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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8 章

  晰可见。

  听到脚步声,她睫毛颤了几颤,努力地张开眼睛。看到那张与五皇子肖似的脸庞,她缓缓牵起嘴角,“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呓语一般的声音,不无自嘲。

  鸣儿没有言语。出神地看着她。

  很小的时候。他脑海里一直有一幅很模糊的画面:他被一个女人抱在怀里,旁边还有一个男人,亲昵地揽着女人的肩头。

  他不知道这幅画面于他而言。到底有什么意义。

  等到长大一些,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不是父王的亲生儿子,他的生父生母是五皇伯和五伯母。

  再见到五伯母的时候,他怀着亲近的心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时他还无法辨别美与丑,只知道他的娘亲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只要看到她,他就很开心。

  他也试着还原那幅画面,不知道是因为对五皇伯没有印象,还是他潜意识里忽略了那个已经不在人世、无法给他关爱的生父。他把父王放在了男人的位置。

  娘亲,父王,再加上他。那画面无比温馨,让他生出了无限的憧憬。

  他曾经问过张妈。“为什么娘亲不能跟父王和我住在一起?”

  张妈吓得脸都白了,一把捂住他的嘴,“世子爷,这话您以后可千万不能再说了。这要是让别人听了去,我和伺候您的这些人,非得被王爷打死不可。”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想让张妈和小路子他们被父王打死,所以再也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可他心里没有一刻不期盼着,终有一日能跟娘亲住在一起。

  后来他随父王去了清阳府,莫名其妙地生病,也因此如愿以偿。他每天都能见到娘亲,和她一起吃饭,和她一起玩耍,有时候还跟她一起睡觉。

  起初他很开心,渐渐地,他发现娘亲很奇怪。有别人在的时候,她笑得很温柔,一旦和他独处,看他的眼神就变得冷冰冰的。

  他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娘亲好像不喜欢他。

  再后来,娘亲变成了十一婶,还生了一个叫和儿的弟弟。

  有一次他随父王进宫赴宴,看到十一叔和娘亲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和儿下了马车,亲热地说笑着,跟他记忆之中的那幅画面一模一样。

  娘亲看到他和父王,不知道为什么哭了起来。十一叔似乎不想让她跟他和父王碰面,远远地点了一下头,就带着她和和儿匆匆忙忙地往后宫去了。

  父王看起来很生气样子,一把抱起他来,走得飞快。

  没过多久,父王要出使番国,将他从母妃住的村子接回来,jiāo给七姑姑抚养。

  姑姑和姑父对他不是不好,可公主府毕竟不是他的家,孤独如影随形。他一度以为自己被父王抛弃了,他强烈地渴望着娘亲能把他接走。

  可等了四年多,别说接走,他的娘亲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

  他终于明白,在娘亲眼里,他跟和儿是不一样的。他早就不是她的儿子了,根本没有被她疼爱的资格。

  如果说他对父王是满怀失望,那么对她这个“娘亲”就是从头到脚的绝望。

  也许正是因为没有对她抱有一丝一毫的期待,所以在华清宫大殿上,她打算将他跟皇家的所有人一起烧死的时候,他除了害怕,心里没有半点儿难过的情绪。

  面对这样一个人,他真的没有什么话想说。

  于是撩起袍摆,朝她双膝跪下,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这近乎绝然的拜别,让宣宝锦死水一样的眼波剧烈动dàng起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翻身坐了起来,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站住……”

  鸣儿停步转身,“十一婶有什么吩咐?”

  宣宝锦一手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目光散乱,表情悲戚,“鸣儿,到现在了,你……竟连一声‘娘’都不肯叫我吗?”

  鸣儿心中冷笑,一个不把他当作儿子的女人,他又何必把她当作娘?

  他来见她最后一面,只是不想跟她一样,泯灭了自己的良心罢了。磕下那三个头,他已还完了她的恩。

  “十一婶,希望你来世做个好人!”

  他扔下这样一句话,便大步地出了门,对背后传来的类似悲鸣的笑声充耳不闻。

  凤况慌慌张张地跑进门去,“锦儿,锦儿,你怎么了?”

  凤康也赶上两步,拉住鸣儿上下打量,“鸣儿,你没事吧?”

  “父王,我没事。”鸣儿对他展开笑脸,“父王,我们走吧,母妃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第490章 吃错什么yào了?

  宣宝锦很快就咽气了。

  饶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凤况还是悲痛难抑。

  凤康到底没能跟鸣儿一起回家,被凤帝指派了差事,跟礼部一起为宣宝锦的事情善后。

  凤帝并没有刻意封锁消息,宣宝锦企图火烧华清宫为宣家满门报仇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起初只是在皇家以及部分朝臣女眷之间传说,随着对宣将军府走水一案的调查逐步深入,扩散到坊间。有人指责宣宝锦太不安分,有人认为她这样做有情可原。

  还有一小部分人对她极其推崇,认为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瞒过皇家所有人的耳目,在守卫森严的皇宫里布下陷阱,险些纵火成功,实乃智计超群。

  若身为男儿,定能超越当世大儒汤远修。

  汤远修听说之后跳脚大骂,“竟拿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跟我老人家相比,瞎了他们的狗眼!”

  宣宝锦的死讯传来,拍手称快者有,扼腕叹息者有,接踵而来的,则是铺天盖地的揣测和猜疑。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所有的揣测和猜疑都汇聚成一种说法:当今皇上先是忌惮宣将军功高盖主,杀害了宣家满门,随后又假惺惺地收养了宣将军的遗孤——华锦郡主。

  华锦郡主忍辱负重,最终查出了宣将军府走水的真相,于是谋划在年初一的家宴上复仇。事败之后,被囚禁宗人府。

  当今皇上被吓破了胆,日夜寝食不安,只得斩草除根,连宣将军的最后一点血脉也杀害了。却说成病逝。企图蒙蔽天下之人。

  文武百官听到传言,喊着“君辱臣死”,纷纷上折,请求凤帝公布真相,为自己正名。

  凤帝对此浑不在意,“百姓大都喜欢人云亦云,不过图个嘴上痛快。你们又何必当真?”

  到了三月下旬。宣将军府走水一案的真相完全浮出水面:穆皇后的娘家是主谋,宁妃的娘家霍家是从犯。

  因策划烧死宣将军满门的穆国丈和宁妃的父亲都已不在人世,又有穆皇后和宁妃的求情。穆霍两家得到了最低限度的宽大处理。

  凡在朝为官的,削掉官职;有封爵的,去封除爵;无论男女,一律贬为平民。流放到赤荆府;从宣判之日开始算起,七十年内。直系以及三代以内旁系的男丁不得入朝为官,女眷不得封诰。

  穆皇后和宁妃乃出嫁之女,依然保留后妃品级。

  穆、霍两家一夜之间荣华衰落,从云端跌进了泥潭。就像支撑着两座大厦的中心梁柱骤然断裂。受到波及的岂止三家五家,而是几十上百家。

  原先依附穆霍两家的门户,无不忙着撇清自己。寻找下家。那些想要招兵买马、扩充势力的,也趁机活动起来。一时间。整个京城的上流社会动dàng不休,暗潮涌动。

  等这一切尘埃落定,人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在宣将军府走水一案中损失最大的,不是穆家,也不是霍家,而是深受穆皇后庇佑的三皇子和七皇子。

  继大皇子之后,这两个人也被干脆利落地折断了羽翼和爪牙。

  四皇子次之,虽说还有一个季家,可霍家一倒,他所倚仗的力量无异于被抽走了一大半。

  与宣将军府走水一案相比,对宣宝锦谋逆一案的处置就有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味道。

  绝大部分死士都已畏罪自杀,没有公开的必要;牵涉其中的江湖人士或被击毙,或已逃逸,也没有公开的必要;只有一部分同谋的官员以“窝藏朝廷钦犯”、“结jiāo江湖匪徒”之类的名目下狱问罪。

  宣宝锦本人并未定罪,仍旧保留了定王妃的尊号,风光大葬,牌位列于皇室宗祠,享受香火供奉。

  七公主的驸马顾云川,因奋勇护驾,不幸牺牲,被封为“安定候”,享受二等封邑,不可世袭。其父已故,追封谥号,其祖母和母亲均得诰命加封。

  七公主新寡无后,唯恐留在婆家触景生情,决计大归,被接回宫中居住。

  初夏时节,叶知秋已有了近五个月的身孕,害喜症状完全消失,能吃又能睡。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为自己的体重犯起愁来。

  梁太后派人来传她入宫的时候,她正由桂粮和小蝶扶着在后花园里散步。

  在凤康的三令五申下,菜棚里的活计她已经沾不得手了,全部由张弛和洛晓雁代为打理。她每天顶多过去看两眼,指导一下。

  厨房也让东霞和添香接手了,跑、跳之类的运动当然全面禁止,唯一被允许的活动只有散步。而且是有时限的,一天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这才走了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就被梁太后搅和了,她心里不大痛快,“太后娘娘这个时候传我进宫做什么?”

  前来传旨的是梁太后新近提拔的一位小公公,名叫知心。

  发生了年初一的事情之后,梁太后连惊带吓加上愤怒伤心,结结实实地大病了一场。

  病好之后时常念叨“知人知面不知心”,对身边的老人儿也冷淡了许多,能打发的都打发了。又精挑细选了一批新人在身边侍奉,给他们分别取名叫作“知人”、“知面”、“知心”……

  知心还是个生手,对这类差使应对不甚娴熟,老老实实地答道:“回王妃的话,奴才也不清楚太后娘娘为何急着召见您,您去了就知道了。”

  叶知秋也无意让他作难,叫小蝶给了封赏,送他出去。

  自己回到若晨院换上一身稍正式的衣服,便带上佳禾往宫里而来。

  进了慈安宫正殿,只见梁太后坐在上首,穆皇后陪在一旁,芸妃和宁妃一左一右坐在下首。让她感觉意外的是,僖嫔和乔月桐也在。

  这不同寻常的阵仗,让她愈发摸不着头脑。按捺着心头的疑惑,上前见礼。

  刚刚弯下膝盖,梁太后便迭声地道:“免了免了,你身子重,就不要将讲究那些虚礼了。”

  不等她说话,又吩咐立在身旁的宫女,“知恩,给雪亲王妃看座。”

  知恩应了声“是”,迈着小碎步走过来,扶了叶知秋到芸妃旁边的位子坐下。又从旁边的宫女手里接过一碗红枣银耳羹,放在她面前。

  如此盛情,让叶知秋有些受宠若惊,忙看向芸妃,用眼神询问,梁太后这是吃错什么yào了?

  第491章 你可知罪?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芸妃不好说话,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梁太后瞧见两个人的小动作,顺嘴打趣道:“你们娘俩有什么话就说吧,何必眉来眼去的?”

  “太后娘娘恕罪。”芸妃忙笑着告罪,“是臣妾xìng急,想问问她最近身子可好,又怕截了您的话头,这才跟她眉眼jiāo流。”

  梁太后明知道不是她说的那回事,也不去追究,“行了,知道你们感情好,就不要在哀家面前显摆了。

  哀家也不是那没眼色的,等这边事儿完了,就放你们走,让你们说个够去。”

  穆皇后和宁妃、僖嫔几人很少见梁太后这样平易近人地开玩笑,都是满头雾水,猜不透这老太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

  个中情由,芸妃却是知道几分,从容地笑道:“还是太后娘娘心疼我,那臣妾这儿先谢您了。”

  “你啊,净占那嘴甜的便宜。”梁太后嗔了她一眼,将目光转向叶知秋,“哀家今日叫你来,是受雪亲王之托,要为你做主的。”

  叶知秋听她提到凤康,又说为她做主,心里便明白了几分。这不是要开茶话会,而是要开堂问审,审的无非是她被推下人工河的案子。

  梁太后主审,穆皇后几人陪审,原告是她,至于被告,十有八、九就是乔月桐了。

  事后她曾仔细推敲过,到底是谁推她下水的。也不是没有怀疑到乔月桐的身上,只是无凭无据,不愿轻下结论罢了。

  此时拿眼角扫过去,只见乔月桐脸色苍白,两手无意识地绞拧着一方丝帕。已经露出不打自招的苗头了。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女人不怕不聪明,就怕自作聪明。宣宝锦还算稍微高明一些的,乔月桐的层次就低太多了,只能用一个“蠢”字来形容了。

  话说回来,被这样一个愚蠢的人算计,她也够笨的了。

  梁太后见她反应平平。只当她没听明白。再接再厉地道:“初一的家宴上,你为人所害,落入河中。万幸你福大命大。逃过一劫。

  然那推你下水的人心肠实在歹dú,若不将她揪出来,给你一个jiāo代,我天家的威严何在?”

  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穆皇后敏锐地觉出事情不对,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试探地问道:“太后娘娘,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只怕不太好查吧?”

  梁太后冷冷地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胆敢迫害我皇家的宗fù嫡孙,就是不把我皇家放在眼里。便是她藏到地底下,哀家也要掘地三尺。将她找出来。”

  僖嫔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跟自己有关,在一旁煽风点火。“太后娘娘说得极是,这样心黑手辣的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定要狠狠地惩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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