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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黄,表哥最是洁身自好。”

  雒妃懒的与她分辨,直接将那还未用完的媚yào扔在她面前,“你自己买的玩意,要不要本宫让你试试?”

  说着,压着青欢的季夏一手就将她下颌钳住,再是用力,就蛮横的分开她的嘴。

  第030章 驸马:公主醋的掀桌了

  青欢活了十六年,就从未见过这样翻脸如翻书,喜怒还不定的人。

  偏生雒妃就是,恣意任xìng惯了,旁人哪里摸得清她的想法,兴许前一刻还在跟你说笑,后一刻就能往人身上捅刀子,旁人觉得惊骇世俗的,她偏偏就敢做。

  是以,她还真不敢死撑着不低头。

  “唔……”她挣扎着支吾出声,脸色惨白。

  雒妃整暇以待,倨傲地笑了笑,“本宫还以为,你的骨头能有多硬气。”

  季夏松开青欢下颌,嫌弃地甩了甩手背上沾染的唾液。

  青欢真是被吓住了,没了季夏的钳制,她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并忍不住呜呜地抽咽起来,很是狼狈可怜。

  雒妃遂觉得没意思,她轻蔑一笑,将那剩下的媚yào给首阳收好,这才缓缓起身道,“乏了,首阳姑姑处置吧。”

  她顿了顿,俯视着青欢,意味深长地道,“记得,是意图谋害天家公主和驸马的大罪!”

  闻言,青欢猛地抬头,她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眼泪,可眼底的惊骇恐惧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她晓得自己完了,什么都完了,一旦谋害的罪名落实,不仅是她连带青家,都会被连累。

  这样惊恐jiāo加之下,她伏跪着往前,嘴里哀求道,“公主,民女知错,民女再不敢了……”

  垂死挣扎,雒妃不知见过多少,她无动于衷,只冷冷看过去。

  首阳哪里会让青欢碍公主的眼,她冷喝道,“押下去!”

  话落,就有两侍卫大步跨进来,一左一右架起她,粗暴得将人扔了出去,严加看管起来。

  一切尘埃落定,雒妃懒懒地打了个呵欠,首阳扶她去东次间,并道,“公主,早些安置,明个还要应付驸马,婢子们帮不上忙,公主需得养好精神。”

  雒妃带着厚重鼻音地应了声,整个人松泛的没了骨头,今个与秦寿那一场真真假假,着实累着她了。

  故而,一倒下沾着软枕,不过片刻功夫,她就沉睡了过去。

  待第二日,初初睁眼,人还没彻底清醒,就见首阳沉着脸垮进来道,“公主,驸马太过份,今一早,天才蒙蒙亮,他就将青三娘子给带走了,顾侍卫与鸣蜩季夏阻拦不及,让驸马得逞了。”

  “嗯……”雒妃无甚反应,首阳拿着衣服往她身上拢,她小手抓着,松松垮垮,半个香肩都在外。

  好大一会,她脑子慢慢转动才明白首阳说了什么。

  她站起身,起先还迷糊的脸上浮起冷笑,“与本宫更衣,本宫倒要看看驸马意yù何为!”

  首阳唤了绀香与莺时进来,三人齐心合力,不过半个时辰,就将雒妃拾掇妥当。

  雒妃早膳也没来得及用,她领着鸣蜩和季夏,还有三十侍卫,径直往鸿鹄阁去。

  安佛院离鸿鹄阁并不算远,左右不过一刻钟,雒妃直接带入闯了进去,就见偏厅里头,秦寿与青欢两人正在用早膳,且青欢还面带浅笑的与秦寿剥了个鸡蛋!

  雒妃气极反笑,她踏进去,“看来本宫来的正是时候,赶上了驸马这小灶的早膳。”

  一见雒妃,青欢手一抖,竹箸啪的就落到地上,她脸煞白,起身就往秦寿身后躲,那娇娇弱弱的小可怜模样,倒真是让人心疼。

  秦寿淡淡望了雒妃一眼,继续慢条斯理地用他手上的鸡蛋。

  雒妃站定,她冷哼了声,忽地敛笑抬手......

  掀桌!

  第031章 驸马:心塞,猪队友何其多

  雒妃自来是被娇养大的,一身细皮嫩ròu金贵的很,故而她的力气,也就能与猫崽相较。

  按理一张长条黑漆木纹案桌,她是掀不动的,但架不住鸣蜩很有眼色,几乎在她动手的瞬间,鸣蜩隐在袖中的手一弹,一枚小巧的袖扣无声无息地打在桌腿上。

  哗啦的动静中,一桌汤汤水水、白瓷金盏地洒了遍地。

  雒妃愣了愣,她看了看自个的手,又瞧着秦寿护着青欢因退的及时,并未沾染上半点油腻,心头竟觉十分遗憾。

  秦寿面色铁青,昨晚被坑害的事还历历在目,那媚yào也颇为厉害,他从安佛院出来后,本想往后院去,但脑子里过了一遍自个那些通房,竟发现没个是他能动的。

  至于夏至,是生母从前给他选的婢子,因着这点缘故,他也不想随意糟践了去,故而最后只得在冰窖里呆了一晚上才算无碍。

  而青欢,那等谋害天家公主与驸马的重罪,他哪里会让雒妃顺利地安在她头上。

  青家,可算是他的臂膀。

  雒妃肆无忌惮,秦寿的脸色能吓唬旁人,但对她而言,不过尔尔罢了,总归他也没别的表情,故而她冷着脸,摆出公主的威严道,“驸马这是要做甚?莫不是要窝藏重犯不成?”

  青欢躲秦寿身后瑟瑟发抖,她红着眸子,抽抽咽咽的,哭的梨花带雨,好是我见犹怜。

  奈何此刻的秦寿眼里,只有雒妃张牙舞爪地嚣张模样,他同样面色发冷地道,“公主严重了,本王王府哪来的重犯?”

  雒妃见他铁了心的要护着青欢,言词也不客气起来,“意图谋害当朝长公主,若不是驸马,本宫目下还能站在这里?”

  秦寿凤眼渐沉,是谁下的媚yào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让这罪名落到青家任何一个人的头上。

  他也是小瞧了雒妃,原本只是闲来逗趣才搅合进来,可眼下,她居然能算计到这一步,不得不叫他刮目相看。

  “若是在京城,依着本宫从前的脾xìng,敢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陷害本宫,本宫当场就能仗毙了她,再抄她满门。”雒妃怒火一上来,白嫩的面颊艳若桃李,一双桃花眼,更是灼热晶亮的烫人。

  对这话,秦寿毫不怀疑,雒妃公主从前本也是那样的作风。

  “本宫已是看在驸马的颜面,还不曾动青家分毫,驸马莫要将本宫的仁慈当理所当然!”雒妃倨傲地扬着下颌,显出几分天家才有的薄凉来。

  秦寿目色晦暗不明,他回头沉沉看着青欢,直看的她心里不安,才问道,“那媚yào可是你的?”

  青欢面露迟疑,眸光闪躲,根本不敢回答。

  这样的神色,勿须多言,秦寿心里也有数了,他皱眉,为有这样的蠢货姻亲而头疼不已。

  他这小小的反应让青欢背脊发凉,她猛地死死抓住他袖角,惊慌失措地道,“表哥,你不能不管绮罗,绮罗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

  秦寿诧异地看着她,一旁的雒妃随意捡了张锦杌施施然坐下瞧热闹。

  青欢转头看向雒妃,眉目扭曲地道,“她除了公主的身份,能有什么?娇纵跋扈,一无是处,还在院中养着小侍,这样与表哥绿头巾戴,不若让所有人都知晓她的浪dàng本xìng,一个不贞不洁的容王妃,就算是御赐的指婚,表哥站着理儿,休弃了她,谁还能叫表哥为难……”

  “闭嘴!”

  秦寿一口喝道,那两字冷若冰珠,一乍响落地,就碎裂成割人的冰渣。

  他的面色很难看,被指摘的雒妃反而并无多少生气,她还能饶有兴致地瞅着秦寿眉心那道一线丹朱色瞧。

  秦寿从来不晓得青欢竟有这样的想法,他忍了又忍,终还是开口骂道,“蠢货!本王与公主乃御前赐婚,雒妃公主是我秦九州明媒正娶的容王妃,这辈子,她是生是死,都在秦家族谱上!”

  是故,让雒妃没脸面的事,就是让他秦寿跟着没脸。

  即便公主真养了小侍面首,再是心知肚明,谁也不会闹到明面上来,就是雒妃她自个也是深谙这道理的。

  膈应膈应他可以,但绝不会闹到满城皆知的地步。

  所以,秦寿这会明知那媚yào是雒妃将计就计,故意坑害了他,可也忍不住会想,若是雒妃真用了,她那一院子的侍卫,又不是去势了的太监,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一想,他还真不想在管青欢,但......

  “明人不说暗话,公主要如何才能息怒?”谁叫她姓青来着,他还不能不管。

  雒妃眼尾微敛,她十指jiāo错,纤白细长,像是上等骨瓷,“看在驸马的薄面上,本宫可饶她一死,但活罪难逃。”

  秦朝思忖片刻才点头道,“该当如此。”

  只有不涉及青家,在他看来,受些皮ròu之苦也是值当的。到眼下,他都以为雒妃是受不得这气,想要讨回一二,是故,弃车保帅,便是上策。

  青欢见着两人一言一语就定下了她的生死,她既是怨恨,又是害怕,“表哥,表哥,绮罗晓得错了,表哥不要这样对绮罗……”

  她哭喊着一把抓住秦寿的手臂,死死不松手。

  秦寿不为所动,雒妃含笑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本宫不为难你,只要你将剩下的媚yào给本宫吃下去就是。”

  季夏机灵的将剩下的半包媚yào送到雒妃手里。

  在青欢的眼中,雒妃此刻的笑靥形如厉鬼,她尖叫起来,“不,该死的是你,表哥凭什么任她为所yù为!”

  秦寿面无表情,他仿佛没听到青欢的哭喊声,只那双烟色凤眼深邃渐沉,黑不见底。

  青欢还是未出阁的娘子,吃下媚yào,贞洁便是毁了。

  雒妃仿佛晓得秦寿在想什么又像不晓得,她冷哼了声,“好歹刚才欢表妹还帮驸马剥了个鸡蛋,驸马怎的都不怜香惜玉一番?”

  说到这,她眯了眯桃花眼,拉长了声线,“不过么,本宫也不介意将此等谋害天家皇族的事传回京城去,到时,青家必定片瓦无存!”

  话落,她便甜腻腻地笑了。

  第032章 驸马:心堵,所有人都在逼本王

  秦寿从来都是意志坚定的,决定了的事便从未后悔过,故而他一指一指地掰开青欢的手,将手臂抽了出来。

  “欢表妹不相信表哥么?表哥不会让你有xìng命之忧。”狭长凤眼有微末华光划过,语气温和,与他那张不甚有表情的脸很不相称。

  只是无xìng命之忧罢了,他不曾保证其他。

  青欢果然犹豫了,她愣愣望着他,仿佛那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表哥当真?”

  秦寿点了点头。

  雒妃嗤笑了声,当她不再心悦他,成为一个旁观者,才越发看清他的冷漠无情。

  从前,他也是用过这样的神色跟她说,“公主一日还是九州的容王妃,九州就会护你一日。”

  然后转身就将她软禁在王府,确实是护哪,她求死不得,只能苟且的活着,活着看他如何将息家的大殷江山篡改成他秦家的。

  许是听到那声笑,秦寿回头就见雒妃眉目还没退却的讥诮,他目色发暗,烟色深沉,一如化不开的浓墨。

  “望公主,手下留情。”他这样说道。

  雒妃并不理他,她一挥手,鸣蜩与季夏立马上前,左右架着青欢,将她拉了出来。

  青欢面色惨白,她似乎这下才反应过来,剧烈挣扎着朝秦寿喊道,“表哥,救我,表哥你不能这样见死不救,表哥……”

  宛若杜鹃啼血,凄惨的紧。

  秦寿眼都不眨,他背剪双手,冷眼瞧着雒妃惩治青欢。

  原本,他就是这样心狠手辣的,雒妃再是了解不过。

  她将那半包媚yào递给顾侍卫,顾侍卫半点都不含糊,拆开yào包,大步到青欢面前,大掌一掐她面颊,迫使她张大了嘴,手一抖,白色的粉末簌簌下落,沾了她一嘴一脸。

  “住手!”冷不丁一冷喝平地惊雷。

  顾侍卫动作一顿,青欢不知哪来的力气,偏头撞开他的手,还未用完的媚yào顷刻洒了一地。

  这当,头须皆白的青老夫人在延安的搀扶下大步走进来,她一眼就看到被压在地上,已经或多或少吃下一些媚yào的青欢,顿时,眼里流泻出震怒又心痛的神色。

  突然出现的青老夫人让秦寿皱紧了眉头,那眉心的一线丹朱色越发猩红如血。

  须弥之间,他一转念,就明了雒妃暗藏不露的心思......

  她哪里是要想从青欢身上讨回一二,分明是为给青家泼脏水,好找借口断他臂膀!

  秦寿瞥了雒妃一眼,眸光锐利冷肃,后温声得对青老夫人道,“外祖母,这事jiāo给外孙如何?”

  既然晓得雒妃所图,他自然就不会如她的愿!

  哪知,青老夫人疏离客气的道,“王爷,青欢乃青家子嗣,她有错在先,哪里有劳烦王爷的道理。”

  说完这话,她不给秦寿开口的机会,转身对雒妃道,“老身教养不严,难辞其咎,故而老身愿为孙女代过,望公主成全!”

  雒妃起身,曳地裙裾皱痕延展,像极徐徐怒放的艳红海棠,她一身贵不可言的气度,尽显大殷公主的艳色风姿,“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怎么看也轮不到老夫人的头上。”

  青老夫人抿了抿唇,定定看着雒妃,然后一把推开扶着她的延安,直直对雒妃跪了下去,并呼道,“求公主开恩!”

  随后跟着她来的青家几房夫人,接连跪下。

  青安氏也在其中,她倒有心想将青欢护进怀里,奈何没公主夫人吩咐,鸣蜩与季夏硬是压着她不放。

  雒妃无动于衷地看着青老夫人的哀求,嘲讽道,“好个倚老卖老,本宫与尔等客气,尔等便觉本宫xìng子绵软好欺不成?”

  她本无甚火气,但青老夫人这阵仗,倒激起她几分恼意来。

  “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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