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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便倒了一颗吞下。

  凌珣见此挑了挑眉。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阮庭舟淡淡道:“你若想害我,不必这般费劲。”

  这yào果真是难得的好yào,一颗吃下去腹中便渐渐暖了起来,身上的阵阵钝痛也渐渐散去了些——这伤是被他的贴身小厮打的。关城对关氏这女儿疼爱入骨,知他心里没有关氏,便送了两个仆从来,名义上是给他做小厮,实则是为了监视他,叫关氏不会受自己的欺负。

  那日他刚知道关家对阿茶的图谋,一个没忍住便与起了关氏争执,那俩小厮极护着关氏,对自己这无权无势的七品小官也看得极轻,见关氏受辱,当即便给了他一顿狠揍。

  关氏虽恨他无情,可许是因痴恋十几年也从未得到过他,心里便越发在意,见他伤得连床都起不了,顿时又有些不舍,生怕他就这么去了,自己的满腔痴情再没了指望,遂也暂时放下了阿茶那边的事情,叫他安心养伤。

  只是没想到,底下却有人摸准了她的心思,主动绑了阿茶送过来。

  想到这,阮庭舟幽深的眸中又生出些冰冷的狠色来:“阿茶是有人为了讨好关氏抓了送来的,我身边有关家人看着,做事不方面,还请你多多看顾于她。”

  妻子走后,女儿与岳母便是他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念想了,如今有人要动他仅剩的半条命,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待收拾了关家,他再叫这些年欺辱过她们的人,一个一个都滚进地狱去。

  说了这许多,阮庭舟对凌珣的态度亲近了一些,显然是已经看出了这青年与女儿是亲近的关系,又想着自己若是哪日走了,还得指望他多多照顾女儿与岳母,便也不再做过多隐瞒。

  凌珣眉眼一寒:“可知是谁?”

  阮庭舟漠然地摇摇头:“这府中大半是她的人,他们是不愿叫我知道的。”

  这些年他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对付关家上头,这个阮府却是懒得管也没心思管的。心爱之人都不在,哪里算是什么家呢?不是自个儿的家,谁耐烦收拾。

  凌珣没有再多说,见地上的关氏动了动似要醒来了,拿起一旁桌上的杯子又shè向了她的脑袋,叫她再次昏了过去。

  “我会去查。”心里牵挂着小姑娘,凌珣不再多待,淡淡说完便yù离去。

  这便是会护着女儿的意思了,阮庭舟扶着椅背艰难地站了起来,冲青年行了个礼:“此恩,来世必结草相报。”

  这模样倒与小丫头甚为相像,凌珣微微挑眉,侧身避了开:“不必多礼,应该的。”

  应该的?!

  阮庭舟抬眼看他,一瞬间便明白了。这是只对自家闺女有不良企图的狼崽子呢!

  心中有些憋闷,刚想说点什么,却突然想到自己并无置喙的资格,阮庭舟微微一顿,仙人般清俊的脸上浮现一抹苍茫与落寞。

  罢了,娘亲疼阿茶如命,婚事上必不会叫她吃亏的。

  凌珣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脚步一顿,道:“关家势大,若需要帮助,便拿着那玉瓶去梅家。”

  “梅家?”阮庭舟愣了一下,而后猛地抬起了头,“你说的是……凌阳梅家?!”

  凌珣淡淡颔首:“梅家九爷这段时间在贺州,你去玉春楼寻他便是。”

  说完不等人反应便点足而去。

  阮庭舟紧紧握着手中的拇指大小的玉瓶,心头的惊异迟迟消散不去。

  凌阳梅家,比关家还要势大的百年世家,曾出过两位太子太傅,一位当朝宰相,如今的家主更是德高望重,门生遍布天下的内阁大学士。这青年口中所说的梅家九爷……想必指的就是梅家主的嫡幼子梅劭了。

  传闻这梅九爷xìng子吊儿郎当,是上京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然梅家一家皆视其为眼珠子,疼得厉害,因梅家势大,又深得先皇与今上信任,那时连寻常宗室子弟见了他都要避其锋芒的……

  这青年到底是谁?为何竟能识得这样的大人物?!

  一直挣扎在官场底层,处处被关家压制,只能在夹缝中苦苦筹谋的阮县令顿时陷入了深思。

  ——————

  凌珣找到阿茶的时候,她正在欺负人。被欺负的是来了和平村两次的徐嬷嬷,这会儿她正被小姑娘压在身下,死死地拽着头发殴打。

  “嘶——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果真是贱胚子生的女儿,活脱脱就是个泼fù!哎哟喂——你,我警告你,你赶紧放开我,不然一会儿夫人来了,看她不打死你!”那徐嬷嬷平日里也是养尊处优的,自然比不过从小就满山跑的阿茶,这会儿竟是动弹不得,只能狼狈地咒骂哀嚎。

  阿茶不说话,只是冷冷一笑,抓着这个出言侮辱她娘亲的老婆子又是一个大耳光子。

  一旁跟徐嬷嬷来的两个丫鬟没想到病歪歪倒在地上的小姑娘会突然跳起来打人,且架势还这般凶狠,一时惊得愣了那,待徐嬷嬷挨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忙要上去帮忙。

  第36章

  然她们才刚一动,身后便传来一阵骇人的寒意,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后背一阵剧痛,随即整个人凌空飞出去重重砸在了地上。眼前猛地一黑,连来人是谁都没看清,俩丫鬟便齐齐口中呕血晕了过去。

  异常高大,眉眼带煞的青年缓步而入,如同冰山一般压了过来,徐嬷嬷像是一下子被人掐住了脖子,尖叫怒骂声戛然而止,脸上更是煞白一片,满眼的惊恐。

  竟,竟是这个煞星!他他他是怎么进来的?!

  “来……来人……”好半晌才找回了声音,可她刚要叫,便被人重重一脚踩在了嘴巴上。

  徐嬷嬷被凌珣这一脚踩得脸骨都要碎了,顿时痛得涕泪齐飞,浑身颤抖,像条濒死的鱼一般艰难而费力地挣扎了起来。

  阿茶还坐在她身上,她这一动,小姑娘顿时惊得回了神。

  “还好吗?”青年低头看着神色愤恨,满眼怒意的小姑娘,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不好!”许是正在气头上没工夫想别的,纵然凌珣出言雷霆,小姑娘这回竟也没有多害怕,愣了愣之后便回过神咬牙道,“她,她一直辱骂我娘亲!我要打她!”

  想起徐嬷嬷方才满口的污言秽语,以及那一声声的“狐媚子”与“贱人”,阿茶气得厉害,又抬手用力地往徐嬷嬷身上挥去,只是手刚举起便被人一把握住了。

  “手会疼,我帮你。”

  话音刚落,阿茶便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一双大手稳稳地托了起来,随即……

  “唔——”

  凄厉至极的尖叫声闷在喉咙里响起,阿茶下意识朝声音来源看去,却见那徐嬷嬷已经歪着脑袋失去了意识,而她的下巴已整个不自然地扭曲,口中更有鲜血不停地冒出。

  阿茶愣住,双眼骤然瞪大,小脸一下子白了:“她……她死了?!”

  她是恨她口出恶言,辱及母亲,可,可却是怎么也没想过杀人的!且这是在县令府,这徐嬷嬷还是关氏的身边人,背后站着关家……

  又想到青年从前杀了那么多人,小姑娘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抖着唇便慌忙道,“杀,杀人要,要偿命的!你……”

  话未说完,便见青年侧头看了过来,双眸幽暗,似有深意:“担心我?”

  阿茶一下子愣住了。

  担,担心?不!她是害怕!

  可……可为什么下一句想说的,却是叫他赶紧跑呢?

  阿茶心口重重一跳,只觉得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大对劲,可一时又想不明白,不由愣住了。

  小姑娘又慌又呆的样子瞧着可怜极了,凌珣心头发软,到底舍不得再逗她,便道:“她没死,只是被我拧断了舌根,往后再也不能说话了而已。”

  没死……阿茶回神,半晌才颤巍巍地吐出一口气,没死就好。至于拧断舌根什么的,虽,虽然听起来吓人极了,可一想到徐嬷嬷方才那些恶dú的话,她又不怕了。

  谁也不能侮辱她的母亲。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与阵阵火光之色,显然是方才这柴房里的动静叫外头的人听见了,这会儿喊了人来。

  阿茶心下一惊,猛地扭头朝门外看去,谁料下一刻后颈处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叫她眼前一黑,下意识捂着脑袋弯了腰:“嘶——”

  突然一双修长有力的铁臂圈住了她的腰,随即阿茶便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打横抱在了一个宽阔炽热的怀里。

  小姑娘顿时浑身僵硬,眼睛都不会转了。

  “都伤到哪儿了?”

  低沉冰冷的嗓音里仿佛夹杂着无边的怒意,阿茶下意识抖了抖,有点害怕地答道:“脖子……他们打,打了我一下。”

  想起那树丛间的血迹,凌珣眉间煞意更甚:“还有呢?”

  “胳膊和肩膀……被,被树上的刺儿扎到了……”她今日穿的是深色衣裳,表面看不出来伤在了何处,然只凭鼻息间闻到的血腥味,凌珣便大致有了数。

  不重,是轻伤,可青年还是脸色发沉,目光冷厉得叫人不敢看。但他没有再说话,只抱着小姑娘往大步往外走去。

  外头已有府中护卫包围了院子,见他们出来,纷纷叫着嚷着冲了上来,凌珣本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杀意,可想着小姑娘身上的伤,到底没有在这时大开杀戒,只一个点足带着她跃上屋顶离开了。

  这笔账,明儿他再找关家算。

  ——————

  头顶是璀璨晶亮的星辰,脚下是清脆作响的瓦片,周身是带着凉意的夜风,阿茶抬头看着青年刚毅俊朗的下巴,一时竟恍如梦中。

  她没想到他会来,还来得那么快。

  快到她还没有见到关氏与阮庭舟,快到她才刚刚揪着那徐嬷嬷出了些气,还没被报复回去……

  已经快要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好像他总在自己身边,每每她遇难便会出手相助。

  “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青年的声音里仿佛带了些软意,脸上那骇人的冷意也散了许多,阿茶回神,一下子红了脸:“没,没……”

  凉凉的夜风吹得人清醒了许多,想到自己这会儿正整个人被他抱在怀中,小姑娘不自在极了,“凌大哥,我,我没事儿,自己能走……”

  “屋顶上,你能走?”凌珣淡淡地打断了她。

  一着急竟忘了自己在哪儿,阿茶一下子涨红了脸,她确实不能……

  气氛太尴尬,小姑娘捂着脸认了命,随即讷讷地转移了话题:“凌大哥又救了我一次,多,多谢……只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呢?”

  话未完,又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神色大变道,“我姥姥,我姥姥怎么样了?!”

  凌珣一顿:“大娘自是很担心你。”

  “那,那她有没有……”不知想起了什么,小姑娘脸色变得很是苍白,“她还好吗?”

  小丫头似乎有些不对劲,凌珣微微拧眉:“她想出来找你,叫我拦住了,如今在家等消息。”

  那就是没事?

  阿茶猛地舒出一口气,抬头看见凌珣微带探究的目光,又飞快地低下了头:“那就好,谢谢凌大哥。对,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呢……”

  “猜的。”小丫头秘密不少,凌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到底不愿逼她,便只微微收紧了双臂,让她往自己怀里贴了贴,“看到你扔在路边的零嘴了。”

  小姑娘正因糟蹋了别人的心意而感到愧疚,并未注意到青年的小动作:“那时情况危急,我,我并非故意浪费……”

  “无妨,下回再给你买。”青年淡淡的一句话却叫小姑娘的脸蛋不知为何更红了。然她还没来及细想,便又听他道,“抓走你的人是谁,认识吗?”

  说到正事儿,阿茶也没心思想别的了,飞快地摇了摇头:“不认识,不是咱们村的。”

  “他们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就说要我识相些跟他们走,我想钻树丛逃走,没逃成……对了,我昏过去之前听到他们说什么‘公子’……”

  “公子?”凌珣微微一顿,“原话是什么样的?”

  阿茶捂着阵阵抽痛的后脑想了想:“他们说的是……‘赶紧把人送到阮府,公子还等着我们回话’。嗯,就是这个。”

  凌珣目如寒冰,半晌才道:“平日不都是上午上山的么,今日为何下午才去?”

  阿茶便把胖婶来找她的事儿说了一遍。

  凌珣听完没有再说什么,只微微垂眸,盖住了眼底冷锐的杀意,然后带着小姑娘跃下屋顶,进了一家客栈,要了一个房间。

  阿茶不解其意,有些不安:“凌,凌大哥,我想快些回家,姥姥定然很担心……”

  “上完yào就走。”凌珣说着便将小姑娘放在了小榻上,然后拿出腰间常备的伤yào,拨开了她束在脑后的墨发。

  阿茶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后颈阵阵抽痛的地方传来了一阵清凉,同时,一只粗糙温热的大手轻轻贴在了上面。

  “有点疼,忍一忍。”低沉好听的嗓音落在她耳畔,阿茶心头一麻,可随即那大手便在她的伤处用力揉了两下。

  钻心的痛叫小姑娘瞬间绷紧了身子,抖着嘴巴流着泪说不出话来,心有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了。

  这,这是虐待呀!她没被那两人打死,却要被他弄死啦!

  见小姑娘不由自主地鼓起了腮帮子,湿漉漉的眸子里隐隐的都是委屈,青年有些心疼也有些好笑,便淡淡地解释道:“此yào极好,擦上去揉两下散去淤血,一会儿便不疼了,否则你这脖子至少还要疼上两日,你要长痛还是短痛?”

  原来是这样……

  阿茶有些尴尬地擦去痛出来的眼泪,壮士断腕般吸了口气:“短,短痛。”

  白嫩的脖颈随着她的动作在他掌心里磨蹭了一下,滑腻的手感叫青年眼底一黯,忍不住又贴上去轻轻摩挲了几下。

  有点痒,阿茶下意识缩了一下,随即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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