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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4 章

  的手腕差不多大。卡在那儿上下不得,显得滑稽。

  陈牙婆一双眼睛闪着精光,上上下下打量了红袖和添香,把她们看得背后发了毛,才移开了目光与方显余家的道:“还过得去吧,方妈妈想多少银子卖了?”

  方显余家的看向执棋。

  执棋嗤笑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两人的卖身契,与陈牙婆道:“陈妈妈看着来吧,都是死契,回头卖个好人家就行了。”

  陈牙婆最喜欢主家急买急卖的生意,这种生意价格很容易说,跟送上门来的一样,她咧嘴露出微黄的牙齿,抬手比了一个三:“三十两银子,两个一块。”

  这个价格偏低了,方显余家的清楚,当下就瞪了陈牙婆一眼:“这个价不合适吧?”

  执棋却不含糊,当下点了头:“家里不差几十两银子,却多了这两张嘴吃饭。陈妈妈一会就带她们走吧,回头nǎinǎi回来看到这两个,心里膈应得慌。”

  添香叉着腰,冲口道:“nǎinǎi为何要卖我们?”

  “你不知道?”执棋冷笑,“后头可还黑乎乎一片呢,点火的时候可舒坦?”

  添香白了脸:“不是我们烧的。nǎinǎi这是容不下我们要拿这个当借口?”

  执棋一副不愿与添香多说的模样,把这事jiāo给了方显余家的:“方妈妈送她们出去吧,我可不想听她们胡说八道。”

  方显余家的费了些工夫,把人送出去了,回来同执棋说:“那两个是急坏了,胡说一气。”

  执棋不置可否,添香既然明白了,那说的话自然都是一个意思,全是误导方显余家的的。

  方显余家的搬了把杌子在一旁坐下,问道:“二爷身边是不是只有一个姨娘?我记得姓杜,听说老祖宗很喜欢她?”

  “是啊,不过杜姨娘病了很久了,十天里九天是躺着的。”

  方显余家的转了转眼珠,又道:“要我说啊,添香和红袖那两个的模样虽不错,可比起姑娘们可差远了,确实入不了nǎinǎi的眼。”

  “最漂亮的那个深得nǎinǎi信赖,留在甬州看院子呢,我看呀,nǎinǎi是想把她一直留在身边的。”

  执棋说得含糊,方显余家的就想差了,漂亮的留在身边的丫鬟,那就是将来要抬作姨娘的。

  这么说起来,臻璇留不得那两个丫鬟倒也说得通。

  又问了几句屋里事体,见执棋面上有几分不耐烦,方显余家的才告了辞,回去找方显余。

  两公婆关了房门,悉悉索索讲话。

  “我看这事是瞒过去了,nǎinǎi把那放火的罪过按在那两个蹄子身上发卖了出去,我看着呢,那是一刻也不愿意等,连价钱都不说,直接就卖了。”方显余家的撇撇嘴,“我们这个二nǎinǎi,心眼可是小的。”

  “不见得吧?身边一个比一个漂亮。”方显余应了一句。

  “漂亮?你胆儿肥了?是不是叫那几个漂亮的给勾了魂了?”方显余家的跳了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大了。

  方显余一把捂住她的嘴:“疯了你,这个时候你怎么想到那上头去了!”

  方显余家的怒气冲冲,却也知道不是计较的时候,道:“身边的漂亮,那都是心腹,捏得牢牢的,我听说还有个漂亮的留在甬州等二爷收房的,nǎinǎi要在二爷身边安排自己人,哪里能叫那两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蹄子抢了先。都没跟二爷招呼一声,就把人卖了。”

  “内院卖个丫鬟,这么点儿事,哪里要和二爷说。”方显余说完,又琢磨了一番,“不过啊,nǎinǎi既然定了是那两丫鬟放的火,就不会再仔细查下去,否则这事她也不好说。”

  方显余家的闻言松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应该没事了?”

  “应该能瞒过去。”

  方显余两公婆此刻的想法,执棋不得而知,她只把自己与方显余家的的对话告诉了臻璇。

  臻璇听完,点点头:“后头烧得一塌糊涂,你们盘对起来也要好几天,仔细些,但别惊了他们。”说完,起身拿了账册粗略翻了翻,叹了口气,道,“字画和布料,便是没有少,也被烧干净了;易碎的东西也不会有个完型;兴许也就是顽石能幸存。”

  火烧,真是一个好办法,一了百了,少了的东西全部可以推说是烧了。

  臻璇合上了册子,转身问执棋:“若是你,你会从库房里选什么拿?”

  执棋面上白了白,晓得臻璇是寻个参考,绝对不是怀疑她,她静下心想了想,道:“金银。”

  臻璇挑眉,倒是和她想一块去了。

  偷拿库房的东西为的就是一个“钱”,字画古董都值钱,却不好转手,且容易留下线索,金银却不一样,拿去金铺里熔了,卖也好打新的玩意儿也好,总归方便,即便是查起来,几年前熔掉的东西,几个店家会记得样子。

  “着重对一对金银,昨日火虽然大,却未必都熔了。”臻璇吩咐道。

  执棋点头应了。

  等用过了晚饭,臻璇又吩咐道:“厨下再备些白粥和小菜,二爷怕是喝了一晚上的酒,都没吃过饭菜。”

  直到快敲了二更,夏颐卿才回来了。

  脚步有些浮,脸色倒是不红,身上酒气很重。

  臻璇叫人去厨房端醒酒汤来。

  夏颐卿微微摇了摇头:“从殿下府里出来的时候喝过一碗了,先沐浴吧,免得屋子里都是酒味。”

  臻璇闻言,便叫人抬了热水进来。

  夏颐卿不要人伺候,梳洗干净之后才出来,头发上沾了水汽,端起醒酒汤喝完。

  “二爷要不要用些小粥?”臻璇拿了帕子替夏颐卿擦去发梢上的水珠。

  夏颐卿眯着眼没动,半响后应了一声。

  白粥和小菜很快被呈了上来,臻璇陪着夏颐卿用了半碗。

  夏颐卿放下筷子,抬手轻轻按在臻璇头顶,道:“殿下看起来很高兴,放心吧。”

  臻璇微微一愣,明明没有问,明明她把担忧都掩在了心底,夏颐卿还是看了出来,安慰了她。

  她弯着眼儿笑了,慢慢点了点头:“好。”

  276章花事(一)

  章节名永远是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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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臻璇睡得并不踏实,反反复复都是梦境。

  梦中,是一身正红笑颜如花的臻琳,下一刻,泪水满溢,嫁衣如火,妆容模糊。

  她似乎听见了侍郎府外裴大老爷的悲鸣。

  她牵着臻琳的手,一红一紫的身影走过长长的甬道,如同她们在甬州裴家时牵手走过青石板路一般。

  梦境的最后,是海棠红盖头遮住了容颜的臻琳,随着鞭pào轿子越走越远……

  臻璇猛得睁开了眼,感觉四肢发麻,而屋里头的蜡烛已经点了起来,她觉得光线格外刺目,刺得她泪流满面。

  夏颐卿就在身边,低声问她:“七娘,魇着了?”

  臻璇呆呆望着承尘,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她扯出一个笑容,道:“吵到二爷了?”

  一开口,才发现嗓子都是干涩的,声音发哑。

  夏颐卿披了一件衣服下了床,倒了杯水,又到床边坐下。

  臻璇已经清醒了,拿手背擦了擦眼泪,坐起来接了水过去。

  夏颐卿握住了臻璇的胳膊,亵衣透着湿气,他微微皱眉,道:“出了这么多汗,洗一洗再睡吧,莫着凉了。”

  被他这么一说,臻璇自个儿都觉得有些冷,不由缩了缩脖子。

  外头是杏绫守夜,听见里头声音,她赶紧穿好衣服进来。

  热水送到了净室,臻璇抱膝坐在木桶里,想起刚才的梦,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呢?

  明明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昨日里是她亲眼看着臻琳上轿,晚上夏颐卿还与她说过七皇子瞧着很高兴。臻璇应该是已然安心了的。

  是不是就是因为安心了,这两年埋藏在心底的那些慌乱那些惊恐才会一股脑儿地冒出来?

  那一天不仅仅是臻琳的噩梦,也是整个裴家的噩梦。

  这些噩梦冒了出来,大抵就能永远散去了吧……

  臻璇心中有事。不由泡了许久,直到感觉水有些凉了才起来。

  杏绫拿汤婆子热了一件新的亵衣,穿上身之后暖和不少,出来一看,床上被褥也换了新的。

  等夫妻两人躺下,杏绫撒了帐子吹灯出去了。

  锦被虽然也拿汤婆子烘过了,但一时半会的也不太暖,屋里虽有火龙,臻璇还是觉得冷。

  她往夏颐卿怀里靠了靠。

  夏颐卿的胳膊绕了过来,另一只手握了臻璇的手。指尖微凉,他轻轻摩挲,道:“睡吧。”

  夏颐卿什么都没有问,在臻璇身后的那只手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像在安慰一个孩子。

  臻璇心中一悸。突然就想说一说刚才的梦,可张了张口,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似乎是感受到了臻璇的情绪,夏颐卿轻声又劝了几句,他的唇就在她的额头边,呼吸气息落在鬓发上,有些痒。

  臻璇干脆把额头靠在夏颐卿身上。平缓的心跳声让臻璇一点点踏实了下来,倦意渐渐泛上。

  这之后是一夜好眠。

  臻璇再睁开眼的时候,夏颐卿并不在身边。

  她撩起帐子往外看,屋里亮堂,天已经大亮了。

  臻璇唤了一声,杏绫便进来了。

  “什么时辰了?”臻璇问道。

  杏绫道:“差一刻就巳时了。”

  臻璇皱眉。竟然这么晚了,别说嫁了人之后,从前的闺中,她也不是贪睡之人,早早就起来了。

  也难怪夏颐卿不在。这个时辰定然已经出门去了。

  臻璇披了衣服下床,杏绫过来伺候,道:“二爷说,nǎinǎi夜里魇着了睡得不好,便不叫奴婢们惊扰,好让nǎinǎi多睡一会。”

  虽说是多睡,但这也睡得太过了,亏得是在京城,只有他们两夫妻,没有长辈需要请安。

  臻璇梳洗之后,用了点粥点,便问起了外头的情况。

  杏绫也不太清楚,正巧云在回来替夏颐卿取东西,便被执棋拦了。

  执棋问了几句,又进来回臻璇。

  陈牙婆那里,云在自会去招呼,按着臻璇的意思把红袖与添香卖得远些。

  而七皇子和臻琳,天未亮时就已经进宫谢恩去了。

  臻璇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一切按部就班,应当是没有什么差池的。

  不仅仅是臻璇担心,侍郎府里段氏也是揪着心的。

  段氏一夜无眠,又是大清早起来,等听人报了七皇子和臻琳已经入了宫了,她面上更添了几分紧张。

  李姨娘宽慰道:“太太,姑nǎinǎi行事得体大方,宫里主子们也会喜欢的,您放心吧。”

  段氏不敢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那些担心都不吉利,说明面了不好,可还是挂在心里。

  明明活了这把年纪,明明大事小事见过不少,可段氏这会儿觉得,她怯场了,她不是那个谈笑风生端庄精明的裴侍郎夫人,她只是一个母亲,很普通的为女儿担忧的母亲。

  这份担心一直存到了臻琳回门。

  等听说七皇子也一块来了的时候,段氏长松了一口气。

  侧妃回门,七皇子可来可不来,但若是来了,便是给了侧妃大体面。

  臻璇与姐妹们拥着段氏等在垂花门里。

  听见从远处而来的车轱辘声,段氏抬着头张望,马车停下,花露和花霁先下了车,扶着臻琳下来。

  臻璇望着臻琳。

  她梳起了fù人头,chā着一支蝴蝶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身上绣石榴花开的如意襟袄子依旧是海棠色的。

  见段氏盯着那步摇,臻琳扶了段氏的手,道:“昨日进宫谢恩时昭仪娘娘赐的。”

  听了这话,段氏笑着点了点头。

  惠昭仪赐了金步摇,臻琳又戴上了,可见昨日婆媳两人见面应该是相谈愉快的。

  到了正屋坐下。没一会儿,七皇子便来了,后头跟着裴大老爷与五老爷、七老爷,在后头是夏颐卿并臻衍、臻律几兄弟。

  大老爷虽是岳丈。却也不敢走在七皇子前头。

  彼此问安见礼。

  臻璇是头一回看清七皇子的模样,上一回甬州天宁寺后门匆匆擦肩,还是臻琳瞧见了他鞋上的金线盘绣祥云猜出了身份,那是只记得他面如冠玉,这会儿一瞧,当真是翩翩俊秀少年郎。

  七皇子身份不同一般,后院女眷多也不方便,简单认了认亲。

  到了臻璇的时候,七皇子上下打量了两眼,臻璇莫名。却听七皇子回头唤了夏颐卿,道:“那年法成寺,你来迟了,是不是……”

  这句话不着前后,旁人听不懂。臻璇和夏颐卿却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那年法成寺,段氏、曹氏带着孩子们去上香,臻璇去和莫三nǎinǎi见了礼,再去寻段氏的时候撞到了夏颐卿。

  那时只觉得巧,明明是在离甬州千里之外的京城,两个人竟然也遇上了。

  恰到好处地彼此问候之后,便各自散了。

  臻璇那时猜测过夏颐卿进京的理由。却不知道那日夏颐卿是与七皇子有约,因为偶遇了她而耽搁了一会。

  是也不是,臻璇不好回答。

  夏颐卿也有些尴尬,他知道七皇子是在调侃。

  那日法成寺,所谓的“打听打听”也就是随口一说。

  只不过七皇子那时远远看到了臻琳,而臻琳不会单独外出。他自然也知道裴家其他人也在寺中,依次来推断夏颐卿的行迹,不过就是一句玩笑话,可这玩笑话显然是猜中了。

  “殿下……”夏颐卿颇有几分无奈。

  七皇子却是一本正经:“我是你姐夫。”

  认完了亲,男人们就出去了。

  晓得臻琳与段氏定然有贴心话要说。曹氏把几个孩子都带了出来。

  臻璇与姐妹们去了臻琳的房间,里头少了不少摆设,桌椅还在,便都落了座。

  臻琪支着下巴与臻璇道:“我瞧着七妹夫与殿下jiāo情不错?前天夜里还去给殿下做了傧相?”

  “恩,喝了不少回来的。”臻璇答道。

  臻琪嘻嘻笑了:“不愧是和皇家做生意的,关系厉害呢。”

  臻环突然chā了一句:“七姐夫和好多人都熟,听说和五姐夫也相熟?”

  臻琪一怔,她没想到臻环会开口,说得还是这种调侃话,涨红了脸,道:“别胡说!”

  臻环挑眉睨了臻琪一眼:“都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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