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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然片刻,似乎很是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卢大人,刑部事务繁忙,难道您就没有旁的事情要做吗?”

  “说起来,您比起父亲在任时,好像清闲了不少,还真是有些羡慕您呢。”

  其实梅长歌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平时也会有意无意的,将这些赖以为的手段,教给叶缺和素衣,但她实在是太讨厌卢骞之流,时刻怀揣着窥探他人隐秘,做任何事,学任何东西的出发点,只在纵横官场,打压异己,从未有一丝刻纯粹之念的人。

  这样的人,一旦让他尝到了“读心术”的甜头,便会自以为得见天道,为所yù为,不顾是非黑白,只知道顺心意去了。

  “梅小姐哪里的话。”卢骞站起身,行了一礼,笑着说道,“与梅小姐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就忘了时辰,这就告辞了。”

  卢骞所给的刑部卷宗上,详细记录了关于国子监行刺一案的最新调查结果,然而卢骞能力到底有限,看起来洋洋洒洒好多字数的卷宗,细细看来,竟似空无一物。

  一页页翻过去,梅长歌几乎没有任何收获,调查仍停留在表面,连带着报告都显得十分肤浅。

  梅长歌读完卷宗,将其放在一边,闭上眼睛,默默的想了想,不免轻笑出声,觉得这清河卢氏,倒也有趣。卢西元千挑万选,谁也不信,到头来,却也只扶了卢骞这种既没脑子,也不见得能有多听话的族中子弟上位。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梅长歌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一趟满是酸臭味的刑部监牢。

  梅长歌问了褚鸿朗和骆子墨同一个问题,那就是,案发时,你们为什么没有关注本职工作,而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即将出事的看台上。是否是因为早有预料,所以才会格外上心。

  褚鸿朗xìng子刚硬,颇有梅长歌的风范,张口来了一句,“你有证据吗?没有?那你就赶紧出去找去,等找到了证据,再来同我说话。”

  而骆子墨呢,态度虽然稍微和善了一些,但明显也没有什么好脾气,只听他略显硬的说道,“我发呆不行吗?发呆犯法吗?是,没错,我承认,我工作的时候,确实没有太上心,怎么,犯法吗?不犯法,那你们抓我来做什么?是看我好欺负吗?”

  出了刑部监牢,望着外面湛蓝如洗的天空,梅长歌觉得,她的头,似乎更疼了些。

  算了算时间,梅长歌终究还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拖着疲惫的脚步,去了他们二人先前所租住的地方,想看看能不能碰巧找到些新的线索。

  褚鸿朗曾经中过秀才,平常靠给人写写书信,在私塾兼职教书为,偶尔还会接点诸如诗社举行聚会时,专门负责调解现场气氛,干点类似主持人似的伙计。

  褚鸿朗在这一行,还算小有名气,因此才会被国子监选中,请他来负责此次辩论会的主持工作。

  他的家中,收拾的非常干净整洁,东西摆放有序,从书架上放着的藏书来看,平日里应该喜欢读一些机关、验尸方面的书籍。

  而骆子墨则正相反。

  他和褚鸿朗不同,他平日里就是和国子监签有长期劳务合同的临时工,主要负责的,是食堂后厨的切配工作,应该说,还是比较知根知底的。

  骆子墨的家中十分凌乱,混合着各种食物的味道,感觉糟糕透了。除了必要的活用品,甚至连一张能写字的纸都没有。

  等梅长歌好不容易回到幽兰院中,突然异常惊喜的发现,外出办事的叶缺,终于回来了。这代表,她的工作强度,应该能稍微的降低一点。

  这可当真算得上是连日来,发的最好的一件事情了。

  “素衣怎么样了?”梅长歌关切的问道。

  “还在睡。”叶缺低声说道,“我看她睡得似乎也不是很安稳,一直眉头紧锁,想必是在做噩梦。”

  “你想说什么?”

  “我看老让素衣这么睡着,也不是个解决的办法,还是得从源头上下功夫才行。”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梅长歌犹豫了一下,方道,“我问了素衣,她无论如何也不肯告诉我原因,脾气不晓得有多倔倔犟。”

  “怎么,难道你竟知道其中缘由?”

  “谈不上知道,只大概能猜出来一点罢了。”叶缺笑着说道。

  “叶缺,你可以啊。”梅长歌使劲拍了叶缺一巴掌,赞道,“你这速度可真够快的。”

  “哪里。”叶缺谦虚的说道,“不过是从前下的苦工。”

  “我说梅长歌,你莫非真的以为,公子会同意你在身边放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吗?当然是调查过,没有问题,才敢给你用的。”

  “素衣的父亲,是一个很混帐的父亲,好吃懒做不说,还喜欢打女人,别人不敢打,打素衣和她娘,他还是有胆子的。”

  “有这样一个父亲,家里的经济状况,当然不可能有多好,平常饥一顿饱一顿的,勉强度日,遇到灾年,那可真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那年饥荒,素衣的父亲,先后吃掉了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大概因为觉得素衣长得比较好看,能一个好价钱,所以把她留到了最后。”

  “我猜想,素衣的娘,当时可能觉得,到楼子里,兴许都比留在家中,不是被她爹活活打死,就是最后被饿肚子的王淮给吃掉要好,索xìng一咬牙一跺脚,将素衣给了路过的一个富商。”

  “那富商想必也是看中了素衣的相貌,打算养大一点,好给自己做个通房丫鬟,享一享齐人之福。不过后来那位富商的正室夫人,也是个狠角色,转手把素衣又给了,这就另说了。再后来,你收留了她,总算过了两天好日子,好歹算是苦尽甘来了吧。”

  叶缺说着说着,突然好端端的呸了一声,说道,“还王淮呢,简直白瞎了一个好名字,**不如的狗东西。”

  “我回来的时候,见到素衣被你下了安神yào,料想出了事,于是过去用银针催了催,果然开了口。”叶缺洋洋得意的说道,“虽然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但我是谁,我可是叶缺啊。趁着你还没回来,我出去转了一圈,也就什么都知道了。”

  “王淮命倒好,拿着女儿的钱,活过了饥荒,如今还身强体健的四处蹦跶着。前些天在梅府门前见到了素衣,觉得很像张氏当年偷偷掉的那个女儿,所以贼心不死的想要认女儿。”

  “那是自然。”梅长歌冷笑一声,不屑说道,“像王淮那样的人,无论过去了多长的时间,都是不会变的。素衣若还是当年那副落魄模样,想必王淮也提不起认女儿的兴致。”

  “偏偏素衣命好,没死在叶家村的地牢里,还跟了尚书令大人府上的千金做侍女,吃穿用度,可比他这个做父亲的,要好太多了。于是,王淮的心思,便一下子活络起来了。”

  “什么父女情深啊,血浓于水啊,我好歹是你爹,你不能不管我啊,总之,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违背良心的话,都是能够拿出来说一说的。反正王淮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如今无非是说上两句言不由衷的假话,对他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长歌,我觉得,你的想象力,还可以更丰富一些。”叶缺yīn冷的笑了笑,正色道,“你实在是太低估了王淮的卑劣程度。”

  “既然知道了王淮的名字,又知道他是素衣的父亲,只要他还在这京城之中,我便不可能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处,况且他还做着锦衣玉食的春秋大梦,从来没想过要逃走。”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呆在城东的一个桥洞下面,整个人脏兮兮的,甚至看不出来是一个人的样子。”

  “他让我转告素衣,说如果她坚持不肯认他这个穷鬼爹,不带他进梅府过好日子,他就要把素衣的娘,给活活打死,好让她后悔一辈子。”

  “拿自己的妻子,威胁自己的女儿,瞧把王淮给能的,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是黑的。”梅长歌忍不住吐槽道。

  “那现在怎么办?”叶缺凑过来,贼贼的说道,“不如,我们帮素衣把王淮给干掉好了。”

  “区区一个流民,还敢跟咱们范阳梅氏叫板,死了也是活该,即便被姚木发现了,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叶缺小声说道,“到时候,我们只要抵死不承认,等风头过去了,也就是了。”

  “呵呵。”梅长歌看了叶缺一眼,yīn测测的说道,“叶缺,亏你以前还是刑部专管验尸的仵作。难道你竟不能想个稳妥点的法子,把王淮的尸体,给好好处理掉。为什么一定要被发现呢?为什么一定要等姚木找上门来,我们再见招拆招?”

  “也不嫌麻烦的。”

  “对对对。”叶缺一迭声的答应道,“还是小姐懂行,说得实在是太有道理了,我这就去办,保管办得漂漂亮亮的,不会给梅府带来,哪怕一丁点的麻烦。”

  “对你个大头鬼。”梅长歌曲起手指,在叶缺的额头上,使劲弹了两下,提醒道,“叶缺,别怪我没有告诉你,那王淮再不是个东西,那也是素衣的亲父亲。”

  “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权力,能够攫夺他的命。”

  “退一步,即便王淮真的该死,能做这件事的,也只有素衣,而不是你,更不是我。”梅长歌一边同叶缺说着话儿,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往素衣所在房间的方向淡淡的看了一眼,说道,“这件事,是藏在素衣心底的魔鬼,别人帮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

  “要不要出手,什么时候出手,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的,只能jiāo给素衣自己来决定。”

  “与其cāo心这个,眼下还有件事,需要你去解决。”梅长歌语调悠悠的将话题轻轻转过,沉声说道,“王淮和素衣这么多年没见了,彼此的相貌和声音,都有了很大的改变。好端端的,他怎么会突然到了京城,还胆子极大的,跑到梅府来认亲。”

  “谁给他的胆子,或者说,是谁给了他这样一个讯息,一个,只要到了京城,只要找到素衣,他就能飞黄腾达的信息。”

  “叶缺,我从不相信巧合。”梅长歌扬了扬手,轻叹道,“我只相信事在人为。”

  “素衣的事是这样,何氏的事,也是如此。我总觉得,有人在对我身边的人下手,而我,却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要紧。”叶缺的语声打断了梅长歌的沉思,“我们从现在开始,小心防备,必不会再给那人,留下任何可趁之机。”

  “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叶缺顿了顿,说道,“卢皇后那事,快要成了。”

  “哦?怎么说?”梅长歌疑惑不解的问道,“楚青澜这速度,也忒快了点吧,不会太过引人注目吗?”

  “完全不会。”叶缺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是李嫔娘娘出得手。”

  “想要彻底解决宫闱之事,终究还是宫中的fù人手段,最为好用。”叶缺神神秘秘的说道,“再说,李嫔还欠卢家一条人命,如今顺便还了,也就各自安好了。”

  梅长歌愣了愣神,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记起那桩所谓的人情债,顿时笑得狡黠,“果然,论yīn谋算计,十个梅长歌,也比不上一个楚青澜。”

  这事要jiāo给梅长歌去办,活脱脱就是件得罪人的差事,以对方隐秘忌惮之事相胁迫,威逼他人让步。

  固然能够成功,但到底还是稍显不足。

  而楚青澜狡猾之处就在于,他让李嫔给清河卢氏送了一个人情。

  我发现了卢皇后的丑事,但我没说,我也不想拿出来要挟你,只是由于当初我承了你们的情,所以我也想善意的提醒一下你们。

  既然我能发现,或许旁人同样能够发现,到时候,怕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题外话------

  如今熬夜一宿,连睡三天也未必能缓过劲来,实在是让大家见笑了。况且屋漏偏逢连夜雨,笔记本风扇又坏了,拿去修吧,联想后说没有货,要等足足一个星期,才能发过来,也是无语。本来写的就慢,用平板码字,速度又降了一大截,简直yù哭无泪了

  3671第一百八十七章 他该死3671

  二人正说着话,素衣突然醒了,扶着脑袋,摇摇晃晃的站在一旁,望着梅长歌和叶缺,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醒了啊,感觉好点了没有?”叶缺凑上前,五根手指在素衣眼前晃了晃,柔声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不饿。”素衣摇摇头,说完这话,一言不发的回了房,再也不愿出来见人。

  “畜。”叶缺愤愤不平的说道,“长歌,你看看素衣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点原来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停留在她记忆深处的王淮,怕还是当年那幅狰狞恐怖的模样。”

  “我去和她聊聊。”梅长歌想了想,说道,“这是我的专业,你就不要瞎掺合了。”

  “正好,你帮我一个忙。”梅长歌笑着说道,“刑部那边,卢骞非常不配合,想破案,我看我们只能靠自己了。我今天去褚鸿朗和骆子墨的家中看了看,没有什么太大的发现。”

  “论痕迹检验,你是行家,你趁着现在时间尚早,再去看一看,或许能找到新的线索,也未可知。”

  梅长歌推门进去的时候,素衣正默默的坐在桌边,用手一下一下的绞着自己的衣摆,看上去情绪非常低落。

  “不吃东西怎么行。”

  看到素衣眼下这个样子,梅长歌的心中,也不是很好受,可这事归根结底,还在素衣,旁人的劝解和开导,始终只能起到一个辅助xìng的作用。毕竟,很多事情,不是你一句轻描淡写的“想开点”,旁人便就真的能想开了。

  “厨房刚做好的燕窝粥,我亲自去拿的,多少陪我吃一点吧。”梅长歌坚持道。

  “哪能劳烦小姐动手,还是我来吧。”素衣扯着唇角,艰难的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梅长歌面前,接过她手中的瓷碗,先是为她盛了满满一碗,然后才往自己碗中,象征xìng的添了一点。

  “别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素衣没想到梅长歌竟会如此直截了当的问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想要说的话,实在太多,如今却不知从何说起了。”

  素衣这话,本是推脱之言,然而梅长歌偏偏不让,强迫她必须正视自己的问题。

  “在我面前,不必拘束,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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