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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我名片。”

  “这个收着,往后要是遇到什么事或者紧急情况,可以用得到。”

  这么说来,这张名片还有豹三爷名下通行绿卡的意思了?不知道如果我遇到杜大成来劫持,这张名片能不能救得了我。我无所谓地撇撇嘴,把名片放进了睡衣口袋,并没有太多真心实意地说了声“谢谢三爷”。

  他也站起来,和我并肩往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下来,看向我,然后把手伸向我的肩头。

  我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一躲,他朝我笑笑,从我肩膀上轻轻一拈,给我看,“有根头发。”

  我低着头没做声,赶紧拉开门走了出去。

  第94章韩队长

  陆锦心的伤很快脱离了危险,做了手术,开始迅速恢复。

  我在浈阳街的陆家宅子里又住了几天,虽然陆锦心一再挽留,但我还是决定要回到牡丹园去。

  这一次经历对我来说算是一场死里逃生的浩劫,唐一平在看到我平安回来的时候颇为激动。相比之下,反倒是我自己比较淡然。

  天气渐渐回暖,我背上和大腿的伤痕还没有完全褪去,暂时并没有马上回到caesar去上班。

  唐一平始终都在忙着打理秦家的产业,闲暇时间不多。有了上一次被劫持的经历,我也不太敢再到处乱跑了,我不得不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大部分时候都安安静静地待在家里,看看电视和报纸。

  秦公子原来就有订几份报纸,而我后来又追加了一份安县的地方报纸。叶老虎始终都是横亘在我心里的一根刺,一日不能彻底解决,我就一日不能安枕,虽然关注着整个安县的动态也许并没有什么大用处,可我忍不住要关注这个我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

  早上起来,我先去小区的花园里散了一会儿步,回去的时候从门口的信箱里取出今天的报纸,带回去看。

  吃早餐的时候我从那一堆报纸中抽出安县的那份,迅速地翻阅了一遍新闻标题,最后在靠近第三版的角落里注意到了一条篇幅并不大的新闻。

  是关于安县公安局通报打击黑社会势力的报道。

  叶老虎就是安县最大的黑社会,芭比士多就是这个黑社会的据点,我放下牛nǎi和鸡蛋饼,拿过报纸来仔细看。

  这条新闻的大致内容,就是说一个安县籍女孩在放寒假回家的时候,因为晚上和朋友去某酒吧玩,遭到小混混的调戏并惨遭强\暴。安县公安局接到报警后,刑警队长亲自出警,逮捕了三个小混混,小混混在被逮捕的时候十分嚣张,声称背后有黑社会势力,公安局也动不了他。

  新闻表达了对涉黑势力的憎恶和打击的决心,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跟在叶老虎身边的时候,不是不知道,安县的治安情况其实并不好。就拿芭比士多来说,来酒吧里玩的女孩子,长得漂亮点的,被调戏是常事,被强\暴,被轮,甚至于虐待至死的情况也不算十分稀奇。因为各种原因死的小姐就更多了,几乎每年都有小姐因为吸dú、染病或者被虐死。

  多半有家属纠缠的就选择私了,没家属的直接就不了了之,反正在安县,叶老虎就是一面大旗,罩着无数yīn暗和血腥暴力犯罪,惹不起。整个安县,包括政府官员和公安监察机构,叶老虎都有手段,他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保持一个和黑道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可是这一次,仅仅是一个强\暴事件,大可以私了最后变成嫖\娼,刑警队长亲自出警,还上了政府的报纸,这件事就显得有点蹊跷了。

  我认认真真再看了一遍底下的文字,那个受害女孩姓韩,就读于省城某大学,刚读大一。

  安县,省城,女大学生。

  我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里把这几个词串联到了一起,就联想到了秦公子。大学城的学府路zhà鸡排,还有那一天我看到的走在他身边的一个扎马尾的女孩,这一切,难道根本就不是巧合?

  难道秦公子隐藏起来,目的就是暗中对安县下手,开始对付叶老虎了?

  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把那份报纸仔仔细细地全看了一遍,却也没有找到其他更多的痕迹了。

  但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不寻常。

  也许这件事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谋划,酒吧的调戏事件仅仅只是一个导火索。

  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吃早餐,起身走到秦公子的书房里。

  他的书房里有两台电脑,其中一台笔记本是他日常办公使用的,里面大概有很多重要资料,设置了密码,我打不开。但另外一台台式电脑,我平时可以用一用的。

  我打开电脑,顺利地找到安县公安局的页面,然后点开警营风采那一栏的页面,那里展示了安县公安局的明星警察和各个部门领导的照片和简介。

  我没费很大的力气,就找到了那个刑警队长的照片。

  四十来岁,国字脸,两道大刀眉,看起来是个正气凛然的人,xìng子应该很烈。我往下面的人物简介看下去,他叫韩功良,从简介上来看,这个人破案的本事很不错,在打击违法犯罪上面也不遗余力,在安县公安局里算是个标杆xìng的人物。

  受害女孩也姓韩。

  在安县,韩姓并不是一个十分多见的姓氏。

  我大胆地联想到,刑警队长亲自出警,很可能是因为这个受害的女孩,是他的什么人。女儿,或者侄女?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身为刑警队长,亲人却遭到这样的事,任是谁也咽不下这口气。也许这个韩功良,就是对付安县黑道势力和叶老虎的一个重要突破点。

  那么事发的酒吧,又是哪一个?

  我又看了一遍报道,上面没有详细写,但从描述来看,并不是芭比士多。我估计目前公安局还不敢直接动芭比士多,如果这事是发生在芭比士多,恐怕就只能以刑警队长愤然辞职为结局了。

  倘若这件事真的和秦公子的布局有关系,激发公安势力打击黑社会的决心固然是好事,可是那个受害的韩姓女孩,未免太过于无辜,而他的谋划也让我觉得恐怖。

  我打电话给唐一平,问他,你认得安县公安局的韩队长吗?

  对于我的询问,唐一平似乎并不显得意外,他很淡定地说道:“韩功良,以前有过一面之缘,从前跟着奕哥出去办事,见过一次,那人xìng格直爽,嫉恶如仇。”

  他答得坦白,我反倒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唐一平见我半天没说话,主动说道:“韩功良有一个女儿,在省城读大学,头两天听说出事了。”

  我的心顿时停跳了一拍,下意识地问道:“她现在怎么样?”

  唐一平这才反问道:“你认识?”

  我并不认识,在安县我恐怕连自己班里的同学都认不全,当然不会和高年级的学姐有什么jiāo集。不过现在我的确有些关心她的情况,如果这件事真的和秦公子有关,我心里一定会对她有愧疚。

  我对唐一平撒了个谎,“我……以前在安县读高中的时候认得她,人很漂亮,很优秀,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我……觉得很可惜。”

  唐一平沉默了片刻,才说道:“韩雨梦的事,虽然发生得很突然,但也不是意料之外的事。从她高中毕业开始,就有小混混看上她,她当时以年龄太小不想谈恋爱为由拒绝了。后来小混混穷追不舍,所以才发生了不好的事。”

  “一平,你对这件事好像知道得很多。”

  他顿了顿,“在隆哥手下专门有一些人,就是负责调查和跟踪一些特殊关系和事件的。叶小姐或许现在还没有明显意识到,有些时候,一些看似不相干的事件,只要稍加引导,对于整件事的发展,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我以前的确没有意识到,但现在却未必。即使这件事真的如他所说,并非意料之外,但一定也有秦公子在“稍加引导”。唐一平说的话,让我基本上确定了他们一定chā手了这件事,甚至于我怀疑,唐一平他们早就已经知道了秦公子的行踪和安排,只有我一个人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这件事,具体怎么样了?”

  他在电话里yù言又止,过了片刻,说道:“叶小姐大可以放宽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一平,你知道我关心安县的事,非常关心,我的心放不宽。我想知道,这件事到底有没有牵扯到叶老虎,牵扯到了什么地步?”

  “现在韩雨梦情况不太好,情绪也不稳定,韩队长发了很大的脾气。不过打击黑社会势力非一朝一夕的事,叶小姐,你不要掺和这件事,了解一点就够了。”

  他还是不想告诉我。我沉吟片刻,“好,一平,谢谢你。”

  我不是不知道叶老虎在安县的势力,他这二十多年来早已渗透到方方面面,生意场上他产业不小,几乎可以影响到整个安县的商业产业链。而官场那边,他都打理得明白,我甚至怀疑他握有部分重要官员的某种证据或者把柄,所以安县从上到下都对他很客气,对他手下那些黑社会势力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连当时钟悦跟的那个朱老板,也和他有牵扯。

  韩雨梦的事是一个引子,接下来可能还会有好一阵血雨腥风,明争暗斗。既然这件事能上报纸,也就说明安县顶上的一些人也有这个意向要做点什么。

  毕竟,谁都不愿意一把刀悬在头顶上,若是真有把柄握在叶老虎手里,不敢明着来,暗着却不知道有多想踩死他。

  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别人既然不敢明着动,也就是像墙头草一样,打击叶老虎的意思未必坚定。单凭一个韩功良,真的能撼动叶老虎这棵颇有根基的大树?

  第95章文物走私案

  这几天我开始有意识地关注安县的各种动态,连报纸的中缝和边角都不放过,我渐渐地发现,安县的上层似乎开始陆陆续续地打击黑社会势力了。

  请比如说,某舞厅有人闹事被拘留,某市场有人砸了菜贩子的摊被抓,街上有人飙车被抓……

  虽然每一次的力度并不大,处理的事件也都不是十分严重的,但是至少我已经能够看出苗头来,叶老虎的日子应该已经开始不太平。因为在不久以前,这些都在叶老虎的掌控之下。安县的黑势力和小混混们全都打着叶老虎的旗号,也从来就没有人敢在这种小事上跟叶老虎过不去。

  而另一则新闻也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一起民事纠纷,但是在纠纷中提及了一起可能涉及了文物走私的案件。

  新闻语焉不详,说某爱好收藏的个体商贩从别人手里买了一只元青花碗,结果回家以后装上水,发现碗是坏的,用了胶水黏接,是残损品,那么入手的价格就有些过高了。找到卖家退款,卖家却不认账,非得说是买家自己弄坏的,于是就引起纠纷,打伤了人。新闻最后简单地提了几句,说安县可能存在较大面积的地下古董jiāo易,或涉及文物走私。

  这一件事,我莫名的就想起了上一次秦公子坑过林砾,再由林砾转手给叶老虎的货。当时我曾经怀疑是qiāng支军火,或者dú品走私,但林砾都否认了。而他也始终都没有告诉我那批货到底是什么,应该也是违禁物品,但我试图跟踪探查也没有成功。

  难道说,他当时的那批货,就是文物走私?

  在那个时候,盗墓的小说和电影尚未真正兴起,但民间玩收藏的却大有人在。但凡稍微有点家底,且自诩有那么一点文化和品位的,家里总要摆那么几样元青花,乾隆粉彩之类的,不然就觉得登不上大雅之堂了,安县这种风气尤其厉害。

  我不知道别人家里如何,叶老虎虽然是粗人,却也在这一件事上多少有些造诣。我记得那时候家里的摆件,似乎就有一只唐三彩的人物俑,还有一只钧窑小鱼缸,叶老虎的办公室里还挂着一幅字,好像是清代什么人临摹皮日休的书法。

  而林砾的家里似乎也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的客厅里好像有一个成色很好的红釉花瓶,不知道是不是珍贵的郎窑红。

  我放下报纸,给林砾打电话。

  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和林砾联络,自从我被许家的人劫走以后,不知怎的,我就觉得不知道怎么来面对他。即使现在我已经平安回来,总觉得同他之间已经隔了什么东西,不愿意去碰触。

  电话接通以后,林砾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起电话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我有着同样的心情。

  他没有提劫持的事,他开口的方式让我觉得比较舒适,因为……太专业。

  “兰心,你……现在有没有补充一点叶酸片?还有,差不多时间应该去做第一次产检了,要做生化全项、乙肝五项、抗体三项、风疹和单疱这些……”

  我只得一一回答,他接着又问:“最近觉得怎么样?如果有不适,要马上去医院,如果不放心的话,给我打电话也可以……”

  我答应下来,这才问道:“林医生,我问你一件事,上次你的那一批货,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感觉到电话那一端的林砾明显一僵,大概是我话题跳转得太突兀,他隔了一会儿才问:“怎么忽然提到这个?”

  我追问:“是不是文物古董走私?”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才问你求证。”

  林砾用沉默来回答了我的问题,然后只说了一句“你不要问那么多”,就挂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里,闭上眼睛,仔细回想那段时间的每一个细节,越发肯定了心里的猜测。我隐隐约约记得当时他们说起过,那批货是从河北一带来的,然后从山东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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