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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3 章

  忽然一拍大腿站了起来,“不用替罪了,就是我干的!”

  “像个爷们。”霍朗反手将文件夹扔回桌面,冷眼看着他。

  “我在SI工作六年,韩总没来前,原来的陈副总就是打算提升我做设计总监,结果沈总半路从哪挖来这么个人,KUTA新品的设计,原本也是该我来接,出了韩总,SI的平面组没有人比我更有这个资历,你说这对巫阮阮来说是难得的机遇,这对谁来说不是机遇?再说,霍总您和巫阮阮什么关系我们不知道,但您偏袒她我们全设计部都看得出来,如果巫阮阮没有这么一个黑点备在她的人事档案里,那韩总走了,总监的位置不就是巫阮阮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助理的了吗?我在SI熬了六年最后要被自己的助理踩在下面,我以后在同事面前还怎么抬头?”这个憨憨的白皮胖子,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变得极犀利起来。

  他的话,霍朗不可置否,可也不能完全苟同,他抱着肩膀半坐在自己的办公桌边缘,“如果你不做这件事,你还真是一个无可挑剔的优秀设计师,至于做领导,你半点天赋没有,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不仅仅要具备起码的工作能力,jiāo际能力,领导力,同时也应该有一颗包容的内心,你无法接受别人比你优秀,就是你心胸狭隘,就像要你去做老师,你无法接受你的学生比你优秀,那你的班级就不会有出类拔萃的好学生,作为领导,你带领的下属,也就只是一群草包。”

  “知道是一码事,能不能做到是另一码事,不是每个人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理智,不然这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杀人犯,这是我犯的错,我承认了我当时犯浑,我就想知道,你那证据到底是怎么得来,是不是空间组的陈老师对你说了什么?我动巫阮阮电脑的那天晚上,我后方的办公区就他一个人,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他!”

  “噢……”霍朗的嘴角忽然扬起一个略显狡黠的笑容,抓起身后的灰色文件夹朝阿宽的方向扔去,待阿宽用他宽阔的胸怀问问接住时,霍朗缓声开口,“我诈你的。”

  文件夹的内页,是十几张霍朗常吃的几家外卖单,有日本料理韩国料理西餐和清真,五颜六色的一打,而阿宽的脸,也就差不多和这些菜单一样五彩缤纷。

  由此可见啊,很多时候失败的原因不是做坏事做的够不够精明与彻底,而在于这个坏人,他是不是有强大的内心去承受自己的罪行,这世界上的聪明人那么多,说不定,哪一天,就被哪个人发现了蛛丝马迹。

  简而言之便是,低智商的人,永远犯不了高智商的罪。

  阿宽走后,霍朗从办公桌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按亮屏幕之后,对录音进行了保存。

  霍朗觉得自己不算什么大人物,他只是一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他做了很多年的好人,可不代表他不会去做一次的坏人。

  因为我们中国有一句老话,说的真叫一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句话的辩证意义巨大而非凡,因为还有另外一句话,简直就是为了否定它而生——狗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不成?

  狗咬了霍朗一口,霍朗肯定不会咬回去,但不代表,他不会再狗的屁股上踹一脚。

  他会对警方提供这段录音,这是阿宽泄露商业机密的证据,法律的制裁将是他最应得的报应,至于前途尽毁,霍朗只能在内心替他惋惜一声,祖坟的位置可能不太好。

  阿宽离开后不久,霍朗带着那封参赛邀请,匆忙赶回了家里。

  车子刚刚行驶到小区门口,他便鸣笛催促保安快点起杆,让他顺利通过,他把车开进去之后,两个保安还在津津乐道,“哎你说,12楼这个霍先生和她老婆感情可真好,天天不到下班点就开车往家跑,不知道以为家里着火了呢,每天都回家每天都见面还这么迫不及待风风火火。”

  另一个保安瞪他一眼,十分嫌弃的说,“你怎么那么不会说话呢?户主可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你怎么能诅咒你父母家里着火?感情好是千真万确,人不都说嘛,好男人急着回家浇花,坏男人急着出去采花……”

  从停车场到上电梯再到走向自家的房门,他一路匆匆,步态却又极从容。

  巫阮阮问过他,霍总啊,你是怎么做到大步流星还不慌不急,大气都不喘一口,为什么我要像你走的这么快,就恨不得自己脚下踩上两个风火轮呢?有时候我觉得,我就算踩着风火轮,也不见得有你走的这么轻松自如,到底是为什么呢?

  霍朗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眼睛,然后看向她的胸,最后视线落在她的下半身,言语间没有半点感情,好似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一件事,淡漠的回答道:因为我的腿很长,你的腿,太短。就像迅猛的猎豹和……

  阮阮好奇的等待着他的回答,还在幻想着他会说就像猎豹和小鹿小马。

  结果,他只是继续淡漠的补充道:就像迅猛的猎豹,和短腿的柯基犬……

  217:皇上,臣妾要动手了!

  更新时间:2014-3-26 0:35:36 本章字数:3814

  霍朗刚把自己的防盗门打开一条缝隙,就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啼声,还有凄厉的猫叫。悫鹉琻晓

  巫阮阮束手无策的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地毯上铺着一条淡粉色的薄被,喃喃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嚎啕大哭,小螃蟹的背脊高高拱起,尾巴翘的老高,显然正在zhà毛中。

  阮阮扭头看他,无奈至极,“怎么办,一个一直哭啊哭个不停,一个一直喵啊喵个不停,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啊!”

  对霍朗来说,这不是什么突发状况,因为多半时间他赶回家里,都会看到这幅情景。

  开始他们以为是喃喃是饿,喂了nǎi会好,可是吃饱了也只是歇口气,等歇够了便有开始哭个没玩,他们便怀疑喃喃是不是哪里有什么毛病,还特意带去医院做了检查,结果医生却说,她可能是无聊,有些时候小孩子哭并不是饥饿和不适的表现,而是相当于大人在聊天唱歌晒太阳一样,属于休闲娱乐活动。

  阮阮无比纠结,为什么自己生了两个宝宝,一个安静的从不曾发出一点声响,另一个,却把嚎啕大哭当成休闲娱乐。

  霍朗却觉得,只要喃喃是健康的,她哭声就不是噪音,而是福音。

  早知现在,当初就不该叫什么霍燕喃,应该叫霍福娃。

  霍朗也没穿拖鞋,光着脚走到阮阮身边,在阮阮以为他要帮自己抱一抱超重的喃喃或者超重的螃蟹时,他居然就直挺挺的学着喃喃的模样躺了下来。

  “你在干什么?”阮阮不解。

  “我……凑个热闹。”

  螃蟹已经长得和小时候不太一样,刚刚捡回来那会,它团起来正好在阮阮的掌心,现在霍朗的两个手都托不住它肥胖的身躯,不过胖归胖,还是非常的伶俐。

  它步态慵懒的走到霍朗身边,见他没有推开自己的意思,才灵巧一跃,跳到他的腹部,原地踏步似得踩了两下,蹲下来,一脸睥睨的看着还在那杀驴一样的喃喃,尾巴不愉快的来回摆着。

  “你这么大一个人,哄不住孩子就算了,连猫都哄不住……”他的一只大掌在螃蟹的脑袋上来回抚摸着,将那可爱的喵星人搓成尖嘴獠牙的小鬼,而另一只手,伸的到了喃喃的身边,将自己的十指伸到喃喃的手心里,让她的小手牢牢抓住自己,感受来着这个渺小生命的不屈力量。

  一个老婆一个孩儿,一只宠物,一份工作一个家。

  爱情二字,可以被演绎成很多种,惊世骇俗,轰轰烈烈,仅是一瞬,风花雪月,琴瑟和鸣,也只是一时,一帆风顺也好,百转千回也好,我们最终想要得到得到是,与尔偕老,连枝共冢。

  就像现在这样,他解决掉所有繁杂的工作,回到有她和她们的地方,度过这一天,所剩不多的时光。

  “你看起来很嫌弃我……”阮阮泄气的低下头,手指在小喃喃胖得打了褶的小脚踝上轻轻捏着。

  霍朗轻轻闭上眼睛,“稍微有一点,还是可以勉强将就。”

  阮阮盘起了腿,胳膊肘杵在自己的膝盖上,不乐意的问道,“我又不会哄孩子,又不会哄猫咪,你还把我弄回家干什么?让我去流浪吧!”

  霍朗抚摸着小螃蟹的手掌在它头上顿住,眼睛眯起一条缝隙,懒洋洋的打量着阮阮的神情,好半天才说,“哄。”

  “啥?”阮阮眼睛瞪圆,没明白他的话,他从来就是这样,要不就是话多又犀利任谁都chā不上一句,要不就是惜字如金,单子单词的往外蹦。

  霍朗有节奏的勾着自己的手指,带着喃喃的小胳膊前后的摆动着,不疾不徐的解释道,“把你弄回家,替你哄孩子,哄猫咪,顺便,哄你。”

  巫阮阮一听这话,里面跪在地毯上发起义正言辞的抗议,“哄孩子哄猫咪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你根本就没哄过我,一分钟不欺负我你都牙根痒痒!”

  “我这已经是在哄你了……”

  这就叫哄了?如果说不拿小棍打她手板就算哄,那他真是天天在哄自己,“你哄人的方式还真别出心裁。”

  “恩,应该的……”他一副理所当然,“平身。”

  巫阮阮眨了眨眼,木讷的点了点头,紧接着,身子一软,晕倒似的躺在了喃喃的另一边,“够平么?”

  霍朗翻了个身,面对着喃喃和阮阮,螃蟹好像一坨肥ròu一样掉到地毯上,一脸傲娇的从他面前走过,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的鼻尖,霍朗推开它的屁股,将手掌伸向了阮阮,最终停留久久的停留在她的胸脯上,她的每一次呼吸,他都能清楚的感受,软软的,弹弹的……

  巫阮阮脸色绯红的扭头看他,不明所以。

  他说,“很大,不平。”

  事实证明,你跟流氓去做斗争,无论怎样都不会有好结果,输了就是不如流氓,赢了就是比流氓还流氓,如果是打个平手,那就叫和流氓一样。

  巫阮阮迅速翻了个身,躲开他的大掌,留给他一个纤细的背影。

  霍燕喃大概是哭够了或者哭累了,开始安静下来,出了她又短又胖的小胳膊小腿还在不甘寂寞的在空中乱蹬着 ,为了防止接下来会让她看到某些儿童不宜的画面,霍朗起身把喃喃抱回她的婴儿床,帮她把床头的音乐盒上了弦,然后回到阮阮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起来,给我按摩。”

  阮阮很不情愿的爬起来,“看在你辛苦工作努力养家的面子上,我就辛苦一下我这双为世界创造美丽的双手给你按一下,皇上!臣妾可要动手啦!”

  她摩拳擦掌笑的偷到了小鱼仔的猫咪一样,缓缓向他靠近,霍朗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一把将她掳进怀里,阮阮坐在他的腿上,撑着他的胸膛,惊呼道,“皇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么赤luoluǒ是耍流氓,小螃蟹可都看见啦……”

  霍朗的双腿突然一软,阮阮险些掉到地上,紧紧抱住他的博静,惊叫的声音好像撒娇一样从他耳边划过,好似毛茸茸的小爪,忽然从爱他胸口挠了那么一下。

  他收起双腿的力量,让她坐稳。

  “我今天破了一宗答案,你打算怎么犒劳我?”他修长是手指攀上她的肩膀,在穿过她软绵绵的发丝,在她滑腻白希的脖颈上轻轻摩挲,阮阮看不明白,他的自信和笃定到底来自于哪里,她忽然弯着眉眼笑起来,“你侦破了什么大案子?BT邻居80日偷走少fù内库120条吗?”

  霍朗眉头轻扬,直直的看着她。

  阮阮继续笑着说,“丢内库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犒劳你,你要是需要犒劳,我去联合丢内库的少fù,给你弄个表彰大会,发你一面比基尼。”

  “比基尼?”霍朗怔住。

  “不是,”阮阮红着连摇头,“说错了,是发你一面锦旗……”

  霍朗什么都不用说,巫阮阮已经能迅速的从他的眼神中解析出,他的内心已然开始了对自己智商的新一轮蔑视。

  “你确定,你没丢过内库吗?”他声音沉着的反问,故意挑起的尾音,好像金属片蜿蜒相jiāo,带着一抹足以令人心跳加速的xìng感与华丽。

  空气,怎么好像越来越闷了呢?

  温度,怎么好像越来越高了呢?

  阮阮下意识的抹了一把额头,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窘迫的收回了手,视线紧张的撇向客厅另一端,“我都没有内库,怎么会丢?你不要对我使诈,我不会蠢到跑回卧室去数内库的。”

  “没有内库?”霍朗再次反问,环在她腰肢上是手掌犹如一条灵巧的大鱼瞬间钻进她的棉质的休闲长裤里,勾起她小内库的边缘,高高拉起,“啪——”的一声弹回去,“你这穿的不是内库,是你肚兜吗?”

  巫阮阮害羞的捂住自己的裤腰,“中文都没学好就来揶揄人,肚兜不是用来兜屁股的,肚兜是……”

  “我知道,”霍朗打断她,温热的大掌又沿着她的腰线滑到了她的胸口,极轻柔的捏了一把,“兜它的。”

  巫阮阮不知道自己的脸蛋变得多红,她只觉得自己的脸皮都快烧没了,很显然,她的道行不如霍朗,她就是一个理想中的流氓与战士,现实中的怂货与废物,耍耍嘴皮子还能应付一二,动了真格的,立马不知所措起来。

  她吭哧了半天,挤出一句,“老流氓。”

  霍朗的手上力道加重,狠狠揉捏了她一把,阮阮窘迫的拍着他肩膀,“不要捏!不能捏!会出nǎi!”

  霍朗动作一僵,忍不住笑场,低沉婉转的笑声动听至极,“ 你是nǎi牛吗?”

  “你才是nǎi牛!”阮阮迅速从他怀里逃离,在他面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挺直腰板后,宽松白色蝙蝠衬衣,领口微敞,胸口的丰满呼之y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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