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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2 章

  。这种东西我只在武侠小说里看到过,没想到是真的,简直太神奇了。

  可是时间已经不容我赞叹这种东西了,任平生进门之后,就一把将我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把脸贴到了我的耳朵旁边。

  “你干嘛?!臭流氓!”我想这样破口大骂,可是惊讶地发现自己没能发出声音。我试着动了动手指头,果然也动不了。

  我一头黑线。又来了!中任平生的这种迷yào多少次了呢?要是以后还被他抓在身边到处跑,他隔三岔五来这么一回,我迟到得被他给dú成脑残。

  可是任平生一开口,我所有想骂人的话就都忘到脑后了。因为我十分惊讶,以至于忘记了骂人的事。

  任平生并不是用正常的方式说话的,我感觉他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变得异常清晰,好像化为了一只只小小的蚂蚁,排成队列,一只一只地爬进了我的耳朵。

  这是运上了内力,把声音化成只有我能听得到的东西吧?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吗?

  听说这个东西,很耗神的呢,任平生究竟想做什么?

  “阿萤,我会封住你周身气孔,消去你存在的痕迹,确保你不被发现。一会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要控制好情绪,不要产生波动起伏,以免露出马脚。”

  任平生抬起头来,在很近的地方注视着我。距离如此之近,我才第一次发现,原来他的睫毛如此之长,并且略微地卷翘着,与他那血腥的气质还真是不符呢。

  他伸出手来,用他那好看到举世无双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

  “太短了,阿萤,只可惜,太短了……”

  是什么?太短,指的是什么呢?

  可是我来不及思索,因为任平生忽然低下头来,吻上了我的嘴唇。

  我吓了一大跳,可是迷yào让我面瘫了,我连惊讶的表情都做不出来。我心里急得不行,难不成神神秘秘地吓唬我,就是为了这会儿占我的便宜吗?

  可这不像他啊,任平生捉了我好几个月了,要占便宜早占了,也不用特意选在这种血ròu横飞毫无诗意的地点。这究竟是怎么了?!

  任平生却十分投入地吻着我,一直把我吻到脸都红了,就仿佛想要永远地记住一些什么。

  这个吻很热烈,但没有持续很久。任平生放开我,继续在我耳边说道:“不要傻,一会儿那个人,无论你们之前有过什么样的渊源,都不要相信他会真心地对你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嘛!眼前的任平生忽然让我想起了我的秋。秋说话的时候,话语间的逻辑关系总是跳得很快,让人很想抽他。但是处久了就会知道,这应该是他智商高的表现,因为他总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拣最重要的说出来,而那些没有言明的,随着事件的推进,总是很快就出现答案了。

  任平生抱住了我,我感到他犹豫了一瞬,但他最终下定了决心。

  “阿萤,我们在一起几个月了,你心里想的,我都明白。你说过,如果玄武死了,你也不独活,我明白,那是真的。本来想把你留在身边,可以保证你不作践自己,可我现在做不到了。如果没有我看着你,又找不到玄武的话,你……”

  他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主动地提起了聂秋远?难不成是刚才杀人太多,牵动内伤发作,大限到了?喂,我怎么一点也没有觉得开心啊?喂,任平生,我现在已经不想你死了,所以,你先省省,看你这样子,也不像要死的,你可别放弃治疗啊!

  “阿萤你听好了,我们一起从悬崖上坠下去的时候,我看得非常清楚,玄武他并没有死。但是他受的伤,比我只重不轻,因为我对你说过的,化去了鬼火五dú咒术的事情,是真的。到了崖底之后,我们两个各寻生路,我是直到与你见面之前不久,才勉强恢复行动能力,所以,如果玄武至今没有出现,有可能是还不能自由地行动。”

  任平生的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锤在我的心里。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不会死的!我每一天都在盼着任平生对我说这些话,可他就是不肯,今天怎么就肯对我说了?我猜就是这样的,这个答案,跟我想的一模一样,我一直这样相信着!

  可是今天的形势,似乎十分不妙。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心底对我说:“如果这是任平生摊上什么事了,没法再带着我,所以编出话来给我个希望,骗我的呢?”

  任平生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继续在我耳边说道:“我用这些话骗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没有好处的事,我是不做的。所以,我说的这些是真的,如果假了,我就用自己的xìng命赔给你吧。”

  话说着,我只感觉一股非常压抑的气包裹了我,从四肢百骸向内灌注,难受无比。而任平生摇晃了几下,似乎勉强忍住了涌上来的一口鲜血。

  “我已封了你周身气孔,记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身上的yào,两个时辰后就会自解。阿萤,你自由了。”

  说罢,任平生将我横抱起来,塞进了石室中床榻下面的缝隙里。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我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身体动弹不得,只能任人摆布。任平生将我塞进床下,又用隔板将我挡住。唯一的幸运是,我头顶的床板刚好有一处雕花,透过镂空处,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情况。

  任平生把我藏好,便站直了,调整了一下呼吸。我感觉他有一些紧张,但更多的好像是失望。

  没过三分钟,便听到外头十分突然地传来一个苍老喑哑的声音,那声音轻轻地“咦”了一声,便隔着石门呼唤道:“平生,是你么?”

  任平生身躯一震,似乎是最后一点希望也失去了,他的神情反而更加平静了下来。他就立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答话。

  外头的声音又说道:“平生啊,你以为不用dú,我就看不出来是你了么?傻孩子,天底下凭一柄单刀,连杀四百五十多人手法还能这么利落的,数也能数得出来。平生啊,你我可是父子,这世上,哪有父亲不了解儿子的?”

  “父亲”二字听在我耳中,如巨锤击在心坎上。这么说,外头来的人,是天镜门的掌门戎抚天了?难道刚才任平生是因为判断出了这件事情,才对我做了这些?

  他这是想要……保护我?

  就在今天,经历了这一场屠戮,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我明白了,为什么任平生曾经那么开心地对我说:“我自由了,真正的自由!”想必第一次的自由是从这地底出去,可是出去之后的他,却落到了天镜门的手里,渐渐地发现,其实仍然身不由己,其实只是脱出黑牢,又被锁上了另一重无形的枷而已。

  所以,当别人都认为任平生已经死在白云峰顶,当他的名字在天镜门被朱笔勾除了之后,才能真正随心所yù地生活。对于最爱自由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宝贵的吧?那么,刚刚获取的的自由,现在又要拱手jiāo出去了么?这一刻的他,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其实,刚才是有时间的,如果没有我,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凭他的聪明和武功,一定有机会避开戎抚天,顺利逃脱出去的。可是如果带着我,那就不可能了,所以,他这是在舍弃我和jiāo出自己的自由之间,选择了后者。

  任平生,你傻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你这样做,我也不会感激你的啊!不会……感激你的啊!

  我忽然觉得有点想哭,可是我的泪腺麻痹了,哭不出来。

  外头的人又说道:“平生,虽然你离开了这么久,可是父亲一直相信,你肯定还在人世呢。只是平生啊,父亲可是非常为难,非常伤心呢……”

  我虽然自己推定戎抚天就是我们所认识的傅知风,可是外头这个声音,跟傅知风一点也不像。即便如此,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他就是傅知风。

  戎抚天道:“平生,你怎么不说话?你若不出来,父亲可要进去了。”

  任平生一咬牙,拂袖扳动机关,石门就轧轧有声,缓缓地打开了。虽着石门打开,我只觉得视野里花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任平生闷哼了一声。

  当我定睛看清楚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石室中已经多了一个人,那人身着灰衣,戴着头巾假面,很近很近地贴到了任平生的身上。

  那人的手中,握着一把锋锐的匕首,匕首的整个刃部,已经深深地没入了任平生的左肩窝,鲜血从刺入处喷涌而出,瞬间就染红了任平生新换上的长衫。

  “平生,父亲很伤心,也可以说,是很生气呢!你,为什么不回来?!”R1152

  No.237 一蓑烟雨任平生(8)

  任平生一声也没有吭,任由灰衣人按着他的右肩,把匕首缓缓地从左肩抽了出来。鲜血沿着锋刃淋漓而下,红得触目惊心。

  我看得都疼,就在心中暗骂了一句“你大爷”!口口声声称着父子,特么有这么见面的吗?

  又想起了之前任平生和若婵娟的对话,似乎他们任务执行得不好,是要受“鞭刑”的,受了鞭刑,连任平生这样的体格,都得躺上一个月。那会儿任平生说的时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而我更是真心地诅咒他去死,所以并没有把那鞭刑神马的放在心上。可是这会儿想来,这都是什么变.态规矩啊!

  如果戎抚天是这样一个yīn阳怪气的疯子,平时还能装成傅知风那样温和慈善的人,那他也真精分得可以了。

  “平生啊,这是,伤还没好呢?怎么就这样委屈自己,不回到父亲身边?让我来猜一猜。”戎抚天的语气里一副关爱的样子,若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就不能相信这是刚刚捅了对方一刀的人,“傻孩子,第一件事,是不是去找我那乖徒儿啦?流萤丫头,现在在哪里呢?”

  神马?!我一时间有点懵,为什么今天出现的事情,隐含的信息量总是那么大呢?

  流萤丫头,难不成指的是我吗?

  我神马时候成了他的“乖徒儿”啦?!就算我认识傅知风,而傅知风就是他的话,我也没打算过拜师啊,连话都没有放出来过啊!

  所有的信息迅速在我脑海中重新调出、排列、组合。感谢任平生的迷yào,它麻痹了我的ròu体,却没有麻痹我的脑神经,还给我留下了思考的能力。

  我认真筛选了我到大唐以后的全部信息,没有任何无意中拜过戎抚天为师的可能xìng。然后,我又排除了无意识的时段。这样的时段一共只有两个,第一次是在碗子山我没事梦游刨人坟头的时候,总不成戎抚天在坟里给我刨出来了吧?而且那段时间任平生在我身边,我不可能有空去拜师的。还有一个时段,是我吃了若婵娟的蓝色的小yào片之后,可是那会儿,我我我,我在……啊,算了,难以启齿,不提了。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是在我来到大唐之前的事情。

  也许,他是我那原主叶流萤的师傅。神马,等一下,师傅?!

  哦买噶,这件事情我不是知道的吗?

  叶流萤的手书写得明明白白的,她救了一个江湖神秘人的xìng命,那人暗中藏在碗子山养伤,傻妹子管他吃管他住,跟他学武功,结果学了个自杀神技吸星大法。哦买噶,她那时候救的就是这个大祸害吗?

  受人恩惠,还教那种邪门武功给她,最可恶的是,还把关键的下半本秘笈给藏下了,这简直是管杀不管埋啊!

  想想这种恶劣的手段,我一下就在心里断定了,肯定没跑,就是这么回事!

  要不,任平生怎么会从天镜门把秘笈的下半本给弄来了呢?

  我心里一惊,我一直困惑的那个问题的答案,难不成会是这样?

  我一直不明白,白云山一役中,傅知风曾长时间与我单独相处,想要不着痕迹地害死我,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是顾念了这短暂的师徒之谊么?

  是了,毕竟人心都是ròu长的,无论戎抚天落难时究竟遭遇了什么,叶流萤都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了他关怀和帮助。也许,叶流萤虽然死了,她的在天之灵仍然救了我一命呢。

  可是任平生最终叮嘱我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他说得很清楚,他说:“一会儿那个人,无论你们之前有过什么样的渊源,都不要相信他会真心地对你好。”

  “一会儿那个人”,肯定指的是戎抚天无疑了。我究竟该相信什么?是我自己的判断,还是任平生的话呢?

  不过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因为戎抚天在问任平生,叶流萤在哪里。他已经猜到任平生和我在一起了,他怎么会猜到了这个呢?

  这个人是天镜门的老狐狸,哪怕是任平生的心机,也不见得能瞒过他去。只要任平生开口,举止神情有一丝异动,老狐狸就有本事把我从床底下揪出来,我是这样地相信着。

  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一点。这会儿我心里的一股傻劲上来了,恨不得他把我揪出来才好。我太讨厌这老东西了,如果他把我揪出来,就算打不过他,也能在他脸上狠狠地啐一口。

  也可能,心底有那么一点点想要和任平生分担的意思呢,我到底是怎么啦?

  可是任平生说的话和我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万无一失地把这个问题遮了过去。

  他十分冰冷地说道:“父亲不是说过,这些人,十年前已经在岭南被父亲全灭了么?不是说杀他们给我报仇解恨的么?难不成竟是在骗我?”

  戎抚天叹了口气,道:“平生啊,我怎么会骗你呢?十年前我平了岭南的矿,杀了多少人,你不是亲眼见了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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