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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浴桶中,胴 体皎洁,凝白如玉,我为她擦身,她一会儿说力道轻了,一会儿说力道重了,春雪在旁边不停地呼喝、捏我。

  有几次,我以为自己再也忍不住了,可是,我咬牙忍了。

  有几次,我以为自己支撑不住了,晕倒了,可是,我还是站着。

  出浴后,我为碧涵擦干身上的水渍,还要为她擦脚。

  她忽然觉得双足不舒服,命我打来一盆热水,给她浴足。

  我强忍着,轻缓地揉着她小巧的足,突然,她尖叫一声,抬脚踹在我脸上,“你想捏死我!”

  她的脚板正中我的脸,我跌倒在地,倍感屈辱,泪水在眼中翻滚。

  可是,我不能哭,不能再她面前示弱。

  终于,碧涵就寝了,不用我伺候了。

  这一日,累,乏,四肢无力,嘴脸肿痛,头晕脑胀,满心愤恨,却只能强逼自己吞下所有的侮辱与凌虐。

  吃了一点东西,碧浅和我互相安慰几句,昏昏睡去。

  第二日,身上的热度还没退,又是千般折磨的一日。

  ——

  一连五日,碧浅和我饱受折磨。

  第二日,沏的茶太热,泼在我身上;太凉,泼在脸上。

  第三日,碧涵稍有不如意,就将我按在浴桶的水中,死死地按着,直至我喘不过气了才让我起来。她高兴了,羞辱我,不高兴了,也羞辱我。

  第四日,小公主司马翾染了风寒,她迁怒于我,命人将我和碧浅装在布袋里,用藤条抽我们,不停地抽,抽得我们伤痕累累,皮开ròu绽。

  作者题外话:50收3更。

  无所不用其极

  第五日,她的宫装染了脏污,罚我们跪在殿前,从午时跪到翌日天亮。双腿麻木了,膝盖疼得没知觉了,全身僵硬了,下雨了,我们冷得瑟瑟发抖,终于在天亮时分晕倒。

  醒来后,碧涵又继续折磨我们,千方百计,无所不用其极。

  她以折磨我们为乐趣,惬意畅快地笑,得意忘形地笑,yīn冷嗜血地笑。

  碧浅和我互相鼓励,互相安慰,一定要挺过来,一定要活着,就算碧涵再怎么丧心病狂,我们也要忍着,等到孙皓来救我们。只是,这样的日子,一日比一年还要漫长。

  我羊献容发誓,有朝一日让我翻身,我一定十倍偿还!

  第七日,碧涵吃过午膳,赏糕点给我们吃,吃下后,我们就晕了。

  醒来时,我们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双手被绑在床上。恰时,两个护卫模样的男子走进来,垂涎三尺的样子令人作呕。

  原来,碧涵要让我们尝尝被强 暴、凌辱的滋味。

  碧浅惊惧地瞪大眼,缩在床角,“你们想做什么?”

  “贵人便宜我们兄弟俩,高贵美丽的皇后,我们会好好伺候你。”黑脸男子猥 亵地看着我。

  “不要碰皇后……你们想要……就要我吧……”碧浅恳求道,挡在我身前。

  “那可不行,我们要向贵人jiāo代。”小眼男子摸着下巴道。

  “她是皇后,陛下回京,知道这件事,你们一定不得好死……你们也不想因此获罪,是不是?”碧浅泪流满面地求着,“你们放过皇后吧,我可以……我代皇后……”

  他们对视一眼,一起走过来,我连忙道:“两位兄台,只要你们放过我们,我可以保证,你们会有荣华富贵的一日。”

  这二人一愣,黑脸男子饶有兴致地问:“你已被废,还怎么许我们荣华富贵?”

  “我被废,又被立,当中缘由,你们也许不知,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陛下回京,我就一定给你们想要的。”我挺直腰杆,傲然道。

  “我们jiāo不了差,也活不了,还怎么享受荣华富贵?”小眼男子道。

  “就算你们jiāo差了,你们照样活不了,甚至满门抄斩,诛九族。”我重声道。

  他们面面相觑,应该在商量应该如何是好。

  半晌,他们有了决定,笑容猥亵,显而易见,他们选择听命于贵人。

  碧浅惊骇道:“只要你们放过皇后,我怎么样都可以……求求你们,放过皇后……”

  小眼男子拽过她,撕扯着她的衫裙,在她身上又啃又咬。

  亲眼目睹这禽兽行径,我喝道:“住手!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胆敢伤她分毫,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黑脸男子鄙夷道:“你已经被废,再也不是皇后了,这宫中贵人说了算,你还是省点点力气吧。”

  谁敢碰我(二更)

  碧浅尖叫着,闪避着,却躲不开被凌 辱的命运,衫裙被撕破了,雪白的胸rǔ弹跳出来,刺疼了我的眼。

  小眼男子眼睛一亮,低头吻着她的雪rǔ……

  黑脸男子目光闪闪地欣赏一阵,朝我扑来,我厉声怒吼:“谁敢碰我!”

  他倒是愣住了,就在这时,有人踹门进来,是表哥的部属,手执长戟,满面怒容。

  欺负我们的两个男子震惊地停住,想溜走,却长戟拦住。

  戟尖入体,血溅当场,那两个男子倒地身亡。

  碧浅剧烈地颤着,晕了过去。

  ——

  表哥的部属送我们回来,请了太医诊治我们。

  太医说我和碧浅伤痕累累,身子虚寒,发着低热,脸肿未消,口腔也bào裂,身上的鞭痕密密麻麻,触目惊心,总之要好好调理,至少两个月才能痊愈。

  碧浅病得迷糊,却还惦记着表哥,口齿不清地问:“杨将军在哪里?是否有xìng命之忧?”

  这些护卫中有一个叫做徐勇的头目,表哥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才这么相帮。

  “姑娘请放心,杨大哥暂无xìng命之忧。”他转头对我道,“皇后放心,末将会派人保护皇后。”

  “劳烦徐大哥。”我感激地道谢。

  两日后,我才知道,碧涵布局精妙,先抓住表哥,再对我下手,一击即中。

  张方派人伏击表哥,将表哥囚在隐秘之地,徐勇查探多日才找到囚禁表哥的地方,半夜偷袭救出表哥。

  于此同时,张方命部下调走昭阳殿的守卫,紧接着不让他们进宫,因此,碧涵在宫中如何折磨我,自然是易如反掌,我再怎么叫,也没有人救我。

  徐勇救出表哥后,得表哥指示,从北苑的一处暗门进宫,这才救了我和碧浅。

  眼下,我担心的是,区区几十个禁卫,还是抵不过张方的强兵悍将。

  不过,接下来的几日,碧涵好像忘了我,不闻不问,不恼不怒。我不知道,她是暂时按兵不动、伺机再起,还是真的不再针对我。

  无论如何,我必须养好身子,等着翻身的机会。

  十日后,表哥终于出现在我面前。

  我猜到了,他被张方囚着,日夜折磨,鞭笞,烙铁,遍体鳞伤,被徐勇救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养伤多日,只复原了三成。我看着他苍白无血的脸膛,泪水滑落,“表哥,是我连累了你。”

  “你也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容儿,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好了。”孙皓扬眉一笑,“碧浅,你一直挺身相护,我应该谢谢你。”

  “表少爷千万别这么说,这是碧浅应该做的。”碧浅笑道,“表少爷要好好休息。”

  他点点头,眉头微皱。

  我问:“怎么了?”

  孙皓叹气,“我担心碧涵不会放过你。”

  碧浅眸光一转,“不如我们离开洛阳吧。”

  我摇摇头,“假如碧涵不放过我,就不会让我离开洛阳。”

  她着急道:“那怎么办?”

  孙皓苦涩地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容反驳

  不知道碧涵是不是真的收手了,竟然没有再来找茬。

  八月十五日,司马颖带着司马衷回京,只有数十骑跟随。

  原来,东赢公司马腾联合王浚等人起兵讨 伐司马颖,破石超大军,邺中大震,司马颖率部属纷纷逃散,只有数十骑跟着司马颖、司马衷奔回洛阳。

  这混乱的局势、世道,何时才能终结?

  从未想过还能与司马颖相见,能够同处洛阳,我还没准备好见他,可是,上苍会安排我们相见吗?

  天子回京,虽然张方掌控了宫城和洛阳,但也要做做为人臣子的样子,嚣张跋扈有所收敛。

  回来第二日,司马衷就来看望我。

  “容姐姐,听闻你病了,好些了吗?”他疾奔而来,扑到床边,关心的模样还是傻傻的。

  “好多了,陛下不要担心。”我牵唇一笑。

  离京只不过一月余,他就瘦了一圈,想必随军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

  今日他只穿一袭清素的绛纱袍,也没佩戴贵重的玉佩,与常人无异,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些风土尘霜。他的眼眸溢满了关怀,却是孩子气的,呆滞有余,灵气不足。

  “没事就好。”司马衷像个孩子似的瘪了嘴,“容姐姐不知道,宫外可辛苦了,整日吃不饱,吃的还是粗米,睡觉也不舒服,不是睡在地上,就是睡在硬邦邦的木板上,朕根本睡不着。”

  “陛下回宫就好了,那些不开心的事就不要想了。”

  “嗯嗯,这些日子不见容姐姐,朕可想你了,你想朕吗?”他拉着我的手,摇了摇。

  “自然想。”我淡淡一笑。

  司马衷满足地笑了,举眸四望,面色一沉,“这是什么地方?容姐姐为什么住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这床榻也这么硬,容姐姐为什么住这里?”

  碧浅适时地chā嘴道:“是贵人让皇后住这里的,贵人还说,是陛下废了皇后。”

  他惊诧地皱眉,“朕没有废后啊,朕去问碧涵,她为什么这么做?”

  我连忙拉住他,“陛下不要去,这里挺好的。”我拉他坐下来,“陛下,贵人服侍陛下多年,任劳任怨,不如册封她为皇后。”

  “不行,你是皇后,她是贵人。”司马衷使劲地摆手,“容姐姐是皇后,谁也不能和容姐姐抢,朕立刻下旨,让容姐姐重新当皇后。”

  “不可!”我急忙道,“陛下,此事不可儿戏。”

  “为什么?”

  “此事以后再说吧。”

  “哦。”司马衷站起身,依依不舍地看我,“容姐姐,朕该走了,你好好养病。”

  我颔首,他走了几步,顿住脚步,吩咐宫人道:“今日午膳后把容姐姐的用物搬回昭阳殿。”

  这句话的语气虽然不具半分帝王威严,却有点不容反驳的意味。

  再见皇太弟(二更)

  我愣了一愣,忽然间觉得,自我嫁给他,这个失智的皇帝并没有对不起我;痴傻、失智不是他的错,无力保护我也不是他的错,大晋王朝内乱频生更不是他的错。虽然他没有尽到身为帝王的职责,却尽他的微薄之力呵护我。

  那么,我对得起他吗?

  从一开始,我就看不起他、鄙薄他,继而做出很多对不起他的事。

  多少有些愧疚,但是,我不后悔。

  ——

  当晚,我和碧浅搬回昭阳殿,奇怪的事,司马衷没有下诏复我的后位,不知道是张方阻拦,还是司马颖暗中阻扰。因此,我住在昭阳殿,没有任何身份,却享受着皇后的尊荣。

  这日,贵人在含章殿设宴,宴请皇太弟司马颖,还邀请了我。

  “贵人邀请皇后,不知道安的什么心,皇后去赴宴吗?”碧浅担忧道,“皇太弟也在,皇后……”

  “去。”我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苍颜如雪的女子。

  该见的,总归要见,躲避不是法子。

  碧浅嘀咕道:“其实,皇后大可婉言拒绝,就说伤病未愈、身子不适。”

  我取下发髻上的珠簪钗钿,将红色的玉刀chā入发髻,“距午时还有半个时辰,先去花苑转转。”

  她扶起我,离开昭阳殿。

  百木开始凋零,秋风横扫之下,黄叶自枝头飘落,在风中飞旋舞动。踩在落叶上,咯吱咯吱地响,像是心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

  “皇后,皇太弟在前面的风亭,那女子是谁?”后面的宫人说了一句。

  “多嘴。”碧浅轻叱道。

  我望过去,风亭中站着两个人,司马颖,孙瑜。

  男子轩昂挺拔,俊颜皎皎,雪白长袍,气宇高蹈;女子风姿楚楚,巧笑嫣然,清雅衣裳,玉致脱俗。

  他们如同从仙界下凡的金童玉 女,谈笑如风,广袂飘拂,翻卷在一起,举案齐眉。

  时而jiāo颈亲昵,时而轻拥揽抱,时而轻吻螓首,她羞窘地垂眸,他脉脉地凝视,令人艳羡。

  隐隐作痛的心,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鞭,剧痛袭来,几乎令我窒息。

  碧浅及时扶住我,不然我也许就软倒了。

  这样的情景,意料之中,可我没料到,这么心痛。

  这样的结果,是自己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

  ——

  含章殿的正殿摆开宴席,金玉琳琅,珍馐诱 人,美酒飘香。

  我踏入大殿的时候,司马衷,碧涵,司马颖,孙瑜,已经在座。我不再是皇后,司马衷的身旁人自然是碧涵,我的宴席与司马颖二人的宴席东西相对。

  “容姐姐快坐。”司马衷兴致高昂地说道,“为容姐姐斟酒。”

  “谢陛下。”我坐下来,碧浅跪坐在我身后。

  自从我进殿,司马颖的目光就从未转过来,不是低垂着,就是看着别处,或与娇妾低声言谈。

  那种闷痛,很沉,很重。

  作者题外话:50收3更。

  我没醉

  近看之下,这大半年来,他没什么变化,唯一变了的是,他对我的态度……

  还是那张魂牵梦绕的俊脸,还是那双朝思暮想的眼眸,还是那个举世无双的男子。

  可是,他不属于我了,因为,他的心中不仅仅只有我。

  碧涵装扮得明艳动人,桃腮红唇,金珠钗,金步摇,金光流转,刺人眼目,一袭紫红的宫装华贵繁复,完美展现出她尊贵的身份与端庄大气,倒衬得我为谁服丧似的。

  她盈盈笑道:“今日皇太弟赏脸赴宴,吾倍感荣幸,吾敬皇太弟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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