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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即答应了。

  花酒虽无功名在身,但七娘不想把儿子教成老八股,而且七娘和花酒接触久了,知道他是个有才华的人物,附近的教书先生不一定有他可靠。

  也是这个时候,小花有了自己的大名——柴云浦。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

  浦沙净如洗,海月明可掇。

  名字是七娘取的,取自后世的两句诗。

  花酒生为云浦的启蒙先生,听了七娘取的名字,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没发表任何意见。

  倒是老夫人那里,七娘不敢贸然给她寄信,只等她下次来了再和她说。

  云浦三岁启蒙读书认字,四岁那年,花酒提出教云浦习武。这个时候,七娘才知道自己真是捡到宝了,这个账房先生,不仅文才好,武功貌似也好的一塌糊涂……至于云浦愿不愿意习武,七娘还是问了云浦自己的意见,她觉得云浦年纪尚小,不应该学太多的东西。花酒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只是在母子面前舞了一套剑法,云浦拍着小手,表示自己也要学练武——

  梨花树下,一剑寒光,云浦觉得习武的人都好看。

  七娘心中也是一怔,不仅仅是因花酒行云流水的剑法,更是因那剑身寒光一凛,映在花酒的眼瞳里,仿佛一道金光在竖瞳里熠熠生辉。虽然转瞬即逝,却也勾起了七娘的一些回忆。

  临近清明,连着下了几天的雨,早上起来的时候,云浦还敞着肚皮,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觉。七娘轻手轻脚地给他盖好被子,出了内室,便看到蒲团上蜷着黑乎乎的一个毛团子——七娘不喜欢猫,但云浦喜欢。而且是喜欢的不得了,自从他可以行动后,就对窗外的那只黑猫很感兴趣!终于在他三岁那年,黑猫被容许进入屋子里睡觉。

  七娘心中郁闷,早知当年下那场暴雨的时候,她就不给这黑猫做了个木屋放在门外!早知在院子里度过第一个雪天的时候,就不给这黑猫的木屋里垫上棉布!哼!

  到胭脂铺的时候,所有的员工都已经开始工作,花酒也在,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她的胭脂铺越办越好,但因为是柴家给她的嫁妆,起初她就告诉所有的员工,这里的主人姓花,是从一名柴姓fù人手中买来的铺子。自己则是花家的亲戚,管理这间铺子。也幸亏她有先见之明,后来柴家的人果然来闹了一次,但因为大家都认为柴氏已经“卖”了这间铺子,又由着花酒出面解决了问题,柴家的人也只能歇了心思。

  七娘很清楚,柴家的人明白她和马文才没有复合的可能,明着是接她回去好好照顾,实际上却是打着这些嫁妆的主意。七娘虽说常来胭脂铺,但她是男装打扮,柴家认识她的人也不多,加上她又不在前堂行走,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频繁地来胭脂铺会被柴家的人认出来。

  就在七娘踏进胭脂铺的那一刻,胭脂铺也迎来了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哟,客官,您这是给您的夫人挑胭脂吗?本店各色胭脂应有尽有……”

  掌柜还在絮絮叨叨地介绍着,七娘挑了帘子打算去内室,肩上忽然搭上来一只大手。

  “你来帮我挑。”

  熟悉的声音在七娘的脑后响起,七娘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作响,身子僵硬了片刻,却也很快松懈了下来。转过头,她已是笑道:“马将军,别来无恙。”

  ☆、第15章 柴氏七娘(终章 )

  马文才独自一个人来到七娘的胭脂铺,他是专门来找七娘的。

  四年的岁月匆匆过去,却没有在七娘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甚至比在马府的时候还要好看许多。马文才坐在七娘对面,如是想着。

  她还如以前一样,温顺地给他添茶,一惯地疏离客气。

  七娘被马文才看的有些不自在,道:“将军,你有白头发了。”

  他年长她许多,她嫁给他的时候,他已近而立。

  话一出,七娘方觉得不妥。

  马文才嘴角一抿,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浅浅地抿了一口茶水。

  “将军,你找我有何事吗?”七娘权当第一句话是寒暄了,寒暄过后,自然是开门见山。

  “无事。”马文才的嗓音低沉,又是做惯了发号施令的人,四年过去威严只增不减。

  “姜掌柜是也是铺子里的老伙计了,将军有何需要直接问他便是。到底男女有别,请恕我少陪了。”七娘起身,稍稍福了一福,yù往屋子里走去。经过马文才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伙计们虽都识趣没有人到院子里来,然而,七娘仍是蹙起了眉头,心中更有一些羞怒。她略略动了动手腕,意图挣脱。马文才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他道:“爹让我娶新fù。”

  七娘手一僵,没再挣扎。马文才也就放开了她。

  “将军……何不将莺儿扶正?”前世、今生,他不就图这个吗?

  “她终究不是她。”马文才一字一字地说着,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

  七娘心中渐渐不爽快了,他这算什么?跑到前妻面前吐槽小三不是明月光?

  因此七娘紧紧抿着嘴角,不曾说话。其实马文才的年纪也不小了,可至今没有儿子,马老爷让他另娶很正常。却说莺儿,即便过的了马文才这一关,现在的她又不能生孩子,还有那么一个不光彩的出身,马家长辈绝对不可能同意聘她做正室。但这些都和七娘无关……

  “……那……我祝将军早日聘得贤fù。”七娘拂了拂衣袖,又是一福身,最后离开。

  马文才并未留住她,他只是端着茶盏,喝着茶。

  聘得贤fù?这世间女子,若论贤惠,又哪个比得过她柴七娘?

  劝他纳妾,去姨娘屋里的时候,是那么为他着想。

  拿着放妻书,与他和离,是那么为他着想。

  便是此时此刻,也在为他着想。

  马文才忽然觉得喝下去的茶水有些苦涩。他重重放下茶盏,然后掉头迅速离开了胭脂铺。

  他今日是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七娘的胭脂铺,就如一年以前他鬼使神差地令人打探七娘的消息……然后打探出来的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下子从他的世界消失的干干净净。她走之后不久,她住过的院子便走了水,她在马府的痕迹被烧的一干二净,就像是从未出现过在他的身边。还是三日之前,他偶尔经过这里,偶然间的一瞥,看见了女扮男装的她,然后,在今日一早,莺儿再度在他的耳边哭诉父亲那边带来的压力,他就鬼使神差地来到了这里。

  他明白,莺儿私心是想让他开口扶她做正室……只是,他忽然不想了。甚至……

  四年的相处,很多时候,他觉得莺儿和那人生了一样的脸,是一种侮辱。

  谁也不知道,反而是在见到女扮男装,干净利索的七娘的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当年,杭城开满了桃花,莘莘学子云集尼山书院。一袭儒服,一张笑靥,也就惊艳了他的一生。然而,二十多年过去了,那张笑靥他已记不得了,反而与七娘的脸重合了……然后便是七娘与他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即便相处时间不长,却是那么清晰……比任何记忆都要清晰。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他便等在胭脂铺外。

  然而他等来的却是铺子更换了东家的消息。

  猝不及防。

  马文才顿觉羞恼,他此刻才觉得柴七娘实在了解自己,一举一动都被她看穿,这种感觉其实并不糟糕,糟糕的是,她看穿了自己的意思,竟还躲避了!他忽然觉得自己第一次来胭脂铺是个错误,这一次来,更是错误中的错误……被她算的那么准,被她躲的那么快!

  他翻身上马,纵马离了二三里,忽然勒住了马缰。

  掉头看去,那胭脂铺的新东家正打算换了门口的那副对联,两串大红鞭pào也挂了起来,只等吉时打响。

  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七娘这一消失,是真的此生此世永不相见了!

  他心中像是空了一块,立即策马回到胭脂铺前。

  胭脂铺的新任东家是个国字脸的黑衣男人,本是胭脂铺的账房先生,七娘要转卖胭脂铺的消息来的快,而这账房先生正有意自立门户,索xìng七娘便将胭脂铺卖给了他。

  马文才打算将这胭脂铺买下来,可账房先生却好生死板,即便马文才出了一百金的天价,他也不愿意把胭脂铺给卖了。马文才咬牙切齿地离开,他琢磨着自己可以用官威逼迫这贱民。

  而此时此刻的七娘将所有的行李都打包备好,两辆马车往南方驶去。

  与七娘母子一同离开的还有赵妈两母女,以及花酒父子。

  听说花酒家在南方还有亲戚,原本就打算和七娘辞了伙计,往南方发展的,没想到正好和七娘同路。对于这个忠诚可靠的账房先生兼云浦的启蒙先生,七娘绝对没有怀疑他的话。而且南行路途遥远,有男子同行,七娘也能放心一些。

  马车内,花酒将一百金jiāo给七娘。七娘眸光一闪,带着些不敢相信,道:“花公子真是神人,你怎么就料到马将军会来买胭脂铺?!不过……这是不是也太多了?”花酒给她提意见的时候,她还觉得不可能呢,但她自己也不好出面,jiāo给她放心的花酒去处理胭脂铺的事情是最好不过,至于卖给谁,七娘并不介意。

  花酒面无表情地道:“不多。”

  而建康城内,去而复返,打算以官欺民强行买下胭脂铺的马文才赶到之时,胭脂铺竟然走水了!就如当年马府内的情况一模一样……最后,胭脂铺被烧的片瓦不剩,他买下了这片废墟,重建了一家胭脂铺。

  十四年后。

  胭脂铺前,满头华发却生的气质不凡的老夫人在一妙龄少女的搀扶下,入了铺子。

  掌柜的恭敬行礼:“见过老夫人,大小姐。”

  少女生的明眸善睐,巧笑倩兮,如花间蝴蝶般挑选着各色胭脂。

  而胭脂铺外,腰间挂着一柄惊霜宝剑的少年正仰头看着胭脂铺的招牌,嘴角一弯,他心道,母亲生前说过,这间铺子是他父亲经营的。当年的事情,母亲全部都和他说过,并让他自己判断。两年前母亲过世,他亲手埋葬了母亲,然后开始周游四方,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来一趟建康,他来打探亲生父亲是不是身体强健,他毕竟只有他一个儿子,临了,他还是会尽一尽作为儿子的孝道……但其余时候,还是免了,他并不想和他们沾边。

  最重要的,当然是那位笑容和蔼的祖母。

  母亲说起父亲的事情总是不偏不倚,然而说到祖母的时候却是笑的那么安心。

  他站在胭脂铺外,看着祖母笑的很开心,那花儿一样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看上去也算天真可爱,围着祖母逗她开心,所以他笑了一笑,便转身离开了。即便母亲要自己尽可能在祖母跟前尽孝,但他与祖母其实并不熟悉,何况,他生xìng散漫,绝对不会想被拒在一个地方——如果认了祖母,他这姓柴的,还不得改成姓马的?

  而且,有这个女孩在祖母跟前尽孝,他也不必去“争宠”。

  虽然这女孩是那人的女儿,但是她一出生,他的亲生父亲便把她jiāo给了祖母管教。

  他的亲生父亲虽然不承认祖母这个母亲,但至少现在看起来他的决定还是正确的。还不至于那么糊涂嘛。

  柴云浦转身之际,只见一匹骏马受了惊吓,马背上满头华发的男子制止不及,眼瞅着那骏马将踏在行人身上,云浦一个飞身跃起,在骏马前蹄将将落下的时候,他一匕首刺入了骏马的脖子!

  马背上的人此刻已经下马,本yù呵斥少年不知千里马难求,区区一条贱民的命又算得什么,然四目相对,他只觉得心头一震,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甚至不知道是为何。

  少年却是认得他,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笑道:“这位大叔,人没事就好。”

  *

  而此时此刻了了一世心愿的七娘正躺在绣床之上。

  在屋外,老fù人的声音传来:“刘氏,还不快起来织布!你也不掂量掂量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这鸡都起的比你早!”

  哦,对的,她现在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刘兰芝。

  她成为刘兰芝的时候很不巧,原身得了一场风寒,未能根治,其婆婆又指使她做这个做那个,然后便一病不起,自己则从七娘成为了刘兰芝。婆婆见她有所好转,又开始指使她干活——她需要在第一声鸡鸣之前起来,在织布房里织布,等鸡鸣三声,则要去厨房做早膳,伺候婆婆和小姑用完早膳,她才能吃。然后便继续织布,除了干家务,吃喝拉撒,她需要一直坐在织布机前,一直织布,直到晚上二更。

  若问这刘兰芝的丈夫去哪里了?

  刘兰芝所嫁之人乃是在庐江郡府做官吏的焦仲卿,两人成婚两年半,焦仲卿有两年零一个月的时间是在府衙度过的。故而,刘兰芝嫁做焦家人,多半时间是和婆婆小姑住在一起。小姑年纪还小,并不会如何,而婆婆因焦家门第比刘家高,本就看不起刘兰芝这个媳fù,儿子又不在家,她自然可劲儿指使这媳fù。

  花拾用手堵着耳朵,郁闷地道:“孔雀东南飞,我举身赴清池,你自挂东南枝……”

  ☆、第16章 孔雀东南飞(一)

  花拾——也就是刘兰芝,在焦母催到第三遍的时候才慢吞吞地起床。昨夜劳作得太晚,兰芝根本未能好生歇一歇。那焦母见兰芝蓬头垢面地开门出来,气不打一处来,一双上翘的凤眼露出十分凌厉之色,捶胸顿足道:“刘氏!你这般模样是给谁看?!果然是小家子出来的人!毫不知礼数!”

  兰芝迎面笑道:“娘,一大早的莫气坏了身子。气出毛病来,还要使银子看大夫买yào。您若是看的不顺眼,不然,媳fù还是先去洗漱打扮?”

  焦母一愣,这刘兰芝以往被自己说几句,就低着脑袋,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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