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尔叶，聚会你去吗？”临冬询问专心看电脑的尔叶。
实验室里经常有来帮忙的大一大二的学生，临冬就和顾建华商量着请他们吃顿饭，顾建华同意了。
“聚会呀？”尔叶靠在椅背上挠挠头，“我不去了吧，我留下来看家。”她笑嘻嘻的。
“看什么家呀，去去去，都得去。”
“关键我论文没写完，那头催得紧。偷不得懒呀，学长。”
“算了，她不去就算了。”实验室里的另一个女生顾姗正在收拾东西，她已经化好了精致的妆，正在检查包里的东西是否带齐，“她那篇文章是挺赶的。”
“行吧，那你好好看家。”临冬脱了白大褂站起来，示意顾姗可以走了。
顾姗拎起红色的挎包，笑着跟了上去。走过尔叶身旁时，她拍了拍她的肩，“加油写啊！”
尔叶挤出一个笑。
待临冬走到门口时，尔叶突地喊起来，“哎，学长，回来帮我从福记带只鸡。”
临冬的手放在门把上，回头看着尔叶无可奈何地笑，带鸡。“好，记着了。天天吃鸡，都要成鸡精了。”
尔叶笑起来。
人走完了，实验室里只有她一人，她凝眉看着那条手链，似是非常痛苦。银色的手链在明亮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光芒，如阳光下微漾的湖水，水光潋滟，轻柔。很简单！是她喜欢的类型。她轻轻地叹息，呢喃，“有点后悔了。”
后悔没有答应你。
几分钟后，她拉开抽屉，复把手链放回去。
一个多小时后，论文改得差不多了，尔叶把它发给了顾建华。终于完成了！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有人敲门。
“请进。”尔叶回头看过去。
“学姐。”林枫穿着一件卡其色的外套走进来，带着礼貌的笑。
“咦，今天聚会你没去吗？”林枫，yào分班班长，经常来实验室帮忙，今天聚会也叫了他。
“我有点事，就先回来了。”待林枫走到桌前，尔叶才看到他手里拎着福记的袋子，“你要的福记。”他把袋子放到桌上，还有一杯nǎi茶。
“谢谢谢谢。”
“学姐，那没事我先走了。”
“恩，好。”“哎，我给你钱。”尔叶突地想起来，叫住已经转身的林枫。
“临冬给了。”林枫看着尔叶说。
“哦?。”尔叶突地想到一件事，“哎，林枫，刚刚岳琦铃来这儿找过你。”
“哦，我知道了。”林枫皱了皱眉。
“林枫，女孩还是要哄哄的。”尔叶带着温和的笑意说，她也是受人所托。
林枫盯着尔叶看了几秒，轻柔地说，“尔叶。”
“恩。”尔叶看林枫的眼神莫名地感觉不对劲。
“你男朋友很喜欢哄你？”
“我男朋友？”尔叶眼神闪烁了两秒，故作镇定地反问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怎么，不能说吗？”
尔叶思索了下，“学姐我一身投入在学术上，没有男朋友。”
“真的？”林枫的眼睛猛然亮了。
尔叶看着心肝一颤。
隔了几秒，他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低声呢喃，“我赢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满怀骄傲与欣喜。
“赢什么了？”尔叶疑惑地看着他。
“杨木说要跟我赌一个月生活费，看你有没有男朋友。”
尔叶怔了一怔，而后露出淡漠的笑，“你们真是够闲的。”她讥讽开口。
林枫不置可否，迈开步子走了出去。待出了办公室的门，他迈着轻盈的步伐，露出一个自嘲的笑，真是，够闲的！
隔天，尔叶讲完了实验，学生开始到外面抓小白鼠。然后她收到了大学班长李昆打来的电话。尔叶接起来，原来是他们的直系学弟学妹们想办一场考研讲座，请前几届考的优秀的师兄师姐们回去指导指导。尔叶一听乐了起来，“他们是要往哪考啊，北大还是清华呀，医yào方面我们自己大学可是最好的！”
“别说，还真有要考北大清华的。”
尔叶笑起来。
“还说呢，眼光最dú的就是你了。现在yào理专业排名第一的不就是A医大，还有你那个导师顾建华，在全国可都是赫赫有名！有不少学弟学妹都想朝你那个学校考。”
尔叶有气无力的笑起来，哪里是眼光dú辣，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当时，她必须走，而这里，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怎么样，尔学霸，给个面子呗。”
尔叶回过神来，调笑着开口，“班长大人，我有一个疑问。”
“我记得好像这一届yào学班的班长好像是叫李瑶吧。”
“恩。”
“那个时候好像还是班长你的女朋友吧。”
“恩，现在也是。”“尔学霸你有什么直说了吧。”
“没啥，班长真是爱妻有加，11届的学弟学妹们也没见你这么积极。”11届是他们的下一届。
李昆chā科打诨地笑起来。
“行，班长，我去了，时间地点发给我。”
尔叶没想到，双李现在还在一起。李昆上大三的时候，李瑶大一。两个人都是yào学班的班长。具体内情尔叶不清楚，只知道李瑶开学没多久，两人就定了关系，成了男女朋友。李瑶呢，尔叶也见过一次，迎新晚会的主持人，一开嗓，大气端庄，hold住全场。可一下了台，到了李昆面前，立马变得小鸟依人。
记得当时他俩刚jiāo往的时候，尔叶就跟顾及在背地里说，“他俩肯定好不了多久。”她觉得，他们不够势均力敌，明显李瑶把这段感情看得更重。
顾及斜着眼看她，怎么就好不了多久？
“恩，预感。”尔叶故弄玄虚。李昆大一大二时jiāo了十几任女朋友，且都是各大院的风云人物，但最长的关系维持不过俩月。
“我预感他俩能好很久。”顾及拿着水杯，看着窗户外面悠悠地开口。
尔叶以为她在故弄玄虚，嗤之以鼻地问她，“何以见得？”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何时该降低姿态，知道怎么维系感情。
尔叶笑笑，没说话。她觉得顾及完全是在胡扯，她也不揭穿，但现在看看，觉得她的确比自己了解得多，看得更长远。
尔叶这么想着，不觉又想到陆展尘。果然时间才是最好的侦探，揭开所有真相。曾经以为不可能长久的人却最靠近厮守；而曾经亲密无间的人此刻却成了彼此最为怨恨的敌人。
讲座订在三月二十九号，三天后，尔叶跟顾建华请了两天假，打算顺便回家看看。
三月二十九号上午，尔叶坐火车回到了N市。
尔叶先回了家放了行李，然后坐公车到了Z大。她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少男少女，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心情畅快。她打给顾及，告诉她自己回来了。
顾及很快风风火火地来了，尔叶坐在路一旁树荫遮挡的长椅上等她。老远就看见她穿着白大褂携着利落的短发朝这边跑来。
尔叶笑着看她走近。
“回来了。”她站到尔叶对面，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芒。
“恩。”
顾及还在做实验，就在原来他们经常呆的实验室，里面的老师和师兄师姐尔叶大多也都认识，她跟了过去，到那里，一一和他们打了招呼。
等中午的时候，顾及做完了实验，拉着尔叶走在“Z大”的紫藤长廊里。
“顾及，对不起呀。”尔叶歉疚地开口。
“没事。”
“我早该想到，不可能是你传的照片。”
“想明白了就好，我真怕你每次一见面，话都不说一句，就踹我一脚。”顾及调侃着说。
尔叶含着歉意笑起来。
到学校食堂门口的时候，刚要踏上台阶，顾及突然开口，“别回头！”
这话儿说得，她更想回头了。
“他在后面。”
尔叶听见这神色一僵，陆展尘在后面。
马路中央，一群人簇拥着身穿银灰色西装的陆展尘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从行政楼走过来。
“顾学姐。”有认识顾及的小学弟和顾及打招呼。再看旁边，惊喜地叫起来，“尔叶学姐！”尔叶笑着回了他。
这厢的陆展尘似是有了感应，顿了顿脚步，朝声音的来源望过去。可不正是尔叶那小丫头！再看旁边那人，又忍不住有些生气，这丫头真是不长记xìng，还和顾及你走这么近！
旁边中年男人开口，“小陆，怎么了？”
“哦，没事。”陆展尘收回目光，“就是经过学校的食堂，突然想起了三楼大师傅最拿手的ròu沫茄子。”
“陆总这是饿了吧。”人群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chā话。
“陆总，聚仙楼已经订好座了。”陆展尘的助理小于适当地chā话。
陆展尘朝尔叶的方向扫了一眼，她已经不在了。他随着众人往前走，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走上去的好。
☆、第 3 章
讲座时间订在晚上六点半，顾及和尔叶赶到的时候，班长已经在那了，还有几个比他们低一届的各大高校的学弟学妹。一百多人的教室里几乎坐满了人，有些吵闹，却并不让人厌烦。
少男少女的嬉笑声，椅子坐下站起的吱哑声，书页翻动的刷刷声。这才是，青春呀！
班长看到尔叶，热情地喊她，旁边的李瑶也冲着尔叶和顾及礼貌地笑。
“班长，我们班就我自己呀？”尔叶站在第一排的桌子前问李昆，她还以为会遇到老同学。
“恩，就你们学校那个顾老师，11届没有考上的，找不到人，只好拉你来了。”李昆凑近尔叶低声说。
装了上百个人的教室突地骚动起来，很多人朝后方靠近门的角落里看去，尔叶和李昆不明所以，顺着学生的目光看过去。
“嘿，这不是陆展尘吗？”李昆诧异地开口，转过脸看了看旁边的尔叶。她面色淡淡地看着陆展尘，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顾及你，尔叶，李昆，李瑶站在第一排的桌子前，陆展尘倚着椅子坐在最后一排，目光炯炯地盯着第一排的尔叶。
“阿昆。”李瑶唤旁边的李昆，而后凑到他旁边说了些什么。
“尔叶，我去打个招呼。”李昆是知道尔叶和陆展尘的关系的，不止他，学校的很多人都知道。
“恩。”
“学姐，你们先坐下吧。”李瑶说。
尔叶和顾及你坐下去，李瑶给她们分别端了杯水。
隔了几分钟，李昆走回来，对着李瑶说，“他说行。”然后转头面对着尔叶和顾及说，“陆学长要上来说两句。”
尔叶淡淡地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同学们同学们！”李瑶走上讲台，拍了拍手掌，人群安静了下来。“我刚刚看到了创野集团的陆总。大家应该都知道，陆总是我们的直系学长，是我们yào学院史上的第一高富帅。今天来了，我们肯定不能轻易让他走，我们请他上来说两句。有请陆学长。”
尔叶几乎能够感到陆展尘的气息在一点一点靠近，她坐在顾及你的旁边，靠近走廊的第二个位置。“学妹刚刚把我夸得走路都轻飘飘的了。”底下一阵笑声，“首先自我介绍一下。”他没有上讲台，而是隔着桌子站到了尔叶的面前，“我是陆展尘，10届yào物分析班毕业生。刚刚我原本是路过，看这里在开考研讲座，也有几位相熟的学弟学妹，想看看他们最近过得怎么样，就走了进来。”“今天既然是考研讲座，我就不喧宾夺主了。只一句话，考研和工作是你在此刻要做的抉择，不要担心，不要害怕，勇敢地面对，理智地选择。只要你努力，哪一条都是光明的道路。”“同时，我也欢迎大家来我们创野集团应聘。”
底下响起一阵掌声，喧闹中一个坐在后排的男生举起了手。
“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
“学长，我现在还没有下决心说是要考研还是去工作，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快点做出决定？选择出一条适合自己的路。”
陆展尘温和地笑了起来，有女生小声的尖叫，真是帅呆了！“如果还没有做好决定，那就再等一等。”“但是，你必须做好两手准备，以保证以后你不是毫无防备。白天用来好好学习，夜晚睡不着的时候用来思考。相信你很快就会有决断。坚持不下去，你自然会选择工作，熬过去了，你自然会明白考研的好。”
“学长，怎么听你的意思，感觉工作是懒人的做法呢。”男生挠了挠头。
“懒人？我也没有考研。”不考研也可以当老板，拥有令人艳羡的身家。
有人笑起来。
男生坐了下去。
又有人举起了手，是第二排的一个女生，就在尔叶的后面，陆展尘伸出手示意她站起来。
“学长，据我个人了解，创野集团对yào物研究、开发方面的人才，最低的学历要求是研究生。学长，我觉得这几乎堵死了我们想做这方面的本科生的路。学长，所以我希望你代表创野谈一谈对企业人才的要求，还有为什么制定了这样。。。”女生似乎在思索着合适的词汇。
“残酷的条件吗？”陆展尘接过话。
女生点头。
“我们销售部门是招本科生的，工作六个月以后如果你递jiāo了转部并且通过的话，就可以从销售转到yào物研究相关的部门。”陆展尘神色认真地回答她，“而你说的我们公司在yào物研究方面只招研究生，确实如此。可你不会不知道，你和他们的差距吧？你拿什么来平衡这个差距。这是你们自己应该考虑的问题，也是我们企业需要为你们考虑的问题。今天既然都是我的直系学弟学妹，那我就明说了，作为我们企业，所希望的就是在不违背商业与法律道德的基础上达到利益的最大化。所以我需要我们企业的各个部门都要有了解市场需求的人，从而来创造公司的特色，赚取利益，最大的利益。”
女生一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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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呀？”尔叶靠在椅背上挠挠头，“我不去了吧，我留下来看家。”她笑嘻嘻的。
“看什么家呀，去去去，都得去。”
“关键我论文没写完，那头催得紧。偷不得懒呀，学长。”
“算了，她不去就算了。”实验室里的另一个女生顾姗正在收拾东西，她已经化好了精致的妆，正在检查包里的东西是否带齐，“她那篇文章是挺赶的。”
“行吧，那你好好看家。”临冬脱了白大褂站起来，示意顾姗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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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尔叶回头看过去。
“学姐。”林枫穿着一件卡其色的外套走进来，带着礼貌的笑。
“咦，今天聚会你没去吗？”林枫，yào分班班长，经常来实验室帮忙，今天聚会也叫了他。
“我有点事，就先回来了。”待林枫走到桌前，尔叶才看到他手里拎着福记的袋子，“你要的福记。”他把袋子放到桌上，还有一杯nǎi茶。
“谢谢谢谢。”
“学姐，那没事我先走了。”
“恩，好。”“哎，我给你钱。”尔叶突地想起来，叫住已经转身的林枫。
“临冬给了。”林枫看着尔叶说。
“哦?。”尔叶突地想到一件事，“哎，林枫，刚刚岳琦铃来这儿找过你。”
“哦，我知道了。”林枫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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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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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林枫的眼睛猛然亮了。
尔叶看着心肝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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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什么了？”尔叶疑惑地看着他。
“杨木说要跟我赌一个月生活费，看你有没有男朋友。”
尔叶怔了一怔，而后露出淡漠的笑，“你们真是够闲的。”她讥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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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尔叶讲完了实验，学生开始到外面抓小白鼠。然后她收到了大学班长李昆打来的电话。尔叶接起来，原来是他们的直系学弟学妹们想办一场考研讲座，请前几届考的优秀的师兄师姐们回去指导指导。尔叶一听乐了起来，“他们是要往哪考啊，北大还是清华呀，医yào方面我们自己大学可是最好的！”
“别说，还真有要考北大清华的。”
尔叶笑起来。
“还说呢，眼光最dú的就是你了。现在yào理专业排名第一的不就是A医大，还有你那个导师顾建华，在全国可都是赫赫有名！有不少学弟学妹都想朝你那个学校考。”
尔叶有气无力的笑起来，哪里是眼光dú辣，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当时，她必须走，而这里，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怎么样，尔学霸，给个面子呗。”
尔叶回过神来，调笑着开口，“班长大人，我有一个疑问。”
“我记得好像这一届yào学班的班长好像是叫李瑶吧。”
“恩。”
“那个时候好像还是班长你的女朋友吧。”
“恩，现在也是。”“尔学霸你有什么直说了吧。”
“没啥，班长真是爱妻有加，11届的学弟学妹们也没见你这么积极。”11届是他们的下一届。
李昆chā科打诨地笑起来。
“行，班长，我去了，时间地点发给我。”
尔叶没想到，双李现在还在一起。李昆上大三的时候，李瑶大一。两个人都是yào学班的班长。具体内情尔叶不清楚，只知道李瑶开学没多久，两人就定了关系，成了男女朋友。李瑶呢，尔叶也见过一次，迎新晚会的主持人，一开嗓，大气端庄，hold住全场。可一下了台，到了李昆面前，立马变得小鸟依人。
记得当时他俩刚jiāo往的时候，尔叶就跟顾及在背地里说，“他俩肯定好不了多久。”她觉得，他们不够势均力敌，明显李瑶把这段感情看得更重。
顾及斜着眼看她，怎么就好不了多久？
“恩，预感。”尔叶故弄玄虚。李昆大一大二时jiāo了十几任女朋友，且都是各大院的风云人物，但最长的关系维持不过俩月。
“我预感他俩能好很久。”顾及拿着水杯，看着窗户外面悠悠地开口。
尔叶以为她在故弄玄虚，嗤之以鼻地问她，“何以见得？”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何时该降低姿态，知道怎么维系感情。
尔叶笑笑，没说话。她觉得顾及完全是在胡扯，她也不揭穿，但现在看看，觉得她的确比自己了解得多，看得更长远。
尔叶这么想着，不觉又想到陆展尘。果然时间才是最好的侦探，揭开所有真相。曾经以为不可能长久的人却最靠近厮守；而曾经亲密无间的人此刻却成了彼此最为怨恨的敌人。
讲座订在三月二十九号，三天后，尔叶跟顾建华请了两天假，打算顺便回家看看。
三月二十九号上午，尔叶坐火车回到了N市。
尔叶先回了家放了行李，然后坐公车到了Z大。她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少男少女，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心情畅快。她打给顾及，告诉她自己回来了。
顾及很快风风火火地来了，尔叶坐在路一旁树荫遮挡的长椅上等她。老远就看见她穿着白大褂携着利落的短发朝这边跑来。
尔叶笑着看她走近。
“回来了。”她站到尔叶对面，眼睛亮晶晶地，闪着光芒。
“恩。”
顾及还在做实验，就在原来他们经常呆的实验室，里面的老师和师兄师姐尔叶大多也都认识，她跟了过去，到那里，一一和他们打了招呼。
等中午的时候，顾及做完了实验，拉着尔叶走在“Z大”的紫藤长廊里。
“顾及，对不起呀。”尔叶歉疚地开口。
“没事。”
“我早该想到，不可能是你传的照片。”
“想明白了就好，我真怕你每次一见面，话都不说一句，就踹我一脚。”顾及调侃着说。
尔叶含着歉意笑起来。
到学校食堂门口的时候，刚要踏上台阶，顾及突然开口，“别回头！”
这话儿说得，她更想回头了。
“他在后面。”
尔叶听见这神色一僵，陆展尘在后面。
马路中央，一群人簇拥着身穿银灰色西装的陆展尘和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从行政楼走过来。
“顾学姐。”有认识顾及的小学弟和顾及打招呼。再看旁边，惊喜地叫起来，“尔叶学姐！”尔叶笑着回了他。
这厢的陆展尘似是有了感应，顿了顿脚步，朝声音的来源望过去。可不正是尔叶那小丫头！再看旁边那人，又忍不住有些生气，这丫头真是不长记xìng，还和顾及你走这么近！
旁边中年男人开口，“小陆，怎么了？”
“哦，没事。”陆展尘收回目光，“就是经过学校的食堂，突然想起了三楼大师傅最拿手的ròu沫茄子。”
“陆总这是饿了吧。”人群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chā话。
“陆总，聚仙楼已经订好座了。”陆展尘的助理小于适当地chā话。
陆展尘朝尔叶的方向扫了一眼，她已经不在了。他随着众人往前走，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走上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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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男少女的嬉笑声，椅子坐下站起的吱哑声，书页翻动的刷刷声。这才是，青春呀！
班长看到尔叶，热情地喊她，旁边的李瑶也冲着尔叶和顾及礼貌地笑。
“班长，我们班就我自己呀？”尔叶站在第一排的桌子前问李昆，她还以为会遇到老同学。
“恩，就你们学校那个顾老师，11届没有考上的，找不到人，只好拉你来了。”李昆凑近尔叶低声说。
装了上百个人的教室突地骚动起来，很多人朝后方靠近门的角落里看去，尔叶和李昆不明所以，顺着学生的目光看过去。
“嘿，这不是陆展尘吗？”李昆诧异地开口，转过脸看了看旁边的尔叶。她面色淡淡地看着陆展尘，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顾及你，尔叶，李昆，李瑶站在第一排的桌子前，陆展尘倚着椅子坐在最后一排，目光炯炯地盯着第一排的尔叶。
“阿昆。”李瑶唤旁边的李昆，而后凑到他旁边说了些什么。
“尔叶，我去打个招呼。”李昆是知道尔叶和陆展尘的关系的，不止他，学校的很多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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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你们先坐下吧。”李瑶说。
尔叶和顾及你坐下去，李瑶给她们分别端了杯水。
隔了几分钟，李昆走回来，对着李瑶说，“他说行。”然后转头面对着尔叶和顾及说，“陆学长要上来说两句。”
尔叶淡淡地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同学们同学们！”李瑶走上讲台，拍了拍手掌，人群安静了下来。“我刚刚看到了创野集团的陆总。大家应该都知道，陆总是我们的直系学长，是我们yào学院史上的第一高富帅。今天来了，我们肯定不能轻易让他走，我们请他上来说两句。有请陆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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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展尘温和地笑了起来，有女生小声的尖叫，真是帅呆了！“如果还没有做好决定，那就再等一等。”“但是，你必须做好两手准备，以保证以后你不是毫无防备。白天用来好好学习，夜晚睡不着的时候用来思考。相信你很快就会有决断。坚持不下去，你自然会选择工作，熬过去了，你自然会明白考研的好。”
“学长，怎么听你的意思，感觉工作是懒人的做法呢。”男生挠了挠头。
“懒人？我也没有考研。”不考研也可以当老板，拥有令人艳羡的身家。
有人笑起来。
男生坐了下去。
又有人举起了手，是第二排的一个女生，就在尔叶的后面，陆展尘伸出手示意她站起来。
“学长，据我个人了解，创野集团对yào物研究、开发方面的人才，最低的学历要求是研究生。学长，我觉得这几乎堵死了我们想做这方面的本科生的路。学长，所以我希望你代表创野谈一谈对企业人才的要求，还有为什么制定了这样。。。”女生似乎在思索着合适的词汇。
“残酷的条件吗？”陆展尘接过话。
女生点头。
“我们销售部门是招本科生的，工作六个月以后如果你递jiāo了转部并且通过的话，就可以从销售转到yào物研究相关的部门。”陆展尘神色认真地回答她，“而你说的我们公司在yào物研究方面只招研究生，确实如此。可你不会不知道，你和他们的差距吧？你拿什么来平衡这个差距。这是你们自己应该考虑的问题，也是我们企业需要为你们考虑的问题。今天既然都是我的直系学弟学妹，那我就明说了，作为我们企业，所希望的就是在不违背商业与法律道德的基础上达到利益的最大化。所以我需要我们企业的各个部门都要有了解市场需求的人，从而来创造公司的特色，赚取利益，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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