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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自己的心腹下属的能力也是很有信心的。

  牟渔是身为八千御林军大统领,管理整个皇宫的戍卫,他领了八千御林军中又挑出来的一千羽林卫,高手中的高手,每天都守在皇帝身边。

  牟渔是天授帝心目中第一可信之人,身份能力又能震慑小人从而护住九郎安全,皇帝才叫他去守护照顾。而且牟渔也是个能守口如瓶,从不多事的人,领了任务一定会做的尽善尽美。照顾九殿下就做得处处细心周到,让皇帝很放心 。

  牟渔就守在门口,很快进来,再次对皇帝抱拳见礼。

  天授帝问他伤yào的事。

  牟渔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早在九皇子刚醒和崔院使说话时,他就听了个完整版。当然牟渔不会多事,只在心里琢磨:一般没人能办到的事,来来去去最后一定会落自己头上,早想好了对策。

  他冷冷瞥一眼卫终,见卫终垂头不敢与他对视,才说:“yào方有一份现成的,名为雪玉回春膏,可调伤止痛,驻颜消疤,效果神奇且气味清新淡雅,只是入yào材料珍贵难寻。”而且一般是女侠,女仙子才比较喜欢用。

  天授帝的yào库什么珍奇的yào没有?立即叫崔院使问了yào方去,配yào不提。

  沐慈“听”到这里,才真正放松下来。

  他嫌弃yào膏味难闻,一是真难闻,他不想做噩梦降低生活质量;二来是yào方效果好就dúxìng大,这脆弱的身体撑不住。三来也是顺带手试探一下皇帝是不是有心。现在看皇帝为了换yào方不惜劳师动众,还是有一点慈父心肠的。

  看样子是的确是亲爹,至少皇帝是这样认为。

  如今试探到了皇帝的态度,沐慈就知道往后怎么办了。

  这身体容易疲累,他就放松真睡着了。

  天授帝在沐慈身边坐了许久许久,盯着沐慈的小脸,透着他的脸看向了不知名的地方,眼中缱绻与温柔,悔恨与痛苦在jiāo织……最后还是朝臣有事求见,他总不见沐慈醒来,就叮嘱太医牟渔等人好好照顾,然后离开了。

  因为有陌生人一直坐旁边,沐慈睡得并不踏实,但他依然一动不动,没有人能从神色上看出他并不安稳。

  睡到一半,他被跨间的凉意弄醒,就挣扎起身。牟渔听见响动进来,给沐慈清理上yào,与和顺两人合力,给他换了衣裤,又抱着人,让和顺换被褥。

  也许是多少恢复了一些,麻木消散,感觉敏锐了一些,平时还能忍,一旦折腾换衣上yào,那痛就叫嚣着折磨他的每一根神经,痛到无言。沐慈就抱着牟渔,脸埋在他的颈脖处闻着安定心神的檀香味,很压抑地试图做放松痛苦的深呼吸。

  牟渔察觉了,心知不该多事,特别是对方是个皇子,但这少年的颜值实在逆天,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牟渔也有些心疼。

  而且这少年并非又软又娇,哼哼唧唧,若如此牟渔还可以嫌人家娘气。可这少年偏十分硬气,能忍人所不能忍,要强倔强不露半丝痛苦之色。

  军伍之人最喜欢这种面不改色的好汉,饶是牟渔多年来心硬如铁,心底也一时柔软,忍不住关心一下:“九殿下,很痛吗?”

  “嗯。”沐慈说不出话,类似呜咽地应了声,便再没哼唧。他不装柔弱,却也从不是为了脸面强撑说“不痛”的人,他一贯真诚坦然。

  “那叫崔院使开一剂镇痛的方yào来?”牟渔询问。

  “不,不吃yào,还能忍耐。”沐慈拒绝,“减少换衣裤的次数,弄一些细棉布来垫一垫,免得大家折腾。”

  牟渔有些犹豫,十几岁少年用这种东西伤自尊的。

  沐慈说:“之前我没醒,你们也是这么做的。”

  牟渔想要张口解释,安抚这个小皇子免得自尊心受损,但沐慈却抢先开口:“我知道我的状况,这是最好的办法。在冷宫早就这样了,习惯了,不算什么。”

  原主留下的记忆中,最近可能到了帝位新旧jiāo替的当口,太子越发情绪波动大,弄原主就比较狠,前后失禁这种事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明显被玩坏了。也不知道太子什么口味,这样也能下得去手。

  牟渔听着少年用无所谓的语气说着悲惨的遭遇,一贯冷硬的心觉得有点闷闷的,再看怀里的少年说话不似作伪,才吩咐和顺去准备。

  和顺如释重负,脱口而出:“前两天就一直用尿布,这不是怕殿下您不喜欢么,所以……呃……”这笨瓜被牟渔利眼一瞪,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说错话了?

  沐慈:“……”

  尿!布!真是够直白的。

  牟渔一脚踢向和顺的屁股,把人差点踹趴下,才对沐慈说:“殿下赎罪!这孩子是个笨嘴拙舌的。”

  沐慈无力地挥挥手,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懒得计较。

  牟渔再三确认沐慈的情绪,见他面色依旧淡漠,目光平静,眼底没有藏着戾气更无悲哀,知道这小殿下大概真没往心里去。

  心宽?还是什么都不在意的万念俱灰?

  但不管哪个原因,牟渔都松口气,为和顺,也为他自己。自古以来,知道主上yīn私之事的人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更何况这种对男xìng来说最大耻辱的隐私。

  这位小殿下不在意,不迁怒,是最好不过的了。

  和顺把床铺好,牟渔将沐慈放下。沐慈刚才痛得狠,手臂又有些僵麻,就没放开牟渔的脖子,让他无法起身。虽然牟渔可以轻松挣脱,可他并没有动,维持几乎趴下的姿势,双手撑在两侧,安静让沐慈抱着自己。

  沐慈道:“手麻,气血不畅,有办法吗?”因为抱着人觉得舒服,沐慈惯常不委屈自己,索xìng抱紧点,把脸再次埋在了牟渔的颈窝,深吸了几口混杂淡淡檀香的温热气息。

  挺好闻的男人味。

  牟渔斟酌一下才说:“应该是淤血积塞,等殿下外伤都结痂愈合,可以试试推拿。”

  “你来推拿?”沐慈等手臂针刺般的痛觉过去,才慢慢放开牟渔。

  牟渔没说话,这得看天授帝安排。

  沐慈道:“我会问皇帝,你能给我推拿最好,我不喜欢陌生人碰我。”

  牟渔能理解这少年不喜欢被人碰的心理,忍不住心软,点点头,没有说自己其实对这少年来说,也不过是没接触过几天的陌生人。

  牟渔地位特殊,听人示好的话听多了从不放心上,可沐慈这种“非你不可”的亲近话,让他觉得莫名愉悦,因为这少年说话的时候,眼睛会凝凝地与人对视,幽深却清澈,没有yīn霾。

  很平静,却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坦然与诚实。

  牟渔见沐慈没其他吩咐,就提溜着和顺出门,叮嘱了几句,才让他去找织造司再拿一些细棉布来。

  待和顺回来,牟渔便与他两个一起给沐慈垫好了棉布。

  整个过程沐慈都很配合,但目光更加幽深,把情绪都藏在了眼底。牟渔看了他两眼,没有多问他在想什么。

  沐慈在想什么呢?

  他盘算着如今这身体什么都干不了,只管埋头睡容易做噩梦,虽说他不会被噩梦困扰却到底不算愉悦的体验,且睡得头痛,就想找点事情做,免得长日漫漫生活无聊。

  他如今当务之急是要赶快了解自己到底在什么样的环境里,看淡生死不代表想死,更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能通过什么了解呢?

  宫人肯定不行,他们接触不到太多朝堂上的事情,那么只有……

  “和顺,去帮我找这三年的所有邸报来!”邸报刊载的是所有朝堂上的信息,全国的动向。

  和顺:“……殿下,邸报是什么?”

  “鼻子下面长了嘴,自己去问。”沐慈也不管和顺能不能理解,闭眼睛继续入睡。他知道,只要和顺去问,自然有人能满足他的愿望。

  和顺:“……” 殿下您要求为嘛一个比一个奇葩?他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牟渔。

  牟渔从“这个冷宫小皇子不仅漂亮,意志力坚定,行事沉稳,还挺聪明,政治敏感xìng更高”的吃惊中回神,刚要想一想这少年还有什么深意,就看到和顺求助的目光。

  牟渔忍住扶额的冲动,冷酷地说:“我会禀告陛下,你直接去中书省取。”

  “哦……”和顺抬脚走了两步,又回头,“大将军,中书省在哪儿?”

  牟渔:“……”

  卫终你个猪,难道是以你的原型为标准挑选人来伺候九皇子的吗?真是在任何时候都不忘给他下绊子。

  不过牟渔并不记恨卫终,他们两个人都是天授帝心腹,为圣宠自然就有个竞争,虽然替皇帝办事的时候经常互相合作,但更多时候是在不影响任务的情况下互相拆台这也是生存之道,他们不和,皇帝反而更放心用他们两个。

  帝王之术,不过是平衡之道。

  第17章 真心触动

  和顺还不断迷路,不断问路,然后迷路中循环……皇宫对一个乡下孩子来说太大了,且凭他的智商是永远没办法自己找回去的。

  好不容易和顺才在好心禁卫指点下找到回重华宫的路,他吃力搬着一大筐的旧邸报在移动。春雨绵绵,下了许久都没有停歇的意思,邸报不能淋湿,于是和顺把自己的蓑衣细心盖在邸报上,好好护在了怀里,自己长时间逗留在外,淋了个透心凉。

  重华宫在望,和顺一个激动,左脚绊右脚,跌了个狗啃泥,却还死死护着筐子,免得邸报散落打湿。旁边的宫人都垂着头假装没看见,不敢多事帮忙,守卫重华宫的御林军羽林卫第二营副指挥使安庆过来,扶起了和顺,还给他撑了把伞。

  已经湿透又弄了自己一身泥的和顺都没来得及道谢,忙不迭查看邸报。好在存档邸报都用的绢丝书写,也没有打湿多少。和顺才松口气,憨憨笑着道谢。

  安庆:“……”

  想糊这蠢表情一脸的冲动是怎么回事?(参照缩小版王X强招牌笑脸。)

  安庆嘴角抽抽地把人送到廊下,就收了伞,回去继续巡视。

  因沐慈用上了细棉布垫着,不需要时时更衣换被褥,牟渔就能掐着时间走动一会儿,所以这会儿并不在门口守着。他身为御林军大统领,掌管整个皇宫的防务,又是皇帝心腹,另外掌管一些职司,位高权重,相应要处理的事务就很多。

  门口,一身泥水的和顺被几个人拦住了。是和他一起分配过来的宦宫女。虽然卫终问责了这几个人,但沐慈的确发话只叫和顺一人伺候,卫终也没有罚得太狠,打了几下罚了点钱,继续让他们好好伺候……也没强调要进屋。

  陛下不想叫太多人知道沐慈的伤。

  几个人也知道是和顺一句话把他们摘干净了,又听闻一个从二品院使因为伺候九皇子不尽心,都被陛下说杖毙就杖毙,才知道后怕。于是堵了和顺,拿出“诚意”塞给他,一是谢谢,二也是希望他继续发挥助人为乐的精神,把近身伺候九皇子的活包干到底。

  和顺不敢收“顶缸好处”,又没办法推脱那些人的钱财,十分着急。

  沐慈睡个饱,耳力敏锐听得争执,躺床上慢悠悠地唤:“和顺……”

  把送礼的宦吓得把东西往和顺怀里一扔,面无人色低头跑走了。

  和顺也面无人色,哆哆嗦嗦回一句:“小人着装不整,殿下稍等。”得到一声淡淡的“嗯”,和顺才飞快去换了衣服,搂着一大筐邸报,战战兢兢进来。

  和顺讨好的笑:“殿下,您醒啦?”

  “没醒能跟你说话?以后不要问没意义的问题。”沐慈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的,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是!”和顺低眉顺眼不敢反驳,放下大筐。

  沐慈看还算干的邸报,再看和顺的湿头发和还没换的有泥点子湿鞋子,就知道刚才和顺为什么着装不整,淡淡说:“去喝几碗姜汤。”

  “啊?哦,好,殿下!”和顺笑眯眯点头,殿下会关心人呢。他掀开被子先摸了一下沐慈身下的床单,见没湿,又认真观察沐慈的下处,鼻尖只闻到了新yào膏的淡淡清香,没有腥味,就知道沐慈那地方好些了,才憨憨地笑说:“殿下,不用换裤子,尿布也没湿。”

  沐慈忍了忍才没翻白眼,这要是心眼小一点的皇子,和顺这种知道皇子丢脸事的小内宦就是个死。这缺心眼的小子还总这么口没遮拦,还笑……

  “喝姜汤去,你病了谁照顾我?”沐慈说。

  “哦。”和顺浑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绕了一圈,憨憨笑一个,出去了。

  沐慈继续躺床上闭眼,冥想中牵动身体内微弱的一丝“气”,游动全身感觉身体状况,虽然在恢复,身体有了痛觉,但暗伤极多,骨折和损伤的神经肌ròu不少。本根处依然没感觉,情形不是很乐观,可见玉髓原液不错,但缓释效果实在太“逆天”。

  这也教育了他,宁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和臭道士。

  不过沐慈想想,那位紫惑大概也在告诉他,不要依赖外力,靠别人终究不如靠自己这一贯也是沐慈的处世哲学。

  为了更快恢复,沐慈开始参详紫微星君给他的许多安神健体的功法,结合自己上辈子多年练习体术的感悟,从中总结出一套最适合自己现在这身体的……

  良久,沐慈睁开了眼,双目十分清明。

  他总结的一套功法,以恢复机体功能与健康为主,动作轻柔舒缓,作用与瑜伽有些类似,又有华夏功夫的元素。最重要是配合了一套吐纳调息的法门,能够更好调和元气。

  沐慈身体还虚弱,下不了床,只好先调息,好他原本就天天做冥想,几十年如一日,倒也驾轻就熟。

  和顺悄没声息回来,见沐慈“睡着”了,乖乖等在一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沐慈才从吐纳调息中幽幽转醒。和顺立即凑上去问:“殿下要喝水吗?”

  沐慈摇头,不想尿多,折腾。

  “那您饿吗?”

  “不想吃。”沐慈道,没有一点食yù。

  原主本来食yù就不好,被折腾出问题后,为了不出丑更是不愿吃,貌似得了厌食症,饶是沐慈意志坚定能克服,身体也需要时间。

  “那喝yào吧。”和顺手里端了一碗一直温热在炉子上的yào,递给沐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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