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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是因为这些无法忽视的闪光点,让梅长歌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

  从私心里讲,梅长歌当然愿意自己身边多一重保障,至少她睡觉的时候,不必再在枕下藏一柄开了锋的,而能放心大胆的呼呼大睡。

  可从公平公正的角度来看,这个决定,对叶缺是极不平等的,他的才能,绝不仅仅只体现在护卫和随从上,他应该有一片更加广阔的天地。

  况且,以梅长歌目前的处境,她根本不可能保其万无一失。

  “暂时还不行。”梅长歌正色道,“至少要等我缓过这阵子。”

  “梅长歌,我一心一意待你,你这般公然撬我墙角,真的大丈夫吗?”楚青澜板着一张脸,坐到了他们的对面。

  “得亏我今儿无事,过来找叶缺喝酒,否则人都被你挖走了,我这个名义上的主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可不是什么大丈夫,我不过是个胆小柔弱的小女子,做这样的事情,还不是理所应当的。”

  梅长歌一时没明白楚青澜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直到望见他嘴角那一丝戏谑的笑意,方才回过神来。

  温暖的阳光,慢慢的洒下来,像是一帘绝佳的幕布,金灿灿的,很是好看。

  叶缺坐在一旁,见他们二人你来我往,吵得不亦乐乎,心中愈发落寞。

  几次三番想要加入,却发现两个人之间,气氛圆融,仿佛容不下一丝裂痕,索xìng安安稳稳的坐着,时不时的往梅长歌面前的杯盏中,续着温热的茶水,倒也笑得如沐春风,只叶缺眉眼间,始终难掩那抹异样的荒凉和哀伤。

  和楚青澜打了一会嘴仗,梅长歌便觉身心俱疲,纵使不断告诫自己,要开心,要微笑,要淡定,脸色仍旧不受控制的yīn沉下来。

  “楚青澜,你不是要和叶缺喝酒来着,你们喝吧,我就不打扰了。”

  梅长歌走得仓促,倒也没忘拿走摊在桌面上的东西,直愣愣的往袖子里一揣,一言不发,扭头便走。

  “还好意思说过来找我喝酒。”叶缺冷着脸,一脸严肃的调侃道,“楚青澜,你酒呢?”

  “我看你分明就是过来找梅长歌吵架的。”叶缺半是认真,半是试探的说道。

  楚青澜答得却是坦然,“叶缺,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叶缺冷不丁的听到这样一句话,顿时满头雾水,疑惑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看破不说破,是一种良好的品德。”楚青澜站起身,将一只手重重的压在叶缺的肩上,“虽然你时刻谋划着弃我而去,但我还是很有良心的。若是你真喜欢人家姑娘,我肯定是会帮你一把的。”

  叶缺笑得苦涩,世人皆说旁观者清,眼下,他算是看了个真切明白。

  感情这种事,向来都是水到渠成,润物无声的,哪里是蝇营狗苟能够得来的。

  楚青澜这话说的坦dàng,你我兄弟一场,你若喜欢,我便放弃,你若不喜,我就要趁势而上,决定权在你不在我。

  别说叶缺和楚青澜地位悬殊,便是旗鼓相当,能把话说开了,挑明了,放到明面上谈的人,那也是少之又少的。

  如此一想,叶缺心头的怒意,又消下去几分。

  只见他沉默良久,喘息声浅浅重重,反复了好几次,终于趋于平静。

  叶缺轻轻的摇了摇头,神情木然道,“我对梅长歌,唯有敬重,没有爱意。”

  叶缺很清楚的知道,他这样说意味着什么,是永久的割舍,更是漫长的疏离,但长久以来,弥漫在他心头的那股子不安和卑怯,在关键时刻,没由来的bào发了。

  这些日子,他越是见识了梅长歌的淡然洒脱,就越是觉得自己与她相差甚远。

  他希望梅长歌的未来,是光明的,是一帆风顺的。

  这样的平静和安逸,楚青澜给得了,他却不能。

  叶缺不想辱没了梅长歌,为此,他愿意舍弃心中之不舍,来换取她的一生顺遂。

  决定既已做出,日后是悔是恨,是悲是喜,只能由自己咽下,再无反悔的可能。

  “叶缺,你是认真的?”楚青澜觉得,这样问,难免显得矫情,别人都已经表示放弃了,你还想怎样,难道还要义正言辞的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来向失败者耀武扬威吗。

  可楚青澜还是忍不住要问,此时此刻,他对梅长歌的情感,尚且处于收放自如的阶段。

  虽有好感,但还不至于此生不渝。

  换句话说,楚青澜觉得,从现在开始,保持距离,或许有可能挽救他日渐**的心,再任由其发展下去,恐怕真的要和人拼个你死我活了。

  “是的,我是认真的。”叶缺僵直了片刻,方讷讷说道。

  第五十一章 长歌,别怕

  比起夜夜笙歌,醉生梦死的未央宫,人去楼空的长乐公主府,似乎更贴近梅长歌的童年记忆。

  原长乐公主府的格局犹在,甚至某些藏在角落里的房间,还依稀保留了当年的样貌,并不曾改变。

  梅长歌和长乐,在这里度过了漫长的八年,有欢笑,有泪水,有团聚,也有离别。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正常,没有太大的起伏,更加谈不上波涛汹涌。

  迈进那间屋子的刹那间,梅长歌记起了很多,她记起长乐苍白枯黄的脸庞,更记起那双高悬于地,无论如何跳跃,都触碰不到的鞋子。

  然而,梅长歌突然发现,这些,竟是残存在她脑海中,为数不多的几个记忆。

  那些明明发生,曾经如同烙印般镌刻在梅长歌身上的印记,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刚穿来的时候,因为身体的局限xìng,一天当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里,梅长歌都在昏睡。后来年纪渐长,可以撒丫子满院乱跑了,却又总是体力不济,短手短腿,能够到达的地方,也很有限。

  梅长歌记得,小时候,长乐虽然时常不开心,但精神还是好的。

  偶尔兴致来了,也会做点刺绣,写点不太华丽的文章,打发打发时间。

  按月到了日子,她大哥梅知本还会过来看望长乐,每次长乐都会高兴好些天。

  再后来,公主府的人,越来越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只余下她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

  说起来,长乐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意志逐渐消沉起来。

  可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梅长歌用力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试图回忆起,事情发生的具体时间,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当内心忐忑,放心不下梅长歌的叶缺,终于寻到她时候。梅长歌已经拖着疲惫的身子,靠在墙角,睡着了,只眼角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匆匆**,看得叶缺心疼不已。

  “长歌,梅长歌,你醒醒,别睡了。”虽然不舍,但叶缺仍是选择将她唤醒。

  “长乐……”梅长歌顺势倒下,斜斜的靠在叶缺怀中,呢喃道,“是我对不起你。”

  梅长歌从未如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无能,她向来眼高于顶,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

  当然,她有她狂妄和自负的资本。

  可现实永远都会用最残酷的方式,给予人最致命的一击,告诉她,你错了,你骨子里,就是一个渺小到不堪一击的蝼蚁。

  前一世死的时候,梅长歌便错过一次了,如今,她又错了一次。

  梅长歌只要一想到,她居然让长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谋杀了,而她却毫不知情,浑浑噩噩,没心没肺的过了这么多年。

  既没想着为长乐洗刷冤屈,也没想着为长乐报仇血恨,她就难过的无法呼吸,心痛的不能自已。

  “长歌,别怕。”面对**在梦魇中,对外界一无所知的梅长歌,叶缺终于有了亲近的勇气和胆量,他怜惜的揽她入怀,一下接着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后背,不断的对她说,“长歌,别怕,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凉风瑟瑟,破旧的窗户被风刮得呼呼作响,唯独这里,一片暖意。

  ……

  伴随着气温的稳步提升,梅思远起复的消息,从秦宫深处,静静的飘出。

  许是连陛下自己都清楚,他这个石破天惊的决定,的确是稍显疯狂了些,所以想要先探一探朝臣们的口风,免得到时候太过难堪。

  不料陛下拿来投石问路的那颗石子,噗通一声沉到了池底,连个泡泡都没冒,波澜不惊的,像是一滩肮脏的死水。

  陛下的旨意传到梅府的时候,梅长歌正躺在**上养病。

  常年营养**,再加上这段时间心力jiāo瘁,呕心沥血的谋划,梅长歌终于成功的,把自己折腾倒了。

  鼻塞流涕一起来报道,梅长歌只能可怜兮兮的,张着一张大嘴,艰难的呼吸,活似一条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鱼。

  “居然真的是尚书令?”梅长歌趴在**边,有气无力的咳嗽了两声,吐槽道,“陛下莫不是疯了吧?”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楚青澜拍了拍梅长歌的后背,长叹一声,淡淡说道,“怎么?你不高兴?”

  “谈不上高兴不高兴,自己造的孽,跪着也要赎完。”梅长歌接过楚青澜手中yào碗,狠了狠心,一口气饮尽,颓丧倒下,不安的说道,“我真怕有朝一日,大秦就那么毁在梅思远的手中了。”

  第五十二章 啊咧,被鄙视了

  啊咧,她一个自诩接受过现代精英教育熏陶的知识女xìng,居然被一个古人给赤果果的鄙视了,梅长歌表示不服。

  被梅思慎这么一问,梅长歌险些怀疑起自己的三观来。

  这可真是哔了狗了。

  怎可如此狭隘?狭隘?

  “梅长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梅思慎皱着眉头,不悦道,“纵使男女有别,传道受业,也应当是一视同仁的,你怎可如此狭隘?”

  这话说的梅长歌眉心一跳,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国子监竟也招收女子入学?”

  “来年国子监招考,你大可去试一试,总好过一人独居小院,坐井观天,要来得高明些。”

  梅思慎凝神想了一会,约莫记起梅长歌在梅府的处境,极是艰难,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出言指点道,“知本自幼体弱,虽心有余,但力有不逮,你在学业上,若有任何需要,可以过来找我,我会尽力替你筹谋的。”

  梅长歌羞赧一笑,淡淡说道,“刚读,还谈不上什么心得体会。”

  只见他顺手抄过桌上的那本书,随意翻看了两眼,沉声问道,“读的懂吗?”

  “你在读什么书?”不料,梅思慎的声音,竟是出人意料的温和。

  梅长歌放下手中握着的书本,慢慢起身,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方道,“晚辈不才,正是梅长歌。”

  “你就是梅长歌?”梅思慎眯了眯眼,语声凛冽的说道。

  难怪经常衬得梅思远无地自容。

  作为同父同母的两兄弟,单从相貌上看,梅思慎和梅思远还是很有几分相似的,但他风度翩翩,气度坚毅从容,举止投足间,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凛然正气,实在是超出梅思远太多。

  梅长歌活了两世,几十年的时间,头一回觉得,相由心生这个四字成语,竟然在两个人的身上,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梅思慎和梅思远,名字不过相差了一个字,脾气秉xìng,却是相差甚远,几乎是迥然不同的两个人。

  今日阳光正好,不冷不热的风,慢慢的吹着,梅长歌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这才搬了张凳子,沏了壶,从楚青澜那,好不容易坑来的好茶,准备读一读大秦的风土人情。

  梅长歌花了好些时间,一点点的分门别类,整齐有序的堆叠在屋中,琢磨着最好能再有个像样的书房,这幽兰院便真真正正的,算是圆满了。

  书的种类很杂,涵盖的门类非常宽广,从农田水利到土木工程,足足装满七八个大箱子。

  书是梅长歌央求楚青澜买好送进来的,谈不上偷偷摸摸,倒也算不得光明正大。

  梅思慎来见梅长歌的时候,她正裹了件单薄的外套,坐在院子里看书。

  兄弟两人相隔几天,一前一后的进了祠堂,叩拜了历代祖宗灵位,又沐浴斋戒数日,换上了常服,有条不紊的,为正式上朝做着准备。

  这一次,梅家二房到底还是压了大房一头,梅思远不免喜形于色,连带着望向梅长歌的眼神,都掺杂了一丝丝难能可贵的慈祥疼爱。

  似乎是为了应和楚青澜的话,关于梅思慎起复的旨意,虽姗姗来迟,但终究还是来了。

  即便她从来不曾见过那两位如今风头正盛的皇子,但她就是相信,把大秦jiāo到楚青澜的手上,能活。

  没由来的,梅长歌便信了楚青澜的话。

  “更何况,梅长歌,我可以答应你。”楚青澜的声音,渐渐放缓,郑重其事的承诺道,“有我在,大秦不会亡。”

  “这是陛下的选择,不是你的错。”

  “梅长歌,这件事若是细细算来,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楚青澜心中不忍,出言安慰道,“你苦心经营,不过是给梅思远创造了一个机会,至于选择的权利,仍旧掌握在陛下手中。”

  第五十三章 无聊的小把戏

  “我只是见朝中似乎并无女子为官,因而不免有此一问。”梅长歌淡淡一笑,柔声为自己辩解道。

  梅思慎有些感慨的叹息了一声,说道,“也难怪你不知道,这些年,朝中女官愈发的少了,如今也就国子监尚余了数位女先生。不过她们年岁已长,弟子中又没有出众的,想来再过数年,女官制度,便要形同虚设了。”

  “不知伯父是否愿意同我详细说明一下,何为大秦女官制度?”梅长歌眉头轻蹙,心中似乎微有计较。

  “要真说起来,这还是大秦开国初期的事情了。”梅思慎看梅长歌一副认真求教的模样,倒也不好置之不理,于是耐心向她解释道。

  “那时候兵荒马乱的,男人们都上战场杀敌了,后方空虚,无力维持。时常连军需后勤官,都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担任,更别提其他用以维持城镇治安及正常运转的府衙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三大世族联名上奏,恳请先皇允许女子入朝为官。虽然他们原是为了扶持族中女子入仕,但终究还是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当时用人紧张的局面,不失为功德一件。”

  “后来随着朝中局势渐安,曾经入仕的女子接二连三的嫁人产子,女官自然就越来越少了。只这条制度还是在的,不过形同虚设罢了。”

  梅长歌听了梅思慎的这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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