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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7 章

  。再说了,杨小桃确实也有些舍不得放弃赵家的荣华富贵,若是能守到赵成栋回来当然更好。就算守不到,说不定因为自己肯守这三年,日后博个好名声,还能找个好归宿呢,所以她算是安安心心的在赵家守节。

  此事办妥之后,连赵王氏也禁不住有些佩服章清亭想得周全。

  若是象从前那样不清不楚的浑着,时候一长,难保杨小桃心中不生出怨恨来。就算是杨秀才不说话,但为人父母,将心比心,肯定也是伤感和难过的。

  现在明明白白把事情挑明了,不仅定了杨小桃的心,让杨家对他们是感恩戴德,更重要的是,这事给邻里们知道后,俱都jiāo口称赞他们家明理通达。虽是出了个翰林,但一点都不迂腐,不拘泥,反而比许多寻常百姓家做得更加有人情味,倒是更加高看了赵家一眼。

  八月十二,张小蝶终于迎来了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穿上大姐精心给她亲手缝制的嫁衣,要嫁人了。

  原以为自己会哭不出来的张小蝶在那日哭得是天昏地暗,没有一丝的作伪,事到临头,她终于理解了属于新嫁娘们那一份特有的,在无限喜悦之中又掺杂了刻骨离别之痛的悲喜jiāo加。

  让人意外的是章清亭,她曾以为自己肯定会哭得不能自己,却反而在全家人都不舍的泣不成声时保持了异常的镇定。

  虽然也是红着眼,却生生的按捺住了那一份嫁妹的不舍,理智的将哭得毫无形象的妹子牵到张金宝面前,亲眼盯着他把妹妹背上了花轿。

  直到再也眼见不着接亲队伍的任何踪影了,章清亭才扭头扑进屋内,和家人抱头痛哭将无数无数的眼泪,无数无数的舍不得,尽数化作对妹子人生新篇章的祝福。

  赵成材抱着喜妞,难受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赵翰林的目光放得比较长远,他已经在想,万一等女儿哪天要嫁人,他可怎么办?

  小喜妞很懂事的用小脸紧贴着她爹的老脸,刚学会说话不久的小丫头深得她娘的真传,口齿异常清晰,“爹爹,不哭”

  小妮子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弄得赵成材再也忍不住了,紧紧的搂着女儿,生怕有人抢似的,躲屋子里偷偷哭起了鼻子。

  养女儿,就是这点不好喜妞她爹一面伤心,一面已经开始做起了长远的打算,要不,以后给她招个上门女婿吧

  后将此事说给章清亭知道,倒是被她好生取笑了一番。然后做娘的人开始动着歪脑筋,“那咱能不能现在就选一个小男孩回来养着,好好栽培了,到时知根知底的,才放心把喜妞jiāo待给他。”

  这比我还异想天开赵成材嗤笑不已。

  幸好这份痛苦是短暂的,很快就是中秋,也是张小蝶的三朝回门,次日就是喜妞的生日。

  小丫头胆子贼大,一爬上抓周的桌子,就抓起那把张大闺女曾经养活全家的杀猪刀。

  章清亭很郁闷,这谁扔上去的?还特意拿了许多漂亮的缎带,连刀把带刀刃全都绑得严严实实,弄得花里胡俏的,小孩子肯定喜欢。

  张发财哈哈大笑,“难道小喜妞也想学你母亲杀猪去?”

  章清亭以目光横视着女儿,小丫头怔了怔,害怕的转了个身,刚好拿起他爹拼命怂恿的毛笔。

  刚荣升她小姨父的李鸿文摸着下巴,一脸沉思,“小姑娘心还挺大,要文武双全难不成你也想日后考个女状元回来?”

  小寿星听不懂太复杂的句子,只是欢欢喜喜的把手里的东西往爹手上jiāo过去,然后继续扫dàng这桌子上自己喜欢的一切小东西。

  珠花,要胭脂,要金银,要全然不顾众人都笑弯了腰,而幸福就在这点点滴滴中,充盈了人们的心。

  到了年底,择了腊月里的一个好日子,赵玉莲也终于出嫁了。贺玉堂为了娶这个媳fù,可是摆足了排场。

  且不说浩浩dàngdàng的红毯从贺家一直铺到牛家门口,尤为让人称道的是,在这冰天雪地的季节里,他居然挖空心思,弄出了满园鲜花,迎接他心目中最美丽的仙子。

  而牛姨妈也几乎是倾尽全力,替她张罗婚事。再加上章清亭的鼎力支持,赵玉莲的嫁妆真真称得上是十里红妆,几乎轰动了整个扎兰堡。

  尽管章清亭小两口是帮助牛得旺康复的关键人物,但是这么多年以来,默默的陪在牛得旺身边,从一点一滴细微之处照顾他的人是姐姐,今后还将照顾他一生的依然是这个姐姐。

  牛姨妈不是炫富,不是铺张,是在表达着内心里最深的感谢和最重的托付。

  诸事已了。

  章清亭想,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她为自己忙活一回了?

  (谢谢来投票的亲们)

  第二卷 (五○四)有消息了

  (五○四)有消息了

  年前,张家选了个黄道吉日,乔迁新居了。

  胡同里原本所居的那套房子,就依着从前的承诺,给张小蝶开成衣商铺,作了嫁妆。既然地方都给了她,张发财想,若是自己再在那儿开文房店,免不了成天要和李家的人打jiāo道。这远则亲,近则嫌,文房店虽然赚钱,但出息也不是特别的多。若是成天两家子混在一起,难免弄出矛盾来,倒是会让闺女难做人了。

  于是索xìng大方的房子连同文房店一起,全送给了张小蝶,由她自己再折腾去。自己安心回家养老,含饴弄孙去了。反倒把个李鸿文弄得特别不好意思,几次三番的推辞。

  最后还是赵成材替他解决了问题,“你要不好意思,就当做是替岳父白干活呗以后赚了钱,再给他不就完了?”

  李鸿文觉得有理,这才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章清亭倒是很赞同老爹的做法,怕他们闷,还问要不要就在新家临路口的地方也开个文房店。

  张发财摆手拒绝了,“咱们好好的家,若是又做起生意来,未免仍是麻烦的。况且现在房子大了,不说那后院的菜地和养的鸡鸭,光这园子里的花草和房间打扫就够忙活的了,哪还有空管那个?我和你母亲也都渐老了,那些cāo心的事情还是等着你们年轻人去做吧。”

  听他如此一说,章清亭倒也罢了,只是嗔怪着,“我早就说了,搬了家就多请些人回来,可您又偏偏不同意,白受这个累”

  “这有什么累的?”张罗氏带着孩子也过来表示反对,“咱们家现在有小青小玉,保柱吉祥也能不时的回来帮忙,差不多也就够了。再说你弟弟们还没成家,也没分院子住,那些屋子都是空的,也不用怎么打扫。要请人呀,不如等日后大了再说。你现白花这个冤枉钱干什么?要是实在过不去,干脆就给我和你爹发点工钱,可不比请外人强?”

  这话说得大伙儿都笑了,张发财调侃着老伴,“你个钱眼子跟孩子们在一块,哪还用得着讨钱的?也不怕人听着笑话。”

  “娘这话很是应该”章清亭笑着应承下来,当真每月各发他们一两银子的零花钱,随老人家高兴玩用去。

  只仍是借由过年之机,请了两个附近的农fù回来帮忙,也不用她们住下,只每天下午来一趟,帮忙打扫一番也就够了。

  那边赵翰林府也建好了,只是还得晾一阵子,要等年后才搬。跟张家由六套小小巧巧的院子组成一套大宅子的简单实用不同,这边却是实打实的豪宅了。本来按着官衔,赵成材也能住得起这样的房子。

  房子分为前中后三进,前头自不用说,后院却按着南方样式,由精致秀雅的亭台楼阁共同组成了一个园林居所。

  赵王氏是来一回赞一回,这么漂亮的房子,她就是做梦也想不出来,真亏得那个媳fù会想

  可章清亭其实还不能算太满意,因为北方干旱,她总不能挖了二道子沟引到自家来弄个小桥流水啥的,而且由于天气太冷,许多想弄的建筑都因为造价太高,又不大实用而忍痛割爱了。

  可赵王氏已经是非常满意了,她们老两口的居所还定了个好听的名儿,叫椿萱堂。这一所房子,正朝阳的位置,最是暖和。又配合着老年人的生活习惯,弄得宽敞又舒适,跟章清亭他们的住所虽是隔得有点远,却有游廊相连,一路走来,无论刮风雨雪,都不会淋湿半点,极其方便。

  说实话,赵王氏也不想跟章清亭住得太近了,这么安排,她也非常赞同。

  不过要说到这所宅子里最漂亮的房子,还是章清亭自己所居的院子。那没办法,人都要成亲了,不能不让人有点小私心吧?更何况,这也是一个家的正房,还住着一位翰林爷,就弄得气派一点也是应该的。

  章清亭已经去新房视察很多回了,从一桌一凳,再到一床一被,全都按她自己喜好的方式来布置。

  赵成材是全权jiāo给她,一概没有意见。本来她还抱怨赵成材不cāo心,可真等着赵成材费尽心思来弄了,她又看不中,到底是做无用功。

  于是赵成材就笑,“你说你这人吧,真是难伺候我都说了盖房子时我还能帮些忙,可这时候我还怎么帮?帮了你又不喜欢,还嫌俗,不如就你自己弄呗反正日后也是咱俩自己住的地方,你就按着自己的心意,想弄成啥样就弄成啥样,这岂不更好?”

  章清亭翻个大大的白眼,不cāo心还振振有辞

  “谁叫我是乡下人,土包子呢”赵成材说这话是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章清亭也懒得再去问他了,全部由着自己的心意来。此时,从京城带回来的大批东西就派了用场,将整个新房装点得花团锦簇,光华璀璨,完全是她梦想中的新房。

  赵王氏每回进来,连手脚都不知往哪处搁,必脱了鞋才敢踩那柔软得象云朵一样的地毯。有时赵老实想伸手摸摸那些稀奇玩意儿,都给老伴扯住,“瞧你那脏手,别弄坏了”

  倒是章清亭很大方的请他们坐,给他们讲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当然,最后章清亭也会千篇一律的告诉他们,不管这些贵重东西究竟是不是她买的,都会说成是公主等人赠送的。

  赵王氏听得直咋舌,“怪不得这么好,原来是都是那些贵人们赐的。”

  “可不光这些,连你们房里的那枚玉如意也是呢”

  赵王氏一听就惊悚了,“那玩意儿也是?那可得值好些钱吧,你怎么不早说呢?我赶紧回去收起来,别磕坏了”

  “婆婆”章清亭却把她拉住,“咱们现在住这样的好屋子,不配些好东西怎么象样?快别收了,就摆在那儿吧,也是个吉祥的意思。”

  赵王氏这才作罢,章清亭正准备跟她说说过年摆酒请客的事情,却见跟着赵成材的保柱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

  赵王氏老远就喊,“嗳没脱鞋,不许进屋”

  保柱也没想进来,在门槛边停下急道,“快去衙门吧,二爷有消息了”

  什么?这下全家人都冲出来了,“真的假的?”

  “真的上几回咱们家办喜酒之时,不是都将二爷的画影图形分发给了客人们么?现有一位说他恍惚见过,现大爷正领了人在衙门里说话呢,打发我来找你们。我先跑回家,去了马场都没见着人,这才一路找到这儿来”

  后头的废话不听了,章清亭赶紧和公婆出来,急匆匆的就往县衙里赶。

  来的人还真不少,这消息是贺家一个客商朋友提供的。

  前几天办酒的时候,他瞧了赵成栋的图像,觉得有五六分象,却不敢确认,也不敢乱说。可临到要走的时候,他想想还是忍不住贺玉堂说了,贺玉堂立即通知了赵成材。

  赵成材一想,还是到阎大人这儿来说比较好。他们办案有经验,可以帮着排查排查。李鸿文是跟赵成材一起在书院得到消息的,也很热心的把手上的事情放下,过来看能帮上什么忙。

  赵王氏拉着那人的手,激动得眼泪花花的,“您快说说,究竟是怎么样的情形?”

  那人如实告诉她,去年春上,他到一处去做生意,因为身边有个小伙计突然生了急病,便想买一个人来顶替使唤,当时就遇到一伙人在向他推销一个年轻男丁,仿佛就是赵成栋。

  可奇怪的是,赵成栋虽有卖身契在那伙人的身上,却一直看着他哭,待要上前问话,赵成栋却又呜呜啊啊说不出来。

  那些人说赵成栋是个哑巴,可这人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想要多问几句,那伙人又不肯跟他做买卖了。正好旁边另有个客商经过,问也不问就把赵成栋给买走了。

  出门在外,谁也不知道别人的背景,也不敢多管闲事。可赵成栋临走前拼命挣扎,还转头一直望着他哭的情景却让这人心里很是不好过,印象也非常深刻。

  “我也不能肯定就一定是他,不过他被带走的时候,挣扎中曾掉出一个空荷包来。我当时因心里觉得不好过,便捡了回来,一直没扔。前几天在这儿看见他的画,总觉得有几相似,便打发小厮回家去把那荷包取了来,你们认认,看是不是。”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乌漆抹黑的荷包,众人看了都不认得。

  章清亭只瞧见上面隐约现出的桃花,忽地想起一事,“我记得从前杨小桃曾经做了个荷包,我给了成栋的,会不会这一个?”

  赵成材忙道,“我回去把她也接来认认若是成栋的东西,她应该认得出来。”

  赵王氏却已经哭倒在地了,“成栋好好的,怎么会不能讲话了呢?”

  阎辉祖告诉她,“那无非是遇到三种情况了,一是他的舌头被人割了,二是给人强行灌了哑yào,三就是吞了炭。不过割舌和吞炭很容易丧命,象这种情况,我估计灌yào的可能xìng更大。”

  这也太残忍了众人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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