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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处置染干的事大汗不能告诉更多的人,毕竟这是他作为大男人的面子。处罗候现在还没有其他儿子,克里姆的担心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到那个维护她的男人的心愿,静训的心里还是刺疼的。

  “姐姐想要如何?”静训直接问道。

  “处罗候虽然做了大汗,可他还没有掌握另一半的军队。若是以此要处罗候写下汗令,他不敢不遵。”

  “让处罗候下旨说汗位由雍阖闾接手?”静训知道自己又身处在一个权力的漩涡中,想要抽身,周围却全都是涌动的水,谈何容易!

  “大汗深思熟虑,他在临终前给你一半的兵符难道就只是想让你回到长安吗?这也是大汗制衡处罗候的一颗棋罢了。”

  克里姆的话也不是毫无道理。若不是以静训的未来作为借口,处罗候怎么会在当时爽快地答应这一半的兵符归自己保管。若是当时处罗候发难,大汗的最后时刻恐怕都不能走得那样安详。原来这一半的兵符如此烫手,一个不好就会置突厥百姓于水火之中。

  静训的心纠结在一起,大汗逝世的悲伤痛苦,重返长安的喜悦兴奋如今都被权力冲刷的干干净净。“不愧是达干的女儿!”静训心想,“克里姆终究是会笑到最后的人。她世事洞明,隔岸观火的本事难得。更为难得的是她次次都能在关键的时候挑破窗户纸,杀你个措手不及!”

  “让我想想。我如今已不是可贺敦了,不过是突厥的客人。回到长安才是我的梦想,这个兵符就是保证我回去的通行证而已。”静训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克里姆言尽于此也无话可说,便告辞出去。

  莫云收拾这案上的茶盅,道:“公主可是被她说动了?”

  “还是你最了解我。”静训叹了一口气。

  “按我说,咱们只管咱们自己。等离开了边境,任由他们去攀咬,那才叫解气呢!”莫云说着便有些来气,“沙钵略大汗虽然给了咱们一个护身符,可也把公主拖拽着陷入了这争斗之中。就这两天,为着这兵符过来的不就是两拨了吗。”

  “你说摄图生前想到会有现在的事了吗?”静训似乎在问莫云,可随即自己就做了解答:“摄图如此英明,会算计到这里,只是他希望我怎么做?我又应该怎么做?”

  莫云道:“让他们自己乱去,关公主什么事。再说太妃想这件事会不会太早了。处罗候大汗年富力强,未必不会生下自己的孩子,就算今天逼着他向大伙儿承诺立雍阖闾,来日还不是有变故。公主难道要管到底吗?”

  莫云说得很是,自己一心想着回去,管了今天的事也管不了来日。也罢,打定主意,谁也不帮吧!

  静训心神安定了下来,又憧憬了起来。她翻开自己的各色箱子进行筛选,这些箱子里有她的衣服、首饰和大汗赏的各种礼物。静训一一翻看着,一根马鞭映入眼中:这是一条黑色素锦镶着黑宝石的上好鞭子。这是什么时候大汗赏的呢?静训正想着出神,莫云上来一看便说:“这是雍阖闾王子赠给公主的见面礼。”

  是了,雍阖闾说这根鞭子是感谢当日在大周的救命之恩的!想到大周,静训的心突然一阵疼:长安,物是人非,还是那个容得下静训的长安吗?

  ------题外话------

  亲们,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我的成长由你们见证!歉歉加油!

  ☆、第一节决定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午后,很快就传来了长孙晟的消息。

  静训心里还在犹豫不决。莫云倒是十分坚决:“公主,回到长安后咱们也不必到宫里去住,只要找一块僻静的所在我和公主好好在一块就罢了!”

  静训拾掇着箱子里的物品,有些心不在焉。

  “静训!”

  一个她想念了许久许久的声音传来——他终于来了。她抬起泪眼,蒙蒙中看见一个身着铠甲的男子向她走来,太阳光照在铠甲上反shè出耀眼的光,刺得她的眼生疼。

  她想扑过去,可脚却像是被黏住了一般。长孙晟大步流星地向她走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下巴就在她的头发上摩挲着,他的急促的呼吸和强烈的心跳,静训听得清清楚楚。

  可为什么感觉不到他的温暖,这坚硬的铠甲冰冷似铁,重重地阻隔在两人之间。静训讶异于自己的平静,平静得可怕。她幻想过无数次的重聚的场景如今成了现实,为什么自己恍然在梦中,一切都那么的不切实际。静训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去抚摸他的脸,让这一切显得更加真实,他的脸像是胖了许多,他的腰也似乎粗了。他还是长孙晟吗?他额头上有着细密的汗珠,静训掏出自己的手帕想去帮他擦拭,他“嘿嘿”地笑着,捉住静训的手。自己从袖中掏出一张手帕,静训记得那是他离开突厥时自己送的。

  心里觉得好受了许多。不错,他就是长孙晟!手帕上绣着的字颜色有些淡了,想是他洗了多次。“北寒君已知,南心妾难见”静训婉婉念出。

  长孙晟道:“静训,你受苦了。我终于可以带你回去了。”他将手帕放回去时,却露出了一方粉色的手巾。长孙晟脸色尴尬,静训忽然觉得有些难过。她轻轻拉出手巾的一角,上面绣着工整的两个字——“云丹”

  静训问:“她叫高云丹?”脸上表现得十分平静,但心里其实已经醋海生波,难以自持。

  “嗯。”长孙晟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手搓着手巾的一角,“她叫我多带一条,静训,我没有别的意思。”

  静训将手巾还给他:“将军,你先去见处罗候,我先收拾收拾。”

  长孙晟一想也是,匆忙赶到都斤山。许久都没有见到处罗候了,他是自己在这里极好的兄弟。“静训,那我先去看看大汗,我留下吴勇在这里帮你收拾。”

  “不用!”静训坚持,现在的心情就是不想见到长孙晟以及一切与他有关的人!“有我和莫云就好!”静训冷冷的话像寒冰一样封住了长孙晟乞求的眼神。长孙晟知道自己又错了,他无奈地摇摇头朝“青玄帐”走去。

  长孙晟走后,静训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也许克里姆是对的,我哪里还有退路。”

  莫云在旁安慰道:“公主,回去吧!你还有我,留在这里,不过又是在漩涡中,不是被人算计摆布就是摆布算计别人。莫云不想你过得这样苦!”

  静训道:“也许我一开始就已经错了。大汗待我那样好,我为什么要辜负他的情意。他死了,我作为未亡人,总要坚守他的意志。这才是对他最好的jiāo代不是吗?”

  现实、理智和情感纠结在一起,当自己面对绣着“云丹”名字的手帕时,她才知道所有对长孙晟的想象都坍塌了,而她固执执拗的xìng子再一次从骨子里爬出来,无法面对、不能面对!

  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长安,恋无可恋!留下了,做摄图想要做完的事。

  雍阖闾,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还有些许的温暖。他的笑容像春风,他的直白,他的调侃瞬间在静训心头复苏了。可静训还是不明白雍阖闾也有妻子,为什么自己却不想计较不愿意计较呢。

  “我们不回去了,我要留下来。”静训淡淡的语气和神情让莫云觉得好陌生。她不明白,感情让人无法理智!

  ------题外话------

  我若是静训,只怕心里难过得要死。这个本来只属于自己的人,却拿着别人的东西。分享一个人,是天底下最残酷的事情。静训做不到,臣妾也做不到啊!

  ☆、第二节独独自爱你

  已经作了决定的静训心里头些许坦dàng,些许无畏,反而觉得轻松了好多。这些日子以来的纠结让她心力jiāo瘁,但所有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不由辩驳的分明让自己再次感到了然。

  静训将兵符揣好,也快步向“青玄帐”走去。这是她再一次走向那个熟悉的牙帐,只是那个是她如珠如宝的男人已经不在了。静训抬头看看湛蓝色的天和一朵朵棉花似的云,突然觉得突厥的天空那样美,是长安所不能比的。这样觉着,脚步越发轻快请来。莫云在后面冲了出来,拦在她的前面:“公主,这可是咱们最后一次离开的机会,你可想好了?”

  静训微微一笑:“莫云姐姐若想回去,你可随长孙将军离开。”

  莫云扑通一声跪倒在静训跟前:“公主在我在,莫云绝对没有要离开公主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公主如此自苦。”

  静训道:“莫云姐姐,你知道什么是故乡吗?故乡就是有回忆、有期盼,还有娘的地方。”静训长叹一口气,“对我来说,长安只有回忆了。长孙晟固然断绝了我的感情,可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静训满腹愁思,幽幽说道:“我的爹娘在长安已经惨死,而我现在的身份如此尴尬,‘认贼作父’于我而言是不错的。旁人尚且如此看我,我又如何能轻易饶恕我自己。”

  莫云还在尽力劝导:“你喝奴婢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避世,以公主现在的财力,就算三世也是无忧的。”

  “天下都是杨坚的,能避到哪里去?还不如留在这里,将来也许还有机会——”静训止住不说。

  莫云再磕头:“既然公主已经决定,莫云誓死跟从,绝无二心。”

  主仆二人便相互搀扶着来到“青玄帐”。帐外已经可以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安遂迦却在帐外守候,见到静训,向以往一样的恭敬:“卑下参见大义公主。”

  静训道:“你去告诉大汗,我要见他。”

  安遂迦连忙进去禀报。

  出来迎她的是长孙晟,显然非常诧异:“静训,你怎么来了?”

  静训不答,径直进去。见到处罗候后只略略屈了屈膝:“大汗。”

  处罗候满脸都是笑意:“公主怎么来了?来,请坐。我和季晟兄正在喝酒,公主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就一起说吧。”

  静训道:“是。”安遂迦不安地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该出去还是该留在这里。长孙晟道:“大汗,小弟想安遂迦大人也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喝酒,如何?”

  处罗候道:“季晟兄和安遂迦也是老jiāo情了。安遂迦,一起坐。”

  长孙晟忙抓住安遂迦的肩膀,二人并肩坐下。

  静训也直说道:“大汗,摄图生前曾许我回长安。可如今我不想回去,想来摄图也不会赶我走吧,大汗以为呢?”

  处罗候的酒杯刚刚端起来,兀自横在半空:“公主的意思是——”

  “静训,你疯啦?”长孙晟不解,声音便有些大。

  静训看了长孙晟一眼:“大汗,我的意思是我要留在突厥,不想随长孙将军回去,难道不可以吗?”

  处罗候端着杯子的手缓缓地放下,他一定在脑袋里快速想着怎么劝解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事情这样急转直下。

  长孙晟道:“处罗候,我先劝劝她。”事发突然,长孙晟也顾不得礼节,忙忙中“处罗候”的称呼就脱口而出,好在处罗候也不计较,他也巴不得长孙晟能立刻处理好此事,便对长孙晟道:“那你在这里好好劝劝她,莫云和安遂迦都随我出来!”

  宽敞的大帐顿时只剩下两个人,两个人的呼吸声可闻。静训转过身去,长孙晟毫无顾忌地从后面把静训紧紧抱住。此时他已经脱下了盔甲,他的身体温热的温度渐渐传递过来:“静训,为什么?我盼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和你守在一起,而你却要放弃。”

  静训挣扎着转过身来,迎上他深情的眸子:“我不想——”

  “是因为那张手巾?若是这样,你可以不和她见面。我们——”

  眼睛蒙上了一层蒙蒙的雾气,“晟,我可以和别人分享其他男人,唯有你我不愿意分享。你能休了她?”静训莹润的唇吐出淡淡的几个字,让长孙晟措手不及:“云丹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休妻对她不公平。我可以只和你厮守——”

  静训心里开始嘲笑自己:非要拨开这些层层的皮肤现出血淋淋的ròu才开心吗?事实就摆在面前!

  静训淡淡一笑:“我想在一个没有其他人的地方独自爱你——在那里我可以尽情地爱你,你也可以独独爱我。你的温柔、你的笑、你的坏都属于我一个人。那里没有杀戮、没有权利、没有争斗,只有你我。”

  世间任何的地方都成全不了静训的爱。

  长孙晟开始看懂眼前这样看似柔弱的女子,她的爱那样强烈、那样霸道,所有的障碍全要一一清除。即使没有高云丹,也无法再拥有她,因为这世上还有杨坚和宇文家的恩怨情仇,而自己夹在其中生生地走不出来!

  “我懂了!”长孙晟嘶哑着说,“我再也带不走你了,是不是?那个在月光下吟诗的女子我终究是得不到了。”长孙晟松开抱着静训的手,后退几步。

  静训上前去环抱住他:“晟,我们没有明天了。今晚,让我痛痛快快地爱一场,明天日头再起来的时候,你是车骑将军长孙晟,我是大义公主宇文静训。”

  长孙晟红着眼,像是一头疯掉的狼,迫不及待地将静训一把抱起。

  ……

  ------题外话------

  《步步惊心》里若曦在最后的时间里独自一个人默默地爱着四爷。这是女生爱一个男人的境界:虽然不在他的身边,可心里、感觉里却像是和他永远在一起,谈一场没有瑕疵的恋爱。静训对于长孙晟也是如此,她无法接受和别人在事实上或精神上分享这个男人,因为对于她来说,长孙晟就是她对于爱情的全部想象,理想中的晟只能独独属于自己。只有这个晚上,晟全部属于静训。亲们,我对爱情的理解也如宇文静训一样,或许太理想化吧。

  ☆、第三节被囚禁

  这一场离别和以往不一样。

  风一样吹着,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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