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孙茜将刚才说过的话重新又说了一遍，这回陈正国的态度积极多了。不仅时不时会提问，对于孙茜的问题也回答的仔细，让这次的拜访看起来变得像那么回事多了。
“您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谈话进行到末尾的时候，陈正国突然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说一下规则：
原先就存在，攸关生命的关键事件，不可进行干涉（例如造访陈正国的家）
在关键事件以外的时间，可以进行小幅度改动（例如让女主搬家等）
男主虽然不能强行阻止女主在这天出门（例如将她打昏、关起来等），
但他可以给女主一些不具强制力的约束，让女主做决定的时候多一些考量。
如果决定是出于女主自身意志，那么世界就不会做出抹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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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
☆、Day19
孙茜一顿，过了几秒后才回答：“电梯的声音？”
陈正国微微眯起眼，看着孙茜似乎在辨识些什么，末了他搔了搔头说：“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
“我们这屋阿，什么都成就是隔音差。像您刚刚说的电梯声，我们在房里都能听得见，”陈正国说着说着露出哀伤的神情。“慕萱以前常说这些声音害得她睡不着……”
和上回在事务所里的时候一样，孙茜把面纸盒拿到陈正国面前。“三天后就要开庭了，希望您能做好调适。”她说。
孙茜的态度前前后后都一样，看似冷淡难以接近，但却又不是不近人情。几番试探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陈正国逐渐放下疑心。
“不好意思，能借用一下厕所吗？”孙茜突然说道。
“当然可以，就在主卧里面，您走到底就能瞧见。”陈正国指向走廊。
看着孙茜的背影，陈正国眯起眼。
***
当水气逐渐散去，男人微微眯起的眼睛和勾起的嘴角让在场所有人背后一凉。
他想做什么？
所有人在心里不约而同地说，这样反常的秦淮，绝对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虽然秦淮的所做所为骇人，但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移开视线或是撇过头的，他们只是看的越来越投入，连呼吸都快忘了。
当秦淮将锅中的咖哩全数倒进水槽里之后，忽然朝着自己的左后方瞥了一眼，挑眉冷哼了一声。伸手从上方的橱柜拿出碗盘，从一旁的滴水架上拿起白色的马克杯，他像是在计算数量般用手指点了点。
在朝着同一个地方看了一眼后，秦淮开始用力摔下拿出的碗盘。
玻璃和陶瓷破碎的刺耳声在寂静的摄影棚内被放大数倍，有些耐不住的人已经捂起耳朵，可惜这阵声波就像能够穿透一样，直达脑海里刺激神经。
***
就在孙茜快踏进主卧室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她停下脚步，转身。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陈正国来不及收拾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孙茜有没有看见什么的他有些忐忑地问道：“怎么了？浴室就在里面。”
“没事，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可能是我听错了。”
虚惊一场的陈正国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看见孙茜只是纯粹上厕所后收起。
“孙律师真的感谢您！能够遇见像您这么热心的律师真是我的福气呐……”陈正国送孙茜下楼的途中，一直不停地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到这里就行，谢谢。”出了大楼后，孙茜对着陈正国说道。
“那怎么成，我看着您上车离开吧！”陈正国说。
孙茜面有难色，让陈正国又有了几分猜想。
“我今天开的车不是所里的。”
因为是自己的车，所以不愿意和工作扯上关系是吧。陈正国虽然不屑这些菁英分子所谓的『隐私』，但还是笑着说：“我知道了，那我就不送了，孙律师您慢走。”
孙茜最后对着陈正国点了下头，朝着车子走去。
应付完孙茜的陈正国上楼，回到家后他忽然发出低低的笑声，随后是几声大笑。
哼，律师又怎么样？所谓的菁英都是脑子里只有书的呆子！
瞧，自己给了她这么多提示不也没看出些什么东西？
陈正国从冰箱内拿出啤酒，喝了一口后砸了砸嘴。“果然和昨天晚上的高档货差远了。”一想到昨晚嘴里的美好滋味，陈正国舔了舔唇，拿出手机找到『小陈』的号按下。
***
打开一个个的厨柜，秦淮确认该打碎的都碎了之后，朝着浴室走去。
“柯导？”祝戎小声地推了推柯学，“什么时候卡？”换了个背景就是另一场戏，转换的中间应该要暂停才对，赛恩斯这是看得入迷忘了？
然而自以为忠告了一把的祝戎换来的不是柯学的感激，而是一个瞪眼。“安静。”被打扰了的柯学眉心皱出了三条沟狠狠瞪了祝戎一眼，他除了是处女座也带有狮子座的狂躁属xìng的。
柯学用白扇指了指一号、三号机，让他们跟着秦淮的脚步走。看着荧幕上的身影，白橡木色的扇骨逐渐湿成米色。
拧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注水后，秦淮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水哗哗地流着，在众人差不多快要没耐心的时候，水终于满了。他们看着靠在门边的秦淮放下横差的双手，噙着一抹笑走向浴缸。
要淹死“她”吗？
经历了漫长等待的众人难掩心中期盼，就连柯学在不知不觉间也用上了两只手来握扇。
***
孙茜不急不徐地走向车，等上了车关上车门，她将连包都没放下直接将手上的钥匙chā\进孔内发动、倒车、油门一踩迅速驶离。
心跳的飞快，用力抓着方向盘的手有微弱的颤抖，没来由地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刚才她的表情应该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吧？当陈正国问自己有没有听见什么的时候，如果不是有人正好搭了电梯，她可能就没那么轻易蒙混过去了。
虽然很微弱，但的确是有听见的，滴水的声音。
进到浴室里看见的没关紧的水龙头，只是偶然吗？又或者是陈正国刻意的试探？
起先她是想着进到主卧后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安祁睿早上的那声“好吗？”却不知为何在脑海中响起，让她打消了念头。不过，她想知道的东西已经有答案了——
疑惑得到解答，但孙茜却一点舒心的感觉都没有，相反地，她的胸口像是堵了一样发闷。
☆、Day20
天啊！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柯学喊“卡”的时候，一瞬间摄影棚里沸腾了！所有人恨不得冲上前去抓住安祁睿的肩膀用力摇晃，问他为什么结局会是这样的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作为全场最大boss的柯学已经抓住了一边，另一边后面的祝戎也虎视眈眈，谁敢跟他俩争？
安祁睿的身上湿漉漉一片，柯学每拍一下就喷一次水，水溅到了他的脸上和衣服上，但他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
“好哇，好哇！你简直太让我惊喜了Ray！柯学说着说着最后甚至抱上了安祁睿，让全场众人尤其是后面的祝戎再次惊掉了下巴。
“我就知道你和那些蠢蛋不一样！很好，下次再合作！”柯学带着一身湿走下舞台去找人将最后这幕修剪一下，赶着在今年的最后一天放上网。
《Wife》这部微电影到这里正式杀青！
作为经纪人应该替安祁睿挡风挡雨挡脑残粉的徐成浩不知道跑哪去了，安祁睿这身湿漉漉滴着水的美男出浴图让一群饿虎口水流的都要成灾了，在柯学和跟着柯学的祝戎离开后，眼睛放光磨拳擦掌已久的群众们瞬间蜂拥而上。
别抢、是我的、哎呀你走开！！！
不知道是谁往空中扔了一条毛巾，当那条毛巾出现后两条、三条、四条……大小厚薄其色各异的毛巾跳起了空中彩带舞，受到重力的影响齐齐朝着安祁睿的方向飞去。
就算轻薄短小，被那么多毛巾给砸到也不是闹着玩的，安祁睿会成了毛巾男！！
在众人担心害怕的眼光中，只见安祁睿长臂一揽在空中画了个圆弧，犹如邀请佳人共舞的绅士，安祁睿美而不媚的动作不仅让底下进行的美男战争消弥，还顺带控制了场中的秩序。
在一片安静只剩下呼吸声的摄影棚里，毛巾们像是彩带一样跟着安祁睿挥动的手臂飞舞，最后成伞状开在他的四周。
安祁睿抬步向外，朝着休息室走去。
没有人阻拦，没有人挡路，没有人扑上，甚至连签名都没有人要——
因为这些人都呆住了。
在安祁睿进了休息室后他们才反应过来，摄影棚内bào发出比刚才更激烈的欢呼声和赞叹声。“Ray啊啊啊啊啊啊啊！！！！！”众人拿出手机开始发博狂刷，想艾特安祁睿才发现坑爹的老娘（小爷）居然没问！！！退而求其次那就艾特剧组吧！！
音剪_艾小西：卧槽，真的帅惨！！！！@《Wife》
爱化妆的婕儿：妈啊啊啊啊啊，我告诉你们今天晚上一定要看@《Wife》！
服装miu：这只男神我预订了！！@《Wife》
Hold住全场_李麦克：嘎嘎嘎！@《Wife》
……
《Wife》？外面啥都不知道的人一脸懵逼的看着这群所谓的圈内人士洗频。平时他们就靠这些人投喂一些剧照舔屏，但是今天呢？
约好一块儿洗频就算了，重点是特么不带图！
这种你知道我知道看着其他人呵呵呵的秘密感是怎么回事！！！！博主你粗来我保证不会打你（跪）
拜托给张照片吧QAQ真的心痒痒痒啊！
多亏这些人自发宣传的善举，当天下午在电影发布前《Wife》的搜索量就达到了数百万人次，位据围博热搜：NO.9。
当众人拿着手机等在安祁睿进去的化妆室门前，一边等着他出来一边哈哈笑着回复自己围博底下的留言时，应该在里面的人早已不见踪影，连滩水都没留下。
***
回到事务所后孙茜立刻去敲了李明洁的门，但等了一两分钟迟迟不见回音。
“孙律师你找李律师有事吗？她今天出国了啊。”
见到孙茜站在李明洁的办公室前面等了一阵子了，从旁路过的律师好心说道。
“出国？”孙茜喃喃像是在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几秒后她的眼神才重新聚焦，想起了昨天李明洁说的话，“对，李律师前几天说过的，谢谢您。”孙茜对着前辈躬了躬身，对自己方才的失态感到有些困窘。
换作平时，一向给人严谨形象的孙茜出了差错难免会被其他人说上几句，可惜今天办公室里大部分人的心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也就没那个心思去嚼舌根。
孙茜回到位置上，打开电脑叫出空白的书状。
手已经放在键盘上了，却迟迟没有移动。
她是陈正国的辩护律师，按照合约她不能做出背于职守的事情……就算她发现陈正国在说谎，沈慕萱不是自杀……
孙茜想起大学时候教授说过的话：“真实的案例不会像考试题目一样这么简单，就算你以为自己在这个题目上做出了完美的解答，那也只是就表面上存在的问题而已。”当时孙茜无法理解为什么教授只给她打了96分，明明她每一题都准确的写出了答案。
现在她才终于知道教授的意思，教授是想告诉他，没有百分之百绝对正确的事实存在，法官下判决的心证也不过是九成。在真实的情况中，证据会说谎，当事人可能也在说谎——
那么律师呢？
“Happy New Year！”
五点一到，办公室里响起招呼声，几个单身帮约好要一块去唱K，不知道是谁提议要找孙茜，当他们看向她的位置发现那里早就没人，连电脑都关机了。
“看来上次那个真是她男朋友啊？”
“唉，我还想着趁今年的最后一天告白来着。”
“啧，美女野兽就别了吧！人家大帅哥你能比吗？我刚刚还看见他在外边等呢！”
***
像是要刺伤皮肤的冷风不停刮过，孙茜拢了拢围巾，让耳朵能够稍微受到一点遮挡。步行在回事务所的路上，孙茜低头看着灰色地砖，呼出一口口白色的蒸气。
“怎么不戴顶帽子。”
随着温柔的声音响起，头忽然被用力压了一下，紧接着一个暖呼呼的东西盖到了发僵的耳朵上。孙茜抬头，看见安祁睿的手正替自己戴上帽子。
红色的帽子和红色的围巾，配成了一套。
“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
安祁睿替孙茜调整好毛帽后，手顺势放进她大衣的口袋。
暖热的手碰到了冻僵的手指，突然出现的热源让孙茜一顿，“你干什么？”她看向安祁睿。
“我也会冷。”安祁睿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感觉手指逐渐暖和，孙茜听见安祁睿的理由后就没说什么了。这件大衣的口袋放两只手虽然有些挤，但也有利于热辐shè。
“我来开吧。”看见安祁睿手上拿着车钥匙，孙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包在他手上。
孙茜没有说什么，走到了副驾驶座那一侧。
车身阻隔了外头的喧闹以及呼啸的寒风，安祁睿开着车，孙茜脸对着窗外，似曾相似的安静在车内流淌。
“我今天匿名告发了。”
这一次同样也是孙茜打破了沉默。
“恩。”
“……你不问我？”一般人不是都会接着问是什么事？
安祁睿在红灯前停下，偏头看向孙茜，“你希望我问？”
孙茜啧了一声，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安祁睿勾了勾嘴角，笑的有些无奈。
车内突然响起咕噜声，安祁睿瞥了一眼副驾驶座。
“直接回家吗？我饿了。”累了一天的孙茜想什么就直接说了，反正就算她不想说安祁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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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就行，谢谢。”出了大楼后，孙茜对着陈正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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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茜面有难色，让陈正国又有了几分猜想。
“我今天开的车不是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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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茜最后对着陈正国点了下头，朝着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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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律师你找李律师有事吗？她今天出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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