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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我要见雒妃公主!”

  槐序轻蔑一笑,“公主岂是你这等能见的。”

  说着,她一挥手,齐臣机灵地就要去捉解凉毓,哪知解凉毓突然喊道,“我有红妆楼的账本要给公主!”

  第038章 驸马:我的人就是公主的人

  雒妃皱着眉头坐在槐树下,天气渐热,她只穿了件薄薄纱衣,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飞仙团扇,心头郁结,很是不开怀。

  京城那边没消息,槐序红妆楼也没进展,她就看着秦寿逍遥快活而毫无办法,仇人过的这样好,就是苦了自个的感觉实在很不好。

  她轻叹一声,闷闷地抿了口甘甜的凉茶,首阳也不晓得要如何宽慰,只得将这几日采摘的新鲜槐花与雒妃瞧。

  洁白芬芳的槐花被洗得干干净净的,首阳拿了个琉璃瓶子出来,一朵一朵的将槐花装进去,发酵个几日就能做口脂和香膏了。

  雒妃勉强转头看了几眼,就不甚有兴致。

  心头大事未解决,她连往日十分在意的皮相都不在乎了。

  她愁了半天,也没个结果,遂晃着团扇道,“罢了,罢了,是本宫想……”

  “公主!”

  她话没还说完,槐序老远就冲进来,她眸子晶亮,鬓边的发髻因着走的太快而有松散。

  “公主,有眉目了。”槐序嘴角翘起,少有这般息怒外露的时候。

  听闻这话,雒妃一把捏紧扇柄,“有何眉目?”

  槐序让齐臣将解凉毓带进来,飞快的回禀道,“这是驸马麾下左骁卫解家的解凉毓,他手里有一本红妆楼的账册,旁的婢子没问出来,他一直嚷着要见了公主才肯拿出账册。”

  解凉毓?

  雒妃一眼就看到齐臣手里拎着的瘦弱小儿,枯如干草的小发髻,菜色面容,长袍泛白,一看便是时常被苛待的。

  但,雒妃半点都不敢小瞧了这小儿。

  她微微眯起桃花眼,若是没有记错,再过个四五年,这不起眼的小儿,摇身一变就会成为秦寿身边最得力的谋士。

  甚至于,日后秦寿能毫无后顾之忧的上阵杀敌,半点不担心后方粮饷辎重的供给,这解凉毓可谓功不可没。

  她上一世是见过解凉毓的,清秀如竹的少年,谈笑风声间就将解家曾薄待了他的嫡出兄长构陷到死,继而以卑贱的庶子身份,成为解家说一不二的存在。

  想到这些,雒妃眸光渐冷,她摩挲着扇柄,云淡风轻地问道,“账册呢?”

  解凉毓半隐在袖中的手紧了紧,他大胆地望着艳丽无双的公主,大声的道,“公主只需应下小子一件事,红妆楼的账目,小生双手奉上。”

  雒妃冷笑了声,因着从前的事,她对解凉毓并无好感,“你以为,你凭什么能与本宫谈条件?”

  闻言,解凉毓面色一变,不管他日后如何,目下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儿罢了。

  他想了想,咬牙跪了下来,“小子愿向公主效犬马之劳,但求公主能给予一二庇护,小子这条命便是公主的。”

  这样的话,雒妃不晓得听过多少,然从解凉毓嘴里说出来,她并不相信的同时,又心生古怪的得瑟。

  日后再是秦寿的左膀右臂又如何,现在他求的人可是她。

  雒妃手里的团扇转了转,她沉吟片刻才道,“本宫怎晓得你那账目就是真的?如此重要的东西,驸马不自个藏着,却落到了你的手上,说来谁信哪!”

  似乎早料到了雒妃会这样说,解凉毓不慌不忙的道,“红妆楼一应异族头面,皆是解左骁卫出面与异族接头,是故这账册并未到过容王手里,且此账册以独有的法子入账,容王自信没人能看懂,便很是放心。”

  雒妃其实已经信了大半,“哦?这解左骁卫,本宫没记错的话,该是你同族兄长。”

  不等解凉毓解释,她又道,“你出卖自个的兄长,讨本宫的好,解凉毓,你当本宫是傻的不成?”

  解凉毓瘦弱的身子倔强地挺直了,他咬牙固执地道,“小子不敢欺瞒公主,嫡兄不仁,小子又何必以他为兄,相比早晚一天被他磋磨死,小子不若先下手为上。”

  “况,本就是存有杀母之仇的,又何必仁慈!”他轻言吐出这惊人秘闻,反倒让人能高看几分。

  不愧是日后秦寿身边出色的谋士,就冲这心xìng和胆识,雒妃几乎想击掌称赞了。

  不过,她仍是不动声色的道,“哼,本宫若是你,自然找上驸马表忠心才是,毕竟这容州,可是驸马秦家的一亩三分地。”

  解凉毓敛眸低头,似乎为雒妃的不信任而觉的难受,又有一种被逼到绝路的无能为力。

  好一会他才嘲讽一笑道,“容王麾下尽是能人,如何看的上十来岁的小子。”

  雒妃摇着团扇的动作顿住,她想不明白上一世这样走投无路的解凉毓是如何解了困境的,而他出现在秦寿身边时,那已是四五年后去了。

  “如若本宫同样看不上,你又当如何?”雒妃悠悠的问。

  听闻这话的解凉毓,怔怔地望着公主,因为瘦弱而越发显大的眸子,流露出透骨的绝望和无措来。

  良久,他缓缓起身,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一下,可却比哭还难看,“暂避佛门,带发修行。”

  说到这,那眸子里的绝望倏地被锐利破开,如冬雪消融,展露出汩汩野心仇怨,“待他日,欺我、辱我、压我之辈,一一讨还!”

  第039章 驸马:哭瞎,公主拒绝和我约会

  薄薄的账本,不过几页,猛一翻开,还以为是谁写的诗词歌赋。

  槐序面色不太好看,她来回看了几遍,不得不承认自个看不明白,“公主,婢子无能。”

  雒妃不甚在意,她朝少年老成的解凉毓问道,“此账册出自解左骁卫,你可看懂几分?”

  解凉毓能以幼龄就干出出卖嫡兄的事来,自然也是聪慧无比的,他指着账册第一行的诗句答道,“一望两三里,这说的是一车货,以二银入,十三银卖,两相一去,剩下的十一两便是所赚银两,再是一车的量,所得即是此笔进项的盈余。”

  槐序连忙取了毫笔,在纸上刷刷记下解凉毓说的账,这样一理,她顿时豁然开朗,后面的勿须提醒,她也能将这账册整理出来。

  雒妃暗自点头,解凉毓说的分毫不差。

  这样记账的法子,是秦寿自创,盖因她上一世想了解秦寿喜好,故而也是问询过他的,当时,他也是解凉毓那般解释的。

  槐序似走火入魔,她嘴里念念有词,一面看着账册,一面下笔如游龙,不过一个时辰,她就将整本账册整理的来一目了然。

  “公主,这解左骁卫,可真是该死!”她将账册呈给雒妃,义愤填膺地道。

  雒妃直接翻到后面,果然上面详细记载着,解左骁卫哪年哪月哪日在何处与何人接头,所收货物多少,又是哪些货物。

  “哼,”雒妃冷笑一声,眸色锐利刮人骨,“该死的何止解左骁卫,驸马可真是大殷好大的卫国功臣,与外族私运金银首饰不说,他胆子大到连牲畜粮食也敢与外族jiāo易。”

  听闻这话的宫娥侍卫,包括解凉毓皆低头不语,没人敢在这时候冒头,公主的怒火,不是一般人消受得住的。

  雒妃捏着账册,力气大的指关节泛白,她深吸了口气,压胸腔之中翻滚不休的愤怒,面无表情的对解凉毓道,“你的杀母之仇,本宫准了。”

  这便是要对付解左骁卫解家了。

  解凉毓并无多大的欢喜,他皱了皱眉,“小子多谢公主收容之恩,不过,还请公主允小子一个不情之请。”

  “说!”雒妃道。

  解凉毓那张面黄肌瘦的脸上就浮起无邪又残忍的浅笑,“解左骁卫的命,小子要自行动手!”

  雒妃定定看着他,好一会才粉唇轻启,“准!”

  得到公主应允的解凉毓,眼一弯,露出焉坏焉坏的小尖牙,又显出几分的狡黠来。

  即便雒妃目下就想动手,可她到底还是晓得不能当着秦寿的面。

  她遂隐忍蛰伏下来,并让槐序每日都到红妆楼去继续查账,造出一种外紧内松的假象,她还时不时暴躁地摔上几个杯盏。

  是以,秦寿听着延安的回禀,想象着雒妃无可奈何,张牙舞抓的色厉内荏模样,心绪就越发的好了。

  他甚至有一晚,忽起念头,踱到安佛院那边,落井下石的在雒妃面前晃dàng,无甚表情,可雒妃就是瞧出他嘴角微翘。

  显然,他同她一样,但凡见着对方过的不好了,自个才能欢喜。

  彼时雒妃正在用晚膳,她瞪着秦寿,嘴里恨恨咬着块细嫩的鸡脯ròu,她硬是翻来覆去的咬,权当是在啖面前这禽兽的血ròu!

  秦寿难得颇有开怀,烟色的凤眼都亮色了几分,他自顾自的在雒妃对面坐下,屈指轻敲桌沿道,“再有十日便是端阳,公主若无事,府中今年的端阳宴,还要劳烦公主置办。”

  毕竟,哪家的端阳,都是当家主母在准备。

  雒妃嗤笑一声,她动作优雅地揩了揩嘴角,“本宫没空,驸马自个担待。”

  没给她当家主母的中馈权利,这会需要了,就想起使唤她来着。

  秦寿根本是还将她当从前的雒妃不成,以为为了他那点微末欢喜,就什么事都愿意干?

  秦寿并不意外雒妃的拘拒绝,他思忖片刻道,“既然如此,端阳那日登高上普济寺,公主也是定然不会去的了?”

  雒妃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微微提起裙摆,露出三寸金莲小脚,“你让本宫登高,安的是何居心?”

  谁不晓得她雒妃公主是千娇百宠的,走哪都有公主鸾驾,莫说是登高,就是多走几步路,身边的宫娥都是惶恐不安的,若让她那母后和皇帝哥哥晓得了,还不心疼死。

  秦寿目光落在那只莲花绣鞋上,鞋尖上偌大一颗南海明珠,上好的墨缎锦,妖娆的缠枝并蒂莲,小小的精致绣鞋,颇有让人想脱了一看那其中隐藏的玉足真容。

  他落开眼,抿了抿薄唇,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雒妃瞧着他人走出了安佛院,她腾的起身,一拍桌案,“去,端阳那日,让顾侍卫点齐侍卫亲兵,本宫要杀鸡儆猴!”

  第040章 驸马:公主要杀我的人

  几日的功夫,转瞬皆逝。

  端阳这天,日头dú辣,甫一早起,就开始渗热汗。

  雒妃端坐在花厅里头,四个角落,六个冰盆,散出丝丝的凉意,可六宫娥与顾侍卫皆不敢言语。

  辰时中,有亲兵来报,驸马出了南城门,正往普济寺方向去。

  雒妃眸色一闪,艳丽逼人的小脸一刹气势蜚然,她起身,一挥手喝道,“容州左骁卫解闽勾结外族,贪墨粮饷辎重,援外族之势,误我大殷将士无辜xìng命,如此卖国求荣行径,本宫岂能轻饶,来人,解家上下,给本宫一并捉拿归案!”

  “喏!”

  在厅中的顾侍卫和厅外的侍卫亲兵叠声应喏。

  首阳亲自带着公主令,并鸣蜩季夏,与三十侍卫、一百亲兵往解府去。

  沿途市集,本是在与亲朋友人三三两两登高过节的百姓,见着这阵仗,纷纷侧目。

  一行人径直到解府门外,首阳扬公主令,声灿如莺的冷喝道,“容州左骁卫解闽勾结外族蛮夷,贪墨粮饷辎重,并与突厥两方jiāo战之际,牺牲我大殷将士xìng命,助其军功,所犯罪行罄竹难书。”

  “我等奉雒妃长公主之命,捉拿解闽归案!”

  此话一出,围观百姓顷刻哗然。

  容州本与是突厥挨邻,数年来一直深受突厥骚扰,就没有谁不痛恨外族蛮夷的,今个一听这左骁卫竟做出卖国求荣之举,当即愤怒难当。

  解府守门的门房,一见着架势,吓得连滚带爬地跑进府,赶紧回禀去了。

  顾侍卫一马当先,抽刀率先闯了进去,随后的亲兵一拥而上。

  解闽一早起来,眼皮就跳的厉害,他揉了揉,反而越发难受起来,边上夫人张氏还在不停的唠叨,“夫君,今日可要带上小叔?”

  解闽嘲讽一笑,“一个出生在外的庶子,不必。”

  张氏略有迟疑,“看门的婆子说,这几日小叔时常往外跑,也不晓得在干些什么。”

  解闽不想再提解凉毓,遂板着脸喝了声,“见识短的fù人,凭的嘴碎。”

  张氏被这话训的委屈,她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就在这当,管事面色苍白地冲进来,“大公子不好了……”

  解闽邪火腾地冒起来,他想也不想一脚朝管事踹过去,“本公子好好的,哪里就不好了?”

  那管事来不及揉胸口,爬起来跪着道,“雒妃公主来拿……”

  话还未完,鸣蜩与季夏已经到了后院,两人齐喝道,“解闽勾结外资,卖国求荣还不速速就擒!”

  这话未落,两人齐齐朝解闽抓去。

  解闽心头大骇,但他挥袖格挡开两人,就已经冷静下来,“哼,我乃容王麾下,雒妃公主那是污蔑,我要面见王爷!”

  鸣蜩冷笑一声,“公主与王爷夫妻一体,岂容你这卑劣小人狡辩,如今证据确凿,便不得容你!”

  解闽晓得要不好了,他目光闪烁,转身猛地冲到木窗边,就要跑。

  等待他的,是早守在木窗外的顾侍卫手上的刀光,他划下利刀,手腕翻转,就着刀把背在解闽当胸一拍,就将人打的个趔趄。

  鸣蜩与季夏趁机攻上来,一左一右将人制作做,顾侍卫顺势摸出特意带的绳子,将人捆了起来。

  首阳在外,带着亲兵把解家老小一并抓了,当看着解凉毓出来,她冲拎着他的侍卫齐臣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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