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我知道，无论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争取，这一辈子我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一个人静静地在路边行走，周围的声音忽然消失，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沉重的脚步声，那种心痛的感觉犹如灭顶。
“喂！”
一个熟悉的声音，回过头去一看原来是追上来的红豆，她用食指刮了刮自己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的跑上前来对我说：“我请你吃饭吧！别人想让我请我还不乐意呢！”
还没等我拒绝，她便拉着我往前走，我们坐在一家安静的咖啡屋里，她端着杯子看着我，我根本没有心情去聊天，只能沉默，许久后，她才轻轻的说道：“原来你喜欢沈檬啊……”
我轻浅一笑，有些讽刺地反问道：“很好笑吧，人家都要结婚了，我还喋喋不休地跑过去跟人家表白。”
红豆微微一怔摇了摇头道：“没，我只是没想到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不是傻子，看着她那失落的表情我忽然明白了一切，但是，我知道，喜欢上沈檬是一种罪孽，永远都无法逃离的罪孽，如果可以忘记，早在几年前我就能忘了，对于红豆，也许我只能说句对不起了。
时间在我还不在意的时候一晃而过，每多过一天就是在心底划上一道狠狠的伤口，直到沈檬结婚的那天终于来临，本想一切都放下，但是最后在时间的边缘理智还是崩塌了，尽管我知道结果根本不会改变什么，但是我还是义无返顾地去了。
当我看见他们接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可笑，拼了命地去追求一段并不属于自己的爱情，到头来换得的是别人的不屑和嘲笑。
在酒吧里，我喝醉了，一瓶接着一瓶，满脑子都是他们在一起的样子，那些幻象一点点地侵蚀着我，让我无法呼吸，朦朦胧胧地感觉身子在一点点地移动，隐约看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我的旁边拉着我向前走，耳边轰隆隆的全是嘈杂的声音，依稀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最可笑的是，我还在幻想是不是沈檬来了，但是，仔细想想，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她怎么还会回到我的身边。
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我被一个人拖到房间里，迷迷糊糊睡了醒，醒了又睡，等到意识恢复的时候，才清楚地看见原来是红豆送我回的家。
“你醒了？”她微微一笑，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喝多了，我帮你放好洗澡睡了，你先……”
“红豆。”我突然截住她，她看着我的眼睛，那种眼神让我明白，其实她都懂，只是和我一样，不舍得放弃。
“谢谢你对我的好，但是，你知道的，我对沈檬……”
“我知道，那天我亲耳听见你说你喜欢她，我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她已经结婚了，你懂吗？”她认真地盯着我，语气凝重。
我摇了摇头，沉沦的醉意让我有些心烦：“你以后别再管我了，我不能接受别的女人，永远都不会了。”
她一怔，忽然站起身来有些愤怒地看着我：“你这样也算男人，因为一个女人一蹶不振，难道没了沈檬你杜晓航就活不下去了？难道你就不会多看看别人，把眼光放远一点？”
我平静地看着她道：“同样的话，一个字不差地还给你。”
“你！”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只有疯子才会践踏别人的真心，红豆将毛巾扔在一边气冲冲地离开了。
头剧烈地疼痛，如果爱情可以选择该有多好，我也希望我可以一直享受别人给我的爱，而不是苦苦追寻。
沉淀了几天的心情，我的生活恢复了往常，只是红豆再也没有来过，我知道她一定还在生气，本来是我应该好好说声对不起，结果却说了那样不负责任的话，将自己的痛苦带给了别人。
掏出手机拨通红豆的号码，响了很多声，那边才接通，我能明白她心里的犹豫，明明还在生气却又怕我有什么急事找她，她是个善良的女孩，是我一直都知道的。
“你干嘛！我没那么多时间将电话的，有话快说！”红豆灵巧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妞子，别生气了，我错了。”
“你喊我什么？我有名有姓！”
“好好，红豆姐姐，我错了，出来吧，回请你一顿饭。”
红豆沉默了一会儿，凶巴巴地在电话里喊道：“我要吃最贵的！”
我轻笑一声，忽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看着红豆在餐厅里狼吞虎咽，我都被震住了：“你几天没吃饭啊？”
红豆从饭碗里露出两只小眼睛来眨巴地看着我：“被你气的吃不下！”
“哦，感情我在你的人生里占了这么重要的位置……”我摸摸下巴，看了看她。
果然，她脸一红，大手一扬：“服务员，再来一碗！”
“啊！我没带钱包！”
红豆一愣，脸一下就白了。
我哈哈一笑：“逗你玩的，吃吧。”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继续狼吞虎咽，许久我才问她：“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红豆扔下碗，红着脸怒道：“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直接，你就不会婉转点嘛！”
“婉转什么啊，又不是拍电视剧。”我倒是一点都不在意，懒懒地说道。
红豆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面色红润地看了我一眼：“初吻被你抢了……”
我一愣，那天的事在脑海里回旋了一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红豆又看了我一眼道：“不过，那都不重要啦，反正……反正觉得你人很好，很讲义气，很大方……”
我一笑：“继续，我可爱听别人夸我了。”
“杜晓航！你脸皮真厚！”
时间飞速流逝，我和红豆谁都不敢再碰触这个敏感的问题，就让时间决定，到最后究竟是怎样的结果，沈檬已经离我的世界越来越遥远了，我知道是时候该清醒了。
在她从蜜月旅行回来后的没多久，我竟然看见她一个人在午夜花里喝醉了，那种表情根本不是幸福的样子，不管我有没有说过，我以为我们彼此在心理暗示过了，要努力让对方幸福，不让对方再担心了，这样我们才可以释然，走得遥远直到陌路。
可是，看见这样的她我不能无视，我不喜欢看见他在一群男人面前卖笑，气冲冲地就跑了过去把她从午夜花拉了出来，有一个瞬间，她像个失去了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样，紧紧搂着我的腰，哭的声嘶力竭，我的心微微晃动着，酸楚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
外面冷风呼啸，头脑渐渐清醒了，沈檬看着我时，那种绝望的神情我怎么也忘不了了，那种眼神深深地伤害了我，然后就是她用尽力气，在风中嘶吼般对我说，她爱上了那个男人。
心里平静了下来，巨大的悲愤就是平静，本以为我可以忘了她，重新去生活，重新去感受另外一个女孩子带给我的温暖和感动，然而她的一句话伤得我那么深，那种真实的感觉再一次提醒了我，初恋是一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忘却的情感。
原来对于红豆，我没有达到100%的喜欢，这是我最疼痛的无奈。
又是一夜冰凉，月光皎洁，红豆在我家的楼口站着，倚着路灯，身影显得那么寂寞。
她看见我回来了，依旧笑容明媚地跑上前目光澄亮地看着我：“你回来啦？”
我点了点头，对她微微一笑。
“我给你带了点好吃的，你要不要？”
一时间，空气稀薄地令人难以呼吸，周围有风吹过的声音，我看着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是的，我吻了她，在她的唇边浅淡一啄，之后，我贴着她的脸颊，轻声细语，我害怕吓坏她，只能这样静静地，小心翼翼地对她说：“红豆，除了沈檬，你是我最喜欢的女孩，但是，只要她在，我对你就不会全心全意，因为是你，所以如果不能给你全部的爱，我宁愿放弃以后所有的幸福。”
……
“就这样吧，希望你能幸福，要找一个能全心全意爱你的人。”
转身离去的时候，我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那个叫红豆的女孩能够明白我的心意，在一段模糊的感情里，最经不住考验的就是承诺和守候，所以我不会给，因为我给不起。
如果你能明白该有多好……
——————完——————
番外篇一：沈檬篇
“你们俩真是要折磨死人了啊！还有谁！赶紧说！”红豆趴在我家客厅的茶几上帮我和季凉川一起写着喜帖。这几天忙着婚礼的种种事宜，导致我实在抽不出空来，只能找红豆来帮忙，并承诺把她翘班失去的奖金一并补给她，她才肯来。
“差不多了吧，美依、佳莉、薛凯、小旭还有季凉川那些公司同事，我的同事，嗯，差不多了，剩下的让我爸妈他们去写吧。”我数了数道。
我将写好的喜帖收拾起来的时候才想起来了一个人，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他的婚礼也会如期进行的吧，只不过再也与我无关了。
我穿戴整齐的去了医院接季凉川出院，本来想拉着红豆一起去的，可是红豆怕打扰我俩，便识趣地匆匆离开了。
迎着刺眼的阳光一路穿行，路过繁茂的花丛，走到医院的门口，我抬头看了一眼纯净的蓝天，忽然觉得心情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一个月前我看着同样的风景，却只觉得这些绚丽的日光会融化掉我，将我的整个生命都融化掉，因为我害怕老天会收走我最重要的人。他看着我，喊着的我的名字，眼睛里流动着波光。我几乎不敢相信眼睛看见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的病床边上愣了好久，就这样贪婪地看着他，害怕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轻轻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他就已经离我而去了，去了我无法触及的天堂。
我忽然发了疯一样一个人跑出去满走廊地喊着医生，到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一阵眩晕感袭来，我昏倒在长长的走廊里。闭上眼睛的前一秒，我看见无数灰色、黑色的人影向我靠拢，耳朵呼啸着各种各样的声音，我却一句也没有听懂。我想我一定是太累了，身体告诉我必须要休息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感到灼热的温度在脸上蔓延，窗外是晴朗的天气，日光和煦地照在我的被子上，白色的病房有百合花的淡淡香味。
“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耳边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以为我从此再也听不到了，我以为我等待的那一百天都只是一场徒劳，可是那个好听的声音现在就清清楚楚地响彻在我的身旁，每一个音色都是那么美。
我抬起头，便看见季凉川苍白的面孔看着我浅笑，身上还穿着病号服。他坐在我的枕头边，一只手摸着我的头发，动作轻柔。
突如其来的酸涩感充盈着整颗心房，我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只是狠狠地揪住他的裤子，大滴大滴的眼泪沾湿了他的裤子。我仍旧发不出任何声音，只会嘤嘤地哭。我揪住他的手因为用力开始瑟瑟发抖，我想开口说话，但是却发现那是一件那么艰难的事情，到最后我也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你......你......我......”
季凉川还没有恢复力气，只是单手轻轻搂住我，声音有些疲惫：“我好好的呢，我没事。”
我拼了命地将沉重的身子往上托，一直拖到能够到他腰的地方。我怕弄痛他，只能轻轻地搂住他，侧躺在他的肩上。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说，但是我的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姿态，只会哭，哭到喉咙像火烧一般地难受。
他也是什么都不说，只是轻轻地搂住我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在。”
像是给了我全世界那样的温暖，一句“没事了”在我听来就是我们终于可以幸福了的意思。我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最真实的温度，过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平静下来。他用袖子替我擦干了眼泪，拍拍我的头：“困吗？再多睡会儿？”
我摇摇头，终于可以平静下来正常地讲话了：“你是我的季凉川吗？”
“是，是我。”他似乎也在隐忍着一种悲伤，语调也变了。
“我以为你就这么地走了......我真的以为你就这么地走了......你为什么要去......你明明知道我没事......”我搂着他的力道加重了些，我怕他会忽然消失
这时，他将一只手伸了过来抚摸了一下我的肚子，小腹那里瞬间感到一阵温热，他有些哽咽地问道：“宝宝......没的时候，你疼吗？”
我忍住眼泪摇头：“不疼，我还能生。凉川，我们还能生好多好多宝宝，我们还有好多好多时间。”
想起那份他写给我们宝宝的遗书，我的心像被千刀万剐了一般，他怎么可以有那种念头？他怎么可以独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
“十五号床的病人，给你的时间到了哦，你现在必须回房休息了！你还没完全康复呢！”病房门口忽然闪出一个护士说道。
我一惊，立刻从他的怀里起来。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如果是季凉川刚醒来没多久之后，那他一定是什么都不管不顾地来看我的，我看着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你还不能下床是不是？你快回病房！”
季凉川无所谓地一笑：“再陪你会儿，我没事。”“什么叫没事？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在了，我该怎么活？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地不管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考虑我的心情？”有的时候，我很生气他从来不照顾自己。
“凉川，听她的话吧，你不好好照顾自己她会崩溃的。”这时病房门口涌出了一群人，额开口说话的却是一脸慈祥的季董。
我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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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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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她微微一笑，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喝多了，我帮你放好洗澡睡了，你先……”
“红豆。”我突然截住她，她看着我的眼睛，那种眼神让我明白，其实她都懂，只是和我一样，不舍得放弃。
“谢谢你对我的好，但是，你知道的，我对沈檬……”
“我知道，那天我亲耳听见你说你喜欢她，我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她已经结婚了，你懂吗？”她认真地盯着我，语气凝重。
我摇了摇头，沉沦的醉意让我有些心烦：“你以后别再管我了，我不能接受别的女人，永远都不会了。”
她一怔，忽然站起身来有些愤怒地看着我：“你这样也算男人，因为一个女人一蹶不振，难道没了沈檬你杜晓航就活不下去了？难道你就不会多看看别人，把眼光放远一点？”
我平静地看着她道：“同样的话，一个字不差地还给你。”
“你！”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只有疯子才会践踏别人的真心，红豆将毛巾扔在一边气冲冲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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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我没那么多时间将电话的，有话快说！”红豆灵巧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妞子，别生气了，我错了。”
“你喊我什么？我有名有姓！”
“好好，红豆姐姐，我错了，出来吧，回请你一顿饭。”
红豆沉默了一会儿，凶巴巴地在电话里喊道：“我要吃最贵的！”
我轻笑一声，忽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看着红豆在餐厅里狼吞虎咽，我都被震住了：“你几天没吃饭啊？”
红豆从饭碗里露出两只小眼睛来眨巴地看着我：“被你气的吃不下！”
“哦，感情我在你的人生里占了这么重要的位置……”我摸摸下巴，看了看她。
果然，她脸一红，大手一扬：“服务员，再来一碗！”
“啊！我没带钱包！”
红豆一愣，脸一下就白了。
我哈哈一笑：“逗你玩的，吃吧。”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继续狼吞虎咽，许久我才问她：“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红豆扔下碗，红着脸怒道：“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直接，你就不会婉转点嘛！”
“婉转什么啊，又不是拍电视剧。”我倒是一点都不在意，懒懒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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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见这样的她我不能无视，我不喜欢看见他在一群男人面前卖笑，气冲冲地就跑了过去把她从午夜花拉了出来，有一个瞬间，她像个失去了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样，紧紧搂着我的腰，哭的声嘶力竭，我的心微微晃动着，酸楚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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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平静了下来，巨大的悲愤就是平静，本以为我可以忘了她，重新去生活，重新去感受另外一个女孩子带给我的温暖和感动，然而她的一句话伤得我那么深，那种真实的感觉再一次提醒了我，初恋是一个人一辈子都不会忘却的情感。
原来对于红豆，我没有达到100%的喜欢，这是我最疼痛的无奈。
又是一夜冰凉，月光皎洁，红豆在我家的楼口站着，倚着路灯，身影显得那么寂寞。
她看见我回来了，依旧笑容明媚地跑上前目光澄亮地看着我：“你回来啦？”
我点了点头，对她微微一笑。
“我给你带了点好吃的，你要不要？”
一时间，空气稀薄地令人难以呼吸，周围有风吹过的声音，我看着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是的，我吻了她，在她的唇边浅淡一啄，之后，我贴着她的脸颊，轻声细语，我害怕吓坏她，只能这样静静地，小心翼翼地对她说：“红豆，除了沈檬，你是我最喜欢的女孩，但是，只要她在，我对你就不会全心全意，因为是你，所以如果不能给你全部的爱，我宁愿放弃以后所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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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希望你能幸福，要找一个能全心全意爱你的人。”
转身离去的时候，我此生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那个叫红豆的女孩能够明白我的心意，在一段模糊的感情里，最经不住考验的就是承诺和守候，所以我不会给，因为我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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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吧，美依、佳莉、薛凯、小旭还有季凉川那些公司同事，我的同事，嗯，差不多了，剩下的让我爸妈他们去写吧。”我数了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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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的时候，我感到灼热的温度在脸上蔓延，窗外是晴朗的天气，日光和煦地照在我的被子上，白色的病房有百合花的淡淡香味。
“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耳边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以为我从此再也听不到了，我以为我等待的那一百天都只是一场徒劳，可是那个好听的声音现在就清清楚楚地响彻在我的身旁，每一个音色都是那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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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凉川还没有恢复力气，只是单手轻轻搂住我，声音有些疲惫：“我好好的呢，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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