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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了断?

  陆沅大婚之后,陆璇的肚子越发大了,若是没人扶着她,根本没办法自己走路。

  好在翠香力气大,照顾人也很有经验,有她在,省了不少心。

  稳婆是路少卿早就请好了的。陆璇还没到这里,稳婆就在客栈住上了,所以陆璇一点都不担心生产的事。

  倒是陆戟整天喜忧参半,一时高兴陆家后继有人。一时又担心陆璇胎位不顺会出什么意外。

  毕竟陆璇的娘,就是在生下陆璇后没的。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又过了两个月,陆璇正看着陆沅学绣花,肚子突然痛了起来。

  “阿沅,我好像要生了。”

  陆璇还算冷静的说,陆沅却是慌了神,在屋里转了半天才想到去喊稳婆。

  陆璇平躺在那里。肚子一阵阵的抽痛,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就想起当时对路少卿说的话,他应该见不到孩子第一面了吧。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

  ☆、第二百零八章 劫个爹爹回家

  那人逆着光而站,陆璇看不清他的容貌,却忍不住流出泪来。

  “少卿。”

  “嗯,我在。”他回答,然后陆璇感觉他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眉心,浅浅一点,他说:“别怕。”

  她的心安定下来,听见稳婆着急的声音:“姑娘,你快用力呀,孩子要憋着了!”

  到这里以后,她依言梳着fù人的发髻,可那稳婆还是爱唤她姑娘。

  她说孩子要憋着了,陆璇下意识的咬了舌尖,刺痛将理智带回,陆璇开始专心生产。

  孩子哭声响起的那一刻。陆璇陷入了昏昏沉沉的梦里,整个人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这一次生产,陆璇足足昏睡了半月才醒。

  醒来时,正是黄昏,屋里没人,昏昏沉沉的,动了动手,手掌立刻被握住,然后有人低声对她说:辛苦了。

  可不是辛苦了吗。

  陆璇扭头,正要说话,门被打开了,陆戟一手抱着一个襁褓进来,见陆璇醒了,立刻大步走来:“闺女,你终于醒了!”

  语气欣喜得紧。

  陆璇的目光却落在其他地方搜寻着那人的身影。

  陆戟以为她是要找孩子,连忙把孩子放在她身边,嘿嘿一笑:“闺女,你瞧,是龙凤胎,都像你!”

  小孩子尚在熟睡中。嗫嚅了下唇,没被外界干扰。

  陆璇看了一眼,心底柔软下来,然后扭头问:“爹,少卿呢?”

  “谁知道他在哪儿鬼混!”

  陆戟气咻咻的说,陆璇慌了起来,急急地说:“爹,我刚刚看见少卿了,他回来了!我还听见他的声音……”

  见陆璇神色不对,陆戟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闺女,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不是!

  不是恶梦,她看见他了,听见他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让人安心,怎么会是恶梦!?

  “爹。”

  陆璇安静下来,轻声唤着。

  “爹在。”

  “他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陆戟怒吼:“他敢!”

  孩子被惊醒,陆戟赶紧把孩子抱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温声软语的哄着。

  陆璇望着床帐发呆,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灰败。

  又在床上躺了三天,陆璇终于下床了。除了脸色有些白,再无任何异样。

  四年后!

  “哎,你们听说了吗?咱们大律要打仗了!”

  “哟,是吗?护国将军解甲归田,如今还有谁能领兵打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们大律有如今有神威小将!那可是护国将军的嫡传弟子!打仗行着呢!”

  “……”

  躲在账台后面听够了热闹,两个小不点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跑进后院,嘴里不停的喊着:“外公外公!”

  闻声,一个穿着青色襦裙的fù人走了出来,fù人只挽着简单的发髻,chā着一根造型滑稽的木钗,看见两个小不点,脸沉了下去,小不点立刻站好,异口同声的喊:“娘亲好!”

  “我说过,这两天外公身体不适,让你们俩安静点,都没听进去?”

  陆璇声音故意拔高,小不点吓得缩了缩脖子,其中一个小声开口:“都是陆慎拉着我跑的。”

  另外一个立刻挺了挺小胸脯。勇敢认错:“娘亲别怪妹妹,是慎儿不懂事!”

  见哥哥认了错,路安然立刻笑嘻嘻的扑进陆璇怀里:“娘亲别凶安安,安安怕。”

  她还能有个怕的?这么小就敢让别人替她顶罪!

  陆璇把小不点提起来带回房间,门一关就掀开了她的小裙子。

  一看自家娘亲要揍人。路安然立刻扯开嗓子喊:“救命啊!翠香婶、沅姨、姨父……”

  这一声吼刚落,楼下就乱了套。

  先是陆慎在门外求饶:“娘亲,妹妹还小,您要打就打慎儿吧。”

  然后是翠香不变的大嗓门:“你这丫头怎么又打孩子,合着孩子不是你亲生的!?”

  陆璇刚捂住路安然的嘴巴,陆沅就从窗户翻了进来,门被孤承一脚踹烂了,没来得及解救小不点,先冲过去死死抱住陆沅的腰:“你丫自己不要命,孩子也不要了!?这可是我的种。你要是再乱动一下,我跟你没完!”

  陆璇:“……”

  未免把客栈弄得鸡飞狗跳,陆璇默默地把路安然拎出了客栈,让她站在路边的大树下面树思过。

  路安然哪里是那么安分的主?

  站在那里受罚,还一个劲的跟陆璇问八卦。

  “娘亲。为什么我姓‘路’,哥哥姓‘陆’呀?”

  “因为你爹姓路。”

  哦,原来爹要安安,娘要哥哥,这样才公平。

  “那是因为安安和爹长得很像。所以娘让安安和爹姓?”

  像么?

  陆璇看着她的脸失了神,其实不像的,两个孩子,像她更多一点。

  那人杳无音讯,连孩子都不像他呢。

  她说等到孩子出生。却一直等到今天。

  心底忽的涌上几分火气,凭什么要她这样漫无边际的等下去!?

  就这样突然的,想试试那个男人的底线。

  陆璇一把把路安然揽进怀里,跃上那棵大树,在路安然兴奋地眼神注视下小声的说:“安安。咱们今天劫个爹爹回家玩好不好?”

  路安然还小,不太懂陆璇话里的意思,但本能的觉得这是件很好玩的事,拍着小手说:“好呀好呀。”然后窝在自家娘亲怀里守株待兔。

  约莫半个时辰后,路安然开始打哈欠了。

  陆璇也有些无语。平日里来来往往的车马那么多,今儿怎么就碰不到一个?

  正想着,一辆马车远远地驶来,陆璇拍醒路安然,扯下裙带把她固定在树上。在她滑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安安等着,娘亲这就去帮你把爹爹抓来!”

  路安然眼睛放光,挥着小手呐喊:“娘亲加油!”

  话落,陆璇已经走到路中间,车夫勒了缰绳。马车停下。

  陆璇想了想以前在话本子上看的说词,煞有其事的开口:“此路不是我开,此树也不是我栽,但要想从此过,把人留下来!”

  车夫傻眼了。这路中间的女子分明是fù人妆扮,长得也好看,怎的还干上了掳劫人的勾当?

  “公子,前面……前面有劫道的。”车夫隔着车帘对里面的人说,也不知道里面的人说了什么。车夫看了陆璇几眼,然后跳下马车就跑了。

  陆璇:“……”

  她手上又没拿刀,有那么吓人么?

  车夫跑了,可车里的人没出来,陆璇没了耐xìng,故意痞里痞气的说:“是爷们儿你就给我出来,老娘劫色!”

  这一声吼完,车里依旧没动静,陆璇失了兴致,转身要走,忽听得一声轻笑。

  那笑极轻极浅,却清晰的砸入陆璇耳朵,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再也无法正常思考。

  僵在原地半晌,陆璇忽然冲上马车。一掀车帘,还没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就被人搂着腰压在身下,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将她完完全全笼罩。

  “你丫混……唔!”

  刚说了三个字,唇就被死死堵住。抵死缠绵,似乎要将她的呼吸榨干才罢休。

  所有的担心不安,所有的委屈难过,在这一瞬间bào发出来。

  陆璇狠狠地咬牙,舌尖尝到浓郁的腥甜,身上那人却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直到她瘫软在他身下,他才放过她的唇,吻干她眼角的泪光。

  没来得及叙旧,这人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摩挲:“为夫倒是不知阿璇何时干起劫色这种事了。”

  为夫?他也好意思说!

  陆璇拍开他的手,舌尖勾去唇瓣的血珠。粲然一笑:“公子恐怕不知道,寡fù门前是非多,尤其是我这样年轻貌美的寡fù,与其等人找上门,不如我自个儿出来挑。”

  被她这动作勾得喉咙一紧,路少卿不自觉加大力度扣住她的腰,却还笑着问:“那不知为夫是娘子劫的第多少个?”

  闻言,陆璇抬手认真地数起来,数了一会儿,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的说:“一个月总能劫个十七八个,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路少卿眼底刮起黑沉沉的风暴,陆璇知道他生气了,那又怎样?她更生气!

  不动声色的屈膝上顶,想要挣脱桎梏,路少卿察觉她的意图,压得更紧,隔着衣服一口咬在她的胸口,飞快的解下自己的腰带绑住陆璇的手,卷着她的耳珠低语:“阿璇既然记不清了,那为夫便帮你恢复一下记忆!”

  说完就去剥陆璇的衣服,陆璇气得大骂:“路少卿,你丫混蛋!”

  怎么可以四年时间没有音信,生死未卜,害她担心那么久?

  路少卿剥了陆璇的外衫扔到一边,邪肆一笑:“乖,待会儿你会知道我比你想象的更混蛋。”

  “……”

  等陆璇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的时候,路少卿俯身吻上她的脖子,细细的啃咬,陆璇咬着唇不说话,马车帘子突然被掀开,路安然眨巴着扑灵扑灵的大眼睛问:“娘亲,你劫到爹爹没?”

  路少卿早就用自己的衣服将陆璇遮住,和小不点视线对上,目光柔软下来,伸手把路安然抱进怀里。

  随即又意识到不对,yīn测测的开口:“阿璇,你竟然敢带着女儿出来打劫!?”

  “……”

  ☆、第二百零九章 爹有传染病

  哒哒哒!

  马车停在客栈门口,一个亢奋的声音传来:“哟,这位爷,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这声音九曲回转,比常娇阁揽客的姑娘还要勾人,正是路少卿当初选的伙计,叫木四。

  木四长相清秀,不过二十出头,xìng格外向,很是健谈。

  这四年,多亏了他,客栈几乎没有淡季。一年到头都是旺季,甚至因为他的热情,有不少回头客。

  路安然从路少卿怀里探出脑袋,脆生生的喊了声:“四叔!”

  木四愣了一下。连忙伸出手要抱她,嘴上还是笑盈盈的解释:“我们小姐冒犯公子了,还请公子见谅,公子今儿的花销小店全免了。”

  路安然毕竟和木四要熟一些,蹬着腿要下去,路少卿没撒手,腾出一只手把陆璇也给带下去。

  陆璇的衣服虽然穿好了,但还是有些凌乱,加上嘴巴肿着,眼睛红着,很容易给人一种被欺负了的联想。

  当然……也的确是被欺负了。

  木四有些看不明白了,老板娘怎么也从这位爷的马车上下来了?

  一手抱着路安然。一手揽着陆璇,路少卿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客栈,刚进去,就和另一个小不点对上。

  陆慎和路安然是双生子,客栈里的人是看着他们长大的,所以能分辨出来,可路少卿一瞧,嘿,这俩小不点除了衣服不一样,不是长得一模一样么?

  路安然穿的一件粉红色的小裙子,陆慎则穿着一件锦灰色外衣,衣服是孙秀英从京城托人带来的,很漂亮的款式,两个孩子都很喜欢。

  陆慎是男孩子,又取名为‘慎’,所以教导上要严格些。虽然只有四岁,但行为举止都像个小大人,不像路安然那样活泼。

  此刻陆慎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看着路少卿。只觉得这个男人很好看,又给他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亲切感。

  妹妹和娘亲都在他身边,看上去还很亲近的样子,陆慎猜,这个人可能是他家的什么亲戚,就像那个远在京都却每年都会给他们做衣裳穿的nǎinǎi一样。

  想明白这层关系,陆慎上前,恭恭敬敬的朝路少卿行了个礼:“叔叔好。”说完又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看着路安然:“安安,娘亲说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随便让人抱了。”

  这话说得很是小大人,路安然连忙用手抱住路少卿的脖子。哼哼两声:“这是娘亲给我们抢回来的爹爹,不是随便的人!”

  陆慎:“……”

  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去请外公?

  正想着,背后传来一声笑骂:“卧槽。这只死狐狸诈尸了!?”

  孤承说完,直接从二楼走廊跳了下来。

  为了不让陆沅到处乱跑乱动,他也简单的练了一些武功。

  陆慎连忙跑过去和他咬耳朵:“姨父,安安说娘亲把这个人劫回来给我们做爹爹。”

  “……”

  孤承先是一脸懵逼。随即自动脑补出某些画面大笑出声,哈哈哈,被劫回来?活该这死狐狸一言不合就消失那么久,这会儿肚子里不知道憋着多少气呢!

  陆慎被孤承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想了想还是蹬蹬蹬往后院跑去。

  大堂里吃饭的人不少,听见孤承的笑声纷纷朝这边看过来,孤承忍住笑看了一眼路少卿黑压压的脸,好心提醒了一句:“今儿这饭钱不要了,各位吃好喝好赶紧走,免得一会儿被误伤。”

  一听不要钱,有人立刻起身走了。还有想看好戏的就招了木四,要了间房。

  大堂里的人刚散得七七八八,就听得一声怒喝:“你小子还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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