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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8 章

  想着流水说的大礼,心里就有隐隐的猜测,不是好东西,息子霄又怎么这么说,他也知道她眼光是很高的,那么这份大礼,便多半是那看不懂的孙家那份玉氏的配方了。

  念及此,她心头有欢喜,“你先下去吧,一会就有人来放我出去了,看到了不好。”

  “是,小的就在这周围,夫人有事就大喊一声。”流水拱手退了下去。

  花九又坐回干草垛上,她一边慢条斯理地将包子里的肥ròu馅给挑出来嫌弃地扔了,一边小口吃着包子皮在想着,息子霄动孙家是所谓何?

  他该是想救她吧?逼得闵王自顾不暇,然后就到天牢来截了她?

  不过,花九相信,以息子霄的手段,怎么都应该不止孙家这么一遭才对,肯定还有后续动作。

  油纸包里有两个ròu包,花九吃完一个,闻着肥ròu的油腻味,就有点犯恶心,她便将剩下的一个给包好,这当,红酥果然差人送了吃食过来。

  花九揭开食盖一看,眉心皱了皱,还是让人拿回去,她不吃了。

  流水说的不错,这里边的东西还是少吃为妙。

  不出一个时辰,有那太监带着明黄的圣旨到天牢,花九薄凉的唇尖翘了翘,心道,红酥的速度还挺快。

  那圣旨是赦免花九的,一句念在奉上玉氏配方有功,且是无心之过,只贬为平民,没了那县主和圣手的身份,立刻就能出天牢。

  花九谢过太监,又如来时般,缓步沿着来路出了天牢。

  外面,艳阳高照,日光咋暖,与天牢里的yīn冷的昏暗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站在光明和天牢yīn影的jiāo界处,看见息子霄在烈日之下,那张风流俊美的脸上噙着罕见的温柔笑意,他早在那等着她。

  “九儿,我带你离开,”他像花九伸手,不过一天一夜,却是从生到死地走了一遭,恍如隔世,“从此真正逍遥。”

  “好。”花九应道,她抬脚,迈入阳光的温暖之中,天牢的yīn寒一步一步从她身上退却流离。

  她指尖触到息子霄的手,掌心厚实安定,她微微一笑,像是白玉染上了暖人心的温度,“我……”

  然,她才说一个字,胸口就呕意上涌,“呕……”

  “九儿?”息子霄赶紧扶着她,脸上刚才还有的笑倏地退却,“可是有人伤了你?”

  花九抚平了胸口的呕意,她拉下息子霄的脖子,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低语。

  息子霄当场被忡怔了,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他只凝视着花九,喃喃的道,“真的?有孩儿了?”

  瞅着他那模样,花九伸手捏了他脸几下,“可能是吧,晚点找个大夫瞧瞧就知道了。”

  “好,好……”息子霄连说两个好字,生平第一次,他开怀地笑出声来。

  “公子夫人,请尽快离开!”行云牵了几匹马过来,表情慎重。

  息子霄面色也一整,他跨上马,弯腰将花九也抱上来,一扬马鞭,尽量骑地稳一些,“九儿,你不舒服就说,我们先离开京城。”

  花九搂住息子霄腰身,仰起头看着他硬朗的下颌就道,“闵王么?”

  “是,”息子霄有淡淡的苦笑,“我动了孙家,视同背叛,而且之前,行云掳过王妃,这之后,闵王手下所有买卖,皆会出问题。”

  闵王手里的闵香和早年息子霄帮衬的买卖,那是早便被动了手脚的,便是防着今天。

  几人打马出了城,息子霄早备了马车在京城外郊,他将花九送上马车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我让追星跟你,他露面少,闵王不会注意,九儿你坐马车离开,明一早,闵王就没精力追击了,我们在昭洲见。”

  闻言,花九一把抓住息子霄袖子,“你要兵分两路?你不和我一路?”

  息子霄沉默了会,他带剥茧的指腹抚过花九唇边,眼底流露出不舍,“是,我必须引开闵王,你才能安全,相信我,不会有事,我定会守诺来找你。”

  浅色的瞳孔蓦地幽深起来,其中的情绪酝酿出的风暴躁动隐隐有失去控制的迹象,“息子霄,我不许!”

  她还有句话没说,前世分离之际,他也是这么跟她说的,他说定会回来找她,结果,她什么也没等到。

  “乖,九儿,别让我为难,”息子霄踏进马车里,捧起花九脸,低头就狠狠吻了口,“我会活着回来,一定的,匕首和利刃,我都放你身上,还有那些防身的首饰,你一会全戴上。”

  说完这句话,息子霄便缓缓退出马车,直至那帘子落下,阻断彼此视线,他再也没听到花九说任何一个字。

  348. 带着你儿子再嫁

  眼瞅着马车渐渐跑起来,最终成为小黑点一个,息子霄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公子,一切妥当。”行云背后从刚才就背了个黑布包裹的东西,这会他将那东西取下来揭了黑布,竟是个十分逼真的假人。

  那假人身上穿着花九的衣裳,发髻也绾的像,透过衣衫,便能看到里面全是稻草扎的。

  息子霄视线落在那身衣裙上,他看了会,然后抱起假人翻身上马,动作仔细得抱稳了,晃眼看去,根本看不出来他抱的根本不是zhēn rén。

  “走!”息子霄最后看了眼京城城门,率先扬鞭打马,从另一条路离开,选择的方向和花九那路截然不同。

  息子霄和行云流水三人才走了不出两刻钟,立马从京城里奔出一队佩大刀,背弓弩穿锁子甲的侍卫,其中又以石青色衣衫的闵王当先一骑,闵王身后跟着的是孙粥弼。

  闵王在城门口停了马,他眸色深沉地看着出城的几条道,抿唇不语。

  从侍卫中上前一人,那人下马,趴在地上认真瞧了印子,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对闵王回禀道,“回王爷,左手边的道有三匹马疾驰而过的马蹄印,右手边的道悉数是车轮印。”

  “息子霄是骑马走的,他一定走的左手边。”孙粥弼恨恨地道,若不是顾忌闵王,他便已经追了上去了。

  “不一定,息七狡诈如狐,花九是他命根子,本王若是他,第一件事是确保花九先安全。”闵王沉吟片刻道。

  “能有什么,是比两人一起,他亲自护她更为放心和安全?”孙粥弼冷笑了一声。

  “兵不厌诈,他定猜中你会这么想,所以最有可能,他是兵分两路。”眼神锐利,这一刻的闵王身上弥漫出只有征战沙场者才有的睥睨气势。

  “不,王爷,息子霄什么事都可以冒险,但如果事关花九,他一定半分的险也不会冒进,所以他要花九安全,就只有两人一起,花九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最放心。”孙粥弼说的同样胸有成竹。

  闵王眼神有闪,他似乎想起什么,马鞭一点,指了几个人就道,“你们几个,顺着那条路追下去。”

  那几人应声出列,当即便驾了声,朝着花九马车走的方向追下去,剩下的几人和闵王还有孙粥弼,却是走另一条路。

  却说花九坐在马车里,良久她都没动一下,就那么呆坐着成了雕塑,直到腿都坐麻了,她低低唤了句,“息七,你若不回来,我便带着你儿子再嫁……”

  只是这话没人听的见,她伸手摸了摸小腹,马车里息子霄备了些吃食,这会早凉了,但是花九还是努力吃了点。

  裹腹之后,她捡了息子霄准备的头面里一对镯子,两根素簪,一条圆珠项链穿戴在身上,其他的皆包裹了起来,这些饰品全是中空的,里面填满了护身的香品。

  做完这一切,她朝外面赶车的追星唤了句,“追星,停下。”

  “吁……”追星停了马,在帘子外面道,“夫人有何吩咐?”

  花九从马车上下来,她将马车里能带走的东西都打个包,东西也不多,扔进追星的怀里就道,“将马车送人,我们走小道。”

  “可是夫人,公子说……”追星的娃娃脸上为难起来。

  “我的话也不听了?”花九闲闲道了句。

  这辆马车息子霄为了花九能坐的舒服点,套的是两匹马的那种,但这会花九毫不犹豫的支使追星将其中一匹马解下来,剩下的马车棚和另一匹马,花九随意在路边找了赶路的落魄爷孙俩,将马车白送出去。

  追星实在不知花九想干什么,他们几个随从里,也就他跟花九接触的最少,平时也只听行云和流水说过自家夫人如何聪明了得。

  但明明公子之前吩咐他要将花九带回昭洲,这一路要护着她,可这才走了几公里的路而已,花九就变卦了。

  将追星的表情尽收眼底,花九将马鞭扔给他就道,“听我的没错,我们走山路小道,骑一匹马就够了。”

  一匹马?追星都快哭了,“夫人,公子知道了,会杀了小的……”

  “瞎说什么,”花九白了他一眼,“上马,然后拉我上去。”

  追星无法,他只得将包裹背在背上,翻身上马之后,用衣袖隔着自己的手才拉的花九上马,花九坐他身后,两人中间隔着包裹共乘一骑。

  “夫人,您坐稳了。”追星打着马,不敢跑太快,只得让马儿小跑着从道上拐入山路小道。

  两人才一入林,追星就眼尖地看到几骑侍卫打扮模样的人追了上来,拦住了他们那辆马车,询问了那爷孙俩一番。

  他心头暗道好险,果然听夫人的没错。

  花九自然也是看到了的,她拍了下追星的肩,“走了,我们去黄桷镇等着你家公子。”

  追星拉着缰绳,指挥着马儿爬山路,嘴里嘟嚷着,“夫人,您怎么就知道能等到公子?咱们走的山路,不好走,要慢上许多,而且公子早说了让小的先带您回昭洲。”

  “山路虽不好走,但没弯路,差不多的脚程,即便回昭洲,那也是必须要经过黄桷镇的。”说起黄桷镇,花九便觉往事还历历在目,她从那里出嫁到昭洲,后又在那小产,现在又要回到那去。

  黄桷镇,就像是这命运轨迹的中转纽带,无论她选择的哪条路,总要经过它。

  两人走了半天,也没走多远,到实在难走的地方,追星干脆下马,让花九坐马上,他牵着马儿,在前带路。

  这一走,便是一整天,连夜赶路,大半夜的时候,总算黄桷镇的影子依稀可见,都能看见不甚明亮的灯笼。

  追星小声地喊醒在马背上打瞌睡的花九,问是否现在就进镇。

  花九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夜色太暗,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那双淡色眸子出奇的晶亮,“不进去,我们就在外面待一两天。”

  她断定这个时候,黄桷镇里定是有埋伏的,不管是闵王的人,亦或是想对她落井下石的比比皆是,而息子霄引开闵王,走的弯路,不知绕上多少圈去了,所以这个时候,他是绝对还没到黄桷镇的。

  幸好息子霄也给她准备了衣服,花九拿出来,在追星找的干净又背风的地裹着准备眯会觉,追星守夜,顺便瞧着黄桷镇的动静。

  天色渐明,有薄雾笼罩下来,不算浓郁,但也让人稍微远点的地就看不清了。

  息子霄怀里搂着假人,那动作温柔又细致,就连行云不经意转头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家公子真抱着夫人一样。

  “什么时辰了?”息子霄蓦地问道。

  “卯时末,公子,我们该上路了。”行云收拾了东西,毁去明显的野外宿夜痕迹,故意留下一下不明显但又能被人看出来的线索。

  “走,”息子霄抱着假人上马,他目视前方,“下午能到黄桷镇,过了那时间,闵王便无心再追击。”

  行云流水接着上马,三人扬起马鞭,轻喝了声,在薄雾的晨中传去很远,只那么扎眼的功夫,三人便不见了影子。

  两三刻钟之后,闵王和孙粥弼追了上来,身后跟着数十个背弓弩的侍卫。

  孙粥弼下马,在刚才行云掩盖痕迹的地方,梭巡片刻,终于在一角落发现点只有女子才用的胭脂bái fěn,“他们走的那边,花九也在,王爷。”

  孙粥弼将指头上沾染的胭脂给闵王看了,他嘴角就露出个讽刺地笑意来。

  “乘胜追击,速战速决。”闵王下令,到了今天晚上,必须回京城,他这一趟出来,只怕时间久了,大皇子和二皇子趁机作乱。

  花九在黄桷镇镇外等了又一个半天,她吃着不甚美味的干粮,甚至吃下去就给立马吐出来,但是她吐完之后又接着吃,哪怕留有半点的东西在肚子里,她也觉得是好的。

  追星看着花九那模样,稚气的娃娃脸眉头皱紧,只恨不得将花九给打晕了立马带回昭洲去,这吃了又吐吐了又吃,他光看着都觉得折磨人,何况花九还生生给受了。

  终于在下午酉时初,追星瞧见有三人骑马飞奔进镇,隔了几刻钟,便是另一队明显是追击的人跟随着入镇,他看的清清楚楚,前面的是自家公子,后面的是闵王。

  他回禀花九,花九二话不说,当即道,“半个时辰后,我们进镇。”

  追星下意识地就想反驳,但他嘴皮子动了几下,还是什么话都不敢说。

  “没事,晚半个时辰,只要小心点,就能错开闵王的人马。”花九是早想过的,息子霄说过,过了这个时间,不待天黑,闵王是必须赶回京城去的,所以他们只要撑过这几个时辰就好。

  半个时辰后,不见有人从镇里出来,追星牵着马,花九坐马上,她拿旧布将脸给裹了下,时不时佯装咳嗽几声,就十足的病秧子模样。

  追星自然也在自个脸上抹了点脏兮兮的泥,配合着他那带看不出年龄的娃娃脸,倒也能迷惑了一般人去。

  两人小心翼翼地进镇,镇里一如既往的平常,追星眼观六路,谨慎非常。

  “直接出镇。”花九悄声道。

  黄桷镇并不大,一条直直的坊街就能走到底,他们都进镇好一会,就没听说哪里有打斗热闹之事发生,花九当即决定,先穿过镇子。

  然,才拐过坊街尽头,在一鲜少有人的巷子口,追星堪堪经过,便给人拦住了

  披散的发,形如幽灵的肤色,白的没人气,身背断刀,拦路的人不是断刀鬼是谁!

  “大皇子有请。”断刀鬼看也不看伸手yù拔匕首的追星一眼,他只微微抬头,对着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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