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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低头,就见雒妃一脸兴奋的神色,且难得这样乖巧的待在他身边,他微微勾起嘴角。眉目竟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雒妃见秦寿站门口不动,当即就想自个进去,哪知她才踏出一步,就依稀听见皇后司马初雪的声音传来。

  她一惊。条件反shè地向秦寿望过去。

  秦寿凤眼一凛,不慌不忙地抱起雒妃,纵身一跃,就上到角门外的大树上,并在眨眼之间,就挑了个稳当的位置,才将雒妃放下来。

  雒妃双腿发软,她从未站在这样高的地方,故而即便晓得脚下的枝桠很是结实,可心头还是发憷,她不禁死死抓住秦寿的袖子,用力到指关节泛白也不肯松手。

  秦寿倒是自在,他甚至悠闲地坐了下来,拨开葳蕤树桠,雒妃就见到树下款款走来的司马初雪,以及她那贴身宫娥。

  雒妃瞧着司马初雪径直推开角门走进耳房,那宫娥却是躲在角门外隐蔽的角落放风。

  那树再是高,可司马初雪进去后,便是看不到了,雒妃大急,她拉了拉秦寿,又指了指里头。

  秦寿一扬眉,又带着雒妃趁下面那宫娥不注意的时候,跃到耳房屋顶上。

  雒妃皱眉嫌弃。叫她就那样趴下去,她实乃难以接受。

  她眼波流转,瞧着秦寿就带出怨色来,刚想说什么,秦寿一按她后背,就叫她跌倒下去,好在他垫在下面,她也只摔到他身上。并未闹出动静来。

  她恨恨看过去,抡起拳头,就往他肚腹的伤口要锤上一记。

  秦寿眼疾手快,一把捏住她手腕,冲她往底下一点下颌,她这才发现那宫娥竟走了出来,警惕的四处张望,她若不趴下来,定然是要被发现的。

  雒妃撇开头,刨开秦寿,一挨着她,她就浑身不自在。她却是忘了此前,还手臂起鸡皮疙瘩的事了,目下已经好上很多。

  秦寿轻轻揭开屋顶瓦片,一霎。耳房内微光曳动,透shè出来。

  雒妃透过脑袋大小的洞往下面看,这才一眼,就叫她怒从心生。龇牙裂目......

  耳房内,贵为皇后的司马初雪正很是不要脸面地死死抱着个灰袍僧人。

  那光头僧人背对着雒妃,她并不能看清相貌,可他任由司马初雪从背后抱住他。还双手合十,嘴里不断默念着什么。

  雒妃气的心肝都疼了,她为皇帝哥哥而不值当,想将司马初雪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她还听司马初雪在哀怨凄楚的说,“得舍,我一年也只能见你三四次面罢了,你连这一次都不应我?如此绝情,当初你就不该与我留有念想,叫我日日夜夜的受这相思之苦,好生难过……”

  得舍并没回答她话,嘴皮子反而越发动的快了,他好似在默念佛经。

  司马初雪转到他面前,目有哀色地痴痴望着他,甚至还伸手沿着他脸沿缓缓下落,“得舍,你该晓得我想要什么?你不负如来。可不就是要负我不成?”

  听闻这话,得舍一震,终于睁开眼回望司马初雪,叫她悲切难当。又情丝不减,心头再是挣扎,也全然不顾了,抱着她就俯身苟且起来。

  雒妃心头暗骂。狗男女!

  但见这两人似干柴烈火,情深似海的模样,一旦动了情,就越发不可收拾,甚至于就这眨眼的功夫,就脱的个精光,还滚到了床榻上去。

  雒妃看的恶心,她还听着司马初雪竟似个dàngfù一样边婉约口申口今。边还催促得舍快些,用力些。

  她撇开头差点没当场吐出来,下面那两人白花花的ròu体,在她眼里就像是恭桶之中纠缠不休的蛆虫一样。

  “别看了。”秦寿忽的在她耳边低声道,顺势用手捂了她的眸子。

  这当看不见了,可耳朵里依然能清晰的听到下面的动静。

  她当场就要不顾一切的跳下去,撕破司马初雪的脸。

  哪知,秦寿拦住她。将她一把拢进怀里,很是小声的道,“莫冲动,撕破了脸。于谁都不好看,最难堪的还是圣人,且这种丑事不可让旁人晓得了。”

  雒妃不甘心,她掐着他的手臂。咬牙切齿的道,“就这样算了不成,那更至皇帝哥哥于何地?”

  听闻这话,在雒妃没看见的地方。秦寿斜长的眼梢微微一扬,带出诡谲的滟潋点光,“这事,我帮你处置。定然这两人都没好下场,顺带也可让司马家不得不站到圣人这边,如何?”

  雒妃狐疑地转头看他,因着两人挨的近,她差点没撞上他的下颌,“你?”

  秦寿点头,手底下又将瓦片还原回去。

  雒妃斟酌片刻,“你想要什么?”

  秦寿瞥了她一眼,先是带着人直接从屋顶蹿出去,一直临到她落脚的厢房,他将人原封不动地送回床榻上,才高深莫测地望着她道,“明早与你说。”

  说完这话,他又从窗户出去,来来去去,并未经过任何一个人。

  雒妃皱起眉,她将自个身上有的,翻来覆去都想了一遍,还是没猜测出秦寿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出去晃dàng了半晚上,身子本就还病着,她直接脱了外裳,上榻休息,既然秦寿说明早与她说,那边明日了。

  第二日,她一早醒来,病气已经过了大半,谁想她没等来秦寿,反倒是司马初雪一早过来了。

  许是晓得皇帝在意雒妃的很,司马初雪并不怠慢了雒妃,是以自雒妃病来,她来的与谁都勤快。

  可雒妃这会哪里想见她,她瞧着她那一身绣有凤纹的长袍裙子,就想起昨个晚上的事。

  那会,司马初雪与得舍媾和之际,可半点都没在意过她那身象征皇后的衣裙。

  第135章 公主:本宫天生命格不凡

  雒妃并没有见司马初雪,直接很不客气的将人挡在了门外,叫司马初雪吃了好大一个闭门羹。

  原本心情不错,眉目还带薄薄春色的司马初雪当即就变了脸色,可也奈何不得雒妃,只得转身离去。

  恰这时,秦寿过来,竟是半点都没通报直接就进了雒妃的门,如此差别待遇,气的司马初雪拂袖而去。

  雒妃正心不在焉的用着早膳,她瞧着面前的莹润白粥,没吃几口,就用不下了,任谁喝了几天的yào,又吃这样没滋没味的白粥。会有好胃口才是怪事。

  秦寿撩袍坐她对面,面目俊美如玉,当真有陌上公子与世无双之感。

  雒妃瞥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竹箸,揩了揩嘴角。一副等他先开口的模样。

  秦寿却是让季夏再乘一晚白粥,他在雒妃的注视下,就着一点咸菜,倒用的十分香的模样。

  雒妃不知不觉又起了几分的胃口,可她坚决不再用了。

  待秦寿用完。他抿了粗茶,在雒妃不耐烦的目光中闲适无比的道,“公主将秦家的丹书金劵还有九州,昨晚的事,九州便与公主办的妥妥当当。”

  听闻这话,雒妃嗤笑了声,她还当他真浑然不在意虎符和丹书金劵,眼下才透出他的心思来。

  她并未多想,屈指敲了敲桌沿,一口应下,“可以。”

  秦寿点头,显然也是满意的,他看了眼季夏,老神在在。

  季夏看着雒妃,雒妃冲她点头,她便行了一礼,再外面守着去了。

  秦寿这才道,“公主想要揭破皇后与得舍的关系,倒是简单,本来这样的事,她就不该,可九州以为,既然都是同样的事,公主为何不谋求更大的补偿。”

  雒妃眸色一亮,她顺着秦寿的话深想下去,不得不说,补偿十分诱人。

  秦寿转着手里的小茶盏,垂眸看着不甚清亮的茶水,好一会才意味深长的问道,“公主以为。皇后此举,到底是该为世俗不容,浸猪笼淹死,还是情有可原,毕竟……”

  说到这,他顿了顿,烟色凤眸瞬间深沉,“她与得舍,可是在进宫之前,就有了首尾。算起来,圣人才是夺人所好。”

  雒妃一扬下颌,倨傲又冷漠,“本宫不管先后,本宫只晓得她身为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不仅没做到天下fù人的典范,反而不知羞耻,竟与个秃头和尚搅合在一起,这便是丢皇帝哥哥的脸面,让皇帝哥哥被天下人嗤笑,她就一定该死!”

  听闻这话,秦寿眸色微微闪烁,他眼不眨地看着雒妃,似思量许久才问道,“那公主呢?从前与个卑贱的侍卫不清不楚。是否该与皇后同样的下场?”

  雒妃猛地沉了脸,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中顿起风雪,肆意又安静。

  秦寿似乎不太想再说,可这事在他心里两辈子都是如鲠在喉,且时时作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明媒正娶的容王妃,将个侍卫看的比他还重,分明他才是她的驸马不是?

  “毕竟,公主也是做过同样的事呢?已所不yù勿施于人。”秦寿缓缓的道。一字一句,犹如冰珠。

  雒妃紧紧抿着粉唇,面色冷凛的可怕。

  她同样锐利地盯着秦寿,尔后冷哼一声,抓起面前的茶盏就朝他扔了过去。

  秦寿微微偏头。茶盏没砸到他,倒是洒了他一身的茶水,好在那茶水并不烫。

  他垂眸屈指一弹衣衫上的水珠,缄默而深沉。

  雒妃冷冷清清,却又无比肯定地一字一句道,“秦九州,本宫只说一次,本宫从未做过司马初雪那样不知廉耻的事,也没对不起你过!”

  听闻这话,秦寿斜长的眉梢动了动,他的表情也冷肃起来。

  雒妃冷笑,“是以,你凭什么来质问本宫?又凭什么杀了本宫还能当做若无其事?你不放心上,本宫生生世世都给你记着这一笔!”

  秦寿沉默,他瞅着衣袖上晕染开的团团水渍,好半晌才道,“本王亲眼所见,你与白夜嘴对嘴都咀了,没脱衣裳罢了,又与司马初雪何异?”

  说着。他竟自嘲了声,却上一世给了雒妃当胸一剑的事,却是绝口不提。

  雒妃怒极反笑,她手痒的又想摔东西过去砸死他,可面前这会什么都没有。她心头邪火直冒的道,“莫说本宫,你与青欢都滚到床榻去了,别说是咀,都啃上了。还怨本宫坏你好事,这等事,你如何不拿来说上一说?”

  若要翻旧账,自古以来,就以fù人为最厉害,经年之后,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秦寿皱眉,眉心丹朱色越发浓郁,那会的事,他却是没法多解释。盖因他当初嫌恶雒妃的厉害,又兼之成亲的不甘愿,且青欢多在他面前温柔体贴,自然他便多看重青欢一些。

  是以,当青欢露出那么一星半点的意思,他便顺势而为,谁想,让雒妃捉了个正着。

  很长的时间里,他都不为这事理亏,毕竟。强迫算计着娶了个自个不心悦,还xìng子娇纵任xìng的公主,他也是心高气傲的,如何肯将就?如何肯与她半分的嫡妻尊重?

  秦寿揉了揉眉心,觉得今个与雒妃翻起这些旧事。实属不智。

  不过,晓得她并未像司马初雪那样过火,这两辈子以来的dú瘤才稍稍拔起一些。

  他见好就收,施施然起身,面无表情的道。“皇后的事,本王这就去着手布置。”

  话落,也不给雒妃发火的机会,转身就走,那步伐之间竟好似比平常更大步了些。

  雒妃瞧着他离去的背影磨了磨牙。心里有些后悔刚才实话实说了,早晓得,便多膈应膈应他,可转念一想,她又受不了将司马初雪同她相提并论。简直比膈应还恶心人。

  秦寿说去布置,雒妃就没再过问,她只是依然让鸣蜩多注意皇后那边。

  没过几日,她身子渐好,已经没有大碍,且能在寺中多走动走动。

  她还正想着,秦寿怎的还不动手,哪知,却是收到了皇帝哥哥并司马家老太君一道忽然来普陀寺的消息。

  彼时,她正手持一卷佛经,与寺中主持装模做样的请教。

  玄明法师还正与她说,“公主,命格不凡,贫僧不敢妄自相看。”

  第136章 公主:驸马,你可知罪?

  那会正是未时,雒妃大病初愈,人都还没养出红润来,就收到主持玄明法师的邀约。

  她带着季夏与顾侍卫应邀前去,在玄明法师的禅房树荫下,两人对面品茗。

  雒妃其实不太喜欢手谈,故而玄明法师也没勉强,他自顾自下的了哈,一局毕,他才面目慈爱地看着雒妃。

  雒妃捧着紫砂茶盏,她想起秦寿说过玄明法师擅观相之术,心头一动,就似笑非笑的道,“本宫听闻,法师精通相术,不晓得法师能从本宫脸上看出什么没?”

  说着她还伸手摸了自个的手。

  宣明法师神色悲天悯人,他眼睑微垂,嘴角含笑,“阿弥陀佛,世间万物,自定数,因果循环,不外乎如是。”

  子不语怪力乱神,就算是历经了岁月回溯的雒妃。其实还是不大信鬼神的,不见她的死而复生,乃是因着秦寿的缘故,故而对这样似是而非的话,她打从心底的不耐烦听。

  不过,对面坐的人是玄明法师,她也是耐着一二xìng子,敷衍道,“所以,今个法师邀约本宫,就是要说这个?”

  玄明法师一切尽收眼底,他好似什么都晓得,可也什么都不说,有着上善若水的包容。

  他微微摇头,“公主,老衲只是想对公主道一句。”

  雒妃侧头,洗耳恭听。

  玄明拈指捏棋子,慢悠悠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上,适才道,“菩提大自在,心有般若,则邪魔不侵,天道因果,是为轮回。公主勿须计较过往,而当往未来佛看,现在佛,过去佛,是为定数。”

  雒妃细细听了这话,拧起平眉,翻来覆去的想了几遍,还是思量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转了转手里的紫砂茶盏。自晒一笑,“怕是要枉费法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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