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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2 章

  ,可是用尽了力气,连一根小手指都抬不起来。这种迷yào怪异极了,可恶极了,明明让人的肢体丧失行动能力,却不知为何丝毫不影响意识和知觉,所以那每一次屈辱的触碰,都像利刃一般切割我的神经。

  也许这就是任平生所说的,今天让我刻骨铭心地记住他的意思吧?

  曾经,每次我拿到jiān杀案件的卷宗,我总是为其中不幸的死者叹息。作为一个翻阅过许多同类案件的局外人,我总是想,如果真的有一天遇到这样的事情,最好是不要反抗,好死不如赖活着,难道清白还能比命重要?不少被害人就是因为拼命挣扎和反抗,引发了施暴者的恐慌,这才遭了dú手。

  可就在这一刻,秋的影子一直在我的头脑里摇晃,不对,施暴者就是用了秋的模样,在我的眼前摇晃。我的心里忽然有如此强烈的感觉,感觉我是那么坚定地爱着秋,除了他,任何人对我的碰触都像是酷刑。如果拥抱我的人不是秋,就让我有种宁可去死的yù望。

  可是现在,我拿什么来反抗?为了和“秋”私会,我特意支开了所有的人。我的身体一丝力气都没有,我的声音根本发不出来,我已经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ròu。

  身体唯一没有被迷yào控制的部位,就是我的泪腺,所以我的眼泪就像开闸的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任平生的动作停住了,他缓缓地抬起了头。

  “我知道你会哭,我根本不在乎的。”住了一会儿。他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我直直地瞪着任平生,流着泪,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他,咒骂着天镜门。我的脑子一团混乱,除了这些,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任平生沉默地望着我,住了好久。他忽然用手一撑床榻。“呼”地坐了起来。

  “真是索然无味。”他冷冷地说道,“我可以现在就要了你,可是。这副模样,无趣极了,我不喜欢。”

  我心里早把他颠过来倒过去地骂翻了十八遍。你要污辱我,还嫌弃我让你觉得无趣了?你怎么不去死。那多刺激!

  任平生将身上凌乱的衣衫略微拢了拢,侧身靠在了旁边的墙上。他的衣带开着。坦露着胸膛,是我男神的模样,神情却冰冷得吓人。

  “你爱玄武什么?”他皱眉望着我,就好像我中了迷yào还能回答他似的。“模样?心计?武功?玄武这个人,看上去精明,心里头却有一丝天真。这一丝天真,迟早要了他自己的命。也会要了你的命,你懂吗,阿萤?”

  我很想往他脸上呸一口,可惜我现在做不到。

  不错,论长相,论智商,论武功,论能力,任平生肯定都不次于聂秋远,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还有超越,可是对于我来说,他们两个之间实在是有着质的区别。

  我是一个现代的三观端正的女警花,所以我爱上的人,肯定会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当然,帅也很重要,嗯,相当重要,不过,还是得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我知道,秋有一颗善良而温柔的心,可是任平生呢,他有没有心这种东西,那都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任平生你不懂爱!

  任平生的唇角挂上了一抹嘲讽的笑。

  “女人真是一种麻烦的东西,阿萤你是,白虎也是,简直不可理喻。”

  听到“白虎”二字,我又是一阵忍不住的气血倒涌。

  若婵娟那个死女人,觊觎我的男神,如此不择手段,差点毁了我的清白。虽然这件事歪打正着地促成了我和秋的姻缘,可那仍然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我对那个女人,一直都恨得牙痒痒的。

  可是不知为什么,提起“白虎”,任平生的脸上也渐渐地染上了怒意。我感觉,那是相当强烈的怒意,这怒意甚至化为寒气从他的身上流了出来。

  为什么?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我猜,如果玄武和司空明看明白了那几个案子,那么,玄武一定会在祭天坛,所以,我没有让白虎去祭天坛,因为她会坏事。我也一样没有让她去清凉寺,因为也许你会在那里,她会不顾其他的去杀你,一样会坏事。我只让她去做一件无足轻重的,就是如果清凉寺的八位圣僧改道前往祭天坛,就去截杀他们。谁想到她连这个也不去做,而是去绑架了你。”

  任平生低头看到我惊讶的神色,便又补了一句:“你是我的猎物,她不配碰你。”

  我觉得他的解释很多余,因为他是怎么想的,我一点都不关心。我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从他的话语中得到了心中一直以来存在的一个谜团的答案。

  明明任平生已经做好了聂秋远参破谜局的第二手准备,为什么媚兰和蔺九护送的八位圣僧什么阻碍都没有碰上,就顺利地抵达了祭天坛?

  我所认识的任平生,不是这样的,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所以,我当时以为,很可能是任平生本人出事了,所以未能做出相关的指令。

  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而是任平生早已把一切安排妥当,只是若婵娟并没有完成他的指令,反而一意孤行地害我去了。

  也或许是若婵娟太过相信任平生的实力,觉得圣僧平安地从清凉寺出发这样的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吧?

  “想知道她怎么样了么?”任平生望着我,眼神中愈来愈烈地燃起冰冷的火。

  我动弹不得的身体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为什么寒气如此之甚,为什么任平生对若婵娟的恨意如此强烈?从结果看,即便是若婵娟成功地截杀了八位圣僧,其实也根本就于事无补。

  可是任平生却自顾自地把话说了下去。

  “白虎犯了错,所以必须受到处罚。是我,说服了父亲,把她jiāo给我来处置。阿萤,你知道我拿她做什么了么?”

  他忽然凑近了我,用一种情绪复杂的声音对我说道:

  “我拿她试了dúyào,这些天,每制成一种dúyào,我就在她身上试,可是,又不让她死。阿萤,你看过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么?”任平生哼哼地冷笑了两声,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现在,她全身上下都是dú,白虎已经成了一个dú人,不要说碰到人畜,就是不小心碰到花草树木,花木也会立时萎死。阿萤,她所到的地方寸草不生,所以,她这辈子也别想再碰玄武一下。阿萤,这下子,你开不开心?”

  我惊得目瞪口呆,我曾在课本上学习过历代各种酷刑,可没想到还有这么狠的。不但让她的身体遭受生不如死的痛苦,更在同时连她心底的全部希望都dú杀了,从身到心的摧残。

  我非常讨厌,甚至憎恨着若婵娟。这个女人,狠dú,卑鄙,她也曾打算使用类似的手段,从身到心地摧残我,但她的动机很明确,因为她对我的秋一片痴情,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释。这一刻,同为女人,设身处地地体会一下她内心的绝望,我忽然有一点同情起她来。

  如果你深深地爱着一个男人,可是自己全身都是dú,只要碰触自己的恋人,就会把恋人dú死,哦买噶,这样的事情,亏任平生想得出来。

  对于一个痴情的女子来说,这样的报复,该是天下最狠辣的报复了吧。

  可是任平生对若婵娟的冷酷和恨意究竟是从何而来?若婵娟没有执行他的安排,就可以如此强烈地触怒他么?还是一切都只是因为“有意思”?

  天镜门的人,果然都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人。

  任平生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把我抱了起来。

  “阿萤,我们走吧。我今天来,就是要带你走的。虽然你不情愿,但是没关系,我会带你去各种有趣的地方,做各种有趣的事。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慢慢地喜欢上,那种自由。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自由更好的。阿萤,跟我走,你不会后悔的。”

  不,我不想跟他走,我要留在秋的身边,我要永远永远留在秋的身边啊!

  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不是么?就在这个时候,难道还要再出现波折么?

  可是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凭内心如烈火焚烧一般的焦急汹涌澎湃。

  任平生望着我,或许是我的神情令他非常不满意,所以他脸色一黑,沉声道:“白虎所做的一切,我不能容忍,你们成亲,我更不能容忍!”

  这时,外头远处传来了焦急地呼唤我名字的声音。

  “流萤!!流萤!!!”

  是秋的声音,是他来了!

  我的心忽然就落了下来。我的秋在的话,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是可怕的。我多么想大声地呼唤他的名字,可是我喊不出来。

  任平生低下头,神色复杂地望着我。有那么一两回,他似乎想要抱着我起身,可是他最终坐在那里没有动。

  直到我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聂秋远带着满脸的慌乱和怒意出现在门口。

  当他看到房中两个人的模样,他一下子就呆住了。

  No.194 蜜(4)

  屋里的状态,不要说聂秋远被惊到了,连我自己看看,都觉得极为不堪。

  桌案上chā着花,燃着摇曳的红烛,叠起的杯盘碗筷尚未来得及取出去。屋里的男子斜坐在榻上,怀中抱着肢体绵软无力女子,两个人都是衣衫凌乱。最闹心的是,任平生唇角上居然还残留着我嘴唇上涂的胭脂。

  以秋的聪明敏锐,一定是立马就猜出这个房间里曾经发生的全部事情了吧。

  所以惊涛骇浪般的怒火,骤然把小小的屋子燃得热气腾腾。

  “任平生!”聂秋远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吼道,仿佛想把任平生的名字嚼碎似的。

  任平生抬手捏住了我的下颌,面上挂了一丝诡异的笑。

  “玄武,你来晚了。阿萤她,妙不可言,真是个让人yù罢不能的小尤物!”

  我在心里大骂你放屁,可是又喊不出来,真是急死人了。这副模样,秋就是误会我失身于他,也是有理由的,他这是企图开头就激怒秋啊。

  聂秋远的目光望向我,这个时候,令人惊讶的,我看到的不是男人的尊严被践踏的屈辱,而是只给我一人的浓浓的疼惜。

  他望着我,说话的声音与刚才愤怒的嘶哑忽地大相径庭,而是充满了温情的抚慰:“真真,别怕,别难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想,很快,很快我就会抱着你,一直到你把什么都忘了为止。真真,马上就要拜堂了,不要哭,不许把眼睛哭肿了啊。”

  本来我这会儿没有哭了。他这一说,我的眼泪立马就掉下来了。

  这话里的意思,真的是误会我失身了吧?他是在告诉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会爱我,不离不弃,绝不动摇?

  有这句话。真让人觉得此生无憾了。

  “哦。原来他唤你作真真么……”任平生的目光扫了扫我,不知怎的被激怒的一方反而变成了他。

  “任平生,放开她。冲我来。”聂秋远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和冷冽,我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冲你来?如果我一开始就不是冲你来的呢?如果我的目标本来就是她呢?”任平生似怒非怒,yīn阳怪气地说道。

  “那也冲我来。她是我娘子,想抢走。除非杀得了我。”

  任平生冷笑了一声。

  “天镜门的人,如此重视姻缘。岂不是自寻死路?”

  聂秋远也冷冷地笑了。

  “你们,早就已经不是天镜门了。”

  言罢,秋就一步一步地冲着我们逼近了过来。

  任平生没有动,只缓缓地抽出了一柄弯刀。

  “玄武。不要再向前了,阿萤的小命,还捏在我的手心里。

  但是聂秋远并没有停下来。

  任平生皱了皱眉头。缓缓地将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可是聂秋远依然没有停,他就这样走到近前。伸手就捏住了任平生持刀的手腕。

  我看傻了,有这样解救人质的吗?要是我们都这样解救人质,那人质早就死绝了。

  可事实是,任平生并没有一刀抹了我的脖子。

  “放下她,冲我来。”聂秋远擒着他的手腕,沉声道。

  任平生的目中呼地燃起一股怒火。但是,出人意料地,他并没有对我下手,而是依言展臂将我放在了床上,自己缓缓地站起身,与秋直面相对。

  “你不怕么?”任平生冷冷地言道。

  “你根本就不会动她。”聂秋远说这句话的时候,倒似乎被传染了一丝怒气,“出去打,在这里打要伤到她。”

  “谁说我要跟你打?”任平生沉默了一会,忽然yīn森森地笑了,“今天忽然不想打了,没有意思。”

  “因为我要跟你打!”聂秋远剑眉一蹙,厉声道,“因为我要杀了你!”

  任平生仰天哈哈大笑。

  “玄武,那就更不打了,怎么能趁了你的心意呢?”言罢,他未被聂秋远扭住的另一手中忽然又多了一件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倏然递到了秋的胸前。

  “师弟,你瞒着师门,悄悄地娶妻,师兄既然知道了,总得送你点什么。这个,就当今天的贺礼吧。”

  我惊讶地看到,任平生手中拿的,竟然是一本破旧的书,破到只剩了半本。

  聂秋远看了看那书上的文字,身躯竟轻轻地一震。他放开了任平生的手,将那半本书接了过来。

  “你是怎么弄到了这个?”聂秋远沉声问道。

  “这可就不关你的事了。那个功法有下半本,我也是才发现的。有了这个,她体内的邪门功夫就可以化解,不必天天心惊胆战了。不过玄武我劝你一句,你要想一想,这个东西,怎么会在天镜门呢?所以,告诉那个傻丫头,天底下居心叵测的人多得很,不是给她恩惠的,就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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