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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也不能善终。

  她等了一年,阿景毕竟没有来寻她。

  心头竟泛起了一丝恨意,随即又消散开来,罢了罢了,就此了断。。。。。。

  意识在逐渐的消散,她停止了挣扎,被海浪一卷,有如一朵浮萍般被轻飘飘的不知冲向了何处,又旋转着沉入了海底。恰这时,天空一道闪电大作,透过幽沉的海水照亮了她的身影,只见她双目紧闭,衣裙在水中逸起,美得如同一朵盛开的花。

  即便她闭着眼,也感觉到这辉光,心中隐约觉得,这只怕是前往地府的接引之光。

  在无穷尽的飘浮之中,突然觉得腰上一沉,叶乐乐只及想到:牛头马面勾魂来了。。。。。。?便再无意识。

  再次有些意识时,只觉腰腹被人大力挤压,胸口间难受得狠,模糊想着也不知是什么人这般可恶,弄得她胸腹间翻江倒海的,止不住的想吐。

  待要喝止,又睁不开眼皮,终是一个抑制不住吐出几口海水来。

  就听旁边有人凉凉的道:“成了,吐了水,就死不了了。”

  这声音有几分耳熟,她却想不起是谁。

  又听一人接话:“行了,你们都散了罢,符儿去烧一桶热水,替她洗浴更衣。”

  这声音一响,让叶乐乐即便意识不清,也仍是打了个颤,立即就有人安抚顺了顺她的额发:“别怕,没事了。”声音低低的,从未有过的温柔,极有安抚力,让她即使想唱反调,心中也先安稳了几分。

  叶乐乐果然吐了水出来,人舒坦许多,又觉着被人扶着用热水擦洗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全身便只觉比起先前的百般不适来,如今就舒坦得让人想叹上一声,继续沉沉的睡去。

  不知多久之后,她睡饱了觉,又觉被人扶起,用勺橇开了嘴,灌下了暖暖的液体,顺着喉舌妥帖的滋润了五脏六腑,她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只听符儿欢喜的叫了一声:“叶娘子,您醒了?”

  叶乐乐定睛一看,只见符儿侧坐在床边,正拿着碗勺,一脸惊喜的看着她。

  叶乐乐免强动了动嘴角,算是给出一抹笑意,又问了句话:“怎么把我救回来的?”

  一出声发现声音嘶哑,几乎听不出原声。

  符儿却是听懂了,满眼崇敬的看向她身后:“也只庄大人有这个本事。”

  叶乐乐只觉不好,皱着眉,一惊之下发现自己竟似躺在人怀里。

  若是黄氏和牛氏,自然是膀大腰圆,全身都是赘ròu。可她所倚的这个怀抱,清瘦中又有几分紧实,就算鼻塞闻不到气息,她也能肯定身后这人是谁。

  顿时便想起身,微一挣扎就没力的软了下去,倒像撒娇似的在他怀中蹭了一下。

  庄莲鹤也没借机为难她,便将她扶着撑开一寸,自己站下了床,符儿忙放下碗,拿了一边的垫子塞在她腰后。

  庄莲鹤转到她眼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拿一双凤眼沉沉的看着她。

  叶乐乐无端的觉得羞惭,果听庄莲鹤淡淡的道:“多大的人了,倒像个小姑娘似的四处攀爬。”

  叶乐乐知道他这话还算是客气了,就他所在的层面,只怕小姑娘都不会随意攀爬。

  确实是她做了昏头事,偏偏她又是不想死的,被他救回来,方方面面来说,都只有感激的份。因此垂下头来,做出认错的模样。

  庄莲鹤见她这样,倒也没有多说,只对符儿道:“饿了这几日,先熬些白粥来给她喝。”

  符儿应了,庄莲鹤见叶乐乐还是一副丧气样,便起身道:“你好生歇着,调养几日也就好了。”

  叶乐乐点了点头,庄莲鹤便推门出去。

  叶乐乐听到他关门的声音,方才松了口气,抬起头来,却一眼看到符儿有些责怪的样子,也就不去搭理她。

  符儿自忍不住,有些埋怨的道:“叶娘子当时落下水去,周遭人都说没救了,又说怕有大风雨来,庄大人肩负重任,断不能亲身犯险,孰知庄大人仍是扔了外衫就跳了下去,所有人都拎着灯在船沿照亮,庄大人在水里数次沉潜,冒着雷雨jiāo加,愣是将您给捞了起来,您怎的,还是不冷不热的呢?”

  当时叶乐乐以为只他们两人在船头,实则两人一举一动牵动不少人注目,就是巡查的士兵也猫在一边听着呢。

  叶乐乐是不知道,庄莲鹤是无所谓,任人注目。直到她尖叫一声落水,众人都涌了出来劝阻。符儿事后自是打听了个明白,此时为庄莲鹤不值,便按不住话头。

  叶乐乐微微笑了笑,勉强撑着身躺下,向里边一侧,背对着她,倒把符儿气了个仰倒。

  91、姨娘V章...

  救命之恩非同小可。

  虽然叶乐乐这次遇险纯粹是自找苦吃,但也不能抹杀庄莲鹤营救的辛劳。

  因此她细细的想了一场,也就不好再对着庄莲鹤百般回避。见着他来探视,往往就面上带了微笑,尴尬的坐着,与他无言相对。

  这样过得一段时日,叶乐乐也就恢复了健康。令符儿烧了水彻底洗浴了一番。

  符儿用个木盆端了她换下的衣衫去清洗,叶乐乐便坐在房中用木梳梳理长发。

  待听得房门推动的声响,便回过头来一看,竟是庄莲鹤站在门口。

  她这屋满船的男人都不敢随便闯进,也只庄莲鹤这段时日常常进出,此刻想是符儿并未关密,他提脚就迈了进来。

  叶乐乐一愣,连忙将衣衫一掩说实话,她全身都穿得严实呢,但是入乡随俗,这一身中衣亦是不可见人。她一个侧身躲在柜侧,这才有些嗔怪的道:“进来也不知敲门。”

  虽然她躲得快,但庄莲鹤早已看了个明白,他也微微一怔,平静的道:“还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

  叶乐乐想了一阵,便料到那夜落水,捞了她上来,一身衣衫必是又透又贴,他别说看了,怕是摸都没少摸。

  于是脸上不自禁的就火烧红云一般,也不出来,只伸着手勉力勾到柜里去。

  庄莲鹤见她不现人影,单伸出只纤手来,衬着乌沉沉的柜子,倒格外诱人,只教人恨不能上前两步,接住这只手才好。

  他也不回避,只目带笑意,好整似瑕的看着她的指头在柜里勾出件披风来,拉去系好了才缓步走了出来,面似红霞,乌发披肩,整个人还盈着几丝水润之气,一双眼闪亮闪亮的看着他:“亏你还是饱读诗书之人,非礼勿视不知道么?还不快出去。”

  庄莲鹤看了个够,才拉了这房中唯一把椅子坐下:“那也分什么人,你我迟早要共许鸳盟,倒不需讲究这些虚礼。”

  叶乐乐皱了皱眉,到底没像以前那般激烈反驳。

  庄莲鹤笑意不由又加深了几分,不给她深思的时机,便接口道:“我是来告诉你,再过几日,想到就到了太非海域,我需下船面见太非皇帝,递上国书。将士们大半要守在船上,你刚愈全,想必体弱,便也不要下去了罢?”

  叶乐乐一惊:“谁要守在船上?我身体好得很,自是要下船去看看的。”在这船上呆得都快闷死了,她绝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再说她当初之所以被动摇,也就是想看看这大千世界了。

  庄莲鹤眉头一挑,现出几许为难:“却从没听说过女人出使他国,若不说你是我夫人,恐怕难以应付他人目光。”

  叶乐乐看他说得跟真的似的,心头恨恨的:“你偏要占这口头便宜!有什么意思?”

  庄莲鹤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人说众口铄金,想来说得多了,变假为真,也不是什么难事。”

  叶乐乐便板起了脸,正经同他讨论:“以往我是不想同你说,如今便好教你知道:一则我尝过次滋味,并不想再入局中;二则你也不过是觉着我不从你,激起了xìng子,可你有没想过一旦我从了你,你又要如何待我?做你夫人,我配不上,若是做个妾,我又何苦折腾到今日?

  再说了,别人不论,单说你母亲,不过一丝风吹草动,她就赶着来敲打我,若真有个什么,她不把我吃了?你又是个讲孝道的人,迟早要听从母命厌弃了我。

  这中间种种结局,我都落不了个好,你又何苦一时兴起,来招惹了我?

  庄大人乃人中龙凤,要什么女子不行,就高抬了贵手放我一马。往后我们做对朋友倒是使得。”

  庄莲鹤沉沉的看了她半晌,方才郑重的回道:“不料你已想得这般深远,可见也将我放到了心上。”

  叶乐乐只觉胸口一闷,cāo一起边的剪子,恨不能将他胸口扎个窟窿出来。

  庄莲鹤见她目露凶光,不好再逗她,洒然一笑,漫不经心的道:“你我相识也不是一两日,当知我不是轻浮之人,于你我自是想明白了方才拿的主意。”

  叶乐乐在床边侧坐,拿着剪子就低着头剪指甲:“又有什么用,阿景我已是踮了脚去攀,对着你,我难不成还要飞起来?”

  庄莲鹤有些不悦:“在我面前,再不要提他。”

  又道:“我的事,向来是自己拿主意,我认定你便是,也知道你的忌讳,怎么会拿妻妾之位来为难你?你又不是此间的人,倒拘泥于此间的规矩起来。

  就是于我双亲,我也是孝而不顺的,自有法子摆平。你只管好生看着我,再多些勇气试上一次,可别就此做了缩头乌龟。”

  叶乐乐抬头看他,目光一阵犹疑闪烁,终又是垂下头去。

  庄莲鹤也不迫她,他总是拿捏得恰到好处:挑乱她的心绪,却又不紧逼得让她厌烦。

  当下他起了身,叮嘱她准备些上岸要带的物件,便转身离去。

  叶乐乐看他掩了门,便将剪刀一放,返身就扑在枕上捂着脸。

  过得片刻,就听人大刺刺的敲了敲门。

  叶乐乐坐起,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进来。”

  待看到来人,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有些感慨。

  来的竟是柏隐,只原先他好说也是个俊秀人物,如今满面的胡碴,一身衣服也脏得看不出原色,全身一股子霉臭,潦倒得很。

  他见着叶乐乐怀疑的目光,便哼了一声:“我说你没事,他偏叫我再来看看!”

  只这副刻薄不屑的样子,倒还没丢。

  翻了个怪眼道:“躺着吧,再给你扶次脉。”

  出门在外,又是对着大夫,自是没多少讲究,叶乐乐抬腿上了床,半拥着被子倚着床头,伸出手来给他。

  柏隐看也不看就侧坐在床上去搭她的手。

  叶乐乐见他完全不避忌男女之别,霉味随着人的靠近便更重了,不由得也皱了皱眉。

  柏隐沉默一会,就扔了她的手:“好得很,就原先体内的余dú也消了,想生育子嗣也是无碍的。你跟庄莲鹤说声,再不要揪我出来。”

  叶乐乐疑惑的追问道:“揪?”

  “哼哼,正在要紧关头,眼看着就有大把银子进账,偏教他扫了兴。”

  叶乐乐恍然大悟,这蹴鞠是健身,这打马吊,是小赌怡情,都是打发时光。另有一种,就是躲在下层船舱中的赌钱了,这是大赌了。叶乐乐从不敢到下层船舱去的,据牛氏说里边的人都输得脱光了裤子,也还要赤膊上阵。

  她上下看了柏隐一番,见他由原先有洁癖的样子变成如今的邋遢鬼,真真是赌博害死人的写照。

  柏隐怎会不懂她的意思,当下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屁/股,顿时脸色一变:“这是什么?”

  叶乐乐往下一看,只见他身下的被子上洇出一滩血来,顿时心里一个咯噔。

  柏隐往下一掏,摸出把染着血的剪子来,比到叶乐乐面前:“这是什么?”

  眼神很凶狠,大有给她报复回来的意思。

  叶乐乐干笑着从床尾摸下了床,柏隐持着剪刀不断的逼近她的眼前:“你倒说说看,这剪刀怎么来的?你就是这么对待我这神医的?”

  叶乐乐嘿嘿笑道:“对不住,我顺手一放,没提防就伤了你,还请柏医原谅一二。”

  “怎么能原谅,啊?怎么能原谅?”柏隐发起作来,竟有些抽风的模样:“我给人看诊,要坐着。我去赌钱,要坐着。你现在让我怎么办?”

  叶乐乐被剪刀尖吓得偏过头去,心道:天才都是神经病。

  便也想出个解决办法来:“柏神医,您瞧着心绪不佳,该不会是赌输了钱罢?要不,我资助您一二?您就别恼了。”

  不说还好,说了柏隐瘸着腿一跳三丈,剪刀都要戳到她面上来:“我缺银子吗?多少人求我看诊,我用不完的就是银子!”倒像是激怒了他似的。

  叶乐乐这下捺不住了,赶紧开了门夺门而出。

  她这一跑,柏隐虽不至于就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了,但下意识的就追了去,手中也还持着把染血的剪刀。

  这一前一后的,就引得人纷纷注目起来。

  一个虽裹着披风,但奔跑中也露出中衣来。

  一个瘸着腿还要追,手中还有凶器。

  一个是庄大人护下的,谁也不好置评。

  一个是神医,谁也保不准没个三病两疼求不到他的时候。

  这架,不好劝!众人也不敢拦,只是泛泛的叫着:“柏神医!您慢着些,何必同个女子置气?”

  柏隐果然是有点神经的,这一刻竟觉得自己威风凛凛起来,越发连疼都忘了,嚣张的道:“她放我一两血,我就放她一斤血!”

  他随侍的小童听了热闹上来看了,不由捂住了眼睛他家主人原没这么不着调,只他医术学成后,也不知看了什么话本,说是神医都是有些古怪脾气的,因此就日渐放纵养了些刁钻xìng子出来,唯恐被人说是“平易近人”,生怕显不出高人的格调,今日看来,是愈发厉害了!

  这小童深知劝是劝不得的,因此一溜烟的就去寻庄莲鹤。

  谁知庄莲鹤听了喧闹,也正前来,迎面就和他遇上,这小童忙喘着粗气道:“庄大人,您快去,我家主人拿着剪子要扎叶娘子。”

  庄莲鹤面色一凝,加快了脚步奔去。

  92、姨娘V章...

  柏隐正追得起兴,就见眼前一晃,庄莲鹤已经挡在面前,展袖反手将叶乐乐护在身后。

  他一见庄莲鹤,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不自禁的就住了脚,悻悻的望着这两人。

  庄莲鹤上下打量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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