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赵大经纪人一片“慈母心”，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有当亲妈粉的潜力。
圣龙大人，啊不，龙巫妖的xìng格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赵烨这手让他十分受用。杜易诺决定，把赵烨的地位从顺手的道具，变成伺候本大人伺候得不错的仆人。
***
这节课一个半小时，下课后，讲台上的老师直接走到了后边。
“您就是赵先生吧？”
“对，胡老师好，他就是我带来的艺人。”
胡老师个子大概只有一米六多一点，微胖的圆脸上带着笑，她在讲台上说话的时候声音敞亮清晰，但现在走下来后，就是轻声细语了。只听声音，简直就是两个人在说话。
“胡老师好，我是杜易诺。”
“你的声音很好听的，而且说话吐字的方式很让人舒服，你学过声乐吗？。”
“没有。”
“你唱两首歌吧，随便唱，什么都可以。”
这时候，那些学生，尤其是男学生很多还没离开。他们要么是已经出道的，要么是和杜易诺一样，准备出道的。年纪都和杜易诺差不多，还是一个公司的。既是同门，但又是资源的竞争者，都想看看杜易诺到底怎么样。
杜易诺想了一会，开口唱：“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此走上繁荣富强！”
赵烨顿时傻了，没走的人当场就有人笑出生来，没笑的也只是强忍着。
杜易诺却不管，只是自顾自的放开嗓子唱着。
没走的人里，有两个人慢慢收起了笑。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很老，很土，很不时髦，同时这又是一首红色歌曲，一首军歌。它确实又老又土不时髦，但它是经典。
杜易诺的歌声，嘹亮雄浑清澈有力，充满了阳刚的力量，让人感觉到热血和激情。
胡老师还是刚才的那种笑嘻嘻的表情，在杜易诺唱完之后，她只是点点头：“第二首唱一首比较柔和的。”
杜易诺点头，这次唱的是——
“让我们dàng开双桨，小船儿推开拨浪……”
这下可好，红色歌曲唱完了，唱儿歌了。
赵烨脸黑的都要哭了，看戏的一些人直接捂着嘴了，他们不怕杜易诺和他的经纪人听见，只是不想被老师发现自己在狂笑。
赵烨那个后悔啊，他怎么就忘了呢。杜易诺这样的封闭好少年，可能上学的时候连追星都没追过，只会唱这些歌曲也不奇怪了。
不过，悔着悔着，赵烨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听歌上了。不知道儿歌原来也会这么好听，就真的和在湖面上泛舟一样凉爽又欢快。
这是童音的儿歌，chéng rén的话，女声唱比较欢快，杜易诺这种温厚的男声唱起来本该是有些怪的。但偏偏丝毫怪异的地方都没有，歌声流淌，就如清凉的河风拂过耳边，带着水香与柳韵……
等到杜易诺唱完，胡老师说：“我教不了他。”
“胡老师，杜易诺还是会唱别的歌的，我……”
“赵先生，你不要着急，我的意思是，你直接带他去陈弥那里，让他照着刚才把刚才的两首歌再唱一次。他虽然没学过声乐，可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小杜，你要是出了专辑，要给我十张签名的，怎么说我也教过你一堂课。”
“……”赵烨嘴巴张得大大的，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转折的。
“你这经纪人怎么这么不干不脆？跟我走跟我走！”边上直接窜过来一个人，四十多岁鸡窝头戴眼镜，绿衬衫红裤子，脚蹬一双夹趾拖鞋，就要拉杜易诺。
赵烨条件反shè就想保护自家艺人的时候，胡老师说：“陈老师，你怎么来啦？”
“你门开着，别说我听见了，这层楼都听见了。”陈弥笑呵呵的说。
来人一说话，声音嘶哑难听。赵烨立刻知道，这位陈弥了。应该是刚才下课的人出去没关门，杜易诺的歌声传出去，把正好路过的陈弥引过来了。
星辉的各种学习班，也是许多艺人首选签约的原因。胡老师这里类似于初级班，陈弥那边却是研究生班了。陈弥原来是知名的才子歌手，作曲填词演唱一条龙，刚出道就红到zhà裂。
可是他发生意外，烧坏了嗓子。他因此退出，为了幕后。但他现在在词曲界，依旧是大神一样的人物。
他没开自己的音乐室，而是签在了星辉，顺便他还有点好为人师的毛病，偶尔会帮着调教一下歌手。
不过别人都是求着他调教，这次是陈弥自己迫不及待的调教，因为杜易诺的声音。
以音色和音质来说，杜易诺的声音不是陈弥听过的最好的。但他的发音吐字方式，是陈弥听过的最特别，最美的。
一个角色，一千个演员就会有一千种演绎方式。同理，一首歌，一千个歌手就会有一千种演唱方式。就算同样的流派，同样的歌声方法，再加上一母双胞同样的声音，也是不一样的。
只是大多数普通人听不出来，才会偶尔觉得某某和某某唱得一模一样。陈弥不是普通人，他听出了杜易诺的特别。
一般好歌，听第一遍的时候让人惊艳，可是十遍百遍，听多了大多数人就开始感觉到厌烦了。尤其红色歌曲和儿歌，多少人都听得耳朵起茧子，甚至习惯xìng烦躁了。
热血澎湃的铿锵军旅，清风涤dàng的无忧年少，杜易诺却唱出了人们的身历其境，唱出了心生共鸣。渐渐的，听歌的人们耳中回应的已经不是歌词，而是他起伏嗓音描摹出的旋律。
“对了，小杜是吧？你有宗教信仰吗？”陈弥忽然想起了什么，问。
“没有。”
“怪了，你刚才唱歌，让我想起来上一次听和尚唱经。”陈弥念叨着，他声音嘶哑，说话要很费力才能吐字清楚，所以最小的声音也比普通人说话要大。
佛经是梵文，很多都是音译。普通人其实根本就不明白佛经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佛音梵唱谁都知道是褒义词。和尚唱经，听不懂，但只是旋律和音色，就能让人感受其中的恢弘与神圣。
第六章
“我唱歌像念经？”杜易诺脸上一红，看起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杜易诺唱歌还有说话的方式，是他龙身时的天生龙语的影子，外加唱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圣歌练出来的习惯。
龙语是魔法位面最难学习的语言，没有之一，除非你有一个龙的嗓子，否则一辈子都学不会。他现在是人了，再怎么用信仰改造，也改造不出曾经的龙の喉咙。可ròu体是人，灵魂是龙，发音的习惯，是完全无法修改的。
他是圣龙，一开始这只是种族内部的类型划分，后来去了光辉阵营打工，就变成职位称呼了。在其位谋其政，他三不五时的也得跟着唱唱颂歌之类的东西。心里再不以为然，都得把样子做出来。
多少万年的赞颂光辉，即便只是装腔作势，但熟能生巧，巧能生精，已经算是后天练就出来的一份魅惑本领了。且那种本能已经和他是不是一头龙无关，而是沁进了灵魂里。也和妖魔鬼怪的魅惑不同，而是尽显神圣。今天杜易诺已经努力压制，如果他“功力”全开，军哥能唱得人立刻去征兵处报名，儿歌唱完楼里就没人都跑去划船了。
压制后，陈弥还能听出来，杜易诺觉得这人有点意思。
看来就算是科技位面，但人的感知和精神，一样有可取之处。
“是好的那种念经……”陈弥解释，但是越解释好像越不对劲，干脆他也不多废话了，只是让杜易诺和他走。
和胖胖的胡老师道谢加道别，杜易诺和赵烨跟着陈弥走了。与此同时，大楼里的少部分人里开始流传“那个沈助理的亲戚经纪人带来的新人，陈哥说了，他唱歌像念经。”
***
陈弥把杜易诺带走，一边走一边考了他不少，发现他确实乐理知识非常烂。到了地方给他看五线谱，他都得数半天才能认清楚哆唻咪。
“你是天生就该站在舞台上的！”等到赵烨和杜易诺要离开的时候，陈弥还是眼睛发亮的拽着杜易诺的手一个劲的说着同一句话。
——这人是个痴儿。还是个很能摆正自己的痴儿，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自己单干。他知道自己不善于经营，情商很低，所以就托庇在天浆这棵大树下面。他可以快快乐乐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需要顾虑其它。
杜易诺很喜欢陈弥，喜欢这样痴迷专注于一件事的人类，最精美的工艺，最迷人的艺术往往只有这些人才做得出。
龙族最爱的是欣赏美和收藏美（尤其是亮闪闪的美），但龙族不善于创作，所以精明的龙族都会直接去收藏那些艺术家和匠人，曾经的法蒂亚斯就是其中翘楚。可惜啊，现在他的那些收藏都已经灰飞烟灭了。
音乐无形，不是亮闪闪的？
╮(╯▽╰)╭那只是在凡人的眼里，龙族眼中，美妙的乐音有的如子夜繁星般闪烁，有的如正午骄阳般夺目，那是比任何黄金珠宝都要璀璨的珍宝。
***
赵烨带着杜易诺去的下一站是舞蹈老师，舞蹈老师姓裴。
刚进门的时候，裴老师站着，挺拔秀直，像是竹子。当裴老师看见他们，走过来的时候，竹子忽然歪了——他是个瘸子。
他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在遗憾之后，看到他的人就会发现，歪倒的竹子已然是竹子。他背脊挺直，脚瘸步正。
“你的身体很不错。”打过招呼后，裴老师说，“可惜，你的年纪太大了。过去，跟他们一块抻筋。”
裴老师很干脆的，直接就让杜易诺开始上课了。
杜易诺其实轻而易举就能达到老师要求的标准，但是他没那么干，依旧摆出龇牙咧嘴浑身僵硬疼痛的样子。
就因为他表现得太凄惨了，赵烨都不忍心看了，主动要求去吸烟室抽烟。
“身体状况比我想得好，还是可惜，你的年纪太大了。”临走的时候，裴老师又做了相同的感叹。
他曾经是个芭蕾舞演员，因为练习得太刻苦，结果适得其反，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膝盖骨练伤了。
嗓音嘶哑的声乐老师，瘸腿的舞蹈老师，已经有了瑕疵的艺术品，但却锋芒内敛。杜易诺有点期待下面的老师。
然而他的期待落空了，后边再见的其他那些老师，就只是寻常的普通人了。他们被星辉签约，当然也是有才干的，可是也仅只于此了。
当两人走向停车场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易诺，咱俩中午吃饭了吗？”赵烨觉得自己要死了，一双被定制皮鞋包裹着的脚又酸又疼，两条小腿死硬死硬的，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
“没有。”
“那走，我们……”赵烨电话响了，说了两句，刚才要死要活的人，恢复了点精神，“正好，再让你见个人。”
“什么人？”
“一个比今天见到的其他人都重要得多的人，不过，话说我原本是安排两天内让你和这些老师见面的，结果不知不觉这一天都见了……”
赵烨嘀咕着，他语气听着像埋怨，其实更多的是小得意。
尤其，陈弥虽然每年都会给艺人们讲讲课，那时候一些大牌不管听不听得懂，也都会过来。就为了能有机会向陈弥求一首歌。
现在谁不是影视歌三栖发展，因为盗版严重，歌手磁带和歌曲的销量确实不好挣钱。可一旦歌声被认可，人气的提升就如同bàozhà。一旦能开演唱会，不止挣钱，还能极大的提高粉丝的忠诚度，与粉丝拉近关系。
结果现在，看陈弥的意思，是想让杜易诺做他的“亲传”？
赵烨表示痛并欢乐着，矮油，今天晚上我又要睡不着觉了，怎么办？o(*￣▽￣*)o“呵呵……呵呵哈哈……”赵烨一边开车，一边傻笑。不只是为了杜易诺的前途，还有他自己这是头一回干点实事，难不成就真的能够出任CEO，迎娶……别管迎娶啥，总之是即将走上人生巅峰了。
赵烨的车停在了一家名字叫老锅菜的菜馆：“孟先生定的桌。”服务员就把他们带进了包厢。
两人正点菜呢，进来了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帅哥。杜易诺是轮廓比较立体，但他东方韵味十足，很显然不是混血。进来这位就不同了，蓝眼睛高鼻子，方下巴上还有个从中间陷进去的小坑，十足的混血儿。
“赵先生吗？我是孟罗贤，对不起，我来……”他走进来两步要和赵烨握上了手，这时候眼睛才瞥了一眼杜易诺。
有了第一眼，就有第二眼，第三……
更正确地说，他的眼睛已经黏在杜易诺身上了。
“你好，孟先生，我是杜易诺。”
“矮油！(^ω^)你就是小杜啊！哦呵呵呵呵！”混血大帅哥的风格忽然一变，他抽回了跟赵烨握着的手，在自己胸口上擦了擦（赵烨：喂！），才重新向杜易诺伸出，另外一只手也抬起了起来，翘着兰花指捂在自己嘴巴上，“不要叫我孟先生，叫我梦露，或者玛丽莲就好。”
孟罗贤看到帅哥，一秒钟变梦露。
“梦露姐。”虽然确实楞了一下，但杜易诺很快笑了，握住梦露的手，和他握了握。
“哎呀，你这个孩子我喜欢。快坐下，快坐下，吃了没？”
“还没来得及点，刚进来。”
“这里的东西很好吃的，我帮你点。”
“那个……孟先生，请问你……”
梦露斜了赵烨一眼：“我看弟弟看得顺眼，活我接了，签约？”
这大哥，不，大姐，太干脆了，但是赵烨不想干脆了。
“我去一下洗手间，失陪一下。”
“切。”梦露哼他一声，“小杜，你能吃辣吗？”
“能。”
“那太好了，我也喜欢吃辣！”
这就是开门出去之前，赵烨听到的最后一声。
“孙岭！你这介绍的是什么妖魔鬼怪？！”电话一接通，赵烨就开始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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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师个子大概只有一米六多一点，微胖的圆脸上带着笑，她在讲台上说话的时候声音敞亮清晰，但现在走下来后，就是轻声细语了。只听声音，简直就是两个人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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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易诺想了一会，开口唱：“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此走上繁荣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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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的人里，有两个人慢慢收起了笑。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很老，很土，很不时髦，同时这又是一首红色歌曲，一首军歌。它确实又老又土不时髦，但它是经典。
杜易诺的歌声，嘹亮雄浑清澈有力，充满了阳刚的力量，让人感觉到热血和激情。
胡老师还是刚才的那种笑嘻嘻的表情，在杜易诺唱完之后，她只是点点头：“第二首唱一首比较柔和的。”
杜易诺点头，这次唱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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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红色歌曲唱完了，唱儿歌了。
赵烨脸黑的都要哭了，看戏的一些人直接捂着嘴了，他们不怕杜易诺和他的经纪人听见，只是不想被老师发现自己在狂笑。
赵烨那个后悔啊，他怎么就忘了呢。杜易诺这样的封闭好少年，可能上学的时候连追星都没追过，只会唱这些歌曲也不奇怪了。
不过，悔着悔着，赵烨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听歌上了。不知道儿歌原来也会这么好听，就真的和在湖面上泛舟一样凉爽又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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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烨条件反shè就想保护自家艺人的时候，胡老师说：“陈老师，你怎么来啦？”
“你门开着，别说我听见了，这层楼都听见了。”陈弥笑呵呵的说。
来人一说话，声音嘶哑难听。赵烨立刻知道，这位陈弥了。应该是刚才下课的人出去没关门，杜易诺的歌声传出去，把正好路过的陈弥引过来了。
星辉的各种学习班，也是许多艺人首选签约的原因。胡老师这里类似于初级班，陈弥那边却是研究生班了。陈弥原来是知名的才子歌手，作曲填词演唱一条龙，刚出道就红到zhà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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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别人都是求着他调教，这次是陈弥自己迫不及待的调教，因为杜易诺的声音。
以音色和音质来说，杜易诺的声音不是陈弥听过的最好的。但他的发音吐字方式，是陈弥听过的最特别，最美的。
一个角色，一千个演员就会有一千种演绎方式。同理，一首歌，一千个歌手就会有一千种演唱方式。就算同样的流派，同样的歌声方法，再加上一母双胞同样的声音，也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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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唱歌像念经？”杜易诺脸上一红，看起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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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的那种念经……”陈弥解释，但是越解释好像越不对劲，干脆他也不多废话了，只是让杜易诺和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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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门的时候，裴老师站着，挺拔秀直，像是竹子。当裴老师看见他们，走过来的时候，竹子忽然歪了——他是个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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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老师很干脆的，直接就让杜易诺开始上课了。
杜易诺其实轻而易举就能达到老师要求的标准，但是他没那么干，依旧摆出龇牙咧嘴浑身僵硬疼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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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状况比我想得好，还是可惜，你的年纪太大了。”临走的时候，裴老师又做了相同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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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嘶哑的声乐老师，瘸腿的舞蹈老师，已经有了瑕疵的艺术品，但却锋芒内敛。杜易诺有点期待下面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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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先生吗？我是孟罗贤，对不起，我来……”他走进来两步要和赵烨握上了手，这时候眼睛才瞥了一眼杜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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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这个孩子我喜欢。快坐下，快坐下，吃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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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梦露哼他一声，“小杜，你能吃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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