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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2 章

  已吩咐时辰到后见你,却不想你这般来了。”

  “所以你只是累了在休息?”若芸认真的听着他说明,一边暗悔自己怎么就没凝神听下心跳,一边庆幸自己真的没有在做梦,顿时长舒一口气,有些狐疑的看他一眼道:“不是说还有半个时辰么?我睡了这么久?”她说着,越发怀疑自己是着了什么道,自从泡了汤就一直浑浑噩噩的,明明都小睡过了,怎么哭一下就这么容易又睡着。

  “没有那么久,本来此处严禁人进出,我将醒之际听到哭声,便知是你回来了,怎么都要努力早点醒来。”程清璿微微点头,想着自己反复听到惹人心碎的哭声,睁眼就看到她伏在自己身上、半梦半醒的模样便嘴角上扬。

  若芸上下看着他完好无缺的周身,彻底放下心来,这才惊觉自己不仅将他推倒在地,此刻更是双双跪坐在地上的软垫、执手依偎,什么话还没说便如此,当即有些困窘。

  “不过,你回来了……”程清璿瞧她的眼眸忽然变得深幽,伸手抚上她的脸庞,笑容平静安详,“你回来了,如何都不算晚。”

  “当然算晚,如果早一点你就不会累到……你是不是打算抛下我面对那个姓何的?你太专注所以累的不得不调养?”若芸微楞之下并不买账,秀眉皱起,紧盯着他的神色。

  “并无。”他说着,伸手替她梳理着碎发,轻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我只是在庆幸,还能在此看到你,一如往昔。”

  即便心中明白她如何能又好又安全的远离纷争,但私心却让他期待她能选择他,所以他不惜加上一句“切莫迟归”,生怕她真的不复出现,进而寝食难安,又在布置机关数术时颇费心力,落得个身心俱疲,这般滋味自是不会说出口。

  但纵使心中矛盾重重,他此刻却喜由心生,复将她拥入怀中抱紧。

  “一如往昔……”若芸狐疑的重复一遍,顿时双眉紧皱的推开他道,“你是说,你,你以为我是儿时玩闹那般,转眼就后悔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 迷yào

  程清璿有些愣神,慌忙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若芸着实有些生气,越发大声起来:“程清璿,我好不容易逃脱荣锦桓的桎梏,你却说我是闹着玩的?!”

  他不理会她的怒意,反而收紧了臂弯将她圈住,沉默片刻才低低的在她耳畔叹息道:“你我相识,彼时你尚年少,看尽人世,人往往不到终点而不知本心。于我来说,放弃与否都无比简单,十数年也不过是平淡流逝的岁月,但于你却是韶华青春、乃至一生一世。所以你回来与否,我定遵从你的意愿。”

  “哦?我要是没回来,你打算怎么办?”若芸挣扎再三,怒目而对。

  “等事情告一段落,再去寻你。”程清璿顿了顿,极为轻声的承认道。

  “那我选错了,我要重选!我现在后悔了,马上去当贤妃娘娘,好?!”若芸气闷异常,当即甩开他的手就要起身。

  “不。”程清璿见她突然的固执,忽然烦忧异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道,“我只答应让你想清楚,没答应你此时反悔。即便你不回来,也有护卫追随相护,事到如今,他人休想碰你一根指头。”

  他说着,紧盯着她的眼眸,激动异常的道:“你后悔了?”

  若芸未曾见过他这般激烈的情感浮现,瞅着他焦急又微怒的神色,想起护卫得令把荣锦桓挡在几步开外的场景,那因委屈而扬起的怒火犹如当头碰水一盆被浇灭,只得讪讪的松了手中的力,道:“我……我胡说的。”

  她看向他的眸中,他就在眼前,活生生的在眼前。这便够了,真的足够了。

  程清璿看着她因畏惧而闪烁不定的眼神,不禁伸手点了点眉心。再次开口却是和颜悦色:“或许是我孤独的太久觉得孤身无妨,总不忍你抛却一切前来。”他抬眸定定的看着她。语句柔缓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执着,“但错误犯一次早够了,即便你不回来,我也一定会再将你找到。所以,你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若芸听闻他不过是确认她的意愿、并无放弃一说,这才垮下肩来,又一次长松一口气,有些沮丧的道:“你倒好。轻飘飘一句便让我大费周章的回来。这下可好,本来打算偷偷溜走,现在变成了刀兵相向,荣锦桓势必耿耿于怀,我就怕他对付你。”

  程清璿听见这名字便不悦的扬眉:“无妨,他早晚都要冲着我等来。”

  “为什么这么说?你们并无深仇大恨啊。”若芸脱口而出,依然不解。

  程清璿深吸一口气,遗憾的缓声道:“除却其他,扶苏才是世上唯一能撼动荣氏江山的存在。”

  若芸呼吸一窒,想到这层面便全明白过来。荣锦桓从来都没有真的将异姓王当成自己人过,如此想来,荣锦桓收了江山、制服清平教后。下一个目标就会是扶苏,而眼下正是到了荣锦桓权力尽收、国家大定,能一跃站到异姓王对立位的时候!

  她立刻紧张起来,焦急的道:“那怎么办?能和谈么?”

  程清璿淡笑着摇头:“不能,不过比起他,我倒更担心另一件事。”

  “什么?”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他这般烦恼的。

  “苏大人,也是你爹。倘若我等正面争夺,以致你死我活,你会如何?”程清璿忧心忡忡的问出口。言辞紧张的过分。

  若芸被问及心中痛楚,当即沉默下去。抓着他衣袖的手一点点收紧,思虑再三。方才谨慎小心的道:“你……会离我而去么?”

  “不。”他回答的十分干脆。

  “那……你可以放爹一条生路吗?或者说,可否阻止我爹?”若芸埋首,咬唇静默着等他的回答。

  “你一定要办到么?”程清璿平稳的声音传来。

  “我来这之前,见过爹了……”若芸有些惶恐,微微的点头,极为艰难的开口:“我心怀并不宽广,眼界也并非高远,我只知道彼时荣锦桓羽翼未丰兴许不足畏惧,如今的荣锦桓,爹一定是敌不过的。且我始终担心大祭司一脉不过是利用清平教众人的仇恨——包括爹,所以,如果能让爹知难而退,最好不过。”

  她说着,声音渐小,继而愈发沮丧起来。那时候自己意气风发自诩清正,从而对公主横加指责,岂知风水轮转,如今落到自己头上却既不敢与爹正面为敌,也不愿助爹成事,到头来退缩的竟是自己,该被训斥的也不过是自己这般的迟疑退让。

  若芸盯着他身上泛着银光的丝线花纹,听着院落的风声,始终不敢再说第二遍,毕竟爹逃过一劫也是因当初程清璿因她而未下杀手,这般再求情,她其实并不保证自己会得到肯定的答复,于是任由他静默的思虑。且她这般要求分明是将本该自己面对的事推给她,她越想便越觉得内疚不安,可是,除了他,她不知该向谁提此要求才好,。

  程清璿眸色沉沉的瞧着她的发顶,像是思考万分难题那般不声不响,低眉再瞥着她手背上缠绕的伤布更是目光黯然,直到若芸焦心的抬头望他,才勾起唇角、柔然一笑:“我答应你,尽力而为。”

  若芸听着他的回答顿时如释重负,他这般回答便足够,只要他答应的,没有什么做不到,她想着靠上他的肩膀,释然笑道,“你也答应我,要平安。”

  “嗯。”程清璿因她的欺身动弹不得,只象征xìng的哼了一声。

  若芸却像是心中大石已落那般顿时轻松起来,拉着他的手边起身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龙华山庄变了那么多一定都是你的手笔,眼下还未休息够,先歇息如何?”

  他喉头吞咽一声,紧接着他身子稍僵,她茫然的看去,却见他神色紧张不安、痛苦的双眉深锁,她立刻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程清璿却一把拂过她试图探向他额头的手,摇了摇头,勉力镇定的道:“无碍,不过是中了些yào物。”

  “有dú?!”若芸脱口惊叫一声,心再次悬到了嗓子眼,“哪里有dú?什么dú?什么时候中……”

  她还没说完,他已然伸手勾过她的脖子,极快的吻住她的双唇,轻若鸿羽的触碰后便放开,冲她无奈的苦笑,幽幽的道:“我方才醒得快,也因嗅到你身上遍布了合欢香。”

  “合、欢、香?”若芸一字一顿的重复,已然傻眼。

  “嗯,因轩墨最后的几味方子调解术成,你已对不强的dúxìng有了抵抗,我猜测这合欢香没有对你起作用,却让你精神恍惚、容易睡着。”程清璿摩挲着她手腕处的肌肤,眸光闪烁,神色越发不自然。

  “等等,你是说,这名字叫‘合欢香’?”若芸找到了重点,又重复了一遍。

  “是迷yào的一种。”他极不情愿的解释着,嗅着那股香气不由的咬了咬唇,悄声道,“定是雯儿搞的鬼。”

  迷yào?春yào?程清雯命她沐浴更衣、将她送到这里的目的,是见程清璿?难怪那些侍女都离她远远的……这,这不就是送来侍寝一个意思嘛?!

  若芸想明白后脸色大变,头皮发麻着反shèxìng挣开他的手,退后数尺,万分警惕的看着他,结结巴巴的道:“你……你别过来,我……我还没有……”

  就算她靠着怀轩墨的医术幸免于难,也被这yào击的昏沉易睡,程清璿向来不喜形于色,但方才开始就频频失态,她虽不知道这种yào厉害到什么程度,但看程清璿的反应也知这绝对不是普通货色。

  她昏睡前才经历生离死别,更早时候还处于清平教的包围之中,眼下程清雯猝不及防的来这么一手,别说她情绪大起大落间缓过劲,就算自己使劲的动着脑子也一片空白,更别说她有任何心理准备。

  “天要亮了,不如,不如你先休息?”若芸吞吞吐吐,指了指皓月半落的庭院方向,盘算着下一步是解dú还是干脆再洗个澡。

  程清璿看着她这般反应有些错愕,哭笑不得后只得叹息一声,微笑着道:“嗯,我也不想因此伤了你。”他说着悠然起身,撇开脸不去看她,轻声道,“你暂且在这里休息,我吩咐人替你换衣。”

  她虽满心焦虑不安、全神戒备,但此刻看着他漠然的抬脚要走,心口像空了一块那般陡然转凉,想也不想便伸手攥住他的衣袖,唤了声:“清璿……”

  他闻声顿住脚,却也不回头,任由她这般拉着。

  若芸咬了咬唇,瞅着他颀长的背影伴月光而萧索,听着珠帘脆声,心中不知涌上何种情绪,像是被梦魇困住那般再次恍惚,不由自主的上前抱住他的腰,脸颊贴上他的脊背,嗅着他身上淡雅的幽香,沙哑着开口道:“十数年后我便会老去,怀轩墨还曾说我体质yīn寒不易有孕,难为良伴。但我就是这样不自量力,期望至少以后都伴你左右,不再分离。”她渐渐声若蚊呓,两颊滚烫。

  “简直荒谬。”程清璿忽然冷声,抬手便将她jiāo叠在腰间的手指撇开。

  若芸骇然失色,呆呆的看着他绕屏风而去,手还维持着拥抱的姿势。

  ps:这两位正人君子太含蓄了,千雪没出息的用了春yào梗,别打(咳

  ☆、第二百四十四章 芙蓉帐暖

  然而他并未走远,相反却寻了个小巧的瓷瓶回来,拉过她划伤的手,二话不说解开缠绕的伤布,将瓷瓶中微凉晶透的膏体和着指尖的热力推过她已收拢的伤口。

  若芸木然呆立,感到伤口在灼烧般疼痛过后迅速的愈合结痂,他掌心的热力也同样灼人,轻轻捉着她的手腕滚烫无比,她瞅着他焦躁不安的侧脸,发现他两鬓发际竟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不禁吞了吞口水,小声的道:“荒谬?”

  程清璿收了瓷瓶,极为不悦的抬眸看她,低哑的道:“怀轩墨说你这般,你就信了?”

  “不然?”若芸看着他如水的眼眸似有薄怒,想也不想便反问出口,随即又有点后悔,讪讪的低下头去。

  “所以这便是你不情愿的理由?”程清璿扬眉,更为急迫的问道。

  若云听着他的问话,觉得这简直咄咄逼人,不禁瞪眼反唇道:“我哪有不情愿?!我不过是……不过是……”

  不过生怕一夕欢愉后难逃衰老病死,因羁绊不足而终究疏离,大难当前恐不得相守,明明知道这是自己无端猜想,但心系他身又这般执念,念之切而惧之近,这等心思叫她如何能开口直说?

  她借着灯盏的微光与月夜的霜白,看着他清隽和美的冠玉之颜,再次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犹豫再三还是挪开目光、看向他身后半明半暗的雀栖花枝屏。

  程清璿看着她yù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当即重重的叹息,在她诧异的眼神中俯下身,凑近她耳畔轻声道:“你信怀轩墨,不信我?”

  气息拂在耳畔,若芸不由得有些退意。但话不经思量,已断然否认道:“当然不是!”

  她自顾自吞咽着口水,却听他轻笑出声:“*未尝。不经人事,就开始担心子嗣了么?你如此不安。这般瑟缩,可是对我的怀疑?”

  柔和的嗓音中暗有笑意,若芸听着他的话中话,暗暗咀嚼着他的意味,蓦地脸红了个透,微拂在耳畔的温热让她一动也不敢动的浑身僵硬,但心中的忧郁与焦躁却随着他的反问而丝丝缕缕瓦解于无形。

  “对不起……”她闷声道着歉,犹豫着伸出手来。轻轻环上他的腰。

  (以下到章节结束未成年慎入)

  他眸光一动,轻拥她的双肩,偏了偏头便亲吻上她柔软的耳垂,张口轻咬,听着她难耐的低喘一声、粉颈微垂并未再退却,不禁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将她抱紧,耳鬓厮磨,吮吻再三,觉着她僵硬的身子火烧似的烫起来,便稍缓了动作。轻轻捧起她的脸颊,瞧着她闭目羞赧之色,轻柔的吻上她微开的双唇。

  若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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