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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5 章

  去了生命,她心里这会儿比谁都要难受。

  夏绱走了,黛夫人入了医院的太平间,两场喜事,却因为另一场新郎的缺席,而变成了白事。

  说到底,丫的,还是雷家作孽。

  不乐意的人,硬是要将两人凑到一起。

  另一边,军区第一人民医院里,夏家年逾八十好几的老爷子还躺在重症病房里,气急攻心,就算醒来,也是中风了。

  雷战亦是躺在病床上,只是,他就如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或许是气着气着,心脏承受能力加强了,丫的,他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老毛病犯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然而,引发事情的男主角,却是不知去向。

  夏家人都守在医院里,夏元琼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般,神情憔悴,连名贵的化妆品都掩饰不了她的苍老。

  “四弟妹,小绱呢?”

  夏元琼话一出,夏家人似乎这时候才想起今天的主角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摇头。

  雷钧桀捏了捏眉心,“我让媛媛陪着她的,应该不会有事!”

  说曹cāo,曹cāo到。

  夏绱来了,那身婚纱就跟宝贝疙瘩似的,愣是舍不得换,不过,这会儿没人去欣赏她婚纱的华贵,而是被上面的血迹给惊到了。

  “哎呦,我的祖宗,你……你这是怎么了?”

  夏绱的妈妈一见这阵仗,立马就慌了,连忙迎了上来,虽说后来知道她不是她亲生的,可是,她进夏家的那天,她就当她是亲女儿一般疼着。

  咚!

  夏绱猛地跪在他们面前,这会儿所有人都迎了上来。

  “小绱,你这是……”

  夏绱爸爸有种不好的预感,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神看向她身后的眼睛通红的雷媛媛,“媛媛,发生什么事了?”

  雷媛媛捂着嘴,摇着头,一个劲儿的咽唔。

  “爸,妈,对不起,夏绱辜负了你们的疼爱,这么多年来,你们将我当亲生女儿一般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心里感激着,感动着,你们是这世上最好的父母,只是,我夏绱福薄,没有福气享受你们的疼爱了,夏绱不孝,你们以后要好好保重身子。”

  话落,“咚咚咚”几声,她重重地叩了几个响头,眉心处隐隐能见血了,可见她有多用力。

  夏元琼心疼又愧疚地去拉她,“小绱,你先起来,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杀人了!”

  我杀人了——

  四个字,她语气平静得再平静不过,然而,在场之人听到她的话,除了知情的雷媛媛,其他人的身子具是一个踉跄。

  “你……杀谁了?”

  问话的是雷钧桀,他脑子里的第一个闪过的对象,就是姓金的那女人。

  “妈妈,我杀了我亲妈!”

  夏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然而,雷媛媛却是哭的泪人儿似的。

  她上前一把将她抱住,“小绱,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也不想的,我求你别说了!”

  “不,我想,那一刻,我是真的想她死的,不然我又怎么会那么用力,一刀捅穿她的心脏!”

  只是,她没想到,她会去帮她挡而已,她没想到,捅到的人是她妈妈而已。

  夏绱妈妈听到话,直接两眼一翻,晕厥过去了。

  现场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黛夫人的遗体在第二天下午便由医院的太平间转进了殡仪馆进行火化,只是当他们刚签好字,警察就来了,说是有人去警局自首,杀了自己的母亲黛女士。

  金玉叶听着,这一刻,心里又苦又酸的,各种滋味袭上心头。

  夏绱,那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她是她悲剧的导致者,她金玉叶的良善怜悯之心虽然早就被狗给吃了,可是,对于她,她是真的怨恨不起来。

  她始终记得,当初那个拉着她在油菜花田里奔跑,背着她走过泥泞的小路去上学的小女孩。

  虽说人心会变,可是她知道,夏绱的改变,是因为八岁那年的那场地震。

  八岁,她不知道别的小孩有没有那么清楚深刻的记忆,反正她是记得挺清楚。

  当时,她距离她并不远,两个人都被碎石压着,中间有一块大石板支撑起两片小小的天地,想要救她们,必须要把石板移开,可是,移开石板,她们所呆的地方就要轰塌。

  当时救援队伍并没有来,营救措施并不全面,可她们却等不了,一是怕余震,到时候两个一起死,二是她们太小,怕支撑不了那么久。

  那时候的她胆小得不行,身子又弱,记得当时她疼得冒汗,疼得哭,可还不忘安慰着她,让她别怕。

  当村里那些壮汉委婉地说恐怕只能救一个时,妈妈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救她,她就看到她晶亮的眼睛一下子就失去了光彩,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的往下掉,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至于后面如何,她不知道了,因为她已经疼得晕厥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是在设施简陋的医院里,而身边,并没有夏绱。

  没人告诉她,她在哪里,而后面,她也没机会去问,因为接踵而来的,是他们的困境,再后来便是入金家,对她而言,更大的困境,因为她要面对金家那些孩子的欺辱打骂。

  没人知道,那时候她有多想念她,因为以前若是村里有人欺负她,哥哥不在的话,都是她站出来护她的。

  也许有人会觉得以她现在的xìng子,对夏绱太过纵容,可是,面对这样一个人,她再狠,也狠不到哪里去。

  夏绱自首,警察例行公事般走了个过场,便离开了,夏绱的故意杀人罪,罪名成立。

  黛夫人火化了,在第四天便举行了丧礼。

  来的人并不多,都是金玉叶那些要好的朋友,南壡景在丧礼前一天赶过来了,本是高高兴兴的喜事,突然因这一闹,而变成了悲痛的丧事。

  黛夫人最后那刻,她说她想回家,所以金玉叶并没有将她的骨灰下葬,所谓落叶归根,她和妈妈两人,带着一颗憧憬良善的心入世走了那么一遭,两人却都未得到属于她们的那份幸福。

  一个红颜薄命,一个带着痛苦悔恨自责活了半辈子,最后却死在自己的亲生女儿手中。

  待一切都办好,金玉叶去监狱看了夏绱,她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编着号码的囚服,长发剪短了,气色看起来还算不错,只是脖子上有些伤,而且那双眼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灰暗而古井无波。

  “我不想见你的,可是,我想对你说一句,我还是恨你!”

  她恨她已经成了习惯,怨了多年,想要不怨,似乎不可能了,就像她说的,金玉叶是她的克星,绝对的克星。

  金玉叶依旧是冷魅的装扮,一袭黑色肃穆的西装,她取下墨镜,无所谓地笑了笑,“恨着吧!”

  有种情绪支撑着她,也好。

  两句话出口,彼此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默。

  良久,还是金玉叶遂先出声,“妈最后叫的是你的名字,她……是爱你!”

  夏绱古井无波的眸子闪过一丝涟漪,她没说话,站起身子,头也不回地进了里面。

  啪——

  一个巴掌甩过来,连带着狠戾的一脚,“妈的,臭三八,摆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呢!”

  夏绱就像是一个任人摧残的破布娃娃,她倒在地上,这一巴掌一脚打在她身上,好似不知道疼似的,里面的大姐头见她这样,还想踹,这时候狱警走了过来,手中的警棍敲了敲铁窗,“干嘛呢,都给我老实点!”

  “她摔倒了,我将她扶起来!”

  狱警剜了她一眼,眼神转向躺在地上的夏绱,递进来一个小盒子,“106号,这是刚才那男人jiāo给你的!”

  夏绱平静地接过,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粉色发卡,很旧,上面的颜色有些斑驳,想来经常被人抚摸而变成这般。

  看到这个,夏绱突然就哭了,她靠着墙壁,眼泪哗哗地流着,一声声悲恸压抑的咽唔从喉间溢出,最后哭声逐渐变大,变得嚎啕大哭。

  狱警没阻止她,眼神看向刚才动手打人的那个女囚,“074号,你出来!”

  那女囚吊儿郎当地出去了,“长官,什么事?”

  狱警瞥了哭得不能自己的夏绱一眼,冷冷地警告,“你若还想活着出去,那个女的以后不要动,她上头有人!”

  “嘿,什么人啊!”

  那女囚明显不以为然,狱警瞪了她一眼,“能翻天的人,你听着就是!”

  金玉叶出了监狱,还未上车,一辆军绿色的军车就停在她旁边,瞧着全京都独一无二的车子,不用想,她也知道车里面的人是谁。

  果然——

  下一秒,一抹军绿色的身影从车上下来,男人身姿挺拔高大,军装笔挺,面容一如既往的肃冷威严,他淡淡睨了她一眼,锐利如刀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眼底一片深幽莫晦。

  开车的吴良也下来了,看到她,黝黑的脸庞表情微怔,习惯xìng地挠了挠短发,“魅少,你也在啊!”

  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也知道了,眼前这位就是首长心尖儿上的姑nǎinǎi。

  金玉叶点了点头,不发一语地上了车,车里面金世煊在等着,只是他没有进去,见她上来,他什么都没问,发动车子,油门一踩,“嗖”地一声,车子便离开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雷谨晫眼神不自觉地去追随着她的车尾,看着它消失在眼前,却久久无法收回视线。

  吴良站在一旁,也不敢催促。

  首长从婚礼上消失后,整整五天,他都没出现在众人眼前,也没有人能找得到他。

  直到第六天,他才出现在医院里,去跟夏家老爷子请罪,跟夏家人道歉,却一步也没踏进他父亲雷老司令的病房,气得雷老司令再一次进了急救室。

  如今,两父子的关系已经到了白热化,他更是递了调职涵,请求调离京都。

  事情走到这般地步,夏家和雷家都在怨怪首长,说他不该逃婚,可是,他是陪着他一路走来的,他见证了他对金玉叶那种可以胜过生死的情意,见证了他们曾经的浓情蜜意。

  虽然他是个大老粗,不懂那些情啊爱的,可是,面对这一场铁骨柔情,他亦是忍不住动容。

  他们硬逼着他,更是对他使用卑劣的手段,以他刚硬桀骜的xìng子,没有一qiāng崩了他们,那是因为他不能,因为那是他的父母亲人,他也只有逃,以示自己的抗拒。

  深秋的夜,透着丝丝凉意。

  金玉叶没回半山腰的别墅,而是回了海边那里,此时,她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凉凉的带着水藻味儿的咸腥海风吹打她脸上,有些冷,有些疼。

  汹涌的浪潮一声声拍打在石礁上,就如一头愤怒的野兽般,嘶吼着。

  金世煊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手臂从身后环住她的脖颈,他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搂着她,用他暖暖的胸膛,熨烫着她被风吹得冰凉的身子。

  金玉叶身子往后靠,将自己的的重量毫无保留地抛向身后,“哥,夏绱坐牢了,你说妈会不会不安?”

  她知道,妈妈是不怪她的,她这一生,最愧对的,也就她两个女儿。

  听着她幽幽的声音,金世煊心一抽一抽的,特难受,他将她搂得越发紧了,“别想那么多了,那是她自己的选择,这样她自己心里也会好受点!”

  这样的选择,也许对她而言是最好的。

  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是个人,心里都会过不去,有妈妈的遗言在,小叶不会动她,他更不会,她选择用法律惩罚她自己,是最好,也是最明智之举。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依靠在一起,互相取暖慰藉。

  “你们两个,今晚这是要在这里坐一夜?”

  南壡景过来,手里亦是勾了件外套,金玉叶听到他的话,抬手抹了把脸,“哥,走吧,冷死了!”

  进了别墅,金玉叶泡了个热水澡,身上的寒气这才得以驱除。

  南壡景坐在床上,笔电搁在腿上,正在浏览着什么,见她出来,他将笔电合上移到一边,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金玉叶挑了挑眉,手里还在擦着湿发,“做什么?”

  南壡景没说话,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接过她手中的干毛巾,让她的头搁在他大腿上,笨拙而又小心地帮她擦拭头发,温凉的指尖穿梭在她的发间,力道适中地帮她按捏着头皮。

  “丫头,爷只准你伤心一个星期,要知道,你的情绪,直接影响到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金玉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手臂搂着他精瘦的腰肢,将头埋进他的小腹处。

  南壡景身子一僵,气息不稳地警告,“如果不想做,就将你脑袋移开!”

  金玉叶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神下移,看到他支起的小帐篷,嘴角抽了抽,“姓南的,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都是H的?”

  南壡景有些气闷,捧起她的头,对着她的唇就给了一个绵长的深吻,“你要不要劈开来瞧瞧?”

  这丫头,他们都分开个把月了,他若是不想,她就该愁了。

  金玉叶看着他变得深蓝而危险的眸子,摸了摸鼻子,“头发干了,睡吧!”

  南壡景再次亲了亲她的唇,将她搂进怀里,“你是见惯了生死的人,谁都有一死,这么多年,妈背负着这么多,活着也挺累,死了对她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咱们的日子却还要过!”

  金玉叶抬头,讶异地看着他,“难得啊,你居然能说出这么感xìng的话!”

  南壡景妖孽的脸庞闪过一丝羞恼,他二话没说,直接将她往被子里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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