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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

  关心自己,也不生气,脸上噙着笑,问:“皇上怎么出来了,这么快就打完了?”

  皇帝指了指远处,说:“原本想猎一头熊瞎子的,没想到倒是撞见了只梅花鹿,今晚吃鹿ròu怎么样?”

  他的声音清朗悦耳,在她耳畔响起时,犹如羽毛一直挠着一般又酥又麻。

  顾清河歪头朝着他笑了笑,说道:“那嫔妾也跟着皇上去见识见识?总不能来了一会,连皇上的shè术都没瞧见就回去吧。”

  “打猎有什么好看的,血腥的很,回头你可别吓哭了。”

  “哪会,皇上就把我想的这般没用?”她轻笑。

  见她坚持,皇帝也无法,只得让人在后头好生地护着他,自己打马过去追那只鹿。如今是冬日,动物多是冬眠,还有象鹿这种东西,在西郊可不多见,所以就算是皇帝也想拔得头筹。

  初九过来的时候,就见顾清河嘴角扬着笑跟在后头。

  可就在此时,便见她扬鞭就要加快速度冲过去,可是却下一秒却见她的手突然送开了缰绳。

  初九在后头刚想叫她,便看见她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马加速时她却没有拉住缰绳……

  而后头没看见她动作的侍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随即便有一声尖锐的鸣哨声响起,还未走远的皇帝也勒住了缰绳,他刚往后头看,便有侍卫上来。

  当即他的脸色刷地一下没了血色,还没等侍卫说完,他便策马往回赶。而原本跟着他一起的侍卫,也是立即跟着赶了回来。

  “怎么了,”皇帝过来时,所有人都让在一条通道,顾清河的身边只有初九在。因为除了初九,没人敢碰她一点。

  “我好疼,”顾清河咬着唇说了一句,而她的小腿上布料早已经被血色浸染,看的格外吓人。

  “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宣了太医过来,还有将马车赶过来,”皇帝将她抱在怀里,立即吩咐朝着旁边喊了一句。

  侍卫不敢围在四周,只得站在后头守着。而此时初九站在皇帝的身后,只能看见她露出的发顶,乌沉沉的头发只挽成了简单的发髻。

  虽然她听不见顾清河说什么,可是却能模糊地听到她虚弱的声音。

  虚弱……

  初九突然笑了一声。

  而此时皇帝抱着她,只捏着她的腿骨不停地问疼不疼,顾清河此时早已经疼的连声音都发颤了。

  想的时候是一回事,可真狠下心来做,可真是太疼了。

  “疼,浑身都疼,”顾清河忍不住环着他的腰,声音放佛从嗓子里头挤出来的一般。

  皇帝是又气又着急,可是又不能在这时候凶她,只是压着心里头的火,柔声哄道:“乖,你先忍忍,待会太医就过来了。”

  没一会,随行过来的太医就到了。

  初九站在不远处,看着皇上亲自抱着她上了马车,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直到大部分人走掉时,才有人上来问:“初九,你不走吗?”

  “我再待会,今天一只猎物都没到手呢,”这里认识初九的人不多,和她说话的就是之前和她一起叫顾清河骑术的顺镇。

  顺镇脸上带着古怪,:“顾婕妤伤成那样,你还有心情打猎?”

  不过他也只是问一句罢了,虽然主子们走了,可是主子打下的猎物却还是要他们这些侍卫收拾的。

  初九站在那里半天后,终究还是骑上马跑远。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好像有两天没有双更了吧?

  现在双更居然也是一种奢侈,唉,没有花花就没有动力啊

  第50章

  太医站在屏风外头候着,额头上的汗珠子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热的,而里头的医女正跪在地上,用剪刀小心地从下头剪开裤子。

  顾清河的手臂还在拽着的皇帝的衣袖,他伸手将她抱着,让她半躺在自己的怀中。皇帝垂头看她,却只能看见她羽睫微颤,咬着牙只发出细微的声音。

  “怎么样,”皇帝沉声问着跪着的医女。

  那医女本就是跟在太医后头的,寻常给后宫妃嫔看些难以启齿的病症,却是从未见过这般淋漓的伤口,一时间竟是手指一抖,剪刀险些又割到顾清河的小腿。

  皇帝当即就冷了脸,而站在一旁的苏全海,哪会等皇上亲口训斥这不开眼的东西,立即上前呵斥道:“怎么回事?要是弄伤了主子,你有几条命都填补的?”

  谁知苏全海一说话,那医女的手更逗,哐当一声,剪刀掉在了地上。苏全海这回连皇上的脸色都没敢看,直接便是跪了下来。见他都跪下了,左右站着的奴才赶紧跟着跪了下来,就连外头候着的太医都跪了一地。

  皇帝倒是想亲自上阵,他从门办差的时候,遭过罪受过伤,有时候实在找不着大夫了,就自个给自个包扎伤口。

  可是顾清河的手掌就那么轻扯着他的衣袖,他就觉得自己是哪里都去不了了。所以他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对后头站着的玉里道:“你把小主的衣裳剪掉。”

  其实小腿那边的衣裳早就裂个口子,可因为流血的缘故,衣裳站着在血ròu模糊地伤口上,稍微一扯动就是钻心的疼。

  顾清河刚开始还能忍着,可是到身上痛出一声喊,连声音都颤地可怜,:“我不要弄了,太疼了,我不要。”

  她一边说还一边往回缩小腿,皇帝抱着她,还要夹着她不让她动弹,没少比她受罪:“乖,你让玉里把衣裳剪开,咱们就不弄了。”

  “真的,”顾清河眼睛模糊了一片,她从未遭遇过这样的痛楚,偏生这具身体的痛感似乎更加强烈,让她只想抱着旁边的人什么都不想。

  当然是假的了,皇帝此时有些想笑,大概是真的太厉害了,连这么假的话她都要问一句,不过皇帝其实算是拿出一辈子哄人的功夫。

  “你不是想吃鹿ròu,虽然我没打着鹿,不过康郡王那边倒是收获了一只,等待会你包扎好了伤口,朕便带你出去烤ròu,”什么样的人就该用什么样的诱惑,所以对于吃货来说,最吸引她们的就是吃。

  皇帝都不知道自己的xìng子居然这么好,全程抱着她哄了又哄,似乎把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在了这里。

  连他自个都不知怎么了,她不在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就连看见一盘她平日里爱吃的菜,都能发呆。等真见着人了,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头的高兴却是连他自个都骗不过去的。

  这是他活了二十八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先前当着她是一般妃嫔宠着,可是后头却是不一样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反常的,连他自个是说不清楚,是因为她不顾自己救了林婕妤开始,还是从她和自己一起经历了生死大劫时开始,他说不上来也琢磨不透。

  等回过头想,她和他之间竟是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情。

  从来没有教他这个,他是个皇子,平日里学的用的都是治国良策御下之道。师傅jiāo过他如何治国爱民,父皇教他帝王术,可谁都没有教过他什么是动心。

  皇帝揽着顾清河腰的手臂又收了收,嘴里还在和她保证,等她好了,就再带她出宫去玩。她说想花灯,他就说好,等到了元宵的时候,带你去。她说还想吃飘香楼的酱肘子,他说好,待会就让人去给你买。

  她说我想回宫了,你这次走,带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他说好,我来就是为了接你。

  后头她实在疼得不行,太医给她用了麻沸散后,她便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小腿上的伤虽未伤及骨头,可是伤口却格外的厉害。

  皇帝望着在怀中沉睡的人,她吹皱了他的一池春水,可如今却能睡得这般香甜,倒真是让人艳羡。

  后头进来缝合的还是太医,毕竟医者父母心,虽然有避讳,但是皇帝终究不放心那些医女。皇帝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腿上,伸手拨弄她的鬓发,脸上的表情温柔地不像话。

  可谁敢看,谁又敢说。

  太医迅速地给她包扎了伤口之后,就退了下去。

  而皇帝先是心累地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让他们都跟着下去了。他将顾清河放在暖塌上,在她头下头垫了好几个锦垫。而自个就坐在塌边上,眼睛却还是盯着她看,心思却早已经飘地不知去哪了。

  其实要说昨天,她叫自己名字的时候,皇帝除了震惊却余下暖心。永烨,有多久没人叫自个这名字了,母妃在的时候,她叫的最多,永烨你下头奴才伺候的好吗?永烨,母妃亲手给你做了套中衣,绣的是你喜欢的翠竹。永烨,母妃让人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酥饼,

  父皇不常叫他的名字,小的时候他总叫自个二皇子,等大了之后,他总叫自己淳王。可父皇病重的日子里,他伺候在父皇的身边,父皇总是念着他的名字。他说永烨你小的时候我连抱都没抱过你,等你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就算偷偷的抱也要抱一回。

  他说永烨你是我最骄傲自豪的儿子,这天下jiāo给你,我放心。

  然后,就再也没有人叫过他永烨了。

  皇后和他是结发夫妻,可他们却从来没靠近过,他不能给她想要的,她也不能做到他所要求的,到最后就到了这步田地。

  他抬头摸着她的发,眼睛里却尽是迷惑,帝王动情自古不是没有。可是情深不寿,他怕折了她的福,还没踏出一步他就先怯了三分。

  况且都说自古帝王多薄幸,就算他动情了,那她呢?皇帝头一次这么无从下手,心里头就跟堵着一口气,难受又堵得慌。

  ————————————

  皇庄上的房屋倒是比不上宫里头的华丽,可是里头的摆设却是一点不差的,特别是自打她受了伤之后,皇帝几乎是将自己的东西都搬到她房里头。

  顾清河有点摸不着头绪,于是稍稍地提了一句,我现在伤成这样,只怕不能伺候您。

  可谁知人家只瞧了她一眼,就没再搭理她。

  这绝对是顾清河睡觉最别扭的时候,以前皇上来她这无非是做床上运动,可如今他们不做床上运动,却变成盖棉被纯聊天了。

  她不习惯,她太不习惯了。所以她每天白天都绞尽脑汁地想,晚上皇上要和自己说什么呢。

  其实他们说话并没有主题,有时候就是想到哪就说到哪。不过顾清河却是知道了皇帝不少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他可比现在的大皇子们皮实多了。

  那时候他才六七大,刚进学的年纪,自然屁股坐不住板凳。特别是那时候上书房的院子里头有棵槐树,长得又高又大,到了夏天的时候,窗外头的知了就一直叫唤着,叫的他心里直痒痒。

  于是他和二皇子就像个主意,两人在自个桌子旁边放了冰块,他们摇头晃脑读书的时候,师傅下来检查,果不其然摔了个屁股朝天。

  顾清河立即支起头,问他,那师傅不会是我爷爷吧?

  皇帝这才想起这里头的关系,不过他立即摇头,坚决地否认,脸上那真诚坚决的模样让顾清河都半信半疑的。

  太傅自然是摔伤了,当下就传了太医,他们这帮皇子宗室子弟立即就象放风的鸟,四处玩去了。

  虽然前头皇帝靠着完美的演技混了过去,可顾清河还是没放过他,追问道,就算这次没害着我爷爷,那你们也总不能只捉弄师傅这一会吧?

  清河倒是说对了,他们自然不可能只捉弄师傅一回。可他这时候哪会再承认,只坚持说太傅那时候可是他们最喜欢的师傅,讲课那叫一个好,就算连下学了,大家都围着他不放呢。

  大抵是皇帝的表情太过真挚,等他说完之后,顾清河就靠在他怀里,一脸得意地说,我就知道。

  而她没瞧见的是,皇上脸上哭笑不得的表情。

  因着她的伤势,皇帝便推迟了回宫的时间,左右每日的奏折都会从宫里头送回来,倒也不耽误处理朝务。况且现如今宫里头,又没了老佛爷这尊活阎王,他倒是也不用处处提防着。

  初九来的时候,皇帝正在前头处理政务,而顾清河一个人无聊地拿着和田玉棋子玩五子棋呢。

  “奴才给顾婕妤请安,”初九进来硬梆梆地请了安。

  顾清河手中捏着黑曜石棋子,浓墨地黑色倒是衬得她手指越发地纤细白嫩,犹如小葱般笔直地指尖更是看得人心头一酥。

  初九早就知道这位顾婕妤,身上无一处不是美的,便是她这样的女子见着她都会被惊艳到,更别提男子了。

  顾清河看着她恬静地笑了一下,:“初九,怎么这么见外,过来坐啊。”

  “小主的伤势如何了?”初九没有推脱,倒是真的坐了下来,只是略沾了塌边,显得格外恭敬。

  顾清河正愁养伤的日子太无趣呢,于是便抱怨道:“先前疼的难受,现在倒是好些了,初九,你怎么都不来看我?”

  初九听她和自己说话都带着撒娇,一时间竟是舌根发苦,连心里头那点小秘密都变得那么难堪龌蹉。于是她垂着头说道:“有皇上在,奴才就没来。”

  “初九,你怎么了?你知道我可从未将你看成是奴才,”顾清河将手中的棋子放下,手臂微压着象牙雕棋盘,柔声道:“你可是教我骑术的师傅,可惜我这个徒弟不争气,给你丢脸了。”

  “我看见了,”初九在听完这句话后,霍地抬头。

  清河脸上略带疑惑,便听初九接着说道:“我看见是你自己松了马缰,为了那个人,你这么做值得吗?”

  室内早已经染上了地龙,清河因为养伤便穿的有些简单,连头上的发钗都只是简单地挽了个发髻,而此时她原本浅淡的笑竟是突然加深,只是上面略带几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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