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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4 章

  。

  说完这些,他看了在堂的众人一眼,道:“周大人,这取证要时辰,不如今日就先审到这里?等查问完毕再升堂可好?”

  他想退堂。周大人愣了一下,随即恍然,这林大人是为了花芸娘这边争取时间,好安排一切,帮花芸娘脱罪。

  不行!这事宜快不宜迟,自己岂可这样放手。

  “大人,这砒霜之事先不提,大人让人去取证好了,这花芸娘拿匕首杀害郑师傅可是有人证物证的,大人不先审案。莫非是想包庇那花芸娘不成!”

  周大人把林大人堵了回来。

  林大人心内暗自叹息,他想拖延时间好充分安排一切,看来是不能如愿了。

  “花芸娘,这崔明言说他亲眼看到你用匕首杀害郑师傅,你可认罪?”

  林大人拍了惊堂木,接着审问。

  “大人,这崔捕快眼说亲眼看到我动手杀了那郑师傅,民女想问他几个问题,不知可否?”

  芸娘并未惊慌。

  “准。”

  林大人立即准了,速度之快,都让周大人来不及反驳。

  “小姐请问。”

  崔明倒沉得住气,不如说他豁出去了。

  “你说你进来的时间看到那郑师傅中了dú,我则正用匕首刺他,他站在我的面前,被我连刺了他几下,是也不是?”

  芸娘站在崔明的对面,居高临下的问着他。

  “是。”

  崔明点头。

  “那郑师傅看到你进来,还向你求救,然后冲向了你,让你救他,是也不是?”

  芸娘又问。

  “是。”

  崔明继续点头。

  “他冲到了门口。冲到了你的面前,你面对着他,然后我追敢过来,从背后一刀刺向了他,然后我又拔出了匕首,血溅了我一身,是也不是?”

  芸娘并没有说别的。只是询问崔明。

  “是。”

  崔明点头。他不明白芸娘问这些的用意。

  “然后郑师傅就正面倒在了地上,这过程你扶了他,却没有来得及救他。是也不是?”

  芸娘又问。

  “是,我当时没想到小姐这样心狠手辣,犹豫又震惊,就没来得及出手。不过就算我出手了,郑师傅已经中了dú。又被小姐刺了几下,也是活不了的。”

  崔明这次倒是说了不少。

  芸娘点头。

  “你问起个没完,现在都问清楚了,还有何话说。”

  周大人想芸娘赶紧认罪。依着他直接动刑就是,夹棍,板子。挨个来,不怕她不招。到时间要什么口供没有。

  芸娘根本就不理会他,而是看着崔明。

  “崔捕快,现在请你再回答我几个问题。”

  崔明点头。

  “那郑师傅是个壮汉,若是知道自己中dú,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恼怒气恨,对于我这个下dú的人,他肯定不会放过,他肯定会找我算账的,我是个弱女子,他就站在我的面前任我随意刺,他都不会反抗的吗?他若是用手掐我的脖子,或者夺我的匕首,我又如何打得过一个壮汉,这有违常理,不知道这点崔捕快想过没有?”

  芸娘带着一丝疑问的问着崔明。

  “这?那郑师傅已经中dú,想来浑身无力,还不是任你如何,反抗不得。”

  崔明找着说词。

  “你说的好。”

  芸娘欣赏的对他点头,接着道:“不过你进来的时间,他既然能向你求救,能冲向你到了门口,说明他还是能行动的,他不是浑身无力的,他是能正常行动的,可他却丝毫不反抗,好像让我杀他,才是他的目的,这事实在令人费解,崔捕快说是不是?”

  “这?”

  崔明犹豫了下。

  “可能是那郑师傅怕他反抗了后你会对付他的家人吧?所以才任你动手,想用他自己的命换一家平安。”

  崔明想了一个借口。

  “说的有理。”

  芸娘还赞了崔明一声。

  “他若真是想用他的命换取一家的平安,那现在这些又算什么?”

  芸娘接着问。

  “是在下看不过去,不忍一条命就这样无辜死去,不忍好人蒙冤,坏人逍遥,这郑家娘子也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好好的却被人杀害,才告你的。”

  这点崔明倒是没犹豫,立即就说了出来。

  “你说的对。那我再来问你,郑师傅到了你的面前,我拿匕首从背后刺了他,我再拔出,那血喷shè而出,应该会喷shè在我的脸上,应该我的个子比郑师傅矮许多,为何会是我衣裳上满是鲜血,而脸上却没有呢?”

  芸娘这一问,倒是把崔明问住了,这个问题他没考虑过,压根就没想过血迹会因为个子的不同,所出现的位置也不同。

  看崔明不答,芸娘又道:“这个暂且不说,你说我匕首从背后刺入了郑师傅,那仵作应该已经验过了尸体,若是我没有说错,郑师傅的伤应该都在前面吧?可有伤口是在背后的?”

  “无有,郑师傅背后无有伤口,这仵作的验尸报告上写着呢,崔明,你在说谎!”

  林大人脸上闪过一丝的欣喜,他没想到芸娘几句话就把局势给扳了过来,她竟然懂得出血的位置,竟然知道郑师傅背后无伤,利用这一点就能说明崔明在说假话,那他的证词就不足为信了。

  ☆、278章 帕子

  林大人说崔明在说谎,堂上的众人都愣了起来。

  崔明的眼内闪过不甘和愤怒,自己精心想的说词竟然有这样的漏洞,他是被芸娘带到沟内去了,他说刚才芸娘问那么详细做什么,原来是为了证明他的说词不对。

  “回大人,刚才属下心慌,那芸娘是跑到郑师傅的前面刺的,不是背后。”

  崔明只能改说词,因为他很清楚,郑师傅背后确实无伤。

  “呵呵,跑到他的前面?他的前面不是你吗?我又如何绕开你去刺他?好,即便如你所说,我是在他的身前刺的,那拔出匕首血喷撒出来,所溅的便是我们二人的身上,不是我自己的身上,崔捕快你身上可是干净的很呢。再则,我从前面刺他,他倒下的位置绝不会像他死时那样倒在堂屋门口。还有你说他到了你的身前,我从背后刺他,你扶了他,他必然是倒在你的身上。他身上都是血迹,他的血迹又如何沾染不到你的身上,他倒下去必然是面孔朝地,而不是面孔朝上,崔捕快,你这又怎么解释?”

  芸娘冷冷的嘲讽着,按照崔明的说法,不管是身前刺还是身后刺,都是不成立的。

  崔明哑然,由于是郑师傅自己动的手,和芸娘动手是不一样的,就像芸娘说的,位置,伤口都有破绽,还有自己身上那样干净,当时是为了洗脱自己,现在看来这也算是破绽,这个丫头怎这样难对付,她怎就能找出自己话里这样多的漏洞,自己该如何反驳?

  说自己害怕记不清楚当时的情景了吗?这样说出去,谁会信呢!

  崔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答。周大人心沉下来。这个花芸娘实在是太能狡辩了。

  “花芸娘,你所说的这些全是狡辩,人若不是你杀的,你怎能这样清楚?若不是你杀的,怎你一身的血迹,崔明却身上干净?再则你和郑师傅有过节,崔明则有没有杀人的理由。你再狡辩也洗脱不了你杀人的嫌疑。”

  周大人此刻只能强硬。

  “呵呵。”

  芸娘笑了一笑。回答:“照大人这样说,大人今日多番呵斥民女,那民女岂不是要怀恨在心。也要把大人杀了泄恨吗?”

  “大胆!本官乃朝廷命官,岂是你个贱……民女所能比的,你口出恶言,对本官不敬。来人,给我掌嘴三十。”

  周大人脑扭成怒。连贱人都差点脱口喊了出来。

  陈致远上前一步,把芸娘护在身后。

  林大人不动声色,堂上的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人上前。

  “大人气什么,民女所说的乃是大人的思路,是大人刚才自己亲口所说。有何不对?大人这样,莫非是被民女说道痛处。心内有鬼不成。”

  芸娘丝毫不怕,有林大人在,他肯定不会让人打自己。

  “周大人息怒,这花芸娘也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并没有对大人不敬,现在还是审案要紧。”

  林大人果然出面了。

  “花芸娘,周大人是朝廷命官,不可再这样随意乱说,你可知道?”

  林大人还是说了芸娘一句,算是给周大人一个面子。

  “是,民女遵命。”

  芸娘行礼点头。

  “花芸娘,即便崔明的话有不对的地方,可你是杀人疑犯,张捕头要带你回衙门时,你怎可拘捕,还联合人打伤衙门捕快,要知道这可是重罪。”

  周大人又说芸娘的拘捕之罪,至于崔明的说词有漏洞,刚好给他时间让他缓一下,想想该如何应对。

  “回大人,民女并无杀人,乃是清白的人家,那张捕头就要抓民女,并且要给民女带枷锁,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民女自然不肯。他若是说要民女回衙门协同办案,或者是要问民女话,让民女说清楚事实,民女定二话不说就跟着来了,可他那样分明是要把民女当杀人犯抓起来,那时间一没报官,二没有核实情况,不报大人,不找仵作验尸,他也没有公文,就抓民女,民女当然不从,若不是陈家小哥刚好到来,怕民女就死在他们的刀下了,难道就因为他们是捕快就可以肆意行事不成!”

  这些早就说好了的,芸娘自然说的理直气壮,那些捕快一不是当地衙门的人,二没有捕文,自然不能平白抓她。

  “牙尖嘴利!那陈致远不过一个山村野汉竟然会拳脚,敢伤了捕快,莫非是想造反不成!来人,于我拿下。”

  周大人现在做事也没了章法,芸娘太能辩驳,并且她说的还有一定的道理,他想先拿陈致远开刀。

  “大人这话不对,自古民间有高手,又有那条律法规定平民不可习武,大人往我们身上扣造反的帽子,岂不是存心置我们与死地。”

  芸娘的神色严肃起来,这样的朝代,一旦和造反联系上,那可是抄家灭门的重罪,无论如何都不会认的。

  “大人,在下会些拳脚只是为了防身而已,这并不违反朝廷律法,而和捕快打起来也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最后更是为了自保,在下并无过错,也没有犯罪,总不能刀架脖子让他们杀,大人这样咄咄逼人是何道理,难道衙役就可胡乱行事,胡乱冤枉人,杀人,这是要不给我们活路吗!”

  陈致远身躯站的很直,比起芸娘来,他更沉稳,更有气势。

  周大人看着二人心内暗叹了一口气,怎么他手下的人不像这二人,那就不用自己在这里挑大梁了。

  “即便你们不算造反,可不管如何,你打伤衙门捕快就是不对,他们有公务在身,你不说协同,还破坏,论罪该打,现在打你二十大板,你服也不服!”

  周大人论陈致远的罪。

  “在下不服,敢问大人,那张捕头可是带着您的批示去抓花芸娘的,可是您派他们办案,让他们拿刀杀我们的。”

  陈致远问的是林大人。

  林大人摇头,道:“本官并无批示,他们乃是私自行动,做为衙门的捕快没有批文私自拿人,还对百姓动刀威胁,岂不是欺压无辜,百姓反抗乃是为了自己的xìng命,也无不可。”

  周大人知道林大人会和自己唱反调,这公堂上的衙役都是他的,听从他的吩咐,自己本来派了不少衙役来,可大部分都被陈致远给打伤了,并且伤的不轻,有几个还躺在牀上呢,现在他虽然官大,却没几个能用的人,以至于在大堂上都支使不动人。

  “大人,这是要包庇他们?”

  周大人脸黑的不行,张捕头确实没有公文,私自抓捕芸娘确实不占理,可他们哪想到这些刁民这样蛮横,不但大胆拘捕,还反过来打伤了他们,让一切变的被动。

  “大人此言差矣,下官只是以事论事,并无偏颇,更谈不上包庇。”

  林大人把周大人的话顶了回去。

  “好!这事暂且不提,那张捕头无有公文乃是他的不是,陈致远打伤他们可以说是自保,可花芸娘的嫌犯之名逃脱不了,即便郑师傅死的位置不符合崔明说的,可谁知道那郑师傅的尸体有没有被人碰过,是不是被人移动,这些都有可能,况且还有物证,她花芸娘想狡辩逃脱,不可能!”

  周大人又往回说。

  “是,大人,属下离开之时花芸娘并未离开,肯定是她动了郑师傅的尸体,就是为了今日大堂的狡辩。”

  崔明急忙点头,附和周大人的话。

  “大人说物证,那把匕首不是民女所有,谁能证明是民女的?”

  芸娘确实是第一次见到那把匕首,别人都没有见过,怎能赖在自己身上。

  “花芸娘,你只说那匕首不是你所有,那这件物证该是你的吧?”

  周大人示意人把物证拿了上来,指着上面的两件东西,对芸娘说着。

  看着那呈堂的两件物证,陈致远眼孔搜索了一下,明明只有一件物证的,那另一件哪里来的?

  芸娘则瞪大了眼睛,心内翻滚不止。

  另一件物证乃是一条帕子。

  那帕子的用料一般,上面绣着一朵祥云,下面则绣了一个芸字。绣工并不是多好。

  那白色的帕子上还沾染着血迹。

  这?

  这帕子怎会在这里!

  这怎么可能!

  “花芸娘,这帕子是不是你所有?”

  周大人看着芸娘的表情,眼内闪过了一丝的满意。

  “是。”

  芸娘点头,她辩驳不得,这帕子确实是她的。

  “这帕子出现在命案现场,就在郑师傅的旁边,这上面的血迹显然是你杀完人用来擦手上的血迹,擦完丢弃的,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周大人就知道这帕子一出花芸娘无从抵赖,岂不知他还有后手,还有证人,必然会把花芸娘置于死地。

  “大人,这帕子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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