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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3 章

  懂行,这不出一年,到明年可不就又是一批新气象了?要是马好养,你可省多少事?”

  赵成栋心中一动,若说昨儿高老板跟他提出这个建议,他还觉得旁人没安好心,可是到了今日,又经过昨儿那一番折腾,他确实是有些不耐烦了。那么多的病马,又要吃yào又要细粮,白白还搭进不少人工进去。要是马都好了,他还养那么多闲人干嘛?

  可他还有些顾虑,“若是我把这些马都卖了,再要买批新回来,我还得再喂一年的草料呢”

  “咳”卓老板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那草料能花多少钱?马养好了能挣多少钱?完全都不是一个档次的嘛你想想,你在我这儿买粮食这些时花了多少钱?卖一匹马挣多少?这一算不就出来了?我是没那个本事养马,才干贩卖粮食的勾当,若是我会养马,早去干那个了,谁还稀罕这些粮食?”

  赵成栋觉得有理,“那行除了三匹种马我不卖,其他的我也全拜托您了”

  卓老板听了当即就抬腿起来,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既是如此,那我现就跟你走一趟,把这些马的情况摸一摸,回头我就给你找买家去晚上定来拖马就是找不到,我自己帮你把这批货吃了也就是这么回事,只当咱们jiāo个朋友了”

  赵成栋见他这么讲义气,极是感动的。这会子就跟卓老板一块去看他的马。好嘛这一夜之间,吃饭的嘴多了五张,但马又倒下五匹赵成栋不知道是自己昨儿病急乱投医,给马的yào下得太重了,又不注意饮食调理,那些马原本没有甚么大事的,也被这虎狼之yào伤了肺腑,这下子,可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见赵成栋只知喝骂小厮,毫无作为,卓老板心中越发欢喜,还假意劝他不要往心里去,当下就把马场里的马装模作样清点了一番。赵成栋现在是下了狠心了,既然要卖了,便只把三匹要留下的种马拴到马厩里最温暖舒适的地方,jiāo待小厮们用心照料。其余的全都当成稻草似的拖到外头,任人评估。

  卓老板数了数,大概心里有了谱。很大方的表示,只要他晚上来拖马的时候,能站起来跟着他走的就算十五两银子,不能走的就算五两银子,如此来议价。赵成栋满口应承,约定了天黑再见,他就安心在这儿等了。

  卓老板回去的路上估算了一回,若是赵成栋好生把马养好,这么些马,可不得值上千两的银子?可jiāo到这个败家子手上,估摸着只要花不到三百两就能全部买下了。等着自己一转手,至少一二百两的利息是有的。这门生意哪里还用找旁人?他自己就做了

  只是现在还得找个中间人假扮下客户过过手才行,卓老板还想到了何大牙赵成栋想赚自己那三百两银子都没门等自己把钱给了他,再把消息放给何大牙,让他把钱偷出来,还能再分自己一笔。不过,却不能让何大牙知道自己在这其中的勾当,否则那小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不好就又有些变数了。

  那找谁呢?卓老板琢磨一二,暗暗想定了人选,赶紧回去筹备了。只赵成栋被人坑了,还蒙在鼓里。

  日头慢慢的到了正中,又一点点往西挪去。焦急等待的不止有扎兰堡的赵成栋,还有京城里的章清亭。

  信是一大早就送过去了,可晏博斋到底肯不肯放人呢?谁的心里都没有底。

  按说他应该是肯的吧,不管怎么说,朱氏都是他的结发妻子,小宝也他唯一的亲生儿子。就算他不看重天下所有的东西,可虎dú不食子多少也要顾惜几分自己的亲生骨ròu吧?要不,他拼死拼活的,是为的什么呢?一个孤家寡人,又有什么意思?

  章清亭是这么想的,朱氏也是这么想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他们还怕晏博斋来得太早,在带着朱氏母子在京城里兜了一圈之后,便来到了城东的燕子楼等候。

  这个地点,是孟子瞻精心挑选过的。因为这儿离宫城不太远,是繁华闹市之中的一处清静地。地方左右视野开阔,若是想闹事,一定会惊动周边的京城御林军。

  这支队伍可是连一般官员的命令都不会听的,为确保皇家安全,只要有任何异动,圣旨早赐予了他们先斩后奏的权利。故此孟子瞻谅他晏博斋不管如何嚣张,都没有这个胆子在此强行抢人。

  只要晏博斋有诚意jiāo换人质,那就十九能以和平的方式进行。可为防万一,孟子瞻还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仅偷偷的带了些心腹家将护卫着章清亭和朱氏母子,还在附近的道路上埋伏了不少暗桩,万一晏博斋发起疯来,那就马上拿着他的令牌去京兆尹等地方迅速报官,调集衙役来进行弹压。

  当然,到那时也就是必须拼个鱼死网破了。孟子瞻现在手头上有一些证据,但并不充分,关键是摸不清皇上的态度,不敢贸然行事。但他也有把握,若是晏博斋当真丧心病狂起来,他就敢豁出去把事情抖落出来。

  如果说皇上曾经让晏博斋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孟子瞻知道,那必定是皇上不愿意再提到桌面上来讲的。他到时就装糊涂好了,把所有事情拖到晏博斋的头上,让晏博斋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过恐怕到了那个时候,他孟子瞻的仕途也就至此了结了。

  不在乎吗?那恐怕是骗人的。想他孟子瞻可以说,自打睁开眼睛那日起,就在为走上仕途而做着准备。他毕生的志向就是在朝堂之上挥斥方遒,从前是想着立身扬名,到扎兰堡的那段时间却提醒他,一个好官,其实不在乎有多清廉,多体恤百姓,而是能切切实实的为他们做些什么,解决些什么,带来些什么。若是生生的被扼止了,那他还能去做些什么?

  他不是乔仲达那样不得志的庶子,可以放弃一切,经商赚钱。他也不是晏博文这样曾经磨难的嫡子,不再奢望,心如止水。他孟子瞻,无须为五斗米折腰,也无须为科举而担忧。他只需要将自己所学的东西,在朝堂之上尽数施展开来就行了。往小里说,他要功成名就,往大里说,他要造福苍生虽然有些虚无飘渺,确实是他一生志向。

  所以晏博斋没动,孟子瞻就不会乱动。这是他的无奈,也是他的宿命。

  天边渐渐染起大朵的晚霞,那份绮丽的美刺痛了人的眼。乍暖还寒的初春,天依然黑得分外早些。站在楼上望眼yù穿,却仍是等不来那该来的。

  孟子瞻坐在厅前,看着一缕阳光透过窗棂,从他的眼前织着红花的地毯上一步一步的爬过,终至又完全消逝在窗棂里。在心底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抬眼看着章清亭,“张夫人,你不会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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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四三八)你有什么好哭的

  (四三八)你有什么好哭的

  孟子瞻说出这话,是因为不管晏博斋肯不肯放人,他都必须放了朱氏母子。作为一个知法懂法的官员,他不可能真正干出违法乱纪之事。作为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他也不可能去狠心伤害象朱氏母子这样的弱质女流和无知孩童。

  “再等等再等一等”章清亭话虽这么说,但嘴唇却有些神经质的发起抖来。一双明显佝偻着,没休息好的眼睛仍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楼外,舍不得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的身影。

  孟子瞻长长的吐了一口闷气,想自嘲的笑一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谁能想到,晏博斋居然真的就如此狠心,将自己的妻儿置之不理?难道他就不担心他们也发起狠来,伤害他们母子吗?

  晏博文笔直的象杆标qiāng似的站了一天了,此刻也禁不住有些颓丧的回过头来,“不用等了,他不会来的。”

  里屋,有极力隐忍的啜泣之声响起。不是旁人,是朱氏。自她来了这里之后,没有人打她骂她,对她说一句重话,饮食茶饭,也照顾得样样周到。儿子在这儿睡了一时就醒了过来,身体没有任何异样,章清亭怕孩子换了环境害怕,甚至细心给他准备了一些小玩具,让孩子没那么闷。

  可是朱氏的心里无法宁静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无论那个晏府有多少隐晦不堪的往事,仍是她的家。

  她和章清亭的想法一样,无论晏博斋有多伤她的心,他毕竟是她的丈夫,她孩子的亲生父亲,他怎么可能对他们见死不救?

  可晏博斋偏偏就是没有出现,甚至连打发个人来说句软话也不曾。那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他的心里,自己和孩子的死活已经不重要了吗?

  朱氏哭得泣不成声,不是为了遭人绑架,而是为了丈夫的冷漠而彻底寒了心

  “你有什么好哭的?”章清亭忽地被她的哭声激怒了,象只发怒的狮子般冲了进来

  这些天以来,长久郁积的担忧、恐惧、难过、惊吓与害怕等等情绪在这一刻忽地bào发出来,她冲到朱氏的面前,咄咄逼人的质问着,“你相公好端端的在府里,你孩子好端端的在身边,你家人全都好端端的没有出任何事情,你为什么要哭?你还有什么好哭的?”

  朱氏被她吼得心中更觉愧疚,泪如雨下

  “张夫人”没想到章清亭突然发起了脾气,孟子瞻与晏博文赶紧进来劝解,“你冷静点这些都不关朱夫人的事”

  “我知道不关她的事”章清亭满腔的忿懑无处可说悲愤jiāo加,“可我们呢?我们又是招了谁?惹了谁了?为什么我们要遭人追杀,为什么我们要骨ròu离散?为什么我们要坐在这儿担惊受怕?为什么明明是我们受了欺负,却不得不向那个迫害我们的人低头?不说去伸张正义,讨还公道了,还得委屈求全的求爷爷告nǎinǎi谁又能告诉我,这到底关谁的事?”

  这番话,说得众人全都哑口无言了。

  章清亭越说心中越难过,义愤填膺,红着眼又问,“就说方老爷子吧,你们说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一辈子小心翼翼,连蚂蚁也怕踩死的一个人,从前在宫里做御厨也给搅得家破人亡。好人家避回乡下了,只不过想上京替儿子收个尸骨都这么艰难,现还给人活活逼死了再说姜姐,她的未婚夫又做错了什么?就这么平白给人杀了,至今还背负着罪人之名这些事,我们又该找谁去理论?谁又能给我们一个公道?”

  她指着朱氏,却是面对着孟子瞻和晏博文,“你们口口声声说不关她的事,我也知道不关她的事可她的丈夫呢?你们还有什么法子让他站出来?我知道你们想要放了她们母子,我也想放了她们母子你们要做好人,我也想做好人可成材怎么办?贺大爷怎么办?还有玉莲旺儿,那一车的人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就只能放任他们落在晏博斋的手里,都不闻不问了?”

  晏博文站不住了,即使他也是受害者,但章清亭指责的人姓晏在世人眼里,他就是自己的大哥做大哥的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难道做弟弟的就光彩么?

  “不要再说了我去如果不能逼他jiāo出赵大哥他们,我也不想再苟且偷生在这世上了”

  “你给我站住”孟子瞻一声大喝,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不用再劝我了老板娘说得对他不仅是欠她一个jiāo待,欠明珠一个jiāo待,他还欠宁家一个jiāo待”晏博文回头瞟了一眼睡着的侄儿,凄然一笑,“反正我们晏家也有了后,就是我们兄弟俩都不在这世上了,我们这一脉也没断,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够了”孟子瞻的手也因为过于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却深吸一口气,强令自己保持克制,“你以为你去杀了他就能解决问题吗?何况他的身边不是没有高手既然事情已经闹开了,他也一定会在自己身边加强戒备,你赤手空拳的,恐怕去了也是枉自送掉xìng命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需要你再去添上一笔”

  “那你说怎么办?”晏博文也嚷了起来,“光会讲道理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的坐在这里束手无策?我去拼一下,说一定还有一线生机你放心,我就是死了,也是死于晏家兄弟内讧,伤不到你们孟家的分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孟子瞻也火了,“难道我是为了怕受连累才阻止你的么?若是怕引火烧身,我大可不必管你们这档子闲事,又何必要费心劳神的来帮忙?说到底,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晏博文气头上话一出口,便知言重了。孟子瞻吼了一通,却也承认章清亭的话不无道理。这个时候若是放走了朱氏,他们就更没有和晏博斋讨价还价的余地了。也许晏博斋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的这么不把妻儿的死活放在心上。

  要怎么办?他紧锁着眉头在屋内来来回回踱着圈,“你们让我想一想”

  他们在京城里着急上火,那边赵成栋却自以为遇到自己的柳暗花明。

  卓老板按时带了“买家”和几辆大马车过来,现场就把他要出售的病马和死马收购一空了。

  钱虽不多,但好歹也有几百两银子,赵成栋已经很满意了。光这一下午,又倒下去两匹马,他真是快给搞疯了现在就是再让让价,也愿意把这些灾星赶紧送出门去

  卓老板毫不含糊的跟他钱贷两清,立了字据,便再无反悔的道理。赵成栋收了白花花的银子,心里头踏实多了,虽然得大马换小马了,但他毕竟还有希望不是么?只要有了这些钱,他还怕扳不回本来?

  卓老板还很“好心”的提醒他,“这些钱你可得收好等明儿我再帮你找找有什么贩马的生意人,帮你谋个低价,把马买回来。可比在咱们本地几家马场买的便宜”

  赵成栋乐呵呵的应了,他心里正想着此事呢本地马场无外乎就是贺家马场,章清亭的马场这几家,他无论是找谁买,都会泄了自己的底。不如找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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