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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作者题外话:容儿会如何选择?

  用强

  “皇后失踪,你以为齐王不会派人寻找吗?你以为出城很容易吗?”我鄙薄地睨他。

  “你不见了,齐王必定会阖宫搜查,也会派人在城中秘密寻人,但不会大张旗鼓。”刘聪寻思道,“我有法子出城。”

  “什么法子?”我面不改色地问。

  “到时你就知道了。”

  他冷毅的脸洋溢着幸福、笃定的微笑,仿佛永远拥有了我,好像我成为他的女人已成事实,无法更改。他抚触着我的娥眉,缓缓下滑,来到唇瓣,轻轻摩挲,怜惜而情深地看我。须臾,他俯首,含着我的上唇。

  我眸光一转,张口轻含他的唇,他愣住,我以舌挑 逗着他棱角分明的唇,惹得他开怀低笑。

  片刻之间,轻吻变成了热吻,柔和变成了热烈,你情我愿的吻变得缠 绵炽热。

  对于我的转变,刘聪没有怀疑,反而开心得像个孩子。

  “我就知道,你一身傲骨,必定不会把自己jiāo给那无能皇帝。”他粗糙的大掌轻轻爱抚我的身,从细肩下滑至侧腰、小腹,“肤如凝脂,欺霜赛雪,温香软玉,世间最美、最高贵的女子,是我刘聪的女人。”

  “像我这样的女子,并不少见。”心头苦涩,原来,他以为我还是清白之身,我痛,他就以为我还是处子。

  他抬高我的腰,覆压上来,我立即感觉到他的坚挺,心神一震,松软的四肢再次紧绷。

  我看见他眼底的yù色越来越浓,手在他的腰间缓缓游移,“饿了,四肢乏力,有什么吃的吗?”

  本想以此阻止他,没想到他不管不顾,迫不及待地冲进我体内,再次占有我。

  恨,一点一滴地聚集;火,一簇一簇地点燃;我闭眼,倍感屈辱。

  刘聪不紧不慢地抽 送,不再像方才那样生猛,“容儿,你总是让我情不自禁。”

  他以为强占了我,我就会乖乖地跟他走,如此,我应该怎么办?

  “别咬唇。”他温柔地摩挲着我的唇,“我想听你快乐的叫声。”

  我摸着他汗湿的背,尽量放松自己,从咽喉逸出的呻吟,在他的撞击下变得零碎,“哦……嗯……啊……”

  他抱我坐在他腿上,水rǔ jiāo融,翻云覆雨,热浪阵阵。

  ——

  刘聪去弄吃的,我立即穿衣,骑上他的骏马回宫,等他回来发现我消失不见的时候,我已经身在昭阳殿。

  虽然被你用强得到我的身,但我不会是你刘聪的女人,这辈子,你都别妄想!

  此前我不讨厌他,此后,我恨他!

  所幸,他没有进宫质问我,也许是被什么要事绊住了。

  成都王司马颖回邺城后,接受大将军封衔,辞掉九锡殊礼,上表国朝,乞米十万以赈济阳翟百姓。又造八千棺木,收敛安葬在黄桥一役阵亡的将士,并表彰其家,加两级优待。

  听闻有关他的事,我尽量不去想,决定将他从心中拔除;刘聪加诸我身的凌辱与心中的痛恨,我也压在心底,暂时不去想。我尽量让自己过得清心、静心,然而,碧浅和表哥还是瞧出我有心事,总是劝我想开些,让我到花苑和华林园散心。

  谁的龙种

  最热的夏季终于过了,暑气渐消,秋风乍起。

  仿佛一夜之间,灿烂的夏花飞落枝头,凋零落地,任人践踏。

  八月底,那飞鸽带来司马颖的书函。

  他在信中道出原委,去年五月,他秘密回京,打探京中消息,联络部属,听闻孙秀为外祖父做寿,就戴着半张银色面具,扮作达官贵人的朋友来外祖母的寿宴。他说,他的的确确惦记我十一年,在寿宴上与我重遇纯属偶然,虽然当时他对我并无多少男女之情,但是他确实牵记我十一年。我嫁给司马衷后,他听闻消息,再次秘密回京,只为见我一面,也许,早在那时候,他就对我动情了,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心。

  有意接近我,引我爱上他,然后利用我,让我心甘情愿地为他传信,但是,今年四月入京,他才发现,他喜欢我,放不下我。可惜,我是皇后,是他的皇嫂,这叔嫂关系,是他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逾越的人lún纲常。

  他发誓,一定会想法子破除这叔嫂关系,一定会带我离开洛阳,堂堂正正地与我在一起。

  最后,他希望我原谅他,不原谅他也无碍,他会竭尽平生所能,补偿以往对我的欺瞒与伤害。

  看完了书函,我让碧浅收起来,放在寝殿中,但不要让我知道藏在何处。

  此后,每日都会收到一封书函,司马颖在函中倾诉衷肠,深情厚意力透纸背。

  我从未回信,看过后就把书函jiāo给碧浅。

  九月,一场秋雨一场凉,秋风瑟瑟,黄叶铺地,一地金黄。

  一日,表哥对我说,近来碧涵有些奇怪,整日闷在屋里,也没去显阳殿服侍司马衷,许是抱恙在床。

  我让碧浅打探,两日后,碧浅回禀,服侍碧涵的宫娥说,碧涵的信期延迟了半个月。

  心中一动,我带着太医来到碧涵住的小殿,碧涵正在床榻上吃粥,见我直闯,惊得米粥洒了。

  两个宫娥立即换了一套褥子、锦衾,然后扶着碧涵躺下来,我示意太医去视诊,纵然碧涵不肯让太医把脉,也不敢当面顶撞。

  宫人都退出去,寝殿中只剩下四人。

  把脉后,太医禀道:“皇后,是喜脉。”

  “碧涵这胎,劳烦李大人多多费心,若有不慎,仔细牵连无辜。”我缓缓道。

  “是,微臣定当竭尽所能,为碧涵姑娘安胎。”李太医连连点头。

  “碧涵这胎,是龙种,不过眼下齐王权倾朝野,吾不想陛下的子嗣有何不测,你明白了吗?”

  “微臣明白,微臣定会守口如瓶。”

  “如有泄露,大人的亲人便如蝼蚁,死不足惜。”我放言威胁。

  “皇后放心,微臣不会泄露半句。”李太医信誓旦旦。

  我让他下去煎yào,接着看向惊惶不安的碧涵。她面色苍白,下颌尖俏,显得一双灵秀的杏眸比以往大了,想必是怀孕后胃口不好、膳食不进所致。

  碧浅责怪道:“碧涵,有喜了,为什么不向皇后禀报?瘦成这样,怎能保得住胎儿?”

  皇后有喜

  碧涵低垂着螓首,眼珠滴溜溜地转,“奴婢不知怀孕了,以为感染风寒,躺几日就好。”

  我知道,她隐瞒身孕,是因为,一旦我知道了,有可能会杀了她腹中孩儿,有可能会在她生养后抢了她的孩子。她想保住孩儿,借此保住荣华富贵,说不定还可以得到名分地位。

  “皇后,孩子是无辜的……”碧涵坐起身,凄苦地求道,“奴婢恳求皇后手下留情。”

  “碧涵,当初我就说过,只要你诞下一男半女,我会奏请陛下,册封你。”

  “真的吗?”她双眸一亮,欣喜道,“奴婢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奴婢以为皇后不管奴婢的死活了。”

  “我答应过你,不会食言。”我坐在床沿,轻拍她的手,“你好好养胎,若能诞下男孩,我会尽力把你的孩子捧上太子之位。只不过,你腹中龙种,绝不能让人知道,必须秘密行事。”

  “为什么?”碧涵迷惑地问。

  “眼下齐王独揽朝政,虽然已册立皇太孙,但齐王会允许陛下再有皇子出世吗?”

  “皇后说的是,奴婢糊涂。”

  “此处人多眼杂,势必会泄露风声,稍后你搬到昭阳殿的偏殿,我让碧浅帮你,嗯?”

  我盯着她,眸光清冷。

  她愣了片刻,眨着无辜的眸,缓缓地颔首。

  ——

  两日后,我对司马衷说,我有喜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他激动得就像个孩子,在寝殿中奔跑,欢呼大叫:“容姐姐为朕生孩子了……朕要做父皇了……太好了……”

  宫人看着兴奋得忘形的司马衷,忍俊不禁,掩嘴偷笑。

  “朕什么时候才能当父皇?孩子什么时候长大?”他拉着李太医的衣袖,问出令人喷饭、无奈的问题。

  “陛下,皇后十月怀胎,小皇子才能呱呱坠地,出世后大约一年才开始学语,那时陛下再教小皇子叫‘父皇’。”李太医耐心道。

  “哦,朕知道了。”司马衷笑得合不拢嘴,“小山,赏李大人。”

  “谢陛下。”李太医随着小山退下。

  “陛下,臣妾乏了,想歇一歇。”眼见司马衷奔过来,我连忙道,他在这里,大声吵闹,想静一静都不能。

  “哦,那容姐姐好生歇着,朕先回去了。”

  司马衷脸上的笑容来不及隐藏,凝固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丝的落寞。

  碧浅送他出去,回来后,不解地问:“皇后为什么假扮怀孕?”

  我走到窗前,凝眸望着窗外在风中飘飞的落叶,道:“我毕竟是皇后,陛下不留宿昭阳殿,我也不去显阳殿,宫中人多眼杂,势必有人猜到我与陛下只是挂名夫妻。”

  碧浅明了地点头,“皇后借怀孕告诉所有人,皇后与陛下是名副其实的夫妻。只要碧涵生下一男半女,到时就是皇后的孩子,谁也不敢质疑皇后了。”

  其实,这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必须防着齐王司马冏。

  司马冏是司马衷的堂弟,独揽朝政之余,很快就显露出好 色、yín逸的本xìng。

  作者题外话:15收2更哈。

  伤痛,折磨

  表哥说,司马冏在王府夜夜笙歌,与众多美姬、侍妾浸yín酒池ròu林,甚至一夜连御数女,yíndàng荒唐。

  我有孕,也许他就不会打我主意。

  其三,大晋皇后有喜的消息一传出去,司马颖、刘聪就会知晓。司马颖会作何感想,我不想理会;刘聪是否认定我腹中的孩儿是他的种,我也不理会,我只要他们知道,我已是司马衷名副其实的妻。

  “皇后放心,服侍碧涵的宫娥,是奴婢安排的,奴婢会时刻盯着。”碧浅道。

  “嗯。”我点点头,“那偏殿禁止任何人出入,去传表哥来一趟。”

  不久,孙皓匆匆赶来,正想行礼,我连忙道:“表哥,无须多礼。”

  他腰悬宝刀,清俊的脸膛被乱发遮掩,微微绷着,眉宇之间似有愁色。

  我知道,他应该听宫人说起我怀孕一事。

  “表哥,李太医说,是喜脉。”我站到他面前,观察着他的反应。

  “哦。”他愣了半晌,眼眸才眨了一下,“恭喜。”

  “有喜脉的是碧涵,不是我。”

  “哦……你没有身孕?”孙皓又惊又喜地问,激动得握住我的手腕。

  我颔首,微微一笑。

  他有点尴尬,放开我的手,雀跃道:“我就知道,你会保护好自己的。”

  保护好自己?

  心头苦涩,我眨眸道:“表哥,我让碧涵住在偏殿,禁止任何人出入,你指派两个可靠的人守着,若有人硬闯,或是碧涵有什么动静,立即跟我说。”

  孙皓坚决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我不会让碧涵生事的。”

  我看他身上穿得单薄,嘱咐道:“天凉了,表哥保重,当心染了风寒。”

  他说自己会当心的,过了片刻,他yù言又止,终于鼓起勇气道:“容儿,眼下孙羊两家已经……其实你不必留在宫中,大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们可以回泰山南城,和祖父、祖母团聚。”

  是啊,没有人逼我当皇后了,我也不必再背负家族兴衰荣辱的重担,即使我逃走,应该也没有人会追缉我。我想过,假若部署得好,我完全可以离开洛阳,回到泰山南城,过平淡、宁静的日子,总比在宫中无依无靠、身不由己、受人欺负强百倍。

  当司马颖离开洛阳、我卧病在床的时候,我真的这么想过。

  只不过,数日后,我就被刘聪绑出宫,被他欺负了。

  眼下我也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可是,为什么我无法果断地做出决定、毅然离开?

  是因为还无法对司马颖忘情,还是因为对刘聪的恨?

  我不知道,摸不准自己的心。

  “表哥,我不想连累外祖父和外祖母。”这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无论你有何决定,我都会在你身边。”孙皓沉沉道。

  ——

  司马颖的书函还是一封封地传来,每次看着他的字、他的纸上深情、他的惭愧悔恨,我就会想起那些美好的回忆,那情意绵绵、旖旎温柔的一幕幕带给我无尽的伤痛与折磨。

  每次都发誓不再看他的书函,却总也克制不住,还是看了。

  一看,就会心痛。

  倾国倾城的美人

  眨眼间,秋天过了,冬寒来了,百花凋零,花苑萧瑟,飞屑漫天飞舞,一片凄迷。

  宫城北角有一处温泉眼,先帝命工匠建造了一个专供自己与后妃温泉暖汤沐浴的小殿,叫做“仙泽殿”。近年来,先皇后贾氏专政,诸王乱政,司马衷又是失智的帝王,这“仙泽殿”便废弃数年。

  有一日,我无意中发现这个沐浴的好地方,便让工匠和宫人清理打扫,让太医看过温泉水,确定没有问题,这才时常来仙泽殿沐浴。

  这日黄昏,吃了点心,我避过耳目,披上风氅,戴上风帽,来到仙泽殿泡温泉。

  表哥指派给我的四个护卫守在殿前,两个宫娥在殿门处候着,碧浅在一旁服侍。

  我浸在温热的汤泉中,微闭着眼,全身舒张,四肢放松,享受温汤带来的舒适与惬意。

  这里很安静,无人打扰,仿佛整个世间只有我一人,没有烦忧,没有心事,脑中空空如也,却很实在。

  忽然,外面有动静。

  “奴婢去瞧瞧。”碧浅警觉道。

  “去吧。”我准备起身,外面不知道是什么人乱闯。

  我以绸巾擦身,殿外传来隐隐约约的轻响,好像是脚步声,又像是闷哼声。

  心跳加速,我预感不祥,取了纯白中单穿上,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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