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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的纱衣,曼妙身姿若隐若现,满头青丝未加一丝束缚,柔顺地轻垂至腰间,宽大的水袖随着她开门的动作滑至手肘,露出一大截莹白如玉的皓腕。

  黑发长衫,摇曳的烛光将她的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橘黄,光影婆娑间,就像是从发黄的记忆深处走来。

  商慕炎便在那一抹光影里失了神。

  这厢,苏月从橱柜里取出一个纸包,柜门掩上,方才转身走到桌案边。

  伸手将托盘上反扣的一只青瓷茶盏翻转过来,提了茶壶将茶盏撞满。

  茶水“淅淅沥沥”撞在杯壁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将商慕炎的思绪拉了回来,回神的瞬间,他便看到,她正打开手中的纸包,将纸包里面白色的粉末倒进杯盏里。

  纤长的手指端起杯盏轻轻摇晃,她缓缓递到唇边。

  商慕炎脸色大变,衣袖骤扬。

  耳畔是茶盏跌落在地、碎裂开来的脆响,眼前白雾弥漫,是纸包里剩余的粉末被挥洒开来,苏月怔怔垂眸,在她的脚边,水渍、碎屑狼藉,素色的绣花鞋面上,被溅上的水渍,如同一朵朵灰褐的小花,浸进纹理,晕染而开。

  与此同时,眼前白影一晃,男人的身形已来至跟前,他伸手扳过她的肩,声音冷酷到了极点,“你喝什么?”

  苏月缓缓抬眸,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脸色极为难看的男人。

  那一刻,她清晰地从他带着淡淡血色的眸子里,看到了惊痛和愤懑。

  略略怔忡,她似乎明白了过来。

  见她不语,他更是怒极,扣在她肩头的手就没了轻重,“说,你喝的是什么?”

  肩胛好像被他捏得就要碎裂了一般,她眉心一蹙,只一瞬,又勉力舒开,轻弯了眉眼,唇边笑靥如花般绽开。

  清亮的水眸直直望进他的眼,她问,“你觉得呢?”

  他觉得?

  她的笑深深地将他的眼睛刺痛,而她的话更是让他肯定了自己心头之猜。

  又慌又痛,又怒又癫,胸口急速起伏着,他紧紧凝着她,恨不得将她撕碎。

  没有。

  终是没有。

  怒到极致,他反而笑了。

  眸光下移,他看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唇角的笑容慢慢放大,他轻声道,“苏月,他是你的孩子。”

  苏月微微一怔,也正是应证了自己的猜想。

  这个男人果然以为她服用的是对孩子不利的yào。

  他以为堕胎yào是么。

  他以为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么。

  唇角一弯,她亦是回之以嫣然浅笑,“商慕炎,他也是你的孩子。”

  男人面上笑意骤敛,咬牙,一字一顿,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我当然知道。”

  苏月怔了怔,轻轻一笑,“那你还要利用?”

  “所以你要打掉?”男人声音沉哑,急不可耐。

  苏月垂眸,再次弯唇浅笑。

  看吧,这就是她跟他,似乎思维永远不在同一个点上。

  或许,这就是人xìng吧。

  她问的是你,他问的也是你!

  似乎质问的永远都是对方。

  见她低着头,只是笑,一句话不说,商慕炎以为那是她的默认,心中刚刚强自压抑的怒火,又噌的一声被点燃,他猛然伸手,将拉进怀里,狠狠将她扣住,心中怒极,却不知从何处宣泄,只手臂的力道恨不得将她箍碎。

  “你有没有一点常识?你知不知道孩子过了三个月就已经成型,都这么大了,再堕下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你了不了解自己的身子?你知不知道你能怀上孩子,是有多么的不容易?以后若再想有,怕是比登天还难,这些你都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男人几乎是摇晃着她的身子,嘶吼出声,灼热的气息肆无忌惮地打在她的颈脖上。

  他鲜少这样。

  苏月低声幽幽道:“我以为你不知道。”

  男人身子一僵。

  苏月靠在男人的肩头,眸光溃散地落在地上的瓷屑上。

  良久的沉寂。

  男人忽然扳起她的肩,黑眸炽暗,紧紧地胶住她的眼,“苏月,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一丝伤害。”

  苏月怔了怔,不意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眼睫轻颤,她同样回望着他的眸眼。

  这是在保证吗?

  还是在先将她稳住?

  “我想知道,你们到底要这个孩子做什么?”她听到自己如是问。

  必须问,必须搞清楚。

  商慕炎沉了眉眼。

  忽然,他倾身将她抱起,趟过地上的狼藉,走到床榻边坐下,他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以为他又要避重就轻地将这个问题翻过,谁知他却缓缓开了口。“我们要救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需要血玲珑、灵珠和乌星草。”

  苏月一震,愕然抬眸,看向他。

  他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继续道:“然后,你也知道,为了给你解崖狐的dú,血玲珑让你食了……”

  男人顿了顿,眸光凝落在她的脸上,似是在细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低低垂着眉眼,没有吭声,又听得他接着道:“传说,食用过血玲珑的人,当然,是女人,在一年之内怀孕,那么血玲珑的yàoxìng就会集中到这个孩子的心脉里面,换一句话说,就是……”

  “就是孩子的心头血,可以当做血玲珑来用!”苏月蓦地抬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冷声将他的话打断说完。

  商慕炎一怔,微微点了点头,“嗯!”

  苏月已是脸色苍白如纸。

  心口幽幽的疼痛再次密集而来,她双手攥着男人的衣衫,微微颤抖。

  见她如此,商慕炎急了,双手捧起她煞白的小脸,连忙解释道:“但是,你放心,这些跟我们的孩子无关,就算你食了血玲珑,就算这个孩子的心脉里面有着血玲珑的yàoxìng,但是,他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去取他的心头血入yào?我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苏月,你信我吗?你信不信我?”

  染着淡淡血红的眸子紧紧凝着她的眼瞳,他略显急促地问着,炙热惶遽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

  苏月好半天没有吭声,只凝着他不放,许久之后,才缓缓垂下眼。

  “那你那个很重要的人怎么办?”

  他说很重要不是吗?

  “那些你不用管,跟你们母子无关。”

  男人口气坚决笃定。

  苏月自嘲地弯了弯唇。

  她不会去问那个很重要的人是谁,她知道他也不会告诉她。

  见她不吭声,男人又捧起她的脸,逼迫着她对上他的视线,“苏月,告诉我,你信我吗?”

  苏月眼帘微颤。

  信吗?

  她问自己。

  答案是不知道。

  她不说话,他就急了,又疯狂地吻上她,她蹙眉,伸手将他推开。

  苍白着小脸,她微微喘了气息,“商慕炎,现在别问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心口很疼,但是,你将我的yào都打翻了…….”

  商慕炎一震,yào?

  转眸看向地面上的碎瓷片,他又蓦地想起什么,脸色一变,“你心口疼?”

  与此同时,大手已是快速搭上她腕上的脉搏。

  “嗯”靠在他的怀里,苏月轻应了一声,“已看过大夫的,是商慕寒给我用的那个香留下的副作用,大夫说不打紧,食几副yào将余dú去掉,就没事了,可是,你将我的yào都搞没了。”

  商慕炎凝眸仔细探了脉搏,发现她所言非虚,一颗心也稍稍安定。

  可一想到yào,好看的俊眉又禁不住微微拢了起来。

  他毁掉的竟然是她用来治疗心口疼的yào,他还以为是…….

  他本擅长歧黄之术,其实,无论是探一下她的脉搏,还是看一下那白色的粉末,他都应该很容易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和她吃的是什么。

  但是,方才,他竟然……

  几时他变得这般见到风就是雨的?

  想想,又觉得好笑。

  心中的积郁顿时消散了不少,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眼,他笑道:“谁让你正说着孩子的事情,又忽然跑去吃yào,然后,问上脸,你又不说,不仅不说,还那样一副姿态。”

  苏月微微恼了,“那敢情还是我的错?”

  男人挑眉,“那也不全是,一半一半吧。”

  “你!”苏月气结,刚想回他几句,心口又是疼得一抽,她脸色一白,小手抓紧了他的衣衫,商慕炎见状,脸上笑容一敛,急切地问道:“你怎样?”

  苏月秀眉紧蹙,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说我怎样?”

  男人唇角一斜,再次吻上她的鼻翼唇角,只一瞬,又很快将她放开,抱着她起身,将她平放在床榻上,“你忍一会儿,我速去取银针来。”

  说完,作势就要走,苏月却依旧攥着他的衣袍忘了松手。

  他低头,将她紧紧咬着的唇瓣吻开。

  她猛地回神,松了手中衣袍,准备伸手推他,他却已经放开了她,直起腰身,快步往外走。

  苏月再一次见证了这个男人医术的高超。

  一轮银针施下来,顿时就给她止了疼,还将胸口滞留的郁气也尽数驱散了去。

  只是,两人这一折腾,便折腾到了四更天。

  因为五更天是商慕炎休息数日之后再次上朝的时间,所以,他也不打算再睡,就和衣靠在床头边陪着苏月。

  万籁俱寂。

  苏月静静地躺着,男人的气息盘亘在四面八方,将她裹得死紧。

  睡意全无,她略略翻了一下身子,视线所及之处,是男人慵懒地靠在床头上,双目微阖,一动不动,似是睡了过去。

  今夜的他有些不同,可就是这样不同的他让她的心绪更加纷乱。

  如他所问,她相信他吗?

  她还能相信他吗?

  微微支起身子,她细细打量起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那眉、那眼、那鼻、那唇,真真是这世上最俊美的五官,就算是睡着的样子,依旧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以前商慕寒也生得极美,可是跟这个男人比起来,还是略逊了一筹。

  她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众多王爷可谓都是人中龙凤、风姿阔绰,但是或多或少,总有些兄弟间的相似之处,而这个男人,却似乎跟他们都不同,当然,也是最俊美的一个。

  抬手,轻轻描绘起他的眉眼,她不知心中所想。

  骤然,腕上一重,是男人蓦地抓住了她的手,她一惊,朝他望过去,就看到他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一双黑如濯石的眸子正深深地凝着她。

  苏月有些尴尬,“我……”

  窘迫不堪中,正不知如何解释,男人已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只是巧妙地避开了她的小腹。

  苏月一惊,“你要做什么?”

  VIP章节 【210】别在这里……

  后来,他什么都没有做,不仅因为她清丽的水眸中那淡淡萦着的一抹戒备,也考虑到她的身子,刚刚受了针,还很虚脱,他舍不得。鴀璨璩晓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嫌隙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剔除的,对她,他逼迫不得。

  **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得就像是一碗水。

  苏月的身子慢慢好了起来,但是,她鲜少出门,每日就呆在倚月苑里,除了睡觉,看书,便是给腹中的孩子做各种小衣、小裤柝。

  除了上朝、公务,只要商慕炎在王府,大部分时间也是陪着她度过。

  两人一起用膳,一起散步,一起看书,他给她治脸。

  当然,有时商慕炎不在,她也会自己一个人在王府里面四下走走,外人看来,她是在散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真正的目的胩。

  偶尔会碰到白嫣,两人也没有过多的言语,白嫣朝她浅浅地笑着,她朝她微微点头示意。

  对于这个女人,她说不出来心中的感觉。

  那是她见过的最娴静、最温婉的女子。

  她觉得对于这样的一个女子,所有人都应该疼惜,任何的淡漠疏离似乎都是残忍。

  但是,她惊奇地发现,商慕炎竟然没有碰过她。

  那是一个雨后的清晨,在后院的小池塘边,当时,那个女子似乎在喂鱼,池塘边泥土湿润,女子忽地脚一滑,眼见着往池塘栽去,是她,小说地飞身上前,将她的腕拉住。

  春末夏初,单衣薄裳,她清楚地看到女子臂上的守宫砂,妖娆刺目。

  ************

  北凉农商并重,京师里常年人来货往,就算是入夜,也是繁华热闹。

  林子墨和几个男人从酒楼里下来。

  几人皆红光满面,脚步虚浮,似是酒已微醺。

  “今夜多谢子墨兄的盛情,改日小弟再回请大家一聚。”

  “是啊,子墨兄高中状元、如今贵为御史,竟然还记得我们这一批落魄穷酸书生,这让我们不甚感激的同时,又情何以堪啊……”

  “诶~话可不能这样说,我林某不过是暂时运气好点罢了,日后指不定还有很多仰仗诸位的地方呢。”

  “子墨兄太谦虚了......”

  几人好一顿寒暄之后,才分道扬镳,林子墨脚步微踉地往回府的方向走。

  一阵夜风迎面吹来,透体而过,刚刚饮过的酒似乎也醒了不少,林子墨微微眯着眸子,缓缓环视着周遭的繁华热闹,一颗心从未有过的落寞沧桑。

  没办法,他注定是孤独的前行着,他停不下来,也不能停下来。

  他要让这一切盛世繁华都变成他的,他要让某一个女人同他并肩睥睨这盛世繁华。

  他想,这一日不会太久了。

  骤然,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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