成德嘴边的黑血细细地闻,又与被霁雨收集起来芡实羹中的dúyào做比较,最后确定徐成德的确死于dú杀。

  汪全不客气地坐了上首,左右站着衣着鲜明的禁军与小太监们。

  “袁阁老被灭门一案虽然对外声称乃江湖匪徒所为,实际上至今那案子仍是一桩悬案,皇上以为徐将军之死与袁阁老一案有关联,特命咱家第一时间赶来,彻查此事,从即日起将军府许进不许出,将军的死因一日不明,大家就耗死在这府中罢!”汪全说到后来,口气中的yīn森已经让人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徐景达总算醒过神来,向汪全行礼之后,神情哀伤地回道:“劳公公费心了,不知可否让父亲先入敛?”

  “入敛不封棺!”汪全的目光落到庞坤身上,两名禁军将庞坤拉到汪全面前跪下。

  “听说是你dú杀了将军大人,那么你是受谁指使的?”汪全一边喝茶,一边轻轻地问道,如同朋友之间的叙话。

  庞坤的声音有些颤抖,“回公公,小的没有受谁指使,只因不忿夫人与将军大人夫妻多年,又为他生儿育女,最后却因为一点小事被大人活活折磨致死,小人十分不忿,决定为夫人报仇!”

  “胡言乱语,你不过一介奴才,主母的仇何需你来报仇?”汪全脸色一板说道。

  ☆、227真相(一)

  “小人……,小人实则与夫人情投意合,大人忙于军务,总是冷落夫人,奴才又恰好负有总管之责,是以……。”庞坤说不下去了,但众人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袁芳惜轻笑一声,带着些微嘲讽与得意,徐惠珊则尖叫一声,冲上前去踢打庞坤,“你胡说,你竟敢辱我母亲清白,我母亲怎么可能与你这个下贱的奴才坯子情投意合!枉我平日里敬你为长辈,你竟敢杀我父亲,攀诬我母亲,我打死你这个贱奴!”

  庞坤任徐惠珊踢打,披头散发,却不肯用手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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