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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

  他笑了下,狭长的凤眼一瞬光华滟潋,俊美逼人。

  “公主想多了,”他轻声道,清冷出尘的没半点烟火气。“公主不必急着同意,这一两天,可差人好生打听一下花神的事,再做决定也不迟。”

  说完,他又转向那名司仪官。“尔也需做两手准备,若公主答应借宫娥倒是美事一桩,若公主不愿,尔也应当再另择他人。”

  那司仪官见秦寿开口了,一时大喜,“敢问王爷,下官当如何另择?”

  秦寿却是不再说了,他如先前一般,眼睑微合,继续品茗。

  那般闲适的作态,让雒妃恼的恨不得踹他两脚。

  然她还的端起架子道,“此事,本宫先行了解一番,容后在议。”

  那司仪官还想在说什么,也只得退下了。

  雒妃桃花眼一扫整个厅里。将所有官员神色尽收眼底,她抿着粉唇,晓得这些人里头,起码有大半暗地里都是投靠了秦寿的。

  她捏紧了圈椅扶手,胸腔之中有戾气涌动。只要一想起日后会发生的事,她就忍不住想要将这些人一并立马就杀了!

  秦寿似察觉她的气息不稳,眼梢瞥了她一眼,后对下面的众人道,“公主乏了。今日若无要事,诸君请退。”

  闻言,众人相继拱手行礼退了出去,整个议事厅,不过转瞬。就只余秦寿与雒妃两人。

  秦寿起身,屈指弹了弹袍摆,“明日辰时,蜜蜜莫忘了。”

  这便是明日还要同样议事。

  雒妃眨了眨眼,她仰头望着他。细嫩的脸白皙的像是鸡蛋白,待秦寿都出了议事厅,她才想起他说了什么。

  她腾的起身,怒不可遏,此刻越发笃定秦寿如此积极的让她议政。是在折腾她。

  可她偏不如他的愿,不就是一个封地的庶务,她堂堂大殷长公主,母后还是当朝太后,就还真不信料理不下来。

  雄心万丈的公主。回到安佛院一进门就焉了,她软趴趴地将头放在罗汉榻软枕上,眉目有沮丧。

  她唤了白夜出来,瞧着他那张鸦羽面具,眸子微亮的问道,“白夜,可是会处理庶务?”

  哪知,白夜摇了摇头,“卑职只会杀人。”

  雒妃叹息,尔后想起什么又问。“那行军打仗呢?”

  白夜依然摇头。

  早就是意料之中的,可雒妃还是觉得失望,毕竟白夜才能得她信任,而她作为公主,日后想要与秦寿有一搏之力。方方面面的幕僚都是需要的。

  不忍见雒妃拧眉,白夜努力想了想,“卑职也会暗杀。”

  两军之中,刺杀敌人将领首级这种事,他还是能做的。

  雒妃揉了揉眉心。略有幽怨地看着他,秦寿那厮纵然心狠手辣,但架不住最擅排兵布阵,这大殷暂且还要靠他。

  这种不得不借仇人的势,让雒妃觉得很是心塞。

  她思忖片刻。吩咐首阳将文房四宝搬过来,就着罗怀榻上的软枕,她执笔刷刷几下,将秦家那本八十一计的兵书默了出来。

  吹干墨迹,她对白夜道。“你来看看这个,背下来了就烧掉,日后好生琢磨一番,本宫日后可就指望你了。”

  白夜应了声,白纸黑字。他不过默念几遍,就全记住了,三两下灭迹之后,他对雒妃道,“卑职记住了。”

  雒妃眼含期待,“可懂一些?”

  望着那双湿濡的桃花眼,白夜艰难地道,“卑职没懂。”

  这话一落,白夜就见雒妃望着他的眸光越发幽怨了,叫他面皮好一阵发烫。浑身不自在。

  雒妃按下这茬,也不想过多为难白夜,毕竟五根指头,都还各有长短。

  她念起送花神祭祀庆典的事,才吩咐首阳出去打探一番,秦寿的长随延安就带了一本有关庆典的古籍过来,并一封漆红的紧急奏请。

  雒妃瞧着那奏请,心头笃的一跳。

  第047章 暗卫:我撬了驸马的墙角

  延安每一次见雒妃,都觉分明娇滴滴的公主,与自家王爷接触的久了,旁的没学到,那板着脸的古井无波倒学的个十成十。

  他双手奉上漆红奏请,斟酌的道,“这奏请是连夜从廊城送上来的,王爷说,此等急报,当由公主定夺。”

  他还记得王爷只瞧了一眼。连火封都没拆,就直接让他送过来。

  雒妃点头,首阳当先接过奏请,反复检查了,这才拆开火漆送到雒妃手上。

  雒妃一目十行地看完,她猛地起身,娇斥道,“好大的胆子!”

  却是整个人都被气的浑身发抖。

  延安老神在在,他不好说,这样的奏请,他家王爷可是每过几月就会收到一封,却从来都是云淡风轻、有条不紊的就安排了下去,也没见恼怒。

  他暗自觉得,果然公主还是见得少了,这是容州。最靠近东西突厥的地儿,什么样的事都可能发生。

  雒妃见着延安还在,不想让秦寿小瞧了去,故而隐忍不发,“回去告诉驸马。本宫晓得了。”

  延安弯腰拱手,将那本有关送花神的古籍留下,“王爷说,公主多半会需要这本古籍,让小的先借予公主。”

  雒妃冷笑。打定注意一会看完,就给烧的一干二净,他既然自个借出来,就休想她还回去。

  哪知,延安继续轻咳一声,直起身,学着秦寿的做派继续道,“王爷还说了,公主若是不还,这古籍乃前朝孤本,值黄金二百两,公主拿银子买下来也是可以的。”

  雒妃气极反笑,桃花眼晶灼透亮,面颊浮起恼怒的薄粉,她讥诮一笑,“哼,本宫竟不知驸马如此稀罕黄白阿堵物,来人,吩咐下去,去钱庄换二百两黄金的铜钱。就说是本宫赏驸马的,务必要砸满驸马整个书房。”

  延安抽了抽嘴角,二百两黄金的铜钱,将王爷活埋了都绰绰有余。

  他脚步飘忽地出了安佛院,脑子里还没算清二百两黄金到底能换多少枚铜钱,首阳就追了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还当着他面,抖了抖手里的银票,扬着头道,“各为其主,还需劳烦延安先生将驸马的书房拾掇出来才好,若不然换回来的铜钱怕是只能放到驸马的床榻上去了。”

  延安讪笑几声,顿头疼起来,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仆。公主不好相与,公主的宫娥也是难缠的,他觉得自己需要告假几天,免得被祸及。

  却说雒妃在延安走后,面色倏地就冷了。她一拂袖,案几上的骨瓷青花茶盏顿啪的落地,粉身碎骨。

  绀香心一紧,“公主,小心手。”

  说完。就当先捧起雒妃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了,没瞧见伤口,这才去收敛地上的碎瓷片。

  白夜听到动静现身,眼见雒妃没事,他人yù又隐入不可见的暗影中。

  哪知,雒妃喊住他,“白夜,陪本宫坐坐。”

  白夜从善如流。

  雒妃捏着手里的奏请,垂眸道,“廊城发出急奏,称还未上税的今年新粮,被一股突厥劫了,故而廊城今年无粮上贡,还求免了日后三年的税收。”

  她自晒一笑,偏头看着他问。“你说本宫当不当准?”

  白夜皱眉,鸦羽面具下他抿起了唇。

  雒妃又道,“本宫总怀疑指不定这是驸马故意指使的,要叫容州上至大小官员,下至百姓看本宫的笑话。”

  白夜眉头皱的更深了。他道,“公主为何不差人去廊城一探究竟?”

  雒妃抬手,指尖摸了摸他的面具,“你都想的到的事,驸马又怎想不到。约莫本宫差人去,那也是什么都查不到的。”

  她总是棋差一招,纵使有着多一世的记忆,也不占分毫优势,就像现在。她明晓得秦寿这几日都是在算计她,可却不晓得他究竟在哪一步等着她。

  白夜想同公主分忧,暗卫的存在,不仅仅是护卫主子的安危,他遂道。“不若卑职悄悄过去一趟,卑职不在个几日,也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雒妃摇摇头,“不必,本宫会想到法子的。”

  白夜坚持。“公主是天之骄女,卑职愿意为公主分忧。”

  雒妃怔怔望着他,鸦羽面具外的星目疏朗,清风霁月,纯粹的为她着想。这样的白夜在她眼里,瞬间与上一世的那人重合在一起,叫她心头酸涩难当。

  “好,本宫准!”她听见自己如此轻声道。

  能见白夜眼眸微弯,面具下应该是笑了的。

  白夜说走就走,得了雒妃的准许,不过一个时辰后,他人就已经出了城,快的让雒妃悴不及防。

  然,他到城外。不过三四里的地,宽阔的官道旁,一辆刻意摘了标示的黑漆平头马车明目张胆地拦了他的路。

  换下玄衣轻甲的白夜暗自摸出匕首,神色警惕。

  马车帘子忽的被一修长匀称的手撩起,映入白夜视野的。是驸马秦寿那张俊美无双的脸。

  他握着匕首的手一紧,心里却在想着,莫不是公主身边有驸马的探子,不然如何会有这样的巧合?

  秦寿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手上捏着一书卷。好似自言自语,“廊城之事,公主认定是本王所为,本王无意辩解。”

  话落,他斜眼看过去。蓦地一扬袖,便有一物从他袖子里飞出,直直往白夜面门去。

  白夜手一抬,轻松接住,松手一看。却是一份路引,上面还缠了张写了两人名的纸条。

  秦寿复又垂眸看书卷,“寻那两人,真相自明。”

  说完这话,马车车夫一扬鞭调转马头。平头马车徐徐从白夜身边擦肩而过,他好似听到飘扬的马车帘子里传出一声不屑......

  “不属于你的,就歇了觊觎的心思,否则本王能让你受一次生离死别之苦,就能再做第二次……”

  白夜沉默地看着手里的路引,听不明白驸马的话,也不懂他的心思,但一念及公主对驸马的忌惮,他便随手扔了那路引,不准备领驸马的好。

  他回头看了眼渐行渐渐远的马车。一拍马,往廊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走出老远的秦寿似乎还能听到白夜的马蹄声,他一松手,那书卷啪嗒落在他脚边。

  没人知道,当他真寻到那梦中的山村时,心头是何等的愤怒屈辱,梦境之中的一幕幕,化为真实,虽然荒诞,可他就是深信不疑,这两人日后定会背着他干出私通的勾当来。

  纵使他根本不心悦雒妃,可她毕竟是他明媒正娶过门的容王妃,她岂能、岂敢做下这等合该被浸猪笼的事来?

  他能容忍她养小侍,左右不过都是玩意儿,她瞧着那些小侍的眼神,就和看个宠儿一样,可有可无。

  可他晓得白夜不同,在他梦里,她看他,那是以一种女子看男子的眼神,他一想到这点,就恨不得当先掐死她。

  秦寿将指关节捏的啪啪作响,眼底浮起弑人的猩红。

  他哪里会轻易的就弄死这两人,总要一个求死不得的活着,一个求生不能的去死,yīn阳相隔,才叫人痛快!

  第048章 暗卫:防火防盗防驸马

  送花神,芒种前后,践行花神,送其归位,需用花瓣柳枝编成轿马,或用绩锦纱罗叠成干旄旌幢,都用彩线系了,每一颗树上,每一枝花上,且男女着华服。无一不美……

  雒妃看完最后一页花神的画像,她合上古籍,伸出指尖揉按眉心,心思有一瞬跑到远去廊城的白夜身后,愣了愣神,复又拿起手边另一沓的书卷。

  这是首阳出去打听后,记下的往年容州送花神的旁枝末节。

  岁月回溯,从她再睁眼的那一刻起,她就说过,这辈子,绝不会再让身边对她献上了忠诚的任何人,落的非命下场。

  她小心翼翼,谨慎再谨慎,企图让秦寿算计落空。

  首阳打听的很清楚,祭祀大典那日。扮花神的娘子,会穿上一袭满是艳丽鲜花的长裙,头带花冠,坐在专门的花车里,花车徐徐从街头到街尾。便算完事。

  没有半点会有意外的可能。

  雒妃沉吟片刻,唤来六宫娥,将花神一事说上一说,末了道,“尔六人乃本宫贴身宫娥。若不愿做这等抛头露面之事,本宫去婉拒了也没人敢有异。”

  六宫娥不过思量片刻,莺时上前一步站出来道,“婢子愿试上一试。”

  雒妃略感意外,从容貌上来讲,莺时是六宫娥中最为出色的,鹅蛋脸,杏眼桃腮,窈窕身姿,端庄秀丽,抿唇浅笑的时候,面颊会出现两个讨喜的梨涡,让人觉得很舒心。

  但同时,因着这副相貌,她也是六人中存在感最低的,毕竟从前身在皇宫,若不是得她庇护,怕早让人连骨头到啃了。

  “你可思量清楚了?不必因着是本宫的缘由。”雒妃轻言道,面色柔和。

  闻言,莺时摇头道。“婢子听闻扮花神的娘子,庆典后会得一朵花神赐福过的赤金山蔷薇花作为奖励,得此花者,日后必定事事顺心,婢子想送公主此花。”

  雒妃怔怔无言,她望着六人,一时感慨万千,但这样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并不赖。

  她勾了勾嘴角,说不上来漂亮的话,只得干巴巴的道,“本宫晓得你们六人皆是好的,本宫……甚为欢喜。”

  第二日一早,去沧澜苑之时,她便带上了莺时。当众将此事一说,那司仪小官感激涕零,并对雒妃三拜九叩。

  雒妃嫌弃地挥了挥手,旁的大小官员,见公主未将庶务当儿戏。容王也不开口,又一副纵容的模样,遂将近日州内大小事务一并报了上来,等着雒妃裁定。

  雒妃瞧着书案上好几垒的奏疏,一时眼神发懵。

  秦寿悠悠然地看了她一眼。颇为好心的提醒道,“这只是近两天的奏疏,公主需得今日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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