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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意冷了神色,直言道,“陆先生,我直说了吧,你有作案动机——你有伤害甚至杀死乔小姐的理由,你不想她再骚扰你的家庭,而且也说过类似的狠话。”

  “我的一时气话,如今也成了秦长官给我扣上罪名的理由?”

  陆饶笑着饮了一口茶,左腿轻松地叠上右腿,直言不讳道:“秦长官,您对我似乎偏见颇深哪。”

  他接着说:“是,我那些年为了钱确实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往事已矣,我现在只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绝对不会再有其余的非分之想,更别提害人,我信佛的,也希望为我未出生的宝宝积点福德。”

  “我知道您追查我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乔艾被害一事,但是,人生一世,有的时候难得糊涂哪,秦长官。”陆饶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抖出两根,一根叼嘴上,另一根递给面前穿军服的男人,“说到底,您是军人,不是警察,破案的事情不归您管,您硬是要趟这趟浑水干什么?搞得我家破人亡您就能有什么别样的收获吗?你不会,你只会失去一个心爱的妹妹。”

  秦意脸色几经变换,最后僵硬地问道:“乔艾的哥哥,到底是不是死在你的手里?你对她好,到底是她手上握着你的走私证据,还是因为对她心存愧疚?”

  “都不对,不是因为威胁,也不是愧疚,是源自感恩。”陆饶似乎早料到男人今日来会有此一问,也首次松了口风,笑道:”我知道警方上次带走乔艾是想要了解什么,可是你们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我相信该说的乔艾都已经知会警方了,我是无辜的。你当年派出的优秀手下乔栋,他是乔艾的哥哥,当初在尼泊尔,我走货的时候遭遇黑吃黑被暗杀,是他意外救了我一命,qiāng林弹雨中,他却死在了走私团的qiāng火中,临终时他托我照顾她妹妹,就是乔艾。”

  他跟乔艾当初的口供一致,天-衣无缝。

  如今乔艾已然痴傻,当年经事的人也都不复存在,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秦意暗恨。

  陆饶动之以情:“秦长官,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您如今高官厚禄,已经没必要靠破解一桩陈年旧案来加官进爵了。当年的事情也好,乔艾如今的遭遇也好,我只能表达遗憾,也请您不要再追究,否则的话——结果可能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看。”

  “你威胁我?”

  “不敢。”

  “啪嗒”一声,陆饶用打火机点了烟,话是回应得恭敬,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却分明带着挑衅,无声地在对面前的军服男人说:

  查啊,你继续查,且看你能耐我何?

  ☆、第80章 (补)9.26(第一更)

  当日,秦意是带着郁气离开的,知道陈沫在没解决孩子的事情之前,是不会跟陆饶离婚的,秦意也就没再去打扰她,想着让她好好休养些时日,这些天来因为乔艾,她也算是受够了折腾了。

  “阿意走了?”

  陈沫从花园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陆饶一个人靠在沙发上抽烟,烟雾缭绕中,也看不仔细他的表情。

  见她进来,男人立刻将手中的烟掐灭掉了,起身将她扶坐在沙发上。陈沫才查出怀孕,又不是临产,现在活蹦乱跳的哪用得着他扶,当即甩开他的手自己坐下了,说道:“你这些天好像空闲得很。”

  “没有,依然很忙。”陆饶让赵姨给她热杯牛nǎi过来。

  “可你天天待在家里。”

  “陪着你,免得你一个人胡思乱想。”

  “你没有必要,我一个人很好。”陈沫现在已经不跟他吵架了,这一周多的时间,因为要不要留下孩子的问题,两人已经大吵小吵过不知道多少遍,有时候骂红了眼的时候,陈沫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泄愤似的讲了多少难听的话,陆饶也不是白白挨着,他也会还口,跟她争执,但过后总是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照常跟她讲话jiāo流。

  陈沫有时候发现自己真的不明白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

  他不想离婚,他想要留下这个孩子。

  这陈沫是清楚的。

  按理来说,如今离婚不离婚,留不留下孩子,这两项掐着他死穴的重型武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该是她把控着他才对,陆饶根本毫无还击之力的,可是他却并没有过度跪舔或者是讨好她,对待她,依然是比丈夫本分多几分耐心的态度——有时候,半夜醒来她去上厕所,路过书房的时候都能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陈沫知道陆饶确实是如他所言,很忙。

  因为他的24小时中,大部分的时间都塞在了她的身上。

  “阿意来找你干什么?”陈沫没话找话似的起了个话头。

  “乔艾的事。”

  陈沫顿了一下,这对她而言是敏感话题,随时都可能触动她这几天绷得死紧的神经——她垂下眼睑拨弄自己的手指甲,两只手的指头渐渐绞在一起,然后又迅速分开。

  这个小动作陆饶是惯熟悉的。

  这是她紧张时候惯有的动作。

  她在紧张什么?

  陆饶心中暗暗思量。

  半晌她都没有主动接话的情况下,他刚准备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就只听得陈沫轻轻问道:“哦?那查到什么了吗?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狠dú对待一个孕fù,她如今情绪恢复些了吧?”

  “嗯,秦长官说,她身上的伤好多了,只是神智依旧不清醒,需要些时间调养恢复。”

  陈沫“哦”了一声,凉凉地笑了笑,望着他:“你这回总该信了吧,坏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就好像乔艾。”

  她意有所指,明显是在指桑骂槐他,陆饶只是安静地看着她,没有出声回应。

  他这样的反应,陈沫一下子觉得无趣,她手撑着脑袋偏头靠在沙发上,睨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腔调绵软地问:“你是不是其实心里也很疑惑,为什么我不吵着闹着跟你离婚了?”

  她此刻含着笑意的眼波分外沁人心魂,令他有些心动。

  “我权当你是想通了。”轻咳了一声回神,陆饶一本正经地说。

  “嗯,我是想通了。”陈沫跟着点点脑袋,笑意盈盈,“我想通了,我要看着你一点点垮掉,看着你们这些害人害己的坏蛋遭到报应,就好像乔艾,你瞧瞧她,现世报来得多快呀,你的路也不远了,警方在立案查你。”

  “都是你那位哥哥碍事。”陆饶面色不郁,“你能不能别再开口闭口提乔艾,遭遇这种事情,她再大的错,欠下再多的债,也该还清了,你何苦抓着不放?”

  “心疼她了?那你去看她呀,她在哪家精神病院来着——”

  陈沫的声音变了一个调,听起来十分地渗人。

  陆饶立刻换了语气:“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她毫无关系的了,怎么可能再去看她。你这两天肯定是闷着了,等过两天天气好了,我开车带你出去转转。”说完,他起身去牵她,“我送你上楼休息吧,”

  陈沫冷哼了一声,甩开他伸来的手,自己去院子里了。

  陆饶发现,陈沫这几天有些古怪,她一直都心神不宁的。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起初,陆饶以为她是在纠结肚子里的孩子,导致情绪反复无常,而且时常在花园内的躺椅上一发呆就是一个小时,愁眉紧锁,可是后来渐渐的,陆饶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是在担心什么事情——她能有什么事情担心呢?无非就是乔艾最近出了事。

  而且两人先前谈话无意间提及乔艾的时候,她的反应确实很招人怀疑。

  陆饶心中隐隐有了个不太好的念头,但很快又被自己压制了下去。

  后来发生的事情,进一步印证了他的推测:陈沫肯定跟乔艾遇害的事情有关联——她已经第四次在噩梦中惶恐着醒来,发出短促而含糊的梦呓,陆饶并没有听清楚她具体说了些什么话。

  “怎么了?”深夜里,陆饶啪的一声打开床头灯,手伸向她满是冷汗的额头,低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睡不着?你这两天状态不太好。”

  陈沫满头大汗,眼睛中尽是血丝,她紧张地咬了咬唇,嘴唇都泛出了白色,深吸了两口气之后,情绪缓缓平复,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反复喃喃:“她老缠着我,她老在我的梦里缠着我,我是不是中邪了——”

  她好像很害怕。

  陆饶见不得她这个样子,伸手将她搂紧了些,安抚道:“谁,你梦到谁了,告诉我好不好?”

  “乔艾,我梦到乔艾了,她浑身都是伤痕,她被人、她被人……”

  “她好可怕,她的样子好可怕,她浑身赤-luǒ,到处都是血,她的眼神空洞,她眼神空洞地望着我,张开血盆大口朝我扑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我不知道的!我没想要害她这样子的——”

  陈沫情绪变得激烈起来,使劲推搡拍打他,陆饶怎么说都没用,最后怕她伤到自己,只能死死按住她的手,反复叮咛她别胡思乱想,解释说她都是在做梦,梦里的事情都不是真的,是她最近压力太大了云云。

  她刚刚脱口而出了什么?

  我没想要害她?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饶心底一沉,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陈沫赤红眼,突然拽进了男人的手臂,厉声质问道:“是不是你让人凌-辱了乔艾?你至少顾及一下她肚里有条命,她肚子里有条命的!有仇报仇也该发泄在她本人身上不该累及孩子——”

  “你想太多了,没有的事。”

  陆饶安慰的话显得很机械,半拍半哄地过了很久,终于让她再次睡着了。

  床头灯熄灭之后,陆饶却再也无眠,开始反复思索起陈沫连日来的反常来。

  接下来的好几天,陆饶连跑了几次警局,追寻乔艾一案的最新进展。

  也不知该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在来回警局过程中,陆饶曾多次撞上秦意——他对这件事情如此关注的态度,愈发引起了秦意的疑心,觉得他肯定是因为乔艾身上握着他的把柄,才这般不敢松懈,说不定,说不定乔艾这般遭遇,就是这个男人下得狠手。

  秦意如是想。

  毕竟,乔艾出事的时候,陆饶有不在场证明是不假,可是,谁规定杀人只能自己动刀了?

  他完全可以提前买凶,要乔艾的命,又或者,对她做出比要命更残忍的事。

  陆饶行踪明朗,但行事低调诡谲,警方根本摸不着头脑,秦意暗中参与调查也一时无获,但他手上有另一条调查陆饶的最佳线索:陈沫。

  陈沫如今是陆饶身边最亲近的人。

  也算得上是唯一得他承认并且照拂的亲人,至于陆小羽,甥舅俩到底是生疏了。

  秦意从跟陈沫的信息往来中,得到了许多有关陆饶的有用信息,他的生意,他的行踪,他偶有的娱乐形式,常去哪些地方跟什么人消遣……事无巨细,陈沫倾述告知。但是渐渐地,秦家哥哥发现一个问题:每当谈及乔艾一案的时候,他每每提出疑点,指出陆饶的反常,并且稍加暗示陆饶可能会跟此案有关的时候,都会被陈沫顾左右而言他地绕开去。

  久而久之,秦意觉得,陈沫对此事有所隐瞒。

  她可能是在蓄意偏袒陆饶。

  这样的认知让他十分伤脑筋。

  周末,他约见了陈沫,打算开诚布公地跟她面谈一次。

  ☆、81第10章 .09

  周末,应秦家哥哥的约,陈沫这些天来总算第一次踏出了陆家的家门,来到了四季锦园早已经定好的位置,她将车钥匙扔给门童,问引座员:“阿意还没到吗?”

  “秦先生还没到。”

  “可是这都快十一点了……”

  陈沫看了眼腕表,心中微讶异,秦意是军人,时间观念非常强烈,别说有约迟到了,他连自己做事都是时间安排精确的,绝对的规划达人,现在却迟到了将近半个小时,并且还在迟到中。

  陈沫跟引座员确定:“他是说的今天十点吧?”

  “是的陈小姐,秦先生今早八点多的时候还来电话确认过呢。”

  “嗯。”陈沫点头,紧了紧脖子上的丝巾,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她实在等得不耐烦了,给秦家哥哥打电话,结果却是通了无人接听——吃国家粮的就是这点麻烦,陈沫烦躁地想,大概就是临时出任务去了吧,可也该给她说一声呀,这明明是他约了人的,这样子临时放她鸽子,也太扫兴了。

  后来,陈沫又不抱希望地打了几次电话,无一例外都是没人接听,正当她准备挂电话走人下次再算账的时候,电话那头突然有人接起来了,陈沫立刻骂道:“你耍着我好玩儿啊!”

  “您是——”电话里,是个陌生憨厚的男声。

  “阿意?”陈沫顿了一下,问道,“你是谁?这是秦意的手机,”

  “秦长官被人撞了,现在重伤昏迷,在武警医院——”

  陈沫脸色陡变,立刻去取车前往武警医院,开车的路上,她跟接电话的男人,也就是秦意的副官详细了解了情况,说是秦意在今早开车出门的时候,被一辆运送茶叶的货卡给撞到了,车子当场被抵到了护城河的栏杆上,要不是栏杆坚固,恐怕都车毁人亡了,现在人活了下来,医生刚说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到底也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说起来也怪,城南路段本不是事故频发段,车速没什么大的限制,可是大货卡为了安全起见,货卡司机一般都不会往河的方向打方向盘,就算是跟秦长官的车擦到了,也不至于将车子给撞得差点冲下护城河……”

  副官孙岩抓了抓脑袋道。

  “jiāo通局调监控啊你还在这瞎捉摸个什么?”武警医院内,病房外,陈沫没好气。

  “事发地段处在监控死角。”

  陈沫脸色更加难看了。

  护士长过来说,家属探视时间到了,陈沫立刻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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