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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用一并处理了?”

  “不用。”重渊摩挲着手上的佳楠木佛珠,沉默半晌,慢慢走下缓而长的阶陛。

  过了几天,太后被迁往景春宫就与小皇帝纳妃的消息一并传了出来。

  旨意中没有萧央,萧老夫人不禁有些失望。

  萧是晚些时候才得知萧老夫人带萧央进宫之事的,此时二人的母子关系已经冰冷僵硬到极点。萧只在次日去见了萧老夫人一次,冷嘲道:“母亲不喜欢青璧,所以就连自己的嫡亲孙女也能卖了?”

  萧老夫人气得扬起手中的杯盏就向萧砸去,萧躲也不躲,任那杯盏砸在自己额上,划出一道血迹。

  萧老夫人没想到会砸中他,顿时便有些惊慌,但碍于颜面,拉不下脸来。

  萧看了萧老夫人半晌,转身走了。接下来便一直没有再去给萧老夫人请安。

  萧央知道旨意的内容时,却是松了口气。

  傍晚时分,金乌斜落,夷则拿了幅卷轴进来,道:“姑娘,是摄政王命人送来的。”

  萧央打开看是幅松雪图,古松苍劲,大雪卷云,左下角盖着一枚小印,工整圆润,是“九渊”二字。

  萧央不明所以,他无缘无故送自己一幅画做什么?

  夷则面不改色的道:“是摄政王亲笔,摄政王说姑娘的书房中缺了幅画,将这个挂上正好。”

  萧央抬头看向夷则,目光有些冰冷,她之前只是猜疑,现在几乎就是确定了,她将画轴放在桌案上,淡淡道:“你是什么时候进的萧府?”

  夷则面色平静,有问必答,“九年前,姑娘刚出生的时候。”

  萧央微讶,不禁有些气闷,又觉得不可思议,他在她那么小的时候在她身边安chā眼线是怎么想的?难不成他想监视的不是她,而是萧府?但如果他想监视萧府的话,在萧身边放个眼线岂不是更好,她相信凭他的能力,在他的臣僚身边安chā眼线他是做的到的。

  “你今年多大了,有二十了么?”萧央静静地问,“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年纪也比抱石和淡秋要大,也是到该放出府去的时候了,你可有看上的人?或者我为你找个归宿也是一样。”

  夷则跪了下来,脊背挺的笔直,“奴婢今年二十三岁,立过誓言,不会嫁人。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姑娘。”

  她语气平缓,似乎是习惯了,或者是受过极严格的训练,说话时声音很少会有波动。

  萧央便淡淡道:“是你愿意一辈子伺候我,还是摄政王让你来监视我的?”

  夷则迅速的抬头看了萧央一眼,又立刻低了下去,“是,”她回答的很快,“王爷说过,若姑娘疑心奴婢了,便让奴婢与姑娘直言。王爷还说,以后姑娘出门,尽量带着奴婢,奴婢身上有些功夫,至少能护住姑娘平安。”

  萧央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监视别人也能这般光明正大的,她赌气般的将那幅松雪图扔进白瓷的书画大缸里。

  摆手让夷则下去,独自生了会儿闷气,又觉得这的确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就是算准了她知道后也无可奈何。她又不能把夷则退回去,他是摄政王,她怎么敢退回去?

  萧老夫人这几日明显苍老了不少,两鬓银丝渐多,萧毕竟是她的长子,她又岂会愿意与他离心?每每跟房妈妈叹气,只是放不下姿态认错罢了。

  三老爷这么一个粗心老爷都发现萧老夫人最近似乎衰老的很快,他倒是想去劝萧,先跟母亲服个软,但一想到若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也被母亲这般卖了,只怕他也难以原谅母亲,便也没去劝。又怕母亲这般闷出个好歹来,便跟同僚说了,想请同僚帮忙借个云蒙山的宅院,让萧老夫人去散散心。

  云蒙山也是京中难得景致极好的地界了,山不很高,却常年云雾缭绕,故京中有权势的勋贵世家有些便在东山建了宅院,一则游赏安歇方便,二则都有护院看着,有女眷前来也安全。

  三老爷那同僚与三老爷相jiāo极好,倒也上心,将自己家还关联的上的四方亲戚都数了一遍,倒还真数出一家来,次日便让自家媳fù上门借宅院去了。

  曾子铮下衙回府,去给曾老夫人请安时,便见一个fù人正陪着老夫人说话儿,曾老夫人倒是很高兴,给曾子铮介绍,“这是你表姨母的外甥女,原也是很亲近的,只是最近不常走动,有些生疏了。”

  曾子铮客气的问好,便告辞出去,曾老夫人知道他留下不便,也不留他。才走到庑廊下,便听那个fù人笑着道:“……是有事相求,我那夫君最是爱管闲事的,与萧家三老爷jiāo好,想帮着萧家跟老夫人借云蒙山的宅子……”

  曾老夫人脸立刻就沉了下来,因着萧桂,她与萧家一丝一毫的联系都不愿意有,正要出声拒绝,竟见曾子铮又走了回来,他对那fù人笑着道:“您开口了,自然没有不借的道理,不知是哪日要用?”

  第33章 相遇

  萧央这几日都没见着萧宁。萧宁被三夫人拘在房里,又请了位老嬷嬷教她规矩,因要去云蒙山,这才终于放了出来。萧宁心中十分雀跃,但想起三夫人嘱咐她少跟萧央玩儿的话,便规规矩矩的站在三夫人身后,趁三夫人不注意,对萧央挤眉弄眼的使眼色。

  萧央含笑不理她。

  因此番是萧老夫人发了话,萧若自是不能不去,她清瘦了许多,但眼神清明,仍是温婉的模样。

  临上马车前,萧老夫人叫住萧央,拉着她的手,温声道:“祖母原想着嫁入皇家也是享不尽的尊荣,便有些自做主张了,倒忽略了你的想法,你当时要是不愿意,直接跟祖母说就是了,祖母又哪有不依着你的!就不会出这样的岔子了……你也别怪祖母了。”

  这话中之意竟是还怪上她了?

  萧央笑了笑,这祖孙之间的情份,她是不奢望了,便道:“祖母带阿央进宫,却也未对阿央说进宫做什么,祖母让阿央如何说不愿意?”她抬头看着萧老夫人,目光澄澈,“阿央不敢怪祖母,祖母不必放在心上了。”

  说完便行礼,转身上了马车。

  萧老夫人脸色微沉,果然是沈青璧生的,跟自己八字都不对盘儿!

  萧央与萧宁、萧若姐妹三人坐了一辆马车,三夫人为了时时管束着萧宁的行动举止,便特地让教她规矩的蔡嬷嬷与她们同坐。

  蔡嬷嬷一直在各个勋贵世家里给小姐们做教养嬷嬷,平时虽严厉了些,但私底下却是个很有趣儿的人。上到公主王姬争风吃醋私养面首,下到大司马家的小吏与婢女惹下一段风流债,她皆无所不知。

  蔡嬷嬷便给她们讲了一讲这云蒙山的传说,无非就是神女与凡人相恋的故事,她讲的很隐晦,很多地方都省略掉了。

  因为那个传说的缘故,云蒙山中一景一物的构建皆往仙镜上靠,连回廊、楼台甚至假山都是白色。曾家的宅院位置不错,连着楼榭延伸出一座高台,正好对着半山腰的一片圆湖,月白风清的水面上立着一座透明琉璃瓦的八角亭,阳光投shè下来,水面泠泠淙淙,四周云雾缭绕,倒确然令人有一种宛在仙境之感。

  萧老夫人上山时走了一路,觉得累了,便先去正堂休息,三老爷也来了,特地选在休沐这一天过来,就是为了迁就他。

  萧老夫人接过丫鬟捧过来的绿豆甜汤,一边拿银勺搅着,一边道:“老三,你那同僚有心了,回头找个时间请他来府上吃饭。”

  三老爷没说这是曾家的宅子,怕萧老夫人知道了不肯来,毕竟之前因着萧桂的事,跟曾家闹得也不是很好看,便只说是他那同僚的。他也没想到他那同僚帮他借的会是曾家的宅子,但既然已经借了,他也不好不领这份情。

  三老爷便随口应付了一句:“过几日我请他过府。”

  二夫人也笑道:“还是三弟有本事,结jiāo的朋友也都是有能耐的。”想到二老爷,她便神色一黯,二老爷那群狐朋狗友就没一个好的!如今好不容易让叶姨娘老实了,他便被人撺掇着勾.搭上了东街豆花儿铺子的寡fù,听说那寡fù还带着一儿一女,平日里也是作风极不好的,真是什么腌货他都能往床上兜揽!

  这时就听外面有人通传,说大夫人的娘家弟弟也来了!

  萧老夫人眼睛顿时一亮,忙吩咐房妈妈,“去看看大夫人还忙着吗?厨房那若是腾不开手,你就去替大夫人管着,让她先过来。”

  房妈妈才应喏出去,纪允和纪方二人便过来了。

  纪允穿了身淡青色宝相花纹直裾,身姿笔直,带着股难言的儒雅和沉稳。

  纪方则是穿了身宝蓝色织锦袍子,头发用镶金白玉簪束起,他长相极好,果然是一副翩翩如玉佳公子的模样。

  萧老夫人暗赞了句,觉得这纪方虽是庶出,却丝毫不逊色于纪允。又一想到,再过上些时日,等他姨娘扶了正,他可不就成了嫡出了,待他就更热情了些。更遑论他还有个身为尚书的外祖。

  两人给萧老夫人请了安,又分别给在场的三老爷和二夫人、三夫人行礼。

  萧老夫人命丫头上茶,先对纪允笑道:“你二姐如今管着厨房和回事处,是忙了些,我已经让人去叫她了,一会儿就过来,你们姐弟三人也说说话。”

  又问纪方,“你外祖父和外祖母身体可好?闲时也想请你外祖母聚一聚。”

  纪方笑道:“他们二老身体都还键朗,外祖父平时政务繁忙,倒是外祖母时常念叨家里的姑娘都出嫁了,显得屋子里空空dàngdàng的,没什么趣味。若老夫人有空时常聚聚,想来外祖母必然高兴。”

  这说的就是客气话了,堂堂户部尚书正二品的诰命夫人,与庶女婆家正室嫡女的婆母有什么好聚的?两人也只见过一回面罢了。

  但纪方的话这般说出来,萧老夫人却十分爱听,笑着夸了纪方几句,又要留他们吃饭。

  纪允便笑道:“倒是不必,章大人家的五少爷宴请我与二弟及几位同窗,听闻老夫人也来了此处,便过来请安,一会儿还要回去,不能留下用饭了。”

  这一声“章大人”使得萧老夫人脸上一僵,随即便觉得有些难堪,她方才口口声声问纪方的“外祖父、外祖母”,然而此时章姨娘仍是姨娘,姨娘的娘家哪里能称得上外家了?

  她有些尴尬,又打谅了纪允一遍,见他温文尔雅的模样,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目光竟深邃不见底,穿着打扮比纪方低调许多,身上却隐隐有一股迫人的气势。

  萧老夫人越看越是心惊,这人心思深沉,将来必定让人不可小觑。

  三老爷也是极欣赏纪允的,他始终觉得纪方为人浮燥了些,不过这两人学问都是不错,这个年纪就中了举人,也难怪纪德真每每提起两子都很是得瑟的语气。想起萧起,跟纪允、纪方年纪相仿,因为宗亲的关系,却是今天秋天才能下场,将来在仕途上也难免要落后一大截了。

  三老爷便与二人说了会儿制艺上的事,萧老夫人也听不懂,等两人告辞时,她才忙道:“都是一家子亲戚,你们有功夫便常来府上玩儿!”

  两人都笑着应了,才告退出去。

  二人走了一段路,到了回廊上时,才看到纪柔领着三个姑娘过来,三个姑娘纷纷给二人见礼,都是表哥的称呼。

  纪柔很是高兴,想问问父亲近来好不好,又想起之前纪庭茹推萧央落水后父亲的话,她还有些生父亲的气,便没问。觉得纪允有些瘦了,便絮叨了两句,又说:“一会儿我让人给你们两个送红豆蒸糕去,我新蒸出来的,允哥儿小时候最爱吃了。”

  纪允“嗯”了一声,跟纪柔说着话,余光却发现萧央正歪头打谅他的腰部以下,他眼中笑意深了一些。她睫毛很长,阳光投shè下来,映出绒绒的光影,她表情很认真,带着探究之意,他心里蓦地柔软了一下,竟觉得她这样十分可爱。

  纪柔还给他们两人缝制了腰带,问好了他们两个喜欢在腰带上镶绿松石或是蜜蜡,才放他们两个走了。

  萧央看着纪允腰间坠着的那枚骨雕小猪,微微皱了皱眉,她当时将这枚骨雕落在了纪家,纪允怎么就挂在自己身上了?不是应该派人送还给她么?这可是她掉的第一颗牙……想了半晌,唯一能说得通的缘故,只能是纪允不知道这是她雕的。

  但有紫均在外头守着,只要问一问就是了,若说丝毫不知,也太过牵强了。

  她跟着纪柔走过去的时候,也没注意到萧宁那边。

  几人相遇的回廊虽然也算得上宽敞,但五六个人并排走过肯定是不行的,纪允和纪方二人便靠在一侧站着,让纪柔带着三个姑娘先过。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萧宁只觉得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了一下就放开了,萧宁回头去看,便见着纪方俊朗的脸上带着微微笑意。

  萧宁只觉得心跳得厉害,忙跟上去挽住萧央的胳膊,再不敢回头了。

  纪允和纪方出了曾家的宅子,走在山路上时,纪柔派来的人便追上了他们,是纪柔方才说的红豆蒸糕,放在填漆戗金凤纹莲瓣式捧盒里,纪允伸手接过来,并没有jiāo给随行的小厮。

  章家的院子在曾家东侧,但此时一众公子们并不在章家的宅院内,而是聚在了山涧旁的飞来亭。

  山泉潺潺,这些贵胄公子们饮酒作诗、阔谈时政,秋闱的主考官据说由宋翰林担任,尚未中举的自然对此颇为关注,武将出身的则对南越王起兵一事更为敏感。

  安继昀也在,见纪允和纪方回来,便伸手招呼他们入席。

  纪允看见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低声问:“谁过来了?”

  那马车十分低调,黑漆平头车,挂着一副蓝绸帘子,他与同窗们都是踏山而行,自然不会坐马车上来。

  安继昀面色便露出一丝郑重来,附在他耳畔道:“是大理寺卿曾大人过来了。”

  纪允也有些惊讶,却也没说什么,进了飞来亭,便将手中的捧盒放下,将里面的红豆蒸糕分给大家吃。

  见安继昀陪着纪允和纪方一起进来,宁远侯府三公子杜从修便带着些醉意调.笑道:“安二这就开始跟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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