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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2 章

  腐的书呆子。”

  解凉毓摇头晃脑,“小子对打打杀杀的不甚有兴趣,不过若是公主不嫌弃。小子倒想在公主军中做个辎重官就可。”

  雒妃嫌弃,“你一无功名傍身,二无军中资历,进来就要当官,你野心倒也不小。”

  解凉毓脸上笑意不变,甚至眸子都弯了起来,“那没法子,谁叫小子早就是公主的人了呢。”

  玩笑话归玩笑话,不过雒妃也是晓得解凉毓的能耐,上辈子不见秦寿所有的辎重庶务,可都是解凉毓在管着,是以她道,“辎重官职,倒是可以给你。不过若是军中有人不服,本宫可管不了。”

  解凉毓并不畏惧,该说他早就料想过了,故而应下道,“小子一人解决,绝不连累到公主。”

  雒妃点头,朝他挥手道。“去吧,与军中文书官支会一声。”

  解凉毓应了,他起身就yù往外走,临到门口,忽的转身朝雒妃道,“小子瞧着公主好似瘦了些,面色也不甚好。小子以为公主还是多加爱惜自个的好,莫不然这一回京,怕是太后和圣人又是要心疼的了。”

  这种关心的话,也叫解凉毓说的来十分隐晦,雒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里喝道,“要你提醒?还不滚,省的碍本宫眼。”

  于是,解凉毓便当真滚了。

  雒妃此时才揉着眉心在舆图面前坐下,她瞧着青州,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晚些时候,她亲自与京城的圣人和太后书信,将此间事一一回禀,末了,还将自个要一路打回京城的决定提了提,也不管圣人是否同意,总归她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两天后,雒妃带着大军直奔岷州,一路急行军,不过半日功夫就进了岷州境内。

  过关隘口之时,雒妃直接让大军冲将进去,岷州巡守军压根就没反应过来,雒妃手下的朱雀军就占据了制高点,并将隘中的巡守军悉数俘获。

  好在这些巡守军也是识趣的,一听雒妃的身份,几乎都不用说服,便将岷州之事细细道来,还表示十分愿意归降进朱雀军。

  雒妃自有考量,她果断将隘中巡守军打散编入朱雀军中,再从军中挑出三千余可信任的朱雀军代替原本的巡守军镇守关隘。

  如此,岷州关隘便在她掌握之中。

  雒妃不过在隘口呆了一日的功夫,大军便继续上路,在第二日,她便到了岷州城外。

  雒妃让大军在城外驻扎。她则带着自个那十来名侍卫在天黑之际摸入城中。

  岷州此地,目下是先帝皇妹......安宁大长公主的扈地,安宁大长公主乃是先帝胞妹,按着辈分,雒妃还该喊一声姑母。

  但安宁大长公主多年之前便带着驸马来了岷州,原本她一公主,自是没有管辖岷州的资格。且她又不像雒妃这样受宠,但先帝去后,圣人年幼,岷州离京城又远,太后力有不逮。

  安宁大公主也兴许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便忘了自个的身份,早些年。便与驸马大张旗鼓的chā手岷州庶务,还将圣人指派的指挥史等人,悉数寻了由头架成傀儡。

  至此,安宁大公主与驸马在岷州说一不二,不是皇帝胜似皇帝。

  雒妃对安宁大公主是有印象的,她幼时,还经常在宫中见到她。但因着太后与安宁的关系并不和睦,故而雒妃与她也不亲近。

  但就雒妃晓得的,虽同为公主,可安宁大公主要比她派头大的多,就说她那驸马,从前也根本就是抢的有fù之夫,逼死了原配嫡妻,这才如愿以偿的与驸马结为连理。

  当时这事在京城之中闹的很大,安宁还受了先帝的申饬,并被先帝遣到岷州,让她日后不必回京。

  雒妃站在公主府外,她面有冷笑,问身边的人,“本宫要踏平这公主府。得需多少人马?”

  首阳等人不太懂,顾侍卫皱眉思量片刻道,“约莫一千人足以。”

  雒妃点头,深以为然,“岷州除了防卫军,并无旁的镇守军,满打满算上公主府的护卫,确实一千人足以。”

  她顿了顿又道,“顾侍卫速速回去一趟,点齐一千骑兵与五百弓弩手,若遇阻拦,格杀勿论。”

  顾侍卫铿锵应下,他让剩下的侍卫护卫好公主安全,自己便骑马匆匆出城。

  雒妃这才对首阳点了下头,“去叫门,就说本宫途径此地,想念安宁姑姑,故来探亲。”

  首阳当即上前叫门,她端着宫娥派头,很是倨傲的将雒妃的话与门房说了遍,那门房见雒妃穿着不凡,不敢怠慢,赶紧去回禀安宁大公主。

  等雒妃被迎进府之时,已经一刻钟后,她在花厅之中,见到只身穿了薄纱衣长裙的安宁,还有落后她半步距离的驸马。

  安宁大公主三十出头,她体态丰腴。面庞红润白皙,且眉目还带着明显的春意痕迹,眼尾更是含着妩媚。

  她进来一眼就看到艳丽无比的雒妃,有片刻的愣神,继而亲切笑道,“嗳,蜜蜜都这样大了,瞧吾都没认出来。”

  雒妃脸上扬起疏离的浅笑,她不冷不热,带着天家惯常的高傲,“安宁姑姑倒是无甚变化,本宫一眼就认出来了。”

  安宁一听这话,面上瞬间的不太自然,但又很快恢复,她半点都没说与雒妃介绍身后的驸马,反而上前几步拉着她手道,“来,让姑母好生瞧瞧,这都是大娘子了。”

  第195章 公主:本宫暗卫回来啦

  雒妃冷冷淡淡地收回手,她瞥了眼身形分明高大却一直微微佝偻着背,眉目有郁结之色的驸马,忽的笑着道,“这位可是姑母府中下人?怎不守规矩?”

  安宁脸上尴尬一闪而逝,她笑眯着眼道,“蜜蜜可是不记得了?这是姑母的驸马来着。”

  说着她侧身拉过驸马让雒妃瞧,驸马抬眼瞧了雒妃一眼,也不吭声,整个人就像是木头一样木呐呐的。

  雒妃皱眉,安宁眼底戾气划过,她意兴阑珊地挥手冷淡的道,“驸马身子略有不适,就不陪蜜蜜了,先下去好生养着。”

  听闻这话,驸马忙不迭地朝两人一拱手,转身就出去了。

  安宁不甚舒心地哼了声,转头就对雒妃苦笑道。“瞒不住蜜蜜,吾与驸马,这过的哪里是日子啊。”

  雒妃心说,从前逼死别人嫡妻,可想过今日?所谓因果报应,不过如此。

  安宁见雒妃没接话。她装模做样地揩了揩眼角,“不知蜜蜜怎的忽的来了岷州?”

  见说到正题上,雒妃懒得同安宁虚以委蛇,她往后在椅背上靠了靠就道,“顺道罢了,其实也想来与姑母商量件事。”

  安宁神色一凛,那张白里透红的脸上刹那泛起妩媚春情,“何事?蜜蜜但说无妨。”

  雒妃不用特意去打量都晓得安宁这副模样是如何来的,盖因驸马又不是个贴心的,作为公主,私底下的事,其实谁都晓得。

  不过她今个却不管这些,她只敛眸道,“借姑母的岷州一用,且为了姑母的安危,本宫预备着将岷州防卫军换成朱雀军,不知姑母意下如何?”

  闻言,安宁差点没惊诧地站起身,她抓着梨花木的圈椅扶手,僵硬笑道,“蜜蜜这话,姑母怎的不明白。”

  雒妃缓缓起身,十二幅蝶恋花湘裙延展开,就像是雨后怒放的海棠,嚣媚烈艳,“姑母明不明白不要紧,总归本宫也只是看在同为公主的份上,支会姑母一声罢了。”

  安宁脸色一变,“息宓,你还当这是在京城呢?”

  雒妃扬起下颌,居高临下的蔑视着她,“在不在京城又如何?从明个起岷州本宫说了算!”

  安宁冷笑,她翘起小指,敛了下鬓角细发,那动作由她做来,特别的多情妖娆,“那也要你有那本事。”

  她话音方落,当即就有公主府的侍卫拔刀聚拢在花厅外。

  雒妃笑了,“你跟本宫比人多?”

  安宁心头一突,她忽然想起近日有关蜀南朱雀军的传言,以及雒妃深的圣人与太后恩宠的事。

  雒妃却不给半点转圜余地都不给安宁,她拂袖。案几上的茶盏啪的一声落地,应声而碎。

  这当,就有下仆慌慌张张跑进来与安宁道,“公主不好了,府外来了一支骑兵和弓弩手,整个公主府都被包围了。”

  安宁难以置信地看着雒妃,好一会她扯起嘴角,讪笑道,“蜜蜜这是作甚,都是一家人,又何必……”

  “若不是看在你姓息的份上,本宫早让人杀了进来!”雒妃双手了拢着。眉目威仪又清贵。

  安宁近乎咬牙切齿,但她还得端起笑脸,“蜜蜜,你看着府外的精兵?”

  雒妃看着她,桃花眼中不带任何一丝温度,“传令下去。将府中侍卫悉数绑了充入本宫朱雀军中,本宫会另行择精兵强将护卫公主府安危,姑母不必担心。”

  “息宓!”安宁尖声喊道,“你要赶尽杀绝不成?”

  雒妃心意已决,她决不允许九州日后还要被这些藩王掌在手里,她领着自个的人步步往外走,与安宁擦肩而过之际,轻声道了句,“姑母,还是大长公主,从前如何,日后还如何。”

  她踏出花厅。身后就传来安宁怒不可遏的吼声,“息宓,吾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话音方落,她一击掌,起先围拢过来的侍卫当即拔剑冲了上来。

  安宁还在喊着,“给吾当先擒了雒妃公主!”

  雒妃的侍卫立马将她围拢在中间,雒妃转身,隔着两方侍卫,冷冷地看着安宁,尔后她粉唇一翕,轻吐出两个字。“找死!”

  就在这之际,顾侍卫已经带着五百骑兵兵分两路冲了进来,另五百守在府外,且弓弩手爬上高墙屋顶,那架势,根本就是准备着连只苍蝇都不放过。

  眼见有那胆大包天的对雒妃下手的。顾侍卫在马上一挥手,弓弩手搭弓放箭,只听得嗖嗖几声,但凡是靠近雒妃的公主府侍卫,皆应声而倒。

  安宁愤恨不已,她怒气冲冲怨dú地盯着雒妃。“息宓,圣人晓得你竟对同族下手么?”

  雒妃不屑嗤笑,“同族?姑母你可真是……天真。”

  说着,雒妃就往外走,要控制公主府,不过就一刻钟的事,她此刻真切的体会道什么是一力破敌。

  任凭安宁再如何,在她朱雀大军面前,也不过都是垂死挣扎罢了。

  她走出府之际,整个公主府已经在被顾侍卫等人牢牢把着,安宁长公主提着裙摆追出来,她眸色闪烁,朝雒妃道,“息宓,吾听你的,你可否放过吾公主府?”

  雒妃下了大门台阶,她转身看着安宁公主,面无表情,大门口八角宫灯投shè下的幽幽微光在她身上打出斑驳暗影,就让人不太看得清她脸上的神色。

  她没说话,透过安宁,她看见颓然不得志的驸马走了出来,他紧紧盯着安宁,眉目的郁结此刻悉数褪去,转而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雒妃根本就没提醒安宁,安宁还以为雒妃是不答应,她又往前一步,急切的道,“吾毕竟也是公主,息宓你总不想日后传出你不敬长辈无德无孝的流言吧?”

  雒妃微微勾起嘴角。她已经看到驸马半隐的袖中有寒芒一闪而逝,随后出来的顾侍卫立马就要上前阻拦,雒妃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顾侍卫当即顿脚。

  安宁还想说什么,驸马已经悄然走到她身后,他猛地一把从背后抱出她。尔后手中寒芒毫不犹豫的捅进了安宁身体里。

  一刀好似根本不够,驸马将手中染血匕首抽出来,又狠狠地chā了第二刀,如此数刀后,安宁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想转头看驸马。但根本没半点力气,就那样在雒妃面前,颓然倒在血泊中,睁着眼,死不瞑目。

  雒妃极为冷淡,她看着对着死了的安宁。低声笑起来的驸马道,“此人谋害天家皇族,给本宫抓起来,关押候审。”

  “喏。”顾侍卫亲自动手,抓着驸马手腕一扭,迫使他丢了手中匕首,将人扭送了下去。

  驸马从头至尾目光都未曾离开过安宁,他不断笑着,像是要将这辈子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发作出来一般。

  雒妃定定站在那,她看着安宁的血从大门台阶上一直流下来,很快就浸润出好大一滩。

  她忽的就想起自己来,上辈子。秦寿也是这样捅杀的她,所以她也曾流了这样多的血?

  “公主……”

  就在她愣神间,有道熟悉又陌生的疏朗嗓音从她背后响起。

  雒妃怔忡回头,就见不远处,站着一道全身笼在黑斗篷中的人影,那身形甚至眼熟,她眉心一跳,就见那人伸手,慢条斯理地撩开兜帽,露出底下那张戴了鸦羽面具的半张脸来。

  雒妃眼瞳骤缩,她几乎一瞬间就没了力气。

  “公主,卑职幸不辱命。”黑色斗篷被缓缓解开,露出其中一身暗卫的行头来,玄色银边的软甲,窄袖束腰,下是黑色的大摆,并有隐晦的暗金纹理。

  “卑职,回来了。”暗卫白夜步步往前,他右肩的单间披风随夜风而动,手搭在腰间长剑上,在离雒妃三丈外的距离,单膝跪下。

  雒妃不自觉就想笑,可她扯了半天嘴角,就是露不出一个笑来。只得低声道,“回来了啊……”

  “是,卑职回来了。”白夜抬头,鸦羽面具下的嘴角弯起,连眼梢都带出柔和来。

  在一众骑兵之中,白夜到雒妃面前,他看了后面安宁的尸体与血迹,很是自然的移开目光,小声的与雒妃回禀道,“卑职已经将公主教授的,悉数吃透,日前听闻公主的消息,便连夜赶了过来。”

  接连几日恹恹的情绪,这会忽的就欢喜起来,雒妃抬头看他,见他一如从前那样忠诚又可靠,心里瞬间就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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