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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高,快下来!”

  他忽然有种恐惧不!不能让这孩子站的太高,不能让老天爷看见他,发现这个遗落人间的灵物,不能让任何人带走他……

  沐慈身边站着王又lún,王又lún早看见皇帝,想下来行礼臣子可不能居高临下看着皇帝。

  天授帝却惊恐道:“正论,你别下来,拉住九郎……”

  沐慈站得高,早看到了天授帝的影儿,目光掠过他便不再关注。指挥和顺爬树摘桂花,道:“摘顶上那几丛,见得阳光雨露更多,香味更浓郁……小心别把人摔了。”

  一群宫女宦对皇帝行礼后,就赶紧张开手,在底下准备随时兜住上面的和顺。

  卫终知机,飞快叫附近的禁卫跑到高台下,护着长乐王殿下别把他给摔了,这宝贝疙瘩更加金贵。

  王又lún听天授帝刚才嚎那么一嗓子,感觉皇帝好似很害怕,听话地不下去,还拉住了外甥的袖子。再看看自己和外甥的站位陛下是怕长乐王从高台跌下去吗?

  但这又不算很高,还有小护栏的,又有禁卫在下面护着……陛下真是越来越婆妈了,但他还是扭头对长乐王说:“陛下来了,咱们该下去问个安。”

  沐慈只道:“姨父去吧,这风景好,我再待一会儿。”

  王又lún:“……”他奉命要拉住外甥的,只好站在高台上对天授帝歉意一笑。天授帝听见儿子说的话,早习惯了他的抽风+任xìng,只好自己往高台走。

  沐慈对王又lún是不疏淡的,围着桂花飘香,微勾唇角,眼中蕴了淡淡笑意:“母亲最爱桂花,虽花小色淡又素雅,外表不是很美,可小小的一朵能散发如此浓郁的花香,实在是造物的神奇。”

  王又lún笑着回答:“可不是。家内也最爱桂花,她们的庶母是南方的罗宁郡人,那是桂花之乡。可惜北方桂花难种活,便是这几颗陛下养护地十分精心,可惜还是不若南方的馨香。”他在罗宁附近做过郡守,知道妻子的生母的情况。

  沐慈点头说:“难怪了,家乡的味道总是好的。母亲说,新开的桂花还有点涩意,必须晒干了,一层干花一层糖霜,在罐子里铺好了闷上一两个月,才能香甜,煮小汤圆最好吃,又糯又香……母亲小时候不仅教我做桂花糖,还酿桂花酒,可惜冷宫没有桂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香,叫母亲一直念念不忘。”

  天授帝听到这几句,瞬间回忆起:难怪阿期不爱牡丹不喜青莲,最爱桂花这种俗物,原来是因为生母。他又想起这些桂花树都是阿期亲手种的,精心照料,上百颗才活了这么二十多棵,每到秋季,阿期总会叫人摘了最好的几丛桂花,酿桂花酒,还会自己亲手做桂花糖酿小汤圆吃,真香啊。

  宫里什么漂亮复杂的膳食没有呢?

  可只有当年阿期亲手做的一碗普通的桂花小汤圆,曾带给他许多温暖,如今佳人不在,徒剩回忆,更显苍凉……

  高台不大,只能容纳两个人,王又lún行礼后就松了手里的袖子,换了天授帝过去。天授帝就站在沐慈背后,直接抓住他的双臂,道:“乖,你不能站太高,跟父皇下去。”

  沐慈也不问为什么不能站高,听天授帝很担心的语气,并不固执,就被天授帝拖着往下走。但这不影响沐慈的谈兴,他还问一旁的王又lún:“姨母会做桂花糖的吗?”

  王又廷又对天授帝歉意一笑,才和沐慈继续话题:“家内会,可北地少桂花,也有好些年没做过了,只年年叫老家人做好了送几罐来,的确很香很好吃,家内每年都会留下两罐,视若珍宝,一直念叨这是给您留的,也许有机会给你呢。可惜宫外吃食粗鄙,那两个罐子我一直没能通过宫禁带进来,为这么点小事请特旨,怕惹御史参劾。”

  因为郑国舅就是栽在私下送东西进宫(大家还不知道他送的什么),宫里狠狠整治过一番,如今管得严,不能像平时那样塞点银子给内侍黄门就把什么东西都送进宫。

  王又lún因是长乐王姨父,现在做事更加谨慎,就怕给长乐王招致非议。

  天授帝赶紧道:“朕准了丞相,正论你把桂花糖带给九郎。”

  王又廷赶紧应是。

  “多谢!”沐慈竟然微微勾唇,露出一个轻浅至极的笑容来。因他侧头与王又lún说话,这个让百花失色的笑靥,一时叫天授帝看见,险些左脚拌右脚从楼梯上滚下,好在记得怀里有个宝贝疙瘩,才拼命稳住了……

  天啊,九郎原来会笑的吗?

  这笑容也昙花一现般绽放,又敛去了,沐慈道:“过一两月,姨父也带一些我做的桂花糖出宫。我第一回做,也不知道好不好吃?给姨母尝尝,看是不是一样的味儿?”

  天授帝赶紧说:“我也可以帮你品品,看是不是一个味儿。”

  沐慈:“……”您该不会想蹭吃吧?

  天授帝厚着脸皮当做没看见儿子的目光,愉快地决定帮儿子品尝他亲手做的桂花糖的味儿。然后才半抱儿子往下走。

  沐慈轻轻挣脱道:“您先放开,这样走楼梯有些危险。”

  天授帝只好放开他,牵着沐慈往下走。

  一个皇帝那么小心翼翼牵一个皇子走楼梯,所有人都看到了,却只装作没见到,对这种事十分的习以为常。

  沐慈走下来,不论是路过禁卫还是宫人,大家都对他更加恭敬,恨不能五体投地。沐慈对这“狐假虎威”现场并没有丝毫得意,因此刻他只是那只借势的“狐”。

  而沐慈的个xìng,是只肯做“狐”背后那只“虎”的。

  他会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达到目标,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他。

  当然,无需摇尾乞怜。

  软弱与哀求,从来得不到自由……

  第90章 纠缠不放练书法

  沐慈进了合欢殿,就看到坐在苏砚对面的沐若松。这侍读官面红耳赤,一脸愧疚的样子。

  这倒奇了,这少年一张脸一天到晚板得似块面具,老成持重的样子,今天怎么露出了大受打击的小媳fù的可怜样儿?

  沐慈不知道的是,刚才苏砚过来,因重华宫原属于后宫范围,苏砚是要避讳不能乱走的,于是就没跟天授帝去院子,而是留在了合欢殿的书房内。一眼就看到沐若松放在案上用毛笔给沐慈抄的资料。苏先生微微摇了个头。

  沐若松做了苏砚多年学生,哪有不知道这位老师的意思的?

  这段时间他天天和沐慈呆一起,总会不由自主被沐慈那两片柔软的唇吸引,身体里涌上陌生的清潮,想要……想……想抱着他,亲吻……让那张不沾一丝烟火气的美丽脸庞染上媚态……小嘴里发出让人羞耻的呻吟。

  沐若松最近常做的事,是一遍一遍冲冷水,试图冲刷,压抑掉那股罪恶的青春躁动。好在夏日的水温凉,不然他肯定要病。

  这种让他觉得亵渎心中男神的羞耻冲动,一次一次更难压抑……

  更销魂是,他甚至不止一次做春梦,梦到自己抱着沐慈,这样那样纠缠……一醒来发现自己弄脏了裤子。罪恶感差点把他淹没!

  沐若松更觉得害怕,知道自己不对劲了怎么会对一个少年,有这种yù望?可xìng别与身份还不是让他最纠结的,他更害这种陌生的心潮哪天压不住,真对沐慈做出什么来……

  他每天提醒自己,和沐慈保持距离,可又总忍不住更靠近沐慈,贪看沐慈的一举一动……然后更想要……他终日与莫名的冲动对抗,陷入自我纠结的死循坏里,哪里还有心练字?

  而且他为了跟上沐慈的节奏,最近他都在勤练羽毛笔字。

  刚刚苏砚先生一摇头,是在说:你毛笔字退步了哈。

  晴天霹雳啊!

  所以说:珍爱书法,远离长乐王。

  可问题是,舍不得离开怎么破?

  天授帝就屁颠屁颠追过来问沐慈:“父皇给你做的福禄配饰呢,怎么一个都不戴?”

  “不习惯,累。”沐慈道。

  “多戴戴就好了,你八字轻,要拿这些东西压住才行。”

  “我不信鬼神。”

  “别这样,倔牛儿,宁信其有,信一信也没坏处。”天授帝想起刚才儿子轻飘飘要仙去的样子,就怕压不住他真飞走了,又絮叨,“就算为了让父皇放心呢,好吧?少戴几个也不要一个都不戴,只当心疼父皇了?乖……”

  沐慈:“……”一个老男人怎么这么墨迹?

  “父皇真的很担心你啊。”天授帝抓着儿子的肩膀摇一摇他,撒娇ing我儿子其实很心软哒。

  沐慈无奈扶额,懒得理他,拨开他的手直接去了净室。

  王又lún看着发急,外甥率xìng,陛下嗦,他怕两个父子一言不合又吵起来。有心劝外甥别在小事上和天授帝僵着,虽知道陛下这会儿眼睛和心都偏到底了可皇帝现在在兴头上纵容你,万一哪天惹毛了他,就都是现成的罪名。

  皇帝这种生物,是最诡秘难测的。

  其实王又lún多虑了,天授帝爱的就是小九郎的坦dàng率xìng,哪里舍得生气?天授帝虽被捧惯了,心里却明镜似的他家小九郎行事言语出自本心,不会因他PP下的龙椅而改变态度立场。

  是个好孩子。

  天授帝被九郎无视,甚至鄙视,都觉得这很正常。(所以沐慈说他是抖M,具有潜在被虐属xìng。)

  天授帝也习得了一个新技能用行动对小九郎好,亲密度就能刷上去,九郎对他的态度会改善。

  同时遵循三个原则脸皮厚,脸皮厚,脸皮要厚!

  瞧!九郎对他已经软化许多了。

  王又lún白着急一场,一扭头就见到了坐在合欢殿书房里指点沐若松写字的苏砚,顿时汗都下来了我的娘丫,我怎么就一时兴起跟着小外甥胡闹,忘记了今天是初八,苏砚要来?

  这苏砚可不是个会看脸色的,只怕要对殿下的不懂礼,晾着皇帝和老师什么的上纲上线了。

  不过人家苏砚因为多年流放,家破人亡,好歹改了一点狗脾气,虽然内里还是那么刚直,但表面上至少知道什么时候要保持沉默。

  苏砚也有点震惊,看天家两父子的互动,心道坊间传说天授帝宠爱长乐王倒不是空穴来风。

  他对长乐王也久仰其名的,他虽对一个国家太过仰赖商人而不以为然,但也不得不承认长乐王的“义商策”挺好。对《治水策》十分感兴趣,虽说现在还看不到效果,可里头的一些理论实在新颖,且十分有道理。

  他还特地通过定王的渠道,买到一本(现在《治水策》一印出就卖空,是一本难求啊。)他读了好几遍,细细研究,还找了好些人思辨讨论……虽然大家众说纷纭,但都觉得似乎很有道理。

  且这是试行版,还言明“广纳意见”,将来改版会越修改越好……

  不论如何,能够组织那么多元老重臣,写出这么详尽全面又有可行度的策略来,已经证明了长乐王具有经世之才。

  他也还听说了长乐王推辞功劳,让所有参与过的朝臣署名……长乐王这胸襟,这气度,这仁人君子之风,叫人叹服。

  就是身体不好……

  自古以来,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长乐王为了百姓推出两策,险些病亡。只希望他不要似四十年前的留王(沐春),昙花一现,徒留一声长叹。

  苏砚压下心思,见王又lún过来,两个昔日同年和同僚相互见礼。苏砚对坊间传说王又lún靠裙带关系上位是不相信的。他从未怀疑过这个曾经的同僚,知道王又lún不论人品还是能力都十分出色,是个能臣。

  苏砚从不对他做小人揣测。

  王又lún却领教过苏砚的嗦,脸色刷白,匆匆结束授课,去政事堂忙本职工作了。

  沐慈从净室出来,和顺上前帮他将纱衣脱下,换了比较郑重的白色锦衣,落座。

  沐若松得天授帝示意,上前用一根鲜红色的长丝带把沐慈的黑发扎在了脑后,又给他挂上长命玉锁,抓着他白皙的手腕套上红得滴血的朱砂手链“两仪流光”,腰上佩上古钱串……

  一套动作很是手熟,显然不是第一回做了。

  一个喜欢习武练兵的大少爷,如今细心理青丝,伺候人戴配饰,一点都不觉得委屈。那温柔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动作,让苏砚多看了好几眼。

  ……

  因沐慈精神头不是很好,时间有限,天授帝飞快进入正题,亲自介绍了苏砚的身份,要求沐慈对他行见师礼这是来教你写字哒老师。

  沐慈却只见了个平常的礼,并不拜师。

  苏砚也不一定要收这个学生,并不计较,只拿了沐慈的练字纸翻看,很少,只有寥寥几张,惨不忍睹。又翻了他的羽毛笔字,苏砚很委婉地评价羽毛笔字基本横平竖直的框架结构还不错,也颇有风骨,就是起笔落笔还有提高的空间。

  心里嘀咕:这是什么笔写出来的字?不是小楷,感觉十分不同。

  最后结论:长乐王有灵xìng,可以学好毛笔字。

  天授帝笑开了,不过……首要的教导工作,是劝服长乐王用毛笔啊。

  天授帝来之前就和苏砚通过气,于是对苏砚挤眼……

  苏砚心里叹口气,他从没做过这种基础中的基础教育……不过是皇帝请求,他只好勉为其难。况且他也有准备了,果断拿出王梓光的练字纸,说:“殿下,这是老夫的一位七岁学生所写,也是新练,老夫着他练了两个月“永”字,他并无一丝不耐,日日勤练不辍,进步明显。”

  沐慈淡淡“嗯”了一声,接了那一大叠厚厚的练字纸慢慢翻看,看了许久,许久……很认真的,前后左右,甚至对比着,反复地看。

  沐慈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串鲜红朱砂太极链,因的确有些年头,那鲜红的朱砂上因佩戴而摸得圆润晶莹,泛动红色流光……

  白皙的手腕,唯一这一点红,红得鲜明,近乎妖冶,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去,盯着他那修长玉指翻动白纸黑字。

  沐若松看的呆怔,他最喜欢沐慈戴这一串手链,简直艳丽到无法形容。

  这个人外表只有黑与白的两个极端,抓人眼球。xìng子也是如此慈与狠,软与硬,温柔与无情,似流光链上的两仪太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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